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63章

“公子,将军突然醒来,拔了针,跑不见了。”

周忍冬听得头嗡嗡作响,拔腿跑出去没几步,就听到响彻云霄的号角声。

他脚步一顿,脸上尽是疑惑:“怎么回事?”

“是……是出征的号角。”跟在后头的将士马上帮他解惑。

“出征……他出征了。”周忍冬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塌下肩膀,泪水蓄满眼眶。

金锋一瘸一拐跑来,见到周忍冬的模样,一眼便知他也不知内情。

“公子莫急,我追出去。”金锋脸色苍白,转身要走。

周忍冬抓住他的胳膊,塞了一瓶伤药给他:“先上药。”

金锋收下€€药,却没有停住脚步:“但愿回来之时,公子能找出救治将军的办法。”

周忍冬坚定地点头,待金锋的身影消失才跑回营帐,将楚毓留给他的记录邪术的书拿出来,废寝忘食翻阅……

转眼两日已过,将士们传回来的消息中,傅羿岑所向披靡,楼国的军队被打得连连后退,该是撑不了多久了。

随着战事吃紧,被抬回来的伤员越来越多,周忍冬翻不了医书,只能先抢救战士们的生命。

战场伤员的惨况,丝毫不比西南瘟疫时逊色。

周忍冬忙了一整日下来,滴水未进,干啃一个馒头下腹,脑海里满是断臂残肢,又全给吐了出来。

他坐在一旁喘气,脸上灰扑扑的,目光望向远处,语气里满是思念:“你还好吗?”

这时,又是一声响亮的号角响起。

周忍冬激动地站了起来,以为是他们凯旋而归。

谁知,将士们却脸色慌张,只听有人大喊:“敌军突袭营帐,快护公子和军医们撤离。”

周忍冬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旁的老军医习以为常,拉着周忍冬跟随军队跑。

没跑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头传来。

周忍冬以为是傅羿岑赶来救他们,回头一看,白知秋坐在马背上,朝他露出挑衅的笑容。

长枪指向周忍冬,他勾起唇:“周忍冬,我说过,我们不死不休!”

周忍冬拔腿要跑,发现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你真该死。”周忍冬咬牙切齿,“你对傅羿岑做了什么?”

白知秋轻蔑一笑,拿起长枪,对准周忍冬的天灵盖,刺了过去。

“他只能是我的。”

话落,长枪已至。

周忍冬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尖锐的枪头逐渐变大,直到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之时,“铿锵”一声,长枪落地。

傅羿岑如天神降临,站在他的身边,抬头望向白知秋。

这一看,傅羿岑愣了。

白知秋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手偷偷伸到一旁的袋子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见傅羿岑蹙起眉头,痴痴地望着他。

“哼,有种你就追来。”

说完,白知秋策马往回跑。

傅羿岑像受到什么蛊惑,望着白知秋的背影,一把推开周忍冬,跨马追了上去。

第六十八章 找到治蛊的办法了

“傅羿岑!”

周忍冬拔腿追了上去,跟在后面大喊,渺小的声音却被淹没在“嗒嗒”的马蹄声中。

他跑累了,颓坐在地上,望着黄沙滚滚的远方,目光流露出无尽的哀伤。

傅羿岑身上的怪病明显是白知秋所为,他冲进营帐,似乎是为了将他引走。

这一切都按照白知秋的谋划进行,他们没有一丝回击的余地。

该怎么办?

傅羿岑这一去,还能完好地回来吗?

他咬着牙,跌跌撞撞爬起来,又往他们消失的方向拼命跑。

嘴里吃满黄沙,眼睛被风沙刮得睁不开,他依然如同一头小牛,不管不顾往前冲。

金锋策马而来,停在他的身旁:“公子,回去吧。”

周忍冬头都不回,沙哑着声音道:“我要找他。”

“前方就是沙漠。”金锋眼里露出担忧,跳下马背,拽住周忍冬的胳膊,“你不能去。”

“他……”

周忍冬一张开口,狂沙袭来,他猛地呛了一口,弯腰不停咳嗽。

“回去吧。”金锋一把将他扛在肩上,扔到马背上。

周忍冬攥着缰绳,靠着金锋,扭头望着傅羿岑消失的方向,默默流下泪水。

金锋不再多言,立刻将周忍冬带回营帐,吩咐小厮照顾好他,又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

军营里乱作一团,周忍冬不再出去添乱,乖乖趴在案上,继续翻阅还未看完的书。

除了看书,他也在几日前偷偷写了信,让人加急送到京城给楚毓,希望他听说过这种“怪病”。

周忍冬不吃不喝,在营帐里待到傍晚,直到金锋灰头土脸地跑回来。

“怎么样了?”

他连忙迎了上去。

金锋面露难色:“将军回来了。”

周忍冬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去找人,又听金凤补充:“他把……白知秋带回来了。”

“什么?”周忍冬不解,“当战俘吗?”

金锋摇头:“抱回来的。”

周忍冬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金锋浅浅扶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去看看。”

周忍冬脸色难看,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他撑着一口气上前,只见军医忙忙碌碌,正在给白知秋的胳膊上药。

“将军。”周忍冬喊了一声,傅羿岑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言语。

“他是楼国的小世子,你……你把人带回来……”

白知秋挑眉一笑:“傅兄是我干姑姑的儿子,你说他是不是也是楼国的人?”

“你住口!”周忍冬气急,上前拉扯傅羿岑的胳膊,“你到底怎么回事?”

傅羿岑甩开他的手,双目无神地转动,冷冰冰道:“出去。”

“你……”周忍冬哑口无言,余光瞥见白知秋得意的神色,瞬间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大半。

傅羿岑被下了蛊,而蛊母或者控制他的东西,就在白知秋手上。

周忍冬深呼吸,不跟暂时没有脑子的傅羿岑计较,转身走了出去,交代金锋注意这边的动静,千万不能让白知秋扰乱了军营。

金锋点了点头:“他们原想掳走将军,但没料到将军这场打得太猛,没机会下手,这才派出白知秋蛊惑将军。”

“我明白了。”

“公子……”金锋为难道,“别伤心,等将军好过来,你再罚他。”

“嗯嗯。”周忍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又看一眼营帐内的画面,耷拉着脑袋走了。

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没注意外头冲进来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者。

“哎哟……”

周忍冬捂住额头,抬眼望去,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面前跺脚,“你这小娃娃,怎么不看路呢?撞到了老人家你可负责不起……”

絮絮叨叨的话语和语气,莫名有点熟悉。

周忍冬努努嘴:“这是军营,不可以来的。”

四下看了看,叹了一声,“你是不是迷路了,我送你出去……”

“迷什么路?”老者拍开他的手,气呼呼的,“我是来救人的。”

“啊?”周忍冬上下打量他,目光最终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他张大了嘴巴,“是你!是……是你。”

“哦,你认识我?”

老者双手叉腰,瞪大眼睛看他,“老朽无儿无女,你别乱攀亲戚啊!”

“老人家,我是……是丞相府里的小孩儿呀。”周忍冬兴奋地拽住他的胳膊,“您还送我一本医书,您忘了吗?”

老者摸着花白的胡须,恍然大悟:“哦……那个小瓷娃娃啊。”

当年,他偷偷潜入将军府看傅羿岑,原想将身世的真相告诉他,却被傅家那对凶夫妻给发现了,抡起刀就朝他砍。

他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哪里是堂堂大将军的对手,灰溜溜逃出来后,随便找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围墙跳了进去躲灾。

刚落了地,里头一个穿得跟他一样破烂的小娃娃与他大眼瞪小眼。

小娃娃见他身上沾了血,脏兮兮的,傻乎乎给他拎来清水,还把一个看似藏了许久的小馒头塞给他吃。

他索性在小娃娃的破得四处漏风的屋子里养好了伤才走。

住了几日,他见小家伙可怜,丢给他一本医书,希望他学点本事,日后脱离这个悲惨的环境。

“嗯,是我。”周忍冬见他记得自己,兴奋道,“您怎么来军营了?”

“我的徒儿请我来救人。”

“徒儿?”周忍冬心中有人猜测,“可是……楚毓楚大夫请您来的?”

万文元点点头:“他赶不过来,拜托我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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