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64章

“原来您就是师父啊!”周忍冬更激动了,“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面。”

“你就是楚毓那混小子给我收的小徒弟?”万文元眯着眼,端详周忍冬。

楚毓乱给他收徒,他气了几日,如今一看这乖娃娃,不由赞叹大徒弟的眼光不错。

当年若非自身难保,他都想把这个有点医学天赋在身上的小娃娃带走。

周忍冬没想到楚毓给他搬来了天下第一神医,欣喜若狂,连忙拉着他往里面走。

给他倒了热水,凑到他跟前嘘寒问暖。

万文元笑眯眯的,觉得小徒弟比大徒弟可爱多了。

周忍冬见招待得差不多了,迫不及待将傅羿岑的状况告诉万文元。

万文元听完,神色凝重,摸着胡子半晌不说话。

“师父可有眉目?”

万文元叹了一声:“我知道一种蛊,确实有此等控制人心的邪力。”

“是什么蛊?要怎么治?”

“此蛊名为惑心,由母子两蛊组成,母蛊在操纵者手中,子蛊被中蛊者吞下腹中,爬至脑内。”

“脑内……”周忍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难怪傅羿岑会头疼难耐。

“母蛊对子蛊下发指令,控制中蛊者的言行。”万文元表情严肃,看来次蛊非同小可。

“如此说来,要解救将军,只要毁了母蛊便可?”周忍冬思来想去,必须先断绝白知秋对傅羿岑的控制。

万文元摇头:“母蛊一死,子蛊暴动,中蛊者也必死无疑。”

“那岂不是坐以待毙?”钻在脑子里的蛊虫,短时间内必然拿不出来,该……该怎么救傅羿岑?

万文元拿起一杯茶水,像喝酒一样豪迈,一饮而尽。

“有一个办法。”

周忍冬连忙给他的茶杯满上。

“取心上人的心头血,方可将蛊虫引出来。”

周忍冬手一顿,抬眸看向万文元,仿佛在喃喃自语:“心上人……心头血……”

万文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下蛊者太狠毒了,这是……要你们两的命啊。”

周忍冬犹豫一瞬,豁然开朗地笑了:“取心头血不一定会死,可蛊虫不除,他早晚毙命,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

万文元早在信里听说这位小徒弟的痴情,见识到了不免连连哀叹,只道天公不作美,好事多磋磨。

“取心头之血并不简单,待老朽仔细琢磨。”

他倒可以细细想上一番,万一能找到别的法子,免了这孩子的苦呢?

周忍冬发现事有转机,松了一口气,颓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喘气,小脸煞白。

万文元一看,皱了皱眉,握住他的手腕把脉,结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这身体……太虚了。这若是取了心头血,怕是活不了多久。”万文元气得瞪眼,“你这小娃娃,太苦了。”

周忍冬苦笑:“我没事。”

他喊来守卫,给万文元安排了住处和膳食,拖着沉重的脚步,原想躺回床上歇息。

屁股刚沾了床,傅羿岑派来的人便匆匆赶来,说是喊他过去伺候。

周忍冬自然知道过去伺候谁,理都不愿理他,兀自盖好被子,拿后背对着门口。

那人无奈,只得回去如实禀告傅羿岑。

没多久,怒气冲冲的傅羿岑果然来了。

他掀开周忍冬的被子,一把将人揪了出来。

“本将军给你胆子了?”傅羿岑双目无神, 像一个重复主人命人的傀儡。

周忍冬懒得跟傀儡计较,拍开他的手,转头拿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周、忍、冬。”他一字一顿,教训人的手抬到半空,好似想到什么,露出痛苦的神色,迟迟没有打下去。

周忍冬见他尚有理智跟蛊虫拉扯,心顿时软了,上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别急,别把自己逼太急了。”

他总算知道,傅羿岑每次痛不欲生,都是因为理智在与蛊虫搏斗。

若是如此辛苦,他宁愿傅羿岑“混蛋”下去,等他彻底康复了,再找他算账。

谁知,他只迷糊了一阵,片刻后又恢复痴痴的样子,看向周忍冬道:“我要休妻,娶秋儿。”

第六十九章 以后在我面前你只能跪着

傅羿岑斜眼看他,修长的手指从衣兜里夹出一封休书,扔到周忍冬面前。

周忍冬满脸不可置信,怒极反笑。

休妻?!

简直荒唐至极!

他倒要看看,清醒后的傅羿岑如何求他?

周忍冬擦去泪水,颤抖着手捡起休书,朝他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纠缠:“傅羿岑,这休书今日我收下了,但愿你……日后无悔。”

傅羿岑轻蔑一笑:“我不会后悔。”

话落,他看都没有多看周忍冬一眼,转身径直离开了。

周忍冬明知他被白知秋控制了神思,看着手里的休书,还是又气又难过。

他找来一个锦囊,将休书整整齐齐叠好,藏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身上的力气仿佛全被抽走了,软着身体瘫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他就被账外吵闹的声音惊醒。

他头疼欲裂,却无法入睡,只得撑着酸软的腰,出去看外面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他倚在门口见白知秋拿着剑,满脸怒气追着万文元跑。

万文元上蹿下跳,嘻嘻哈哈的,像在逗猴子。

见周忍冬的门开了,万文元脸上一喜,蹭一下钻到他的营帐,躲在周忍冬身后,朝白知秋“略略略”扮了个鬼脸。

白知秋余光瞥见周忍冬,挑眉一笑,收了剑朝他走来。

“哦,是羿岑的下堂妻啊。”

周忍冬看到他这张脸就犯恶心,“哼”一声,转头不理他。

白知秋却铁了心要招惹他,用剑柄撑起他的下巴,眉眼带着挑衅的笑:“我劝你早点滚,别到时候他要杀你,逃不了了。”

若不是担心周忍冬死了,傅羿岑情绪波动太大不好控制,他哪里还会留这个威胁?

“你别碰我徒弟。”万文元上前拍开他的剑柄,揽住周忍冬的肩膀,“有话好好说嘛。”

“你徒弟?”白知秋上下打量万文元,见周忍冬挡在他身前做出保护的动作,当下了然,“是你指使他来偷东西的?”

周忍冬白他一眼,抿唇不语。

白知秋被他气笑了,微仰起头:“我改主意了,你不许走。”

周忍冬攥紧拳头,继续瞪他,不想跟他说话。

“我要你留下来,当我的贴身小厮。”白知秋被他这副不服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取悦了,得意洋洋道,“以后在我面前,你只有跪着的份。”

周忍冬咬着唇,气呼呼把门一关,不去管外面叫嚣的人。

他是性子软,但不代表无原则被人欺负!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哼!

万文元摇头叹息:“孽缘啊!”

“师父,你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关了门,周忍冬才问起自家话。

万文元脸色变了一瞬:“我去帮你查探白知秋不离身那个袋子。”

说着,他拿出一瓶药,正是当时白知秋强行要喂他的那一瓶。

“我顺来的,这药不错。”万文元笑呵呵的,“难得的大补之药。”

“这么说,他当时确实是吓唬我?挑拨我跟将军的关系?”

闻言,万文元摇头:“非也,这药单吃是补药,但是……吃了此药的人,若嗅到曼陀罗的花粉,必死无疑。”

周忍冬心猛地一跳,暗道死里逃生了一回。

“除了这个宝贝,你猜我还查清了什么?”

“蛊母?”

“正是。”万文元露出可惜的表情,“我正要一起顺过来呢,就被他发现了,一路追着打。”

周忍冬哭笑不得:“拿了蛊母他便没机会控制傅羿岑,是吗?”

“不。”万文元道,“这蛊母比我想的还凶险,是用他的血喂大的,即便到了我们这儿,它还会伺机逃回主人身边。”

周忍冬垂眸沉思几秒,做了一个深呼吸,抬头看向万文元:“那只剩一步险棋可走。”

万文元蹙起眉头:“为师没有十足把握。”

“傅羿岑必须救。”周忍冬道,“他再这么下去,楼国的军队就该踏平西北了。”

万文元摸着胡须,目光深沉,犹豫不决。

“西北小国残暴,向来不把夏朝看在眼里,这一方的百姓如何能让他们糟蹋?”

周忍冬红着眼眶,吸吸鼻子,道出了自己的私心:“而且……我宁愿死,也不愿傅羿岑娶白知秋。”

万文元从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语里,听出他决绝,叹了一声,终于点了点头。

周忍冬松了一口气,转了转眼珠子,跟万文元商讨如何把傅羿岑“骗”过来医治……

另一边,白知秋吃了闭门羹,气得咬牙切齿,转头回到了傅羿岑的营帐,见他的心腹手下都在,一个个虎视眈眈看他,心情更加不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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