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93章

“阿扉新年好,新的一年顺顺利利。”

“越越也顺顺利利。”

两人互相说了好多吉利话,冻得脸红,岑越忙拉着阿扉回了院子,关门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刘妈妈收拾了香案,请了夫人牌位,找了一圈诶呦叫,咋没见老爷的灵位呢?

岑越:……他忘了。

最后刘妈妈双手合十,念叨了半天老爷别见怪,孩子们年轻不知道云云。

岑越齐少扉带着两位姨娘给阿娘上了香,烧了纸。

初二是回岑村,初三岑越想去一趟二苗家,他跟二苗奶奶也是见过面,过去拜个年也没什么,主要是要说一些话,他要和二苗做买卖这事,得摸摸姜家长辈的态度。

要是二苗乐意€€€€二苗肯定乐意,而姜家长辈特别生气,真不乐意不同意,那他再从中调和调和,不能让二苗为此和家里人闹掰决裂。

这是不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22:越越说养家难,阿扉要做什么呢,阿扉想帮越越【苦恼

第56章 桃花乡56

大年初一时,天上飘着雪花,下的不是很大。镇上卖吃食的都关门了,家家户户都要过年,年前该买的都买了。

岑越说下雪天吃锅子,刘妈妈还包了饺子,这边过年有吃饺子的习俗,两位姨娘都来包,一个是猪肉大葱馅的,一个是素馅的,里头有豆干晒干的虾仁,还有大白菜。

虾仁是刘妈妈之前自己晒的,选的活虾剥了壳,趁着日头好,晒得干干的,放罐子里存起来,因为郎君爱吃鱼虾一些,就想着过年时包饺子。

岑越确实更喜欢三鲜口,晒干的虾仁也别有一番风味。

早上吃了一盘元宝似得饺子,到了晌午雪就有些大了。齐少扉担心明日回不去村里,岑越看了下天,说:“应该……成吧?”他自己都不确定。

但跟牛师傅说好是初二来接人的。

两人正嘀咕,院门响了,小菊跑去开门,就喊人:“郎君三少爷,牛师傅来了。”

“真是巧了,说着就到。”岑越跟阿扉说了声,其实能想来,本来约好了明早的,牛师傅现下来,一定是也看雪大,怕明日不好走回不去,提前过来。

这不牛师傅到了先是吉祥话见了礼,才说:“早上吃过饺子,孩子说雪大了,在外头闹腾,我一听就怕……”

于是初一晌午就收拾回岑村。

岑越就带着阿扉,一个丫头都没带,说:“就住两日,顺利了初二下午回来,不然初三早上到,不长住。”

又跟刘妈妈讲,小院门紧锁,屋里别可惜炭火,暖着些,但也要通风透气,别关的太严实了。

“……煤炭少的气有毒,封久了不透气,轻了人头昏脑涨恶心想吐,要是重了,那没了性命,五妹还小,一定要主意。”

别说刘妈妈,就是俩姨娘听了也上心,当即说好。

齐少扉早早抱着回岑村年货到车上,就等越越上马车了。岑越想没什么交代的,便和阿扉上了马车,小院门紧闭锁上了。

牛二赶着车,路上没人,他也坐在车架上,头戴一顶兔皮帽子,穿着羊皮坎肩,哼着调调,显然兴致不错。

“牛师傅帽子和身上衣裳都是新的。”岑越在里头听着调和牛师傅闲聊。

“郎君见笑了,我家婆娘做的。”

岑越猜出来了,说:“婶子心疼你辛苦。”

牛二笑的可高兴了,不过不说这个,说:“今年回去,拿了鸡鸭肉年礼,小兔崽子们都高兴盼着,还是托了郎君三少爷的福气……”

之后出了镇子,风雪大了,就不在闲聊。

好在是下了一路,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快到的时候,倒是停了,一路都平平安安的。

岑村里家家户户门都敞开着,小孩子几个约着在院子、土路街道上完炮仗,大人喊:“都小心手,一会手给炸没了。”

不过炮仗也没几根,放完了就熄了玩兴。

岑村人如今熟了,看到戴着车棚的车,那就是岑越和齐举人回来了,还有人背地嘀咕:“咋大年初一回来了,这外嫁的姑娘哥儿,谁大年初一回娘家,这是给娘家招晦气的……”

“我瞅着你说这话就挺晦气,大过年的,在自家院子嘀咕念叨什么,岑村可没这个说法,成了冷嚯嚯的进屋了,管人家干什么。”

有地方有这个风俗,有的没有,相反还认为大年初一要是走动,那是给长辈拜年,很是尊重的。

不管风俗如何,岑越和齐少扉如今来了,那就是回岑铁牛家,人家岑铁牛夫妻喜爱就好€€€€

“小越回来了?!”岑大嫂看到外头有影子就出来瞧,一看马车那是喜出望外,忙喊铁牛来接,一边说:“晌午雪大的时候,你哥还想着,要是再下下去,路上雪厚怕你们回不来。”

以前日子过的苦,人都是麻木的,岑大嫂现如今脸上是有精气神了,人不说外向活泼,就是对着自家人说话那是没以前木讷。

齐少扉先下,岑越在车上递东西,齐少扉拿着,岑大嫂来接,齐少扉就把轻的递过去,里头岑铁牛也出来了,又是卸货又是说话。

牛师傅拉着马车进了岑家小院子里,他就不回去了,在这儿歇一晚,明日一道回。

“吃过了,早午饭连着一道吃的饺子,不过这会确实是有些饿了。”

“你俩先上炕,铁牛给把炕烧上。”岑大嫂招呼俩人上炕坐着,不然屋子里冷嚯嚯的。

齐少扉一听‘烧炕’那是两眼发光,岑越就说:“走去看看怎么烧。”

两人去看烧炕了。

岑铁牛给牛师傅也把炕烧着,老屋许久没人住,不烧炕那得冻坏了。一通的忙活,去了身上寒气,岑越才问嫂子,“大石头呢?”

岑大嫂听自家孩子名,脸上就是笑,说:“在炕上睡着。”

“我和阿扉去看看。”

大哥大嫂屋子也烧着炕,岑硕睡在里头,旁边还拿被子垒着高高的,这样大人干活,孩子也不至于掉下来,这会岑石头睡得脸蛋通红,头发长得很好,黑黝黝的。

老话说三翻六坐九爬爬。

大石头如今正好能坐起来了,爬倒是不会,不过岑大嫂心细,还是给垒上。

岑越刚洗过手,暖烘烘的,就去碰大石头的手,孩子还在睡,小手握着紧紧的,齐少扉看了凑过去,小声说:“越越,我也握握。”

“你来。”

石头比五妹大两个多月,看着要硬朗许多,齐少扉就没那么紧张和怕,五妹太小了,俩人都怕抱着孩子不舒服,或是弄疼了孩子。

看了会小孩,两人就出来了。齐少扉问:“越越,阿扉还是和越越第一好。”

“是是是,咱俩第一好,谁都越不过我们家阿扉。”岑越保证。

怎么光跟小孩吃醋了。

齐少扉高兴起来。

天黑的早,等岑大嫂把饭拾掇出来,牛师傅就在灶屋吃,这边亮堂还暖和,他们一家子在新屋堂屋里,是一碗炖肉,一碗烧土豆一碗大白菜。

“明个早上你俩再去拜年,现在天黑不急。”岑铁牛跟弟弟说。

岑越应了声。

“小叔家那块菜田老种不出什么,前些日子农闲时候,小叔带着俩儿子给挖了,底下石头沙子不说,咋还是白的。”岑铁牛道。

岑大嫂说:“老人说,那地烧的慌,难怪什么都长不出来。”

岑小婶气得跳脚,见谁都哭诉说他家花钱买这块地买的冤枉委屈,村长后来见状,就说你要是不要这地,给你重新划拉一块你自己开,但这田要还回去。

“小婶还没答应,说年后再说。”

岑越:“白色的地?是盐碱地还是什么?”

“啥盐碱地?地里有盐?”岑铁牛问。

岑越想了下说:“是有盐,不过人吃不成,会死人的。上头庄稼种不出来不好种,要真是盐碱地,可以种水稻,灌水€€€€”他说到这儿就停下来了。

因为时下不像现代,抽水井那么简单。

“要不就种点向日葵什么的。”

“就是瓜子啊?那回头我跟小叔说说。”岑铁牛说完了看弟弟,“你现在知道的多了。”

岑越也很淡定,说:“没办法要养家,去过府县做过买卖,一路上遇到人多,杂七杂八的都听到些。”

吃过饭,洗漱过早早睡。

齐少扉可喜欢睡炕了,钻到被窝就喊越越好热,岑越就说:“是热还是烫?”

“热,暖呼呼的。”

“越越快来~”

岑越:“来了。”脱了棉衣棉裤,上炕,一进被窝那是热气来,大崽也滚了过来,双手双脚抱着他,问他暖不暖和。

“……暖和。”岑越看一脸认真给他暖床的大崽。

村里没什么夜里娱乐,要是正经夫妻,那这不务农时的冬日,夜里就可以做点夫妻活动,但岑越和齐少扉两人是单纯的抱着说了会话,就睡过去了。

半夜又下起雪来,第二天一大早,屋里还是暖和。岑越想着炕不可能烧一晚,后半夜就该冷了,阿扉身上火气足,俩人睡着也不冷,不过到了早上怎么炕还是热的?

岑越先起来,将俩人的衣裳塞到被窝脚下,阿扉已经迷糊醒来了。

“再等等,等一会起。”

齐少扉不知道等什么,但他听越越的话。等了会,岑越把脚下被窝衣裳拿出来,是暖烘烘的,齐少扉眼睛都亮了,“越越好聪明啊!”

岑越得意:“这就叫生活智慧~”

“快穿上,一会冷了。”

两人开始穿衣,岑越是越在炕上摩挲越不对,肯定说:“大哥肯定起了大早,又给把炕烧着了。”

一出门洗漱,果然是俩人炕是早上岑铁牛烧的。

“外头大雪冷嚯嚯的,费点柴火也没啥,今年秋我晒柴晒了许多,够用了。”岑铁牛说。

因为家里有小孩,还有弟弟和少扉要回来,岑铁牛备柴备的多。

一大早吃过早饭,岑越和齐少扉穿戴整齐,拿着礼去给大伯、小叔两家拜年,还是那句老话,分家了可拜可不拜,要是日子过的苦,结了仇,那就慢慢疏远了。

但岑家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岑越觉得走动挺好的,村里讲究氏族讲究人多力气大。

两家礼都一样,一共四样,点心、红糖、肉、一坛子酒。岑越和齐少扉先去了大伯家,大伯家一大家子热情招呼两人吃喝坐,还让去炕上坐。

岑越谢过拒绝了,笑说:“家里也烧炕,我和阿扉想着出来活动活动,在家里憋闷久了。”

“这倒是,坐着吃花生。”大伯娘递花生过来。

岑越也没客气,抓了一把分给阿扉一些,两人剥着花生。岑大伯娘关心问:“乡下如何?你要是日子紧了,我和你大伯知道你有孝心,也不用拿这个礼,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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