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12章

小羊们又撒欢的咩咩叫,齐少扉诶呦诶呦叫,岑越:……也加入了战场,磨牙看前头撒欢跑的,说:“就你不听指挥,就叫你孜然小羊排好了!”

孜然小羊排不知道危险,撅着蹄子跑出队伍。

齐少扉在后头撵着。

岑越改了主意,“快进冬了,你换个名字,是想叫羊肉卷呢,还是萝卜炖羊肉呢……”

天冷些,进入了农闲时,每年也就这个时间前后庄稼人能松快松快。

姜二苗要去镇上买年货了,想早早给家里送回去,小苏夫子便借机搭了便车回去,只剩下邹长青了。

“时日可真快啊,转眼就到了年关了。”邹长青感叹。

这几个月,刚来时不习惯,齐家人都好,只是之前他坐堂,即便是没病人来找他看诊,堂里其他两位大夫有病人,他能听一听病情。

到这儿只有齐少扉一人,前十多天时,他是不习惯不自在,连着坐下来看医书都没有定性,老想荣和堂,想着若是回去了,还有没有他的位置,想着回去了如何和赵大夫交代。

一直安不下心来。

直到€€€€

岑老板说用住宿银钱换给桃源乡百姓义诊。

自这之后,邹长青找回了最初做大夫的心境,想起之前跟着叔父行医救人时,见病人好起来,心中如何激荡了。

“岑老板,齐举人谢谢你们了。”邹长青拱手道谢。

岑越还莫名其妙,说邹大夫回家的事,怎么突然道起谢来?忙说:“不用客气了,等明年小邹大夫再来。”

“提早给你拜个年了。”

岑越备了年礼,送邹长青出门,年礼也不贵重,一些点心,土仪。借了村里人家牛车,先是让曹罗送邹大夫到镇上,再由镇上租车给邹大夫送回去。

府县路远些,只能这么办。

也不知道刘妈妈和牛师傅到了吗?

算算日子,大半个月了,也是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26:越越好喜欢阿扉呀~【大狗臭屁€€瑟~

第64章 桃花乡64

沙南府县。

临近年关了,府县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牛二同刘妈妈一路南下,可谓是走的路途艰辛,历经大半个多月,总算是年关将近赶到了。

“劳烦问一下,衙门怎么走?”刘妈妈打听。

沙南府县百姓指了路。

刘妈妈也不坐车了,就在一旁走着。府县里百姓多,是闹市,马车走不快,刘妈妈见儿子心迫切,是在车里坐不住的。

沙南府县是南方的一个富饶郡下的府县,属于鱼米之乡人杰地灵,比丰禾府县还要富裕,按理许举人没门路,科举也只是举人身份,就是做官也是九品末阶,要不是齐老太爷提供银子,帮着打点,许举人的去处,那是更偏僻贫穷一些的府县。

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声,什么都有。

刘妈妈和牛师傅风尘仆仆,没心思多看,一路到了府县衙门,衙门大门紧闭,两人又是一通问,终于找到了衙门后门,也不敢敲门询问,这衙门里住的是县太爷,同县老爷的家属。

两人哪里敢敲门询问。

大盛七品以上,地方官朝廷提供住宅€€€€府县衙门前后一体,前头是办公的,后头一个四合院是住宅,当然也有些县令刚开始住衙门,后来自己置办了房产,就不住了。

毕竟衙门小一些。

七品以下的地方官就没这个福利。

许大人是九品的主簿,上头还有从八品、正八品……

在平头老百姓眼底,那芝麻大的官也是天大的官,可在官场之中,许大人就不够看了。刘妈妈和牛师傅还算有眼力见,不是轻狂之人,俩人谨小慎微,在衙门后门等到了傍晚,终于门开了,有个下人打扮的婆子出来。

刘妈妈一瞧,忙上前,点头哈腰小心问:“您过年好,劳驾打听一下,沙南府县有一位主薄大人,姓许,他家在哪里住?”

“姓许?”这婆子上下打量人,带着戒备。

刘妈妈忙自报家门:“我们家在桃花乡齐家,主家三少爷是许大人的外孙,之前出过岔子,断了联系,如今想走动走动。”

婆子才放了戒备,点了点头,想了一会,说:“许大人,我还真是没听过,你先等一等,我也是新来不久的,我去问一问。”

“诶好,麻烦您了。”刘妈妈就在门口等着。

那婆子进去好一会,门是虚掩着,里头有问话声,过了一会,声音近了到了门边,刘妈妈忙客客气气姿态,这次除了那位婆子,还有个中年女子。

“你们是许大人家的?”

“是,我家三少爷是许大人的外孙。”刘妈妈道。

那女子点了点头,说:“许大人升了官,如今不在沙南府县了,你们不晓得吗?”

刘妈妈先喜,许老爷升官了?紧接着又愣住了,升官换地方了,也该跟齐家传个音信的……

“是前年的事了,许大人如今在隔壁府县,赶车过去五六天,名儿叫舟山府县,如今是正八品的县丞了。”

……

刘妈妈牛师傅忙是道谢,记下了地址,天色晚,附近找了家客栈,牛师傅又去打听了一番,不能谁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跑空了一趟这不是白忙活么。

后来一打听,还真是有人知道,是换了地方。

“舟山府县比不得沙南,那边穷了些。”牛二说。

刘妈妈倒是想得开,说:“如今打听到就好,不管穷还是富裕,许大人升了官这就是好事,原先主薄九品,这一升到八品了。”

牛二却猜着里头门道,看是升官了,却调的远,调到穷处了。

两人囫囵歇了一夜,第二天就赶着车去舟山了,路上又走了五天,是越走越荒凉,到了大年三十当天,终于到了舟山府县。

可算是到了。

刘妈妈捶了捶腰,继续下去问人,连着问了几间吃食铺子,总算是打听出来了,直接指了路,说:“许大人家往东走,第二个巷子,往里走个百来米,再一拐就到了。”

两人按着路一道进,巷子倒是不窄,只是许大人家大门对着前头宅子后门,虽说没对的直直的,偏了偏,刘妈妈瞧着总是觉得不如意些。

后来知道这宅子是舟山县令老爷住处,当即是收敛了神色。

敲了门,没一会就有人应。

刘妈妈一听声,当即泪都出来了,喊:“壮壮,是娘,是娘。”

刘妈妈儿子小时候寡瘦,药不离手,就起了个小名叫壮壮,这名只有刘妈妈这么喊,门里头人都愣了下,忙开了门,母子想见,刘妈妈是抱着儿子就哭,哭了好一会,总算是慢慢歇下,刘妈妈仔细看儿子,心疼说:“黑了些,瘦了。”

“娘,没瘦,我结实了。”韩稻说。

刘妈妈亡夫姓韩。

韩稻是忙邀娘先进,问说:“大人给送了信,娘你们知道了?”

“啥信?”刘妈妈不知啊。

韩稻懵了,“大人升迁调到舟山,给青牛镇齐家去了信,托了个商队捎的信,花了银钱的,对方后来回来说送到了,是齐家人收的,娘您不知道咋过来的?”

“我们先去沙南府县扑了个空,一番打听才找到这儿。”刘妈妈说道。

韩稻心疼母亲舟车劳顿,让母亲去他屋里歇一歇脚,“大人在衙门办公,娘您和牛师傅先歇一歇,我去喊人倒茶备饭。”

“你去吧。”刘妈妈其实舍不得儿子走,多少年没见,是巴不得拉着儿子多看几眼,但牛师傅没吃,之后有时间慢慢说的。

许大人宅子略小些,一个小二进院,前头倒坐屋是韩稻的屋,家具不多,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被褥衣裳都是净的,刘妈妈一看,就知道是儿媳妇婕娘收拾的,还有孙儿€€€€

刚一见面,全顾着儿子给忘了这事了。

但一看倒坐屋通屋大,什么都齐乎,可见许大人待儿子不薄的。

没一会韩稻进来,跟娘说:“文斌哥请娘和牛师傅进里头坐坐说说话。”

刘妈妈总算是逮着儿子了,问:“你媳妇儿和孩子呢?我咋没瞧见?”

“婕娘上街给大郎买文房四宝去了。”

“大郎是我孙儿?”

韩稻:“我们成亲没多久就走了,婕娘生了儿子,说等母亲见过,让母亲给大郎取个名字,就一直如此了。”

刘妈妈听得眼眶含泪,喃喃说我一个老婆子起什么名字,可确实是高高兴兴的,儿子和儿媳都记挂着她呢。

韩稻是十八岁跟着许大人身边做事,那时候定了亲,刘妈妈吃过儿媳妇敬的茶,没半个多月夫妻俩就走了,可谓是匆匆忙忙。

“大郎还读书呢?”刘妈妈问。

韩稻说:“文斌哥家小儿子念书好,大人说,让大郎跟着一道念,说以后也试试考科举,我们哪敢这么想,他能识字就好了。”

刘妈妈听得久久不能回神来,夫人给儿子牵着线,安排了一个好差事,只是没想到,许大人如此厚待看重儿子,还给孙儿念书。

许文斌是许大人的儿子。

许大人一共两子一女,许文斌是二子,长子许文智,只有一个女儿,就是齐少扉的娘。两子皆成家,全家一大家子住在这宅子里。

正屋是许大人夫妻。左右厢房是两个儿子一家子。灶屋在倒座房侧房,一大家子洗衣做饭都是女眷忙活,没怎么请人的,韩稻媳妇儿婕娘自然是也做做饭洗衣之类的。

过了第二道门就是正院了。

“今个巧,文斌哥在家,他这几日感染了风寒不舒服就留在家中,文智哥和许大人都在衙门……”韩稻一一介绍。

刘妈妈心里几次想提醒儿子,咋能这般叫人,该唤大爷、二爷的,可她到底没说出来。她是做仆人做下人的,以前卖身成齐家奴,连着儿子也是卑躬屈膝低人一等,可心里到底是想孩子成气的。

许大人看重儿子这是好事,没道理她再给纠正回来做了仆人。刘妈妈此刻终于是理解了梅香之前想的。

要是能挺直腰板做人,谁想矮一头,孩子也当奴。

“老夫人和大嫂二嫂上街买年货去了。”

正院略小些,但拾掇的整洁,角落还种了棵梅树,寻常人家觉得‘梅’寓意不好,像霉,许大人喜欢,说寒梅有傲骨,见了也没让砍掉,就留这儿。

二儿子一家住西厢。

许文斌披着一件旧衣袄出来,见了刘妈妈和牛师傅就笑,说:“这位是韩稻的阿娘?婶子好。”

“二爷客气了,不敢当的。”刘妈妈习惯了这么说,说完怕丢了儿子颜面去看儿子。

韩稻没气,只是心酸,他娘都是为了他的。

许大人待他们一家子好,让他别生分,喊文斌哥文智哥,但到底是跑腿打杂的衙差,韩稻心里有数的。

“少扉怎么样?身体如何了?好多年没联系,我娘前几日还在想少扉。”许文斌说起正事来。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