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 第61章

于是,两人便说定明日去镇上。

第二日是正月初九,快到元宵节了,镇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李大伯的赶车买卖更加红火,除了走亲访友的人外,去镇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他每日往返几趟,能赚不少铜板。虽说天气严寒,仍旧笑得合不拢嘴。

林启一手护着何安然坐上马车,让他将手搭在自己腿上,小心磕碰。又替他紧紧衣裳,免得受风。

虽说已过了七八日,可他的手腕依旧没好全,动作的幅度过大时,仍旧觉得疼痛。怪道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果真如此。

同车的几个村民看见后,彼此使着眼色,接着又摇摇头。看来村中的流言没说错,林家夫夫果真被何家打出来了。

想着,心里还对何家有些不耻,也不知那何安平与何安宁怎好意思动手的。分明是他们对不起林家夫夫在先,人家两口子不计前嫌去看看,他们反倒拿乔了。

几人凑在一起小声说了两句,都骂那两兄弟不知好歹。

何安然没注意这里的动静,林启却凭借异于常人的听力,将这几个婶子的话全部听在耳中。心里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们竟能编造出这么多的故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了?”见他嘴角带着笑意,何安然有些疑惑。

“无事。”林启不愿让他为这些事烦心,并未与他说,只问道,“冷不冷,要不要我抱着?”

说着,他的胳膊已经抬了起来,将何安然揽在怀里。

这几日,何安然总喜欢让自己抱着他。林启不疑有他,只以为他是因何母的事而心情抑郁,自然乐意宠着他。时间长了,都成了习惯,不抱反倒不适应。

何安然的脸色通红,眼睛瞟瞟左右暗暗打量他们的同村。沉默着低下头,只是嘴角却勾了起来。

林启只以为他是因何母的事而郁闷,只有何安然自己知道,自那日听了何安平恶毒的话后,他脑中就不断回响。

等他没了兴头……等他没了兴头……

若是林启果真有一日对自己没了兴头,自己该怎么办呢?

不得不承认,何安平的恶毒之言,正中他心中隐秘的不安。他与林启的差距不断变大,担心林启离开自己已成了他心里最可怕的事。

偏偏这最可怕的事,又被最厌恶的人点破。何安然不由想,是不是村中的人都觉得他与林启并不想配?

他的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想到不知何时才能怀上孩子,心里又涌起巨大的不安,觉得终有一日,何安平的话会成真。

只要一想到此,他就一阵心慌,只想用力地埋入林启怀中,让他狠狠地抱着自己。哪怕是在人前,哪怕被村里人嘲笑不知羞,他也不在乎。

只想让别人知道,林启是他的!

何安然的面容羞红,只是眼神却分外坚定。

作者有话说:

各位高冷的读者朋友,你们真的不考虑冒个泡或是按个爪吗,我给你们塞小红包呀!么么么~

第66章 桃木簪子

◎要发财了!◎

迎着寒风颠簸一路, 终于在天色大亮时到了镇上。

两人下车后,从劳力市场出来,就见沿途果真多了许多的小摊。多是卖孩童喜欢的吃食或是玩意儿, 偶尔也有一两个卖胭脂水粉或是首饰的。

两人牵着手闲逛,见着感兴趣的摊位就上去细看。

这会儿时辰尚早,路上来往的行人不多, 摊主们大多刚出来,正忙着摆出自己的货物。见他们走近,便漫不经心地吆喝两声。

原以为必定热闹、拥挤的场合,竟有了几分闲适之感。

何安然看一眼他与林启紧握着的双手,又见林启不时从摊位上拿起新奇的东西给他看,压抑许久的心头, 仿佛见到了阳光。

他用力吸入一口寒冷的空气, 觉得胸腔的郁闷被挤压, 又在呼气时一同卷出体外, 心情松快了许多。

看林启又在首饰摊前拿着一个木簪子把玩, 他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老伯, ”林启拿着簪子看了又看,不确定地说道,“这簪子雕的什么, 喜鹊吗?”

他方才走近时,鼻尖隐隐闻到一阵清淡的香味, 不由停下脚步。定睛细看时, 才发现这香味来源于老伯的木制首饰摊。

据老伯介绍,这些首饰都是用桃木雕刻而成, 自带香味不说, 还有辟邪的功效。

“给夫郎买一个, 可安神助眠,心情愉悦。”老伯看一眼他俩牵着的手,笑着说道。

他是常年摆摊的,很有几分眼力见。见这小夫夫两个,衣着不算华丽,但干净整洁,面料又新,料定他们腰包有钱。

而且,这汉子一路将夫郎牵得紧紧的,手里拿的几样东西,也都是哥儿喜欢的泥人或是胭脂,知道他定然爱重夫郎,自然用夫郎做借口劝他买。

林启一听,果然动了心思,在老伯的小摊上挑拣起来。

只是,也不知是他眼拙,还是这老伯的手艺不行,他看了几个觉得都不太美观。好不容易选定一个,却怎么也看不出这雕的是个什么东西,这才有了刚才一问。

没想到老伯一听,一改方才和蔼亲切的模样,瞪大了双眼,仿佛有些难以置信。一把夺过木簪,手指着簪尾对他说道:“小子,你仔细看,这儿是不是树枝,这是不是果子?”

林启随着他的手指,仔细看了一番,接着又抬头愣愣地看着老伯。他真的没看出来!

老伯这下更震惊了,这小子的神情分明是怀疑自己的手艺。当下,也不管他是主顾,要哄着买东西了,只想让他认真领略自己的手艺,于是又细细给他介绍一番。

一抬头,却见林启仍旧一副茫然的模样,顿时有些急了,大着嗓门说道:“这么像还看不出来?”

何安然被他激动的声音拉回神,连忙走近,看究竟怎么回事,然后就见林启也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老伯见他走近,说道:“来,哥儿,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何安然看看他指着的簪尾,觉得这形状还不错,只是……

这雕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伯见他也是一脸疑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手艺受到了侮辱,心里来了气,嘴角抽动几下,正要说他们眼神不行。却见左右摊主和来往的行人都往这边看,怕影响了生意,只能将簪子啪一下放到桌上,摆着手说:“去去去,和你们说不通。”

林启一听,心里立马有些不快,正想拍桌子,却想起今日是带何安然散心来的,不值当因此再找不痛快。

又知自己这几日确实脾气欠佳,容易动怒,连忙心中默念着不气不气,忍下心中的烦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打算带何安然去别处看看。

只是要走时,却看见这老伯嘴唇翕动,仿佛在说着什么。

这种场景,他在末世前见多了,多是店家在絮絮叨叨的骂人。林启一下子忍不了了,折身回去,就要与这老伯分说明白。

何安然被他拽得趔趄一下,也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连忙拉着他衣角,想劝他不要生气。还未开口,却见林启突然停下了脚步,表情也有些奇怪。

林启走近后,就凭借自己异于常人的听力,听见这老伯并非骂人,而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手艺。

“这俩没眼光的小子,这么大的未了果都不认识。我这手艺可是左右街坊中最好的,这果子刻的是小了些,但也是个果子样嘛。枝叶……好像是有些像喜鹊尾巴,但和果子搭在?黄鹂矗€€材芸闯隼词枪€€Φ难健!?

老伯一手拿着簪子细看,一边说着话:“唉,他们还是不懂行啊。重要的不是形,是我这未了果的神韵,我不信还有第二个人能雕出来。”

说着,又一脸自信地将簪子放在摊位的显眼处,看样子是准备介绍给下一个人。

老伯放好后,抬起头时,才发现林启正站在摊位前,盯着自己看。想起自己方才的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故作严肃地说道:“你俩眼神不行,我要卖给眼神好的。”

林启看他这副模样,不由笑了一声。见老伯被他笑得满脸不自在,这才牵着何安然走近,又拿起簪子细细看。

何安然不知他为什么又折回来看簪子,一脸的疑惑。

林启将簪子递至他面前,说道:“未了果。”

未了果?

何安然接过,盯着簪子看了一会儿,想着未了果的模样与簪子比对,好像、似乎有点像?

老伯已听见他说这是未了果了,只以为他是自己琢磨过来了,顿时得意起来,说道:“看吧,我这手艺重神不重形,你琢磨一下就明白了。”

林启抚抚额角,不欲与他多说。

要不是听他说桃木能安神,且这簪子又是未了果模样,他才不愿意买。想想何安然最近总是睡不安稳,稍有动静便惊醒过来的模样,他耐着性子给了老伯二十文,拿着簪子走了。

听林启说着簪子是未了果后,何安然就一脸的惊讶,着实没想到这老伯竟能将未了果雕成这样。回想起刚才的事,也不由摇着头笑起来。

“来,”走至僻静处时,林启笑着将簪子戴在他头上,“带上桃木簪之后,可不准再想不快的事了。”

何安然闻言,嘴角的笑意一僵,心内一震。抬头看一眼林启郑重的神色后,脸上才扬起更大的笑来,心里最后的一丝阴霾都被他赶跑了。

这些日子,他像是陷入了旋涡,沉浸在担忧、害怕中难以脱身。偶尔看到林启担心的眼神,也想劝自己不必为将来的事过度忧虑,只是有些情绪实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可现下,他看着林启耐着性子、忍着脾气,从老伯那儿买回这木簪,又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戴上,只盼着自己高兴。堵胀了许久的心,一下子通畅起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他现在可满心都在自己身上!

何安然笑了起来,与林启对视一眼,神色是许久不见的轻松自在。

林启自然发现了区别,看着他的盈盈笑意,心中暗道今日果真来对了。

两人相视一笑,接下来的散心之行也更加轻松随意,在街头悠哉地漫步。

等日头升上了头顶,冬日暗淡的日光带来微弱的暖意后,街上逐渐热闹起来。行人变多了,杂耍之类的摊位也都出来了,还遇上了何安然期待的舞狮队伍。

两人挤在喧嚣的人群中,这才真正体会到年节的热闹。

直至午后,两人才尽兴而归。

细想想,自穿越过来后,虽不算如何忙碌,但如今日一般,特意来玩乐的经历还是第一次。林启看一眼身旁人脸上的笑意,决定往后要多出来玩几次。

两人又坐着牛车一路晃悠回来,虽说年后比年前暖和了一些,但在外冻了一日,两人还是有种全身被冻透了的感觉。只想快些回去,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终于到了老庙口,牛车停下后,林启扶着何安然下车。抬头,却发现他家门前停着一匹马,还有一人穿着大衣,正来回踱步,时不时还伸长了脖子向前张望。

是吉维!

林启脸上露出笑来,知道县令那边有回复了,心里顿时急切起来。抬手拍拍何安然的胳膊,示意他看前面。正好看见吉维也向这边看过来,于是快步走上前去。

“吉管事。”林启叫了一声,“我与夫郎去了一趟镇上,未料到今日竟有客来。”说着,打开院门请人进去。

吉维冻得鼻子、耳朵通红,吸了吸鼻子,口中还笑着客套道:“我不请自来,打扰二位了。”

林启笑着说道:“哪里的话。”与他客套两句后,将人请至东厢外间。

他们出门时,并未熄了屋内小炉中的炭火,此时一进门就觉暖意扑来。冷热交替之下,两人都打了个寒颤。

“还是屋中暖和。”吉维叹息一声,今日属实将他冻得不轻。

眼睛扫过屋内布置,见摆设虽不名贵,但陈列得当,别有一番趣味,与寻常的庄户人家截然不同。

又一想林启的医术与县令对他的看重,心里对他更加敬重,不敢轻视。

林启不知他心中的思量,从里屋的炉子上提过水壶,沏了一壶热茶,给他倒了一杯。正好何安然也取了些糕点与果子出来,放在桌上招待客人。

“林夫郎快坐下歇歇,不必忙活了,吉某略坐坐就回去了。”吉维见状,连忙说道。

“今日时辰不早了,天寒地冻的,管事住一日再走吧。”林启抿一口热茶,开口挽留。

吉维闻言呵呵一笑,说道:“若是平日我就住下了,只是今日县令特意命我送信,请林大夫花灯节时到县城一叙。这会儿应当正等着答复,我可不敢误了县令的大事。”

林启挑挑眉,说道:“县令邀我去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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