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这位大哥的洁癖很严重的吧。
高中都不喜欢有人坐他座位,如果不是长得能看,就冲他等人走了擦凳子的行为都很容易被暴揍。
盛西浔!你小子危险危险危险!
黎小栗毛骨悚然,都开始担心盛西浔的人身安全。
心想温淮期不会是为了钱选择做男同赘婿吧?
怎么看盛西浔都不像那种gay啊。
【温淮期】:你有事吗?
黎小栗看着对方的回复嘴角抽搐,心想你没事吧。
【黎小栗】:你喜欢盛西浔?
她发完又看向斜对面的温淮期。
对方穿的衣服是万年不变的灰色系,无论什么场合都脊背挺直,活像不站直就会被抽一样。
现在居然也有靠在座椅的一天。
从黎小栗的角度只能看到盛西浔的侧脸,还有非常不符合对方一贯打扮的穿衣。
就那廉价的运动裤,明显是温淮期的。
黎小栗心里闪过无数念头,已经想报警了。
虽然盛西浔奇奇怪怪的,但因为黎小栗跟沈仙芽走得近了一些,明显对沈仙芽形容的盛西浔有了点清晰的认知。
人傻钱多小少爷,心肠也很不错,据说还因为去山里做公益差点摔断腿。
这种笨蛋货色怎么玩得过温淮期这种八百个心眼子的奸商。
黎小栗隔着这条走道,在地铁运行的轰鸣声里催促温淮期回答。
【温淮期】:有问题吗?
黎小栗:大哥!问题很大啊!
盛西浔确实没睡好,他本来就是一个很能睡的人。
而且特别心宽,在亲哥印象里就没什么不能睡一觉解决的。
偶尔开车去餐厅吃饭,也就半个小时的路,他都能睡得东倒西歪。
搞得经常因为工作失眠的盛决特别羡慕,偶尔冒出让弟弟也尝一尝社畜的苦的残忍念头。
盛西浔这段时间纯粹是因为自己穿书折磨得神经衰弱。
发现这种暂时性睡眠也不得安宁,温淮期的遗照简直占据了他梦的每个角落,让成为霸总的/自己/不得安宁,也让he的结尾没不那么he。
大部分的小说写青春顶多写到工作的都市部分,以结婚生子为he。
但故事之外,书里的世界还在继续。
翻来覆去拉扯之后情感耗尽,最后还差了温淮期这么一个死人。
这个死人折磨得霸总[盛西浔]和女主[黎小栗]特别痛苦,感情到底还是有了裂痕。
盛西浔:男二还升级成白月光了啊!死去的白月光这不得玩完啊!
什么狗血的朱砂痣文学啊!有没有搞错啊!不爱了不能离婚吗!
恋爱脑霸总可以!但是下班不想回家那真的好聚好散好了啊。
还有书里这个黎小栗咋回事啊,你喜欢温淮期不能早说吗,什么因为你的强制爱所以我误以为是爱。
盛西浔睡觉差点睡出了抽筋的感觉,继而被推下楼梯的踩空感,他浑身一震,差点大叫出声。正好地铁到站,女声说完中文说完英文,耳机还在放摇滚歌曲,盛西浔大口地呼吸。
温淮期拍了拍他的肩:“换乘了。”
盛西浔哦了一声,耳机挂在脖子上,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走在侧边的温淮期。
余光扫到了换乘通道的公益广告,是七十岁老人的免费体检。
他又想起温淮期那又车祸又癌症的悲惨遭遇,还有温淮期因为过呼吸染上薄红的脸。
盛西浔掏出手机,给小陈发了条消息。
【盛西浔】:陈哥,有件事要拜托你。
【盛西浔】:能让我们家的医院搞一次免费体检吗,发券的那种。
今天周末,对总裁助理来说没什么周末可言。
小陈还在加班,一边跟小助理大倒苦水抱怨盛决难搞和以前的梁助理估计是菩萨,结果小少爷又发了一条消息。
他很想死。
但盛家给的太多了,也不敢离职。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做盛家的秘书/助理不用处理什么肮脏事。
例如解决老板的桃花问题。
【小陈】:要和决先生报备一下。
【盛西浔】:[冷酷]你猜我为什么找你?
盛西浔一直在看手机,温淮期跟他并肩走着,已经看到了黎小栗。
对方赶在差点关门的地铁先进去了,还冲温淮期摇了摇头,眼神都像是在骂人。
温淮期点开手机,黎小栗发了两句。
【黎小栗】:那你俩现在是暧昧期?
【黎小栗】:行吧,祝你好运。
好离谱啊,温淮期这种货色都有纯爱的时候吗?
盛西浔:“我们还有……”
他和小陈发了好几条,这个时候正好侧头,瞥见了温淮期手机,也看见了这条消息。
他倒吸一口冷气,卧槽一声:“黎小栗怎么知道我穿你衣服了?”
此刻他脑子里都是炸开的烟花。
盛西浔又压低了声音:“温淮期,黎小栗是不是吃醋了啊?她是不是对你有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占有欲什么的?”
他说得特别低,又要靠在温淮期耳边说,即便隔着口罩,也有点太近了。
温淮期瞥了盛西浔一眼,“为什么不是她觉得我和你有点什么?”
盛西浔反应很快:“怎么可能呢!”
他好像睡醒就很容易眼红,很容易让人升起亲吻他眼尾的冲动。
盛西浔这个时候非常笃定:“我敢用我的终生幸福担保,你肯定是直男。”
又来了。
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熟稔感。
温淮期有种盛西浔攥着点什么命运书的感觉,拿着盗版当正版,看完还觉得盗版内容是正的。
温淮期:“万一我不是呢?”
正好新的一趟地铁来了,盛西浔拉着温淮期进去,一边说:“反正不可能!”
“就算我是!你也不会是的!”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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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没有世俗的欲望
盛西浔一心想着免费体检的事, 还在路上给温淮期点了一杯到店自取的咖啡,到学校了直奔校内咖啡店。
他打算吃完饭再去画室,理所当然地问温淮期:“我们中午吃什么?”
这两天学校的咖啡店在做快闪活动, 里面人很多。
温淮期摇头, “我还有兼职,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周围人来人往的, 还有和立牌合影的,盛西浔看温淮期被好几个人撞了肩膀,忍不住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一边把耳机挂到温淮期脖子上, 很自然地捋了捋对方的头发,嘀咕了一句:“我感觉你头发留长点更好看。”
温淮期根本分不清盛西浔的亲近,到底是仅对自己可见还是对谁都一样,即便身处嘈杂的空间, 他仍然被盛西浔手指拨弄自己头发的触感扰乱了心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恰好有人端着咖啡经过, 盛西浔迅速把人拉了回来,抱怨了一句:“要是被咖啡泼了怎怎么办?”
他用力过度, 几乎是把温淮期拉过来和自己拥抱。
温淮期试图压住心跳,低声问:“泼的也是我,和你无关吧?”
少年人讶异地抬眼:“你的事怎么和我没关系呢?”
又是这样。
温淮期别过脸,只有攥住盛西浔的手能体现他异样的情绪。
盛西浔心想:他好难搞。
可温淮期无论摆在什么地方都有惹人多看两眼的美貌, 盛西浔这种终极颜控根本难以摆脱惯性吸引, 还凑过去看温淮期, 问:“你怎么了, 是不想去上班吗, 不过我也不想画作业, 要是能和你一起吃饭就好了。”
这样直白的话一般情侣都很难说出口,盛西浔却说得坦荡无比。
越发让温淮期笃定,对方根本对他没这个意思。
温淮期松开了手,看了一眼盛西浔,“对不起,不能陪你吃饭了。”
小少爷浑身上下穿的都是温淮期的,鞋大了一码,走起路来有点不舒服。刚传上去的时候小声说过你鞋底很硬,但又穿得很高兴,说我都没穿过我哥的鞋。
温淮期心想:我又不是你哥。
现在目光微微掠过,仿佛盛西浔沾染了他的味道,但还不够。
这是一株娇生惯养的蔷薇,需要温淮期加倍努力,才可以拥有浇灌他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