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任影后暗恋的白月光 第29章

此言落地,一阵哈哈哈哈。

“就你爱争这个。”

“话剧社这么多年,我还是头回看见齐思嘉摘口罩,这颜值绝了。”

齐思嘉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少话,她以前话也不多。

惯常戴着黑口罩安安静静,谁问候便嗯啊两声,叫人觉得她孤高冷傲,不好相处。

于是眼下她不吭声,大家并未觉得奇怪。

一通应酬,覃小芳挡在前头。

两人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覃小芳与周围的人打了声招呼。

递过来一盘果盘,低声问齐思嘉:“还好吧。”

“还行。”

进来之前,吃了一颗救心丸,然而人多吵杂,令齐思嘉很不舒服,视线条件反射看向门口,但与此同时,脑海里响起猫少年的笑容。

齐思嘉按捺住心底蠢蠢欲动,眼观鼻鼻观心,细指并拢,拎了根牙签,将一枚水果喂入口中。

果汁甘甜,缓解了一丝焦躁。

覃小芳点的鸡尾酒调好,她跟齐思嘉说了一声,去吧台自取。

齐思嘉身边便没了人,她专心吃着面前水果,不紧不慢的速度。

一边消磨这场炫富的同学聚会。

多年以后的同学,地位差距悬殊,怎样规格的聚会其实都是成年人变了味的名利场。

这届同学里最大的咖其实是孟姜,但她没来,人群中心就以黎昂和付楚楚领头。

黎昂在男同学那边谈笑风生。

付楚楚便坐在距离齐思嘉不远的右侧矩形沙发上万众瞩目。

“楚楚,能帮忙给我外甥签个名吗?”西装革履的男同学凑到前面,递过去一只篮球。

随着他开这场先例,付楚楚又连续签了十来个,她摆弄酸痛的手。

眉头一皱:“不签了。累人。”

眼下恰好还剩一位要签名的女同学,讪讪收回笔,转移话题道:“楚楚,你女朋友也要过来吗。”

付楚楚依在沙发边,视线瞟向齐思嘉,声音千娇百媚,透着些炫耀说:“她世家出生,应酬推不掉,说是一会儿从局里退出来,过来接我。”

“羡慕。她是做什么的?”

“都做一些。”付楚楚说的委婉,但是能让她一个顶流谈起女朋友身世时,优越感十足,便足以证明对方身份不凡。

眼下同性结婚并不是引而不宣的大忌,但是世家女孩子和女孩子结婚,到底是不允许的,毕竟大家族需要传宗接代。

类似付楚楚这样喜欢同性,言辞中似乎还能进入豪门的女星,几乎没有。

“真羡慕你。”有几个小姐妹一直围着付楚楚转,其中一个蓝色齐耳短发的女孩儿满是羡慕:“姬圈天菜差不多都被你这样优秀的人瓜分完了。”

付楚楚谦虚说:“那哪能呢?”

“孟姜也公开了性向,她目前单身,你们想要脱单,可得抓紧。”

“楚楚你都追不上的女神。我们怎么可能追上。”

付楚楚眼一斜,像是不经意看见齐思嘉,她翘着手指,恰到好处指了指齐思嘉。

“喏,齐思嘉不也还单着。”

她这么一说,周围两个女生立刻来了兴趣。

付楚楚唇角掀起细微的嘲讽。

她把话题转移到齐思嘉身上,身边女同学眼睛一亮。

走到齐思嘉面前:“好久不见,齐思嘉。你还做编剧吗?”

先前在话剧社,齐思嘉是孟姜招到《花旦》剧组的编剧。

如今大家各奔东西,但17年话剧社所有成员转行率不高。

大部分都是娱乐圈各行各业翘楚。

齐思嘉把水果吃完,狭长的眸缓缓打开,灯光顺着眼部轮廓晕染,齐思嘉用一截长度惊人的细指抵了一下镜托,标准女低音慢条斯理从唇瓣溢出来:“没有。”

“那做什么工作呀”女同学脸颊绯红,身为游走在圈子里的le。齐思嘉这种禁欲冷艳系的英气长相,甚至比孟姜还要更吸引姬仔。

竖起耳朵,想要了解更多一些。

结果灯光转暗,齐思嘉抬眸:“保洁。”

第22章 022

付楚楚坐在右侧沙发,靠点歌台一侧。

身边小姐妹央着合唱,好半天她都没反应。

直到齐思嘉坦然自爆工作,付楚楚像是终于来了兴致,随手放开话筒。

走到齐思嘉面前:“真佩服你,这样年轻怎么跑去做保洁了?”

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与费解,随即一串酥软的笑声落地。

包厢里好几位男同学不约而同看过来,但很快被付楚楚眼神一一顶回去。

下一秒,身旁沙发塌陷,一股浓而烈的女士香水涌入鼻端。

齐思嘉微微皱眉,垂睫盯向地面,想了想,语气极淡:“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工作,权当锻炼身体。”

稍微熟悉齐思嘉的人,便知道齐思嘉眼下语气冷淡并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她这种程度的社恐,骨子里抗拒旁人搭讪。

付楚楚犹自未知打扰了别人安静。

自顾自要与齐思嘉交流。

“这样啊。”付楚楚自带的拉菲,分倒了两杯酒,从茶几上推给齐思嘉一杯。

见齐思嘉不接,只以为齐思嘉自卑尴尬无地自容,付楚楚语带戏谑:“不值钱,我女朋友家红酒类别多样,上百年份搁了整一地窖。”

“€€,对了,你如果想换份稍微轻松的保姆工作,改明……”

“谢谢,不用。”齐思嘉诚恳出言打断她。

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粒救心丸,借着昏暗灯光遮掩,喂入口中。

这边,付楚楚抬手把齐思嘉身前站着的小姐妹们轰走,角落这套沙发,很快只剩下她们两人。

环视一眼四周,见无人打扰,付楚楚转向齐思嘉,勾唇道:“知道为什么我会过来坐吗?”

“有事?”

头顶灯光转换暖黄,自上而下不均匀落在齐思嘉脸上。侧脸被琉丽灯光打上剪影,骨相乍眼一看优越极了。

付楚楚单手托腮,盯了好一会儿齐思嘉侧脸,冷不丁嗤一声。

开口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孟姜喜欢过的Q小姐有什么不同。”

齐思嘉手指戛然一顿,弯腰去拿茶几高脚杯。

白里透粉的指甲并没有付楚楚手指眼色多变的美甲夺目,但指腹饱满,手指修长干净,此刻覆在杯壁上,小拇指交错,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玻璃壁。

就连手指似乎都透着慢条斯理的禁欲感。

也就是一张脸能看,装什么逼?

付楚楚啧一声,酸里酸气说:“别装了,《花旦》冬末舞台剧结束那天后台,我全都看见了。”

齐思嘉没吭声。。

付楚楚眼带嘲讽,继续说:“看见你把孟姜抵上后台储藏室门后,头发丝纠缠着,她在你腿下chuan。”

“知道不,孟姜之前十分厌恶别人压她,连压她床都不允许。她喜欢女孩子不假,但由来她是上面那个。”

“那样的一个人为你激红眼圈,往后遇见谁是不是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闻言齐思嘉平直的望向付楚楚,盘桓的一段静默过后。

圆融社交礼仪本该回应两句,然而齐思嘉在这通夹枪带棒的质问中,听见窗外风声凛冽。

凉到眼底的一种冰冷,索性不说。

因为往前数,与孟姜分手的五年,孟姜存在尘封的记忆瓶中,从未打开。

也就未揣摩过,她会因为孟姜而失去恋爱能力。

“过来坐就是想问你一句,既然你曾用那样的手段令她为你辗转身下,《花旦》最后一场舞台剧……”

付楚楚抬眸,挑衅问:“齐思嘉,为什么你不来啊。”

到这里齐思嘉才终于有了反应。

红酒杯底磕在茶几上,齐思嘉冷不丁掀开眼皮:“你以什么身份问?”

这话不带一丝情绪,经由她口寡淡问出来。

付楚楚感到后背生寒的同时,又生出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她见不得齐思嘉若无其事坐在这里,喝酒饮茶,岁月静好,毫无羞耻愧疚之心再度跟孟搭上关系,把过去所有对不起孟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对齐思嘉厌恶的情绪里,付楚楚心如明镜,她为孟姜出头的同时,也是给自己这些年输给齐思嘉这种人,无法宣泄的不甘做个交代。

哪怕跟孟姜签订过保密协议。

亲眼见齐思嘉把过去所作所为撇的一干二净,付楚楚几乎控制不住,要削了这人脸上无动于衷的面具。

“挺遗憾的,你再没有机会听见孟姜说爱你。”

齐思嘉瞥付楚楚一眼:“好。”

这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付楚楚忍不住想拿发卡戳齐思嘉,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面部表情。

“花旦舞台剧谢幕那一场,结束后,孟姜与观众互动长达一小时。结尾念了《新约€€哥林多前书》:Love is patient; love is kind.Love must be brave……so I love her。”

舞台下,付楚楚亲眼看见孟姜往人潮拥挤的看台一一逡巡,眼底的光从发亮到最后一丁一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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