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我的蛇尾巴 第13章

刑越头很痛,不是很有心情,但还是礼貌回应:“知道了,你下午到台里来吧。”

结束通话,刑越给助理拨号:“去核实一下,姜小姐家里有没有病患昨天住院。”

她拿着这支手机愣愣出神,挂掉电话后手机自动息屏,再按一下电源键,屏保亮起……

刑越看了几秒,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盖盖被子,看向旁边的女人:“好玩吗?”

她喉咙很干,声音沙沙的,倒也没多大情绪,反应还没有听到来电铃声时大。

步窈手指捏紧被角,那块小布料都快被她搓烂了:“你是不是忘不掉那个女的?昨天你还抱着我睡!”

面对步窈的控诉,刑越表情如死水,没有一点动容,还颇有闲情的侧躺起来,手撑着耳朵:“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她勾了勾步窈的发尾,把玩:“不开心?你离开我好了。”

自从步窈回来找她,才短短三两天,她的生活一团糟,还不如一个人过。

步窈没想到刑越这么直白承认了,连安慰她两句都不愿意,跟她离婚不过十年,七年都跟别的女人谈恋爱。

打击太大,步窈承受不了,她厉声质问:“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刑越:“压力很大,刚好你出现……”

“啪!”

昨天没落到脸上的巴掌,这一刻落了个严实,步窈下足了劲,一个耳光把刑越半边脸都扇的肿起。

这样还不解气,她下了床,把刑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摔在地上:“我是给你解压的?别人找妓还要给钱,你有几个钱能给我?你给得起吗?”

她来来回回在同一个地方走着,做着同样的动作,养了十年的病,被刑越刺激到出现刻板行为。

刑越拉高被子,整个人缩进被窝里,沉闷道:“嗯嗯嗯……我睡不起你,大小姐另觅佳人。”

吵的这般激烈,仿佛昨晚的亲密都是虚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都没有再传来任何动静,寂静的可怕。

刑越双眼都是血丝,指甲因为紧攥着的动作,食指都裂开了,脸还疼。

走了好,走了清净,跟普通人交尾不了,跟大小姐配不上,她就该单着。

就在刑越想要喘口气时,被子突然被拉开,刺目的光线,还有张扬的红发一并闯入她视野。

步窈扑过来,凑近问:“你是不是在偷偷哭啊刑越?”

第20章 窈窈

你会努力喜欢上我吗

虽然别的蛇没有泪腺,不代表不会哭,只是哭的时候没有眼泪罢了,伤心的程度不会比火蛇少。

刑越无语凝噎,还以为步窈走了,按照步大小姐的气性,就算光着脚也得回去叫人收拾她才对。

她绵长呼气,推开扒拉过来的步窈,靠床头坐着,懒懒声:“挨打了能不哭?”

那一个耳光,刑越其实无所谓,她说出那样话,搁谁能忍住?不过是想气步窈离开而已,结果人没走,还挨了一巴掌。

刑越刚睡醒,黑长头发微乱,双眸迷媚,动作那般随意,浑身都有股恣意风流的劲,温柔的不真切,隔着层朦胧白雾。

这样看刑越,刑越好像更混蛋了,步窈又喜欢得紧。

她倾身探去,和暖玉般的蛇信子,轻轻舔舐刑越肿起的半张脸,她在安慰刑越,但绝不道歉。

“谁让你……要耍我。”她斟酌了一下,才找到不太合适,又没那么难听的词,“我对你很认真的,就不能多喜欢我一点?”

步窈幽幽抱怨,粉妆玉琢脸颊满是难堪面色,没有谁被心上人这样对待后,还能开心起来,心碎综合症此刻放她身上都说轻了。

她没有固执的等刑越答案,或许心里隐隐约约能猜到两分。

不等刑越回答她,她跑去梳妆台,坐在地上,捡地上的化妆品护肤品,瓶瓶罐罐,一个一个捡起来手机识别牌子,要给刑越买新的。

大小姐发了那么大脾气,还能自己哄自己。

刑越上头的时候,是有那么瞬间会觉得自己很混蛋,她从床上起来,收拾地上狼藉,语气缓和不少:“干嘛要回来找我?我总是让你哭。”

她擦擦步窈的脸面,火蛇的眼泪都是烫的。

步窈转过身,背对着刑越,手里还拿着一瓶裂开的保湿水,透明清爽的液体沾的她满手都是,不回来找刑越,那她只能一个人哭了,回来找刑越,还能在刑越面前哭。

妈妈说,心疼一个人就是爱她,不心疼就是不爱,爱一个人会把她不好的情绪,不顺的遭遇,放大很多倍,然后更加心疼,更加怜惜,加倍安慰她,对她很好很好。

刑越明明会心疼她,为什么不爱她?也不对她好,还说跟她睡觉只是解压,总是赶她走。

“好了,我答应你的事不是在执行中么?”刑越还是先低头了,她绕到步窈面前,把那瓶破裂的瓶子拿开,“我又没联系前女友,也没跟别人乱来,你有好好学做饭吗?学到哪步了?”

她见不得大小姐这个样子,哭还不带吱声的,要可怜死。

步窈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分得出白菜和娃娃菜了。”

刑越欣慰的点点头:“盐跟白糖呢?这个比较重要点。”

大小姐无语:“我又不是白痴!”

“我也想把你当聪明点,你实力不允许。”刑越弹弹步窈脑门,对步窈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小姐,居然真的有在学做饭这件事,整个人就是一大震惊。

她对步窈厨艺怎么样并不在意,好坏都行,她想有点平衡感,能让她感觉到恋爱中互相付出就够了。

虽然感情不是计较,但她忍受不了一味伺候步窈,得不到一丁点回应。

她渴望有人能真真正正爱她。

收拾好地板上的残局,刑越伸伸懒腰,就看见步窈拿了一杯冰块过来。

“下午是不是要去公司?”步窈问着,看到刑越还没有消肿的脸,眼神躲躲闪闪,“给你敷一点?”

以后刑越真的会当大歌星吗?红了真的会换一个更正点的女朋友吗?步窈被这些问题抓的心痒,可是,世界上还有女人比她更正点,比她更漂亮,比她更有钱?

刑越怎么想的?万一刑越脑子坏了,也不是不可能……

“窈窈,”刑越突然喊了许久没有喊过的昵称,上一次喊还是她们新婚的时候,她枕在步窈的尾巴上,把自己受伤的脸朝上,“你外婆医术好像很厉害,能不能让你妈帮我找个医生,治治尾巴露不出来的毛病,嗯?”

刑越不能露尾的事,只有她父母和闺蜜,跟两个前任才知道,毕竟不是什么能让人轻易开口的事。

步窈知道刑越有点残疾,但刑越很敏感,她就从来没有提起过。

突然要治尾巴,还让她妈找关系,等于小面积扩散这件事了,对一直以来都敏感不提,唯恐让人发现的刑越,这行为很反常。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步窈没有马上答应,璀璨夺目的宝石瞳仁,满是疑惑。

娇艳的红尾巴卷起杯子里的冰块,上下滑动在刑越脸上,轻轻的。

刑越双臂抱着蛇尾,指尖抚摸上面的蛇鳞:“听你妈妈的意思,人红才能赚更多的钱,你不想我变的有能力点去娶你吗?只要我开始上节目,开始走上这条路,不能露尾的事很快就会被所有人发现,我不想被嘲,只有你能帮我。”

她握住步窈的手,目光凝看步窈,好像这一刻她真的很需要眼前的女人,全世界只有步窈能救她。

刑越想通了,不能反抗就享受。

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步夫人想打压她,分分钟的事,让她当小丑就小丑,让她当哑巴就哑巴。

与其这样忍气吞声,还不如用步家的权势给自己谋点好的,过程可能有点无耻,但只要能反击,更没下限一点又何妨。

刑越本就不喜欢娱乐圈沉沉浮浮的环境,步夫人为了敲打她,愣是要把她往里塞,她要借这阵风,让步夫人后悔。

小青石蛇哪能想到,她误打误撞,打开了刑越的新思路。

步窈俯身,更近距离看刑越的眼睛,突然问:“你是不是想红了就甩开我?”

“……”

刑越没想到这婆娘还记得她昨天故意使坏说的话:“没有,我承诺的,会一直做数。”

“那你会努力喜欢上我吗?”女人吐吐蛇信子,耳朵有点热。

刑越狠狠亲了她一口,蛇信子都来不及收回去,被刑越亲了个正着:“不用努力就能很喜欢你,大小姐漂亮冷艳,是高山白雪,喜欢上你,天经地义。”

第21章 喜欢

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

昨天刑越才喝了酒,加上没睡好,脸上带着伤,这模样去坐地铁估计得引人注目。

薄雾雪被叫来当司机,车子停在前院的门口,没开进去,她扯嗓子喊:“刑€€€€越€€€€”

小别墅就只有两层楼,不高,抬头看见一抹红色身影,定定神一看,站落地窗前的两个人,刑越正蹲下来给步窈穿鞋,穿好了才拿包出门。

这画面,气得她牙痒痒,等刑越一上车,摇头:“啧啧啧,堕落了呀刑越。”

她还以为刑越对伺候步大小姐的事深恶痛绝,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还能重新捡起来。

“不是你说的么?”刑越系好安全带,额前碎发都拨到了微肿的脸面,难得打了元气一点的腮红,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睡大小姐的身体,让她给我生七个八个小蛇蛋,瓜分步家,养两大箩筐小情蛇住进步宅大府,一个季度换一箩筐。”

刑越把薄雾雪密谋的计划,大致陈述了一遍。

听出来刑越在调侃,薄雾雪松了口气,没有想不开就好,她还以为刑越真要重蹈覆辙呢。

跟步大小姐结婚,日子太煎熬了,她一个旁观者都难受。

“你现在怎么想?”她一边驾车,腾手把带来的早餐拿给刑越,“如果要解约,违约金不够的话,我借给你。”

刑越这几年赚了一点小钱,买了房买了车,还在老家给妈妈买了楼挂出租养老,身上存款可能还有点,付违约金肯定不够的。

她能想到的解决方法,只有解约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刑越有多讨厌露脸,刑越的翻唱视频,基本都是打个光录影廓,从来没有露过清晰的五官面容,要么就是只录歌,配弹钢琴的视频。

“谁说我要解约?”刑越打开盒子,里面是她爱吃的虾仁馄饨,她用签子给薄雾雪挑了一个,“违约金那么高,解约的话,我打工那么多年,岂不是要一无所有?”

小青石蛇震惊,有点琢磨不透刑越怎么想了:“你这是妥协了啊?妥协也好,赚钱嘛,没有人嫌钱多的,我怕你赚的不开心。”

毕竟刑越坚持了十年的事,一直拒绝公司,突然就改变了想法,有点意外。

但想到,刑越是不得不接受事业大变,又替刑越难受起来,况且刑越身体有疾,三次身份曝光,不是什么好事。

刑越不是小年轻了,如果她二十五岁,还能冲动一下,有得是资本为自己的任性买单,但她都这个年纪,做事和想法更成熟也更理智。

昨天发了下酒疯,心情有好转一点,她冷静思考过:“我不但接受步夫人给的安排,还会认真做好,反正步家有权有势有钱,捧红一个艺人简简单单,我干嘛不趁机大赚一笔?还能借步家关系网治治尾巴,等我跟公司解约后,身体健全还有大金库,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组建家庭,不一定要小孩,快乐就好,到时候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去哪。”

充其量再忍受四年罢了,吃那么多苦头,赌下半辈子,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现在钱不多,工作还焦虑,又改变不了现状,摆脱不了公司,唯一的方法还得赔高额违约金,让她一夜回到解放前,那才是生不如死。

薄雾雪敏感的捕捉到那句话:“合适的女人结婚……什么样才叫合适的女人?”

刑越总结了一下两段失败的恋情,得出结论:“没有阶级分化,平等关系,两情相悦,身体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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