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项大工程,刑越脸上倒是恢复了血色,步窈蛇信子都酸了,还有一面没舔舐好。
刑越伸手摸摸步窈的头:“宝宝好会,好厉害……”
步窈原本在认真给刑越疗伤,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脸轰然升温,一掌拍刑越已经愈合伤口的腿上:“转过去!”
她来的时候还挺生气,看刑越难受又气不起来了,一心只想让刑越好受点。
刑越转身趴好,嘴里故意发出低哼,舒适的嗯咛。
她哼一声,步窈掐她一下,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的肌肤,都被步窈掐得通红。
步窈把脏了的床单扯下来,她也不会换,只是丢在地上,耳朵还烫人:“是不是昨晚开发了你做受的体质?看你做作这样!”
蛇信子分泌出来的黏液,能有很好的镇痛作用,刑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哪里还有刚刚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步窈这身打扮,她用足尖勾勾步窈的裤腿:“去上班了吗?大小姐。”
步窈没有接话,刚刚那事还没完。
她把刑越从床上拉起来,眉宇间满是幽幽怨气:“你跟贺枝温在房间里干嘛?想好了再回答。”
刑越还没开口说什么,一条毛巾就甩在了她脸上,她把毛巾拿开,陈述刚刚发生的事:“没干嘛,就给我擦了擦汗,什么事也没干,你站门口那会不还要人张嘴给你看么?看出什么没?大小姐霸道得很,路过都要被你掐嘴巴子。”
步窈食指戳戳刑越胸口:“你心疼她是不是?”
刑越握住她手,放唇边吻了吻:“没有,我心疼你,你妈妈那边怎么说?”
她把步窈扯进怀里,双臂环得紧紧的,和那玲珑有致的曲线贴合,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热温,让她忍不住喉间溢出舒叹。
现在她是有女朋友的人,可以肆无忌惮抱着步窈,好热,好舒服,真想挂步窈身上天天贴着。
“我妈说,你死外边算了。”步窈赌气,推开刑越,自己找了个沙发坐着,背对着刑越。
她气性很大,眼眶都是蔓红的:“电话里都跟你说了我今晚会过来,你几分钟都等不了?让贺枝温给你擦汗做什么?别说不是你主动的,你拒绝没有?动动嘴皮子能要你命?”
贺枝温身边都是追捧的人,有自己的清高傲气,只要被刑越拒绝,还能死皮赖脸留下来吗?
刑越一下逐客令,贺枝温就走了,刚刚一直没走,那就是刑越没赶人,赶晚了也不行!
有些人,一旦谈恋爱,那就永远在认错的路上。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刑越坐过来,长臂揽过步窈的腰身,“下回她再进来,我第一时间赶她出去。”
步窈别过脸,拿开刑越的手。
下一秒,刑越的手再次搭上来。
步窈又一次拿开。
刑越索性直接躺下来,躺步窈腿上,翻个身,脸埋入那软乎乎的腰腹:“好开心,大小姐先帮我疗伤才骂的我,虽然说出来很可笑,但不明说,怕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刑越很容易有幸福感,她觉得步窈把在乎她的伤势,放在比自己情绪更重要的位置,这就很开心了。
第41章 春意
喜欢接吻的蛇
步窈腰板僵硬了几分, 原有的恼火,也被刑越这黏人的模样磨的消散不少。
她似乎不太适应刑越的转变,少有的温情, 黏糊,甚至是……顺从。
要知道,刑越对她的脾气可是鲜少买单, 难道是有了女朋友这层身份,才让刑越变成了这样吗?那岂不是, 刑越对贺枝温,比对她更好?毕竟这两人可是谈了整整七年!
这样一想, 步窈肺都要气炸了:“起开!”
她勒令, 不让刑越躺她腿上。
刑越心头纳闷, 这怎么还越哄越气了?
她换了个姿势,平躺着,仰头看步窈:“起不来, 腿疼。”
“你腿疼,腰又不疼,妨碍你哪了?”步窈想把刑越拉开,又怕刑越是真的疼, 手悬半空,不知道放哪。
最后还是被刑越抓在手里, 放脸上蹭蹭,高于寻常人的体温很热,她贴上脸就爱不释手了, 又亲又闻, 跟猫吸了猫薄荷一样, 稀罕得很。
“先别气, 改天再气,现在把时间腾出来,做点别的事,”刑越起身,喉头紧涩,双手揉着步窈嫩白的脸颊,低头啄吻,“去洗澡,浴室里面给你准备了新衣服。”
步窈的脸有点肉肉,手指掐住捏揉,没两下就红了,刑越松开手,按耐住想施虐的冲动,安抚式的用唇碰碰,催促:“快去,我等不急了,现在就想看,会帮你关灯的,别不好意思出来。”
刑越孤独太久,昨晚疯狂了一夜后,有点食髓知味。
她缠着步窈低喃,衔住女人的耳畔:“嗯……好想你,一个白天不见就好想了……”
听到那些直白的话,耳边还被刑越的呼吸围绕,步窈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样的新衣服,她脸颊微微发烫,明明还在生气,却被刑越哄的七荤八素,腿迈开朝浴室走去。
刑越撒娇起来,挺难让人拒绝,步窈就被拿捏的稳稳当当。
浴室装修的瓷砖是藕粉白,给人视觉感觉很放松,挂在墙上的置物架,放着两件薄如蝉翼的衣服。
步窈甚至都没有拿过来,光是用目光看着,眼睛都跟被烫着了一样,背系蝴蝶结的蕾丝抹胸,前面有片荷叶帘的设计,撩开是空的……
下装是连体黑丝。
刑越喜欢这样的啊,她心里嘀咕着,脸红扑扑的,她也喜欢。
洗澡前,步窈把长发勾了个丸子头,洗完澡后,丸子头变得蓬松凌乱,有几缕头发掉落在肩上,沾着浴水,变得湿漉漉。
她穿上刑越心心念念的衣服,每一条细带都被她系上柔软的蝴蝶结,想到用不了多久,这些蝴蝶结都会被刑越亲手解开……她面露羞腆,春意破窗涌动,食指不自觉绕着柔软的丝带,转了一圈又一圈。
等步窈从浴室出来,整个房间被夜色铺开,外面高高悬挂的轮月从百叶窗照入光影,虽然室内关了灯,但并不漆黑,月光朦胧,恰到好处。
她刚走到床边,手腕就被刑越握住,一把带到了床上,浴巾也在拉扯中掉落。
“刑越!”她惊声,被吓着了。
尤其还是刑越这火急火燎的样子……
刑越抬手,扯开了步窈头上的发绳,蓬松如瀑的橘红色波浪卷发倾泻而下,落在后腰铺陈开来,她向来对这头和落日余晖一样的发色着迷不已。
抱紧步窈,去闻美人后颈,顺势吻了吻半湿的头发:“宝贝,你的肉肉怎么长的,这么懂事,只长该长的地方。”
她呼吸沉乱,在步窈耳边轻咬,手指穿梭在发间。
步窈双臂环胸,说话闷闷地,模糊不清,音色却娇声涟涟:“要是肉肉长腰上,你就不喜欢了呗。”
刑越握住她的腰,比划了一下腰围,认真思考了会:“那多可爱,抱着睡还能捏一下,软绵绵的,能抱一天。”
她是不折不扣的颜狗,不喜欢定义别人的丑美,但有自己的审美观,认真假想了一下,好像肉乎乎的步窈,不太白皙的步窈,长褶子长鱼尾纹,头发干枯的老太太步窈,都好看,都美。
可能当喜欢到了一定程度,感情会大于一切吧,太喜欢一个女人,审美就会变成€€€€她怎么样都好看。
步窈哼哼嘟囔:“才不信你。”
这种鬼话,骗骗十八岁的小姑娘还行。
刑越唇角漾起,把人抱到被褥上平躺,她直起腰,手指若有若无勾了一下遮挡在步窈前胸的荷叶边蕾丝。
这让步窈手臂环得更紧了。
“别紧张,我又不碰,”刑越被她反应逗得低哑直笑,她牵着步窈的手放到衣料上,哄声,“乖,撩起来。”
她确实不碰,她要步窈自己掀开。
女人脸霎时热得要命,声量细弱:“不要……”
刑越食指按了按那张饱满的红唇,眼底深澜:“要。”
她又磨着步窈嗯咛,没费什么力气,哄得步窈对她的请求一一照做,任由她摆.弄。
*
夜深。
明天刑越还要对节目组给的剧本,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休息,只想黏着步窈,大半夜了还舍不得睡,抱着怀里的女人腻歪。
“这么厉害,那你们这事务所的招牌不得靠你撑起来?”她掌心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步窈的后背,食指勾勾头发,握在手里摩挲。
步窈额头靠在刑越锁骨,得意说:“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耳边听着小女友陈述第一天去上班的事,以前接手的都是离婚案,第一次尝试别的委托,吐槽吐槽案子的奇葩,委托人怎么怎么样,事务所的同事又如何如何。
大事小事,有趣的无聊的,步窈都跟刑越一一说出来,那小脸认真说话的模样,怪招人稀罕,刑越时不时就咬一口。
步窈比她以为的要厉害许多,虽然脾气大一点,娇气一点,任性一点,刁蛮一点,目中无人一点,但专业知识过硬,和委托人沟通摆着张冷脸,人家也不敢当面表达意见,生怕步窈不干了。
事务所的老板刚回大陆不久,事业才起步,收到步窈的应聘信息,本来不想招进来,怕惹到步家,步窈再三肯定家里不会干涉她的工作,加上事务所确实需要一个口碑过硬的律师打响招牌,步窈最合适不过。
准确的说,这家事务所捡到金砖了。
“你过来找我,你妈妈没有为难你吧?”漆黑澄亮的瞳仁如山水丹青,刑越那双丹凤眼媚如丝,被滋润后,身上的韵味更像是加了笔重墨。
步窈摇头:“我妈怎么可能为难我。”
也没提要求,只是让她陪着去赏赏花,要她下周记得出席生日宴,就算妈妈不提,她也一定是会去的。
生日宴不是她一个人的,关乎到步家的颜面声威,她每年生日都要大办,高调办。
虽然步窈拒绝的话,步夫人也会开心顺应闺女的意思,但步窈还没有任性到这种地步。
刑越眼神流转,怏怏搭腔:“她当然舍不得为难自己的宝贝女儿,舍得为难别人。”
也是真的挂念步窈了,一通电话能解决的事,还要步窈回府里陪着看花,不过造成这样的局面,让步夫人想看女儿都要使小伎俩,这个仇多半得算刑越身上。
步窈抬起头来,咬了一口刑越的下巴:“不准说我妈妈坏话!”
“不说,亲亲嗯?”刑越捧住步窈的脸,蛇信子缠绵舔舐,把那张比红山茶还娇艳欲滴的唇瓣衔入齿尖。
蛇其实很喜欢接吻,蛇信子有很多神经,接吻可以完全感官享受伴侣带来的美妙。
一般情侣间出现不喜欢接吻的情况,多半是一方,外面有人了,蛇信子都是小野蛇的气味,一接吻就会暴露无遗。
刑越不恼步窈维护步夫人的行为,要是步窈站在她这边和步夫人成为对立面,那才让人心寒。
在步窈的世界里,步夫人可是无所不能,对她有求必应的妈妈。
可能步夫人现在也很难过吧,女儿不听话,非要跟家世不般配的女人在一起,还为了这个女人跟家里吵架,闹离家出走。
放着家族那么大产业不闻不问,去吃打工的苦,从对金钱数额没概念,变成吃早餐都要精打细算。
步夫人怎么能不恨呢,刑越就像拐骗她女儿的坏人,还是恶贯满盈,罪不容诛的那种级别。
这样一想,刑越真是罪该万死。
“我会努力赚钱,你别不要我,我真的耗不起了。”她们吻的那样热烈,刑越的话却如此无力。
她清楚,不管怎么努力,怎么赚钱,都到达不了步家那样的阶层,一个世世代代都长红不衰的家族,怎么可能是普通人靠努力就足以匹配的呢,努力在这些人眼里看来,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