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 第30章

不想正当往回走的时候,白芽不知怎的脚下一拌,水杯啪嗒一下洒在桌子上,一下子把属于谢程应的那张白纸浸湿了。

谢程应也被惊动坐起来,看着那张湿透的纸评价道:“用不了了。”

白芽抿唇,心里责怪自己不小心,低声道:“对......”

谢程应捂住白芽的嘴。

他一点也不想在白芽嘴里听到对他说这三个字。

白芽垂头,“可是再过半小时就到老师规定的上交时间了,怎么办。”

半小时,能不能画完都不一定,更何况去重新买一张纸。

谢程应低头看看那张纸,又抬头看向白芽,突然笑了:“把我的纸弄坏了,当然得你赔我。”

白芽抬起头心里有愧:“你说吧,怎么赔?”

谢程应支着下巴,长长地睫毛像扇子一样上下一扫,盯着白芽白皙到有些苍白的脸。

“既然在这张纸上画不了了,就在你身上画吧。”

每个字都知道什么意思,怎么连在一起白芽就感觉听不懂了?

他说完,白芽地耳根就开始烧起来,他不敢去看谢程应的眼睛,声音讷讷:“胡说什么呢,在身上怎么画......”

是啊,在身上怎么画,正常人肯定想不到,白芽也想不到,谢程应就能想得到。

他的目光顺着白芽的脸颊溪水般流到脖颈,再从宽松的家居服向下,白芽的皮肤只有运动后才是那种健康的白皙,而平常是苍白的,像张待写的宣纸。

谢程应说:“趴下。”

白芽倏地抬起头,动了动唇,到底还是趴下了。

他趴在柔软带着香气的床单上,谢程应的人影在视野中消失,不安感袭上心头,终于感受到身侧的床被微微下凹,熟悉的气息附在背后,耳边传来让他全身发麻的声音:“衣服掀起来。”

白芽淡色的睫毛狠狠颤了一下,他被这耳边的声音蛊惑似的,双臂交叠着拉起上衣,从柔韧细窄的腰身,细嫩白净的皮肉匀婷地附在一脊骨上,顺着流畅如玉的腰线向上蔓延,展开一双展翅欲飞的蹁跹蝴蝶骨。

谢程应随手抄起毛笔,沾些红。

他必须谨慎,不能有半点马虎,因为他现在将要画出这世界上最美的梅花。

第29章 第一

毛笔和颜料是放学时候他们一起在附近店里买的, 白芽当时没想那么多,随便选了个毛笔尖很细的狼毫笔,本以为可以画画时候顺滑一些, 谁想到便宜给了谢程应这个流氓。

白芽把头埋在被子里, 从后看只能看到他隐约露在外面的耳廓和脖颈,谢程应视线往那里一瞥,红的。

任是人都这样了他还十分不害臊地握着人家的腰, 罪魁祸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松点。”

白芽徒劳地用牙尖磨着下唇,被身后那只大手钳制的感觉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

他无措地在是与否之间徘徊了一下,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照做了,肩脊跟着放松,柔韧的骨像游鱼一般在细腻的皮肉里滑动, 这禀利剑般对外人充满防御的时刻紧绷的细腰就在谢程应直直的视线下放松了。

谢程应视线沉寂下来, 在这样的时刻他近乎有些冷酷了, 他需要让白芽明白一些事,他应该要忤逆他的, 他的命令不是绝对的, 但是他又必须照做,听他一个人的话。

他一手摁在白芽的后脑勺上, 这样, 白净柔软的被窝就成了最锋利的刃器, 不仅掩盖了通红的耳廓, 还阻隔了他所有可能的叫声, 呜咽, 求饶, 亦或者尖牙利嘴的抗拒。

谢程应俯下.身, 毛笔尖端的狼毫沾上红墨,还没画树枝,先一步在那渠雪白的腰窝上点上红梅。

白芽大脑一片空白,后腰抖得像筛子,他除了耳后,最为敏锐的一点便是腰...更遑论......

谢程应把脸凑近了,佯是仔细地在那上面反复勾墨一番。

小时候他也学过国画,老师说画与文字相通,写字时的提按顿挫均可用于绘画,他就在这渠浅浅的凹陷上提按顿挫,一朵鲜艳欲滴的红梅簇然绽放,他画的入神,可明显白纸的主人已经抖得不行了。

谢程应安抚似的揉了揉白芽的柔发,笑道:“都说了别动,乖点。”

这次不需要他再怎么钳制了,人已经温顺地深深趴着陷在被子里,白芽当然需要陷在被子里,他只有通过这一条途径才能遮挡住所有不堪的异样。

他甚至开始庆幸起来,谢程应是在他背后作画而不是前面。

于是另一半的腰窝同样簇上一丛红梅。

谢程应留恋在这一片好久,才抬眸向上,沾了棕黑从下向上,勾勒出这一枝当真如树的脊骨,两边分枝顺延出一路的红花。

谢程应又沾了些红。

可这时候纸张似乎有些不堪重负了,细密的汗水一点点渗出,打湿了白纸,晕染了红花。

汗水是从上向下流的,谢程应着迷地看了会儿汗珠从身体渗出的模样,又安静地放任这小溪般流通的汗水汇集在腰窝,任由它弄坏了好一副梅花图,末了才笑眯眯地说:

“晕坏了,重新画。”

白芽怔住了,他有些委屈地侧过头,只露出一只水汪汪的蓝眼睛:“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抹在他后背的指腹,白芽一阵发颤,才看到谢程应把手指头大大方方摆在他眼前。

“都是你弄的,可不能赖我吧。”

白芽哑然:“可......”

这又不是他能控制地了的......

谢程应眯着眼睛笑:“那就继续吧,等到你能控制住为止。”

最后的最后也没有控制住,只是一遍遍地擦拭一遍遍地重新画,一遍遍地白纸濡湿。

谢程应无奈地看着他满后背的汗水,底下的床单都被打湿的了,他叹了口气,在白芽耳边耳语了一句,这句话让白芽红着脸咬住被子,说什么都不肯抬头了,还得是谢程应哄了好一会儿才肯理人。

谢程应颇为苦恼地看着这幅画,突然灵机一动,在那簇他刚刚在腰窝画好的梅花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不算厚重的染料很快就干了,干了之后即便再滴下汗来也不会再被晕染,谢程应用手指轻着力气抹了一下,嗯,很好,指腹上也没有沾到染料。

他以此类推,左右把腰眼上的这两簇梅花吹干,再从下向上,顺着树枝和肌理,像是吹开了一树的梅花苞。

末了看着这幅姣好的梅花图,谢程应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拍好了照片。

他很细心地把露出来的衣服都p掉,只展现整幅画,梅花娇艳,树黑枝干,背景是炫人的雪白,确实是出落地一副好画。

梁然:【有两下子嘛,小时候咱俩上的国画课你还记得呢?是你自己画的吗?】

谢程应心想这幅都不知道画了多少遍,不好看点国画老师得气地从美国飞过来敲他,面上却不显:【猜对一半,我和芽芽一起画的】

梁然:【?你个玩不起的还找外援是吧,他画的哪?】

谢程应想了想,回:【除我画的以外,所有部分都是他画的】

梁然:【听你吹,难不成白纸地方还是他画的?】

谢程应就笑,心想白纸还真就是他的芽芽画的,亲自画的。

他看向白芽,人仍旧陷在床铺里却半天没有动,谢程应担心他憋坏了,搭上他的肩想把人扶起来,想不到这一搭像是水嘣进油锅,半天不动的人一下子炸开了。

白芽猛地打开了谢程应的手,抬起脸,从额间到下巴,整个人都是虾似的熟透的粉红,水光淋漓的蓝眼睛看地谢程应心脏一跳。

他姿势很别扭,喘了会儿一句话没说,推开谢程应奔到外面去了。

远处的卫生间传来水龙头出水的声音。

谢程应发了会儿呆,脑子里全是刚才白芽看他的那一眼,他行尸走肉似的站起来,慢慢移步到卫生间,试探性敲门:“芽芽?”

半晌里面传来很闷的声音:“......干嘛?”

谢程应:“你在洗澡吗?”

白芽拧干内裤上的水,看眼卫生间的门,说:“没有。”

谢程应靠在门边:“颜料不能在身体上停留的时间太长,你还快些洗掉吧。”

白芽倏地打开门,谢程应险些趔趄了一下。

刚才的水龙头开的有些大了,水花沾湿了白芽的衣襟,发丝也是湿漉漉的,一时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他盯着谢程应的眼睛,像是被主人掐着后脖子压抑了好久后终于找回了些主动权的猫,任性地一字一顿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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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学习画画的评比接过出来了,千百张画里挑选出十个画的最好的被学校裱进框里摆在教学楼一楼大厅,来来往往的所有老师和同学都能看得到。

任溢不爽地驻足看着这些画,学校以兹鼓励,还把第一名的那个梅花图做了放大处理,足足比其他九幅大了一倍有余,这才第一天,他每次进教学楼都能看到,尤其是画旁边的三个大字“谢程应”,实在让任溢气地无处发泄,于是踢了旁边的黄毛一脚。

白芽正往教室走着,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什么东西叽叽喳喳,无甚兴趣地准备掠过,中间一个让白芽帮忙写过作业的同学很是眼尖地看到白芽,笑着打招呼道:“学神!”

白芽点点头,准备离开,这个同学明显是白芽的小迷弟,知道白芽和谢程应一个班,也知道前阵子话剧演出,很自然推测出白芽应该和谢程应关系交好,就忙道:“学神,这里好像有谢程应的画,他是你们班的吗?这画的未免也太好了。”

白芽脚下一顿,鬼使神差地走过来。

那个同学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听说这次咱学校好多美术生也都参加了呢,一中的国画校奖很有含金量,想不到竟然谢程应是第一......”

同学还在说着,白芽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怔怔地仰头看着那副加大版的谢程应的画作。

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所有细节在他眼里都无比清晰,画的末尾处那两簇对称的梅花是微微凹陷的,树枝是完全依附在他的脊骨上绘出,所有的一切......可以说基本不是在画梅花,而是利用着梅花与树枝展示他的每一寸身体。

而现在,这丛被如此多的人围观的梅树现在就生长在他的后背。

那个同学叭叭半天没得到什么回应,抬头疑惑地看了白芽一眼。

他愕然地发现,平时一丝不苟高山白雪一样的白芽,他心中高不可攀人不能近的学生,此时耳根粉红,像被撞破了什么极大的秘密般,神色带着惑人的羞哧,与平时截然不同,看地他嗓子都有些发干。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芽就裹紧了衣服转身匆匆走了。

那个同学兀自站在原地看着白芽的背影,被迷得脑子有些发懵。

自己不会是同性恋吧??他被这个想法下了一大跳,慌慌忙转移视线去继续盯那副画了,越看那幅画,越觉得那画纸好像比其他九幅更白一点,就像,就像......就像刚才学神露出的脖颈一样白...

他把这个离谱的念头甩出去,心想最近真是写作业写傻了,应该给自己放假一天,也不知道学神最近还接不接业务了......

第30章 蛋糕

时间一天天过去, 眼看这个学期就即将到了尾声,晚秋过了就是冬天,温度下降地也越来越快, 可与之相反, 同学们的心却一天天燥热起来。

期末考试快来了。

白芽很快地写完作业,他放下手里的笔,转头去看谢程应, 却错不及防和一双黑亮的眼睛对视,他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谢程应向来不写作业不上课,而他又学习时很专注不关注外物,每次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谢程应看了他多久。

谢程应开口了:“今天去我家吧。”

白芽疑惑道:“你家主宅?”

“当然不是,是我初中毕业时候在附近买的房子,”谢程应冲白芽眨了一下眼睛, “那里暖和。”

这阵子温度骤降, 那个破烂小区又是个老式住宅, 能不隔三差五的停水已经是万幸,暖气费交了一茬又一茬, 却每次暖气管都没什么热气, 白天还好说,到晚上屋子里冷的不亚于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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