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那身肌肉,不多不少,精瘦而健壮。
主角的命就是好,别人练死练活都练不出的东西,他不费吹灰之力,长长个就有了。
鸡崽从他老子的袖子里钻出来,咯一声,跳到冰床上。
一双绿豆眼左看看,右看看,好奇为什么老爹衣服完好,老哥却半倮。
方灼被小家伙那双纯真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
未免教坏小朋友,顺手将段凛的衣服递丢过去,又施了个法,将小东西困在其中。
屏蔽了一个,还有另一个。
和鸡崽的单纯的注视恰好相反,段凛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薄唇一动,提醒男人快点开始。
方灼被他看得脸热,那声音听着好暧昧啊,就跟想那啥似的。
他咽咽口水,命令,“把身体转过去。”
段凛背过身,盘起腿,后腰挺直,显而易见的,裤腰上方,嵌着两枚腰窝。
这东西可不是练练肌肉,或是长得高就有的,必须得身材比例好到极致才行。
方灼反手摸了摸自己的,没有。
身材,颜值,好像就连说话声都比他能打。
而且吸收了那么多的魔气,又得了神秘人真传,等到经脉疏通,修为少说也有魔婴,不,说不定已经化神甚至炼虚。
方灼,“……”
这自身条件和气运,实在太让人嫉妒。
方灼努力稳住情绪,合上眼皮,靠着天眼,开始在青年的后背上精准的点来点去,将淤积的魔气打散。
然后灌入自身灵力,将散开的魔气疏通,并且引导向各个筋脉。
全神贯注工作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
方灼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替徒弟将后背的筋脉打通,身体里的灵力已经所剩不多。
他悄悄叹了口气,大佬啊,念在我为你甘愿,精气耗尽的情分上,万一将来成不了情人,也千万不要当仇人,我还想多逍遥几天,不想死。
“你死不了。”
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声音。
方灼懵了,“你不是被屏蔽了么。”
233沉默半晌,语气复杂,“自动检索系统没有检索到不和谐的东西,所以我就出来了。”
方灼,“很失望?”
233,“你想多了。”
方灼脑子里有东西闪过,突然问,“你为啥说我死不了?”
233嘟嘟囔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方灼知道个屁,他现在只知道灵力不够用,可段凛的身上某些关键血经脉还没打通。
他收起思绪,让对方把身体转过来,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小害羞。
尤其是看到对方腹部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布局整齐,线条明显,太性感了。
方灼抬眼,冷着脸说,“把眼睛闭上。”
你这么盯着看,万一为师我手滑,疏导错了地方,那就糟了。
段凛说,“我想看着师尊。”
方灼把脸一拉,“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段凛垂眸轻笑,“好。”
没了来自对面的死亡凝视,方灼总算没那么紧张了,有模有样的继续梳理经脉。
可惜了,身体不争气,原本磅礴的灵气已经接近枯竭。
他勉力支撑着,又疏通了几个穴位,彻底不行了。
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软趴趴的提不起劲。
段凛睁开眼睛,“师尊这是怎么了?”
方灼有气无力的调节内息,“无碍,多加休息就行。”
段凛就跟没听见似的,撑着上半身靠近,像只瞄准了猎物的豹子。
那张英俊的脸上,认真,关切,还有一丝兴奋和期待。
兴奋个屁,是不是我死了你还得放鞭炮庆祝啊。
方灼阖上眼帘,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下去,随即感觉嘴唇上有东西擦过,又把眼睁开。
不知何时,小徒弟把脸凑了过来,只需要再往前一点点,两人的鼻尖就能撞到一起。
他下意识往后撤,被一条胳膊截住了退路。
“孽徒,你这是做什么!”
段凛的两条胳膊撑在男人的身体两侧,喷出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身体里的魔气虽然有所减缓,但依旧让人难受,尤其是下丹田处,热得发疼。
“师尊,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帮我吗?”
这语气听不出任何征求的意思,倒像是祈使句。
这臭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方灼冷眉冷眼,“让开,否则别怪为师不客气。”
段凛抬起一只手,抓着方灼的衣襟一扯,里面娇滴滴的花露了出来。
金色的花蕊随着鲜红的花瓣一起绽开,像是无声的邀请。
“师尊想不想突破,练到十二层?”
这时候敢说想的,一定是脑子进水的傻逼。
方灼否认,“万事皆讲究缘分,不可强求。”
这话里头还有别的意思,小兔崽子应该能听懂吧。
段凛不但没听懂,还固执伸出魔爪,上下其手,咬着他的耳朵研磨。
“我听师兄们提过,双修可以使双方功力迅速增长,不如让徒儿帮帮师尊。”
方灼打了个激灵,这小子咬耳朵的水平太高了,酥麻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段凛越发放肆,嘴里不住地喊着,“师尊,师尊……”
方灼心急如焚,“阿三哥,我忍不住了,这小子手太不老实了。”
233说,“你加油。”
然后就溜了。
这么多个世界以来,搞了多少次事情,方灼抱着计算器都不算清楚。
没有哪一次,系统会因为这种事情给他打气。
方灼预感不好,反悔了,胸上的花开了就开了吧,屁股上的不能开。
他挣扎,“你乖点,听师父说……”
段凛果然停下手,眼睛里腥红更深,不用开天眼,都能感觉到对方体内暴涨的魔气。
“师尊有所不知,徒儿已爱慕师尊许久。”他一边说,一边把扔在边上的鞭子拿起来,“师尊总是动来动去,容易伤到,我帮你把手绑起来,好不好?”
方灼震惊,“孽徒,孽徒。”
你要搞就好好搞,别整那些花样,咱们把第一次车开稳了,再慢慢加情-趣,成不成?
段凛无法领会那四个字中的精神含义,特别忤逆,“是师尊教的好。”
方灼差点吐血,按照他的暴脾气,早拿着小皮鞭抽过去了,可老天不长眼,偏偏让他成了待宰的兔子。
段凛的捆绑很有技术含量,不算太紧,但又让人无法挣开。
他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胳膊,滑下来,落到他的脸上。
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轻轻吻一下。
这种珍视的态度,让人有点脸红,方灼害羞的闭上眼睛,别开脸。
悬在嘴唇上的气息一顿,脸颊被一只手掐住,掰了过去。
“为什么不看着我,我让你觉得恶心,生气?”段凛腥红的眼睛又变回了黑色,暗沉沉的,想两口枯井。
方灼吓得都不敢动了,人的眼睛能自如切换颜色?绝逼不能。
现在可以确定了,小徒弟不是人。
大概是情绪激动的缘故,魔气源源不断的,从段凛的体内散发出来,精纯得不像话。
于任何一个魔修来说,这都是好东西,对方灼来说不是。
师徒俩的修炼是两个方向,而且还相克。
此时此刻,除了心里乱糟糟以外,方灼浑身上下,都被魔气灼烧着,皮肤滚烫,却又不会真的伤害到他。
方灼,“……”
这小子真不是故意的么,没办法从内部融化他,所以先从外部温暖?
太有心机了。
段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见不说话,直接咬住了他的嘴,舌头灵活的往里钻。
也不知道究竟是舒服还是难受,方灼眼睛瞪得比铜铃大,嘴唇被人又亲又撕咬,很快就肿了。
他唔唔抗议,换来小徒弟一声暗含情-欲的师尊。
方灼是个要脸的人,这种声音听一次就觉得很禁忌了,哪敢再听第二次,索性装死不吭声了。
段凛并不满足,掐着男人腮帮子的手指微微使力,突然拽了下鞭子。
方灼吃痛,啊了一声。
紧跟着,压在身上的人就跟着了中了邪一样,堵着他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在他唇舌间说:
“师尊,我好喜欢你。”
随后方灼就看见段凛又拿出了一条鞭子。
这条鞭子也就在上次,小徒弟洗精伐髓时见过,可是那会儿,这鞭子弱小又脆弱,还有点可爱。
现在不是,不但有了杀伤力,还能变魔术变大小。
大概是在报原主曾经虐待的仇恨,亦或者是报答后期的师恩,小徒弟将鞭子抽得啪啪响。
方灼本来就浑身无力,如今被抽了数不清多少次,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徒弟不抽他了,手指抚摸着他胸口的话说,“师尊,花又开了。”
方灼用最后一点力气,将眼皮子掀开。
开个屁,就是皮肤因为那啥有点粉红,衬得花好像更艳了。
直觉这不是好事,他死死闭着嘴,静观其变。
果然,段凛摩挲着玫瑰花的花瓣,说,“看来双修确实有用,我再给师尊一点精元,如何。”
“不不不,够了够了。”方灼吓得屁股两边的肉都硬了。
段凛亲了亲他的脸,“我还没够。”
方灼面无表情的仰头,目光呆滞又悲愤,只是被冰覆盖的洞顶,没多久就开始上下晃动。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半小时,洞顶不晃了,眼皮子却耷拉了下去。
段凛撑着胳膊,将下面的睡过去的男人整个笼罩。
他急促的喘息,意犹未尽,一沾到这人,自己就像是中了毒上了瘾,一次比一次想要得更多。
甚至阴暗的想,要不要把他的魂魄提出来,收进玉瓶内,揣在胸口随身带着。
段凛扒了下被汗水弄湿的头发,翻身倒在方灼身边,将人揽进怀里。
就在这时,安静的洞穴内,突然想起了嘶嘶声。
惊天蟒那身体,只能勉强通过,脑袋还没探出来,刚刚突破结界,钻出来的鸡崽浑身一僵,滚到冰床下面,装死不动了。
段凛眼底腥红一闪,随手在方灼周身布了个结界,起身走出去。
两米多粗的大蛇,把通道塞得满满当当,别说是个人,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过。
见主人出来,它吐出蛇信,闭紧腥红的大嘴,小狗似的把脑袋递过去。
段凛用手指摸了摸它的头,“这么多年,辛苦了。”
惊天蟒嘴角一咧,笑得有些惊悚。
躲在角落围观的鸡崽看到这一幕,身上的绒毛都炸开了,像只火红色的刺猬。
它哆哆嗦嗦的蹦回衣服堆里,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听见。
方灼醒来,已经是两小时以后。
之前捆绑的鞭子已经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小徒弟修长有力的胳膊和大腿。
方灼眨了眨眼,在脑子里喊了一声,“你上线了吗?”
233说,“有事?”
方灼唉声叹气,“疼,浑身都疼。”
233同情,“习惯就好。”
方灼脑子里空白一瞬,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深意。
这魔修吧,性格随性,向来是想干嘛就干嘛,在那种事情上尤其开放。
原主就曾遇到过一位,性格火-辣又开放的女魔修。
女性魔修穿衣服比较大胆,经常是胸口半露,外面罩一层薄薄的纱衣,若隐若现,有朦胧之美。
当时是原主第一次下山历练,还不知道自己皮囊的杀伤力,无意中救了几名,被魔兽攻击的村民。
他本来就性格暴力嗜血,当场将魔兽大卸八块,却因此招惹了魔兽的女主人。
女魔修从来没见过这么心狠手辣,又俊逸非凡的人修,顿时倾心钟情。当晚翻窗进入沈夙房间,宽衣解带,往被子里钻。
沈夙那时候的修为没有多高,几乎是脱了层皮,才从女魔修手里逃脱。
从那以后,他下山就会戴面具,行为举止上也尽量收敛。
方灼问系统,“那女魔修后来怎么了?”
233说不清楚,“主角快醒了。”
方灼心跳都乱了,想凶狠对峙,又没勇气,干脆闭眼装睡。
但很快,他就装不下去了,明显感觉到,脚踝上被什么缠住了,紧跟着年轻精壮的身体压上来。
真他妈重。
方灼被迫睁开眼睛,推拒,“下去。”
身上那人就跟有病似的,竟然还能笑出来,怪里怪气的喊了一声师尊,“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揉个几叭,现在玩儿体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