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名字争夺战(十一)

“啊!”周小林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中是无法抑制的恐惧。

波南也紧紧抱住了渝州的腰。

“惊喜都还没找到, 你就想着杀人?”焚双焱挡在了四目女孩的面前, 不知是不是回想起莱奥德副本,她秀眉一蹙, 道:“可别到时候东西没找到, 大家一起灰溜溜滚蛋。”

“嗯…有理。”

出乎渝州预料,山风只摸了摸向外突出的口器便认可了焚双焱的话, 他笑指着渝州,焚双焱和他自己说道, “我们3个都是降格进来的, 组成一组,剩下的3人中, 你们再随便挑一个。至于那多出来的两个, 呵呵,自求多福吧。”

“他们两个也配和我比?”四目女子听罢,便气呼呼地指着波南和周小林,接着又挽住了焚双焱的胳膊, 撒娇道, “再说,姐姐也不可能抛下我。”

“大人也不会抛下我的。”

波南见状, 抱着渝州的手又缠紧了几分, 两眼汪汪地对着渝州道, “大人, 看在我把您舔得那么舒服的份上, 您可千万别抛弃我啊!”

山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呦,这下可麻烦了,不如,两位‘大人’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该带哪一个呢?”

焚双焱双手交叉搭在胸前:“旃蒙 小荒落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要带上她。”

渝州也双腿交叠,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波南一直跟着我,我也不可能抛下他。”

话虽如此,但渝州心中却没有他表现出的那般轻松,他与焚双焱一问一答间,让对方误认为自己是深海来客,是卩恕派来保护(跟踪)她的降格者,继而让山风也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而身份意味着话语权,他不想失去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此刻就绝对不能服软,如果他退让了,相当于告诉别人,他惧怕焚双焱,这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毕竟 ,“惊喜”是可以被武力抢夺的。

山风从喉咙口发出了一声低哑至极的笑声:“这下可就难办了。不如两位‘大人’先打一场?”

渝州看向焚双焱,两人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如同风干的木材,在烈日下发出噼啪的声响,火星四射,战火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相视一笑,同时看向山风,异口同声道:“也不算难办,只要你离开这个小组不就好了吗。”……

一番不大不小的波折后,渝州叉着波南,和焚双焱,小荒落四人一同离开了大厅,走入画廊。

“大人,您好厉害啊!波南太佩服您了。”波南恪尽职守地工作在他舔狗的岗位上。

小荒落趾高气昂道:“有什么好舔的,只能说那个山风蠢得要命,这都看不清场上的形势。”

渝州摇摇头,山风可不是看不清形式,只是想通过思维定式阴两人一把,就如同推销员询问顾客买一双鞋还是两双鞋,而不是买不买一样。

但显然他的小把戏没有成功,反而坑了他自己。

“是吗?”山风阴仄仄的笑容出现在几人身后。

小荒落吓了一跳,有些惧怕地躲到了焚双焱的身后:“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落单。”山风阴阳怪气地说完,就拉着周小林上了楼梯。

不知是不是剩下的人太少,让山风感受到了压力,他不仅没有杀了一直看不起的周小林,还与他组了队。

“大人。”小荒落拉了拉焚双焱的衣袖。

焚双焱道:“跟紧我,他伤不了你。”

“大,大人。”波南双眼闪着星星,舔了一下渝州的头发。

渝州笑眯眯地回过头:“再舔一下,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马桶里,让你舔个舒畅。”

“你俩关系真好。”焚双焱笑道。

“不说废话了,还是找惊喜吧,以黑线的速度,我们最多只有三天时间。”渝州道看着盘旋的楼梯:

“这座建筑是上下两层复式结构,下层是展厅,上层是画室和储存室,建筑的走向如海螺般一圈一圈环绕至中心,因此,除了这一处,画廊中再没有岔路,一条路通到底。”

渝州简单说明了一下画廊的状况。

焚双焱道:“按理来说,她丈夫突然去世,那副画应该还没装裱起来,在画室中的概率大些。而且送给妻子的画不可能放在展厅吧。”

“有道理。”渝州道,“不过,多猜无意,还是先地毯式的搜一遍这个画廊吧。”

渝州的意见得到了焚双焱的同意,两人一人一层,准备先简略地搜查下屋子。

渝州和波南调查一楼。焚双焱和小荒落调查二楼。

“搞得定吗?”渝州用眼睛示意上方消失的两人。

焚双焱没有说话,只撩了撩额间的碎发,露出了她唐菖蒲般笔直修长的剑型眉,亦如她浑身隐隐透出的骇人气势。

“好吧,就当我没问。”渝州耸了耸肩,便叉着波南在楼梯口与焚双焱道了别。

走在幽暗的环形走廊上,两边墙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画作,所有的画纸都是圆形的,画框则是极其简单的黑色,作画者似乎不想让画框喧宾夺主,才选了如此朴素的颜色。

渝州在他母亲的教导下,学过几年的绘画,但这里的画作他一副也看不懂。

黑色的画纸,饱和度极高的色彩,艳红,明黄等30多种颜色相互交叠,构成一个个巨大的彩色螺旋,多看几眼,便有一种即将坠入巨环,永不解脱的错觉。

肠胃痉挛起来,呕吐感迫使渝州闭上了眼睛。休整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前行。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画廊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弱,拐过一个弯后,来自大厅的那一丝光亮已经完全消失。渝州不得不拿出手机,用手电照亮前路。

奇怪,即便这个世界没有电,也不至于没有照明工具吧,退一万步说,即便没有,为何不在墙上开凿一两个窗子,这么幽暗的空间,让人如何欣赏画作。

莫非,这些画就是要在黑暗中才能看出门道?

渝州又关上了手电,但眼前黑乎乎的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了。满腹疑惑的他只好重新打开手机。

两人沿螺旋型的走廊,一路朝屋子的中心走去。

“既没有画作的介绍,也没有画师的签名,真奇怪。”波南拿着相机开口道,“我们家乡的画廊,每幅画下面都给画师留下了一片空间,用以介绍画作。为了吸引眼球,那些家伙就把简介写的越来越长,恨不得把自己作画的心路历程都写全下来。”

渝州面色有些苍白,指挥波南给每一幅画拍照:“那不是本末倒置吗?”

“可不是,这么爱写,怎么不去当作家。”

渝州干笑了两声,晕眩感越来越强烈,整条走廊都好似成了巨虫环形的肠道,不停蠕动着,扭曲着,要将他同化吸收。

他扶着墙晃了晃脑袋,“波南,你不晕吗?”

“不晕不晕。怎么大人,您头晕?”波南两眼放光,又伸出了他滴答着唾液的舌头,“要不让我帮您舔舔太阳穴吧,我的手艺可是一绝。”

渝州一叉子将他叉在了墙上。

不再逞强的渝州放慢了速度,每隔一小会便会闭眼静坐。就这样了2个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中央展厅的门口。

“越往后,颜色越素,越偏向冷色系,你觉得为什么?”渝州问道。

波南哀怨地捂着肿大的脑袋,委屈巴巴道:“画作者似乎已经不需要用那种浓郁的色彩,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他的技巧已经成熟了。”

“作画的技术我看不出来,不过作品放置的位置,未必就是按时间顺序排的。”渝州说着便自问自答道,“他想换一种流派,又或者是因为在某段创作过程中,心情突然特别低落?”

渝州慢慢踱步向前,等拍完了全部的照片,便快走几步,打开了中央展厅的房门。

入眼的是一个宽敞的圆柱形房间,它打通了一,二层的隔阂,足有10m之高。

阳光透过的穹顶玻璃,慵懒地摩挲着绘满奇异图案的白墙,用它光铸的躯体在画纸上书写下一份缱绻的柔情。

“这是…”渝州看着墙上那高耸的小旅店,色彩斑斓的画廊,和蒙古包一般的种植基地,惊愕道,“整座城市的全貌。”

画师将整座城市画在了墙上。

在这种没有电,没有照相机,没有网络的地方,要将整座城市一一描绘,不亚于登天。

波南也被这盛景惊呆了:“这房间中心就相当于巨树所在的圆心,墙面上所绘的,皆是这座城市的建筑,由近至远一一排开。厉害了,我的哥。”。

渝州拿起手机,一顿拍摄,由于墙面太过高大,他连拍了4,50张,才勉强拍下了全景。

渝州刚拍完壁画,又发现脚底的图案有异,一路走来,走廊的地面都是接近石竹色的浅灰,从未见过如此繁复的同心圈。“这地上的圈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同心圈从外到里,层层叠叠,颜色从最深的青褐,靛蓝……到最中心的象牙白,纯白,中间不知几数。

渝州的头晕又发作了,眼球胀痛得像要逃离他的眼眶:“波南。需要你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波南直接一嗓子嚎出了声:“大人,那亮黑色的蛮子生的何等魁梧,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您千万不要让我上前线啊!”

渝州嘴角一抽,斜睨了他一眼。

波南可怜巴巴道:“我身患24种顽固性传染病,心肝脾肺肾个个都在闹革命,您听到了吗?”

波南弯着身捧着心脏,愁肠百转地说道,“这是生命即将消逝的声音。”

渝州静静地看他表演,等波南声情并茂地说完了一长串感人肺腑的台词,他才淡淡道:“我只是让你帮我数数地上有几个圈。”

“原来是这样。您早说啊。”波南立刻挺直了腰杆,“算上中心那个,一共18个。”

“你这数的倒是挺快。”渝州瞥了他一眼,“刚进门就数了吧。观察很细致嘛。”

“哈,哈哈,数着玩,数着玩。”波南打了个哈哈。

“头顶有几个?”

这回波南学聪明了,回答的慢了些:“9个。”

渝州也不想揭穿他的装疯卖傻,“走吧,先去与小荒落她们汇合,楼上的画室中应该有关于绘画的书籍,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在书中寻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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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很多人没明白,我这里在详说一下。

首先主角把袖子拉下了,其他人无法查看他是否有三羽标记,其次,州州自称卩无,波南又一副舔狗模样,山风就起了怀疑,认为州州可能是降格者。

接着焚双焱出来了,她其实早知道卩恕有派人跟踪她,只是一直没点破而已。听了渝州关于照片的论述,立即心照不宣,将渝州当成了深海的降格者,卩恕派来保护(监视)她的人。

焚双焱的实力山风知道,见她认可了渝州降格者的身份,山风很自然的也认可了渝州的身份。

整个误会就这样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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