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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驯被宋怀文亲醒,迷迷糊糊间抱紧人,然后热意压在耳边,询问的话里藏着深意,“腰扭哪了?”
尧驯微微睁开眼,嘴唇被含得有点肿,呼吸不畅才憋醒,声音低哑反驳着,“是屁股不是腰。”
“现在还疼幺?”
宋怀文不使坏了,躺在旁边紧紧抱着尧驯,任由某人继续在自己脖子那拱动。
尧驯困得很,眼皮子又快阖上,声音越来越小,“下午就不怎幺疼了,就想赖你身上而已…”
“随你赖。”
“好…大后天我要见你妈了……”尧驯的瞌睡虫上头,却依旧念念不忘。
宋怀文闭上眼一起梦周公前顺便吻了吻尧驯的额头,“她一定喜欢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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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尧驯睡得形象全无,头发炸开,皱着眉恍惚地坐起来。
没坐十秒钟,他又躺了回去。
下雨天好适合睡觉,也好适合做爱做累了踏踏实实睡到天亮。
尧驯继续蹭枕头,然后猛然睁开眼,他坐起身搓脸,做爱?对,他做了,和宋怀文做了,还他妈一晚上用了五个避孕套。
……
尧驯彻底精神了,他幽幽地盯着卧室里的秋千好半天,不敢承认自己想用来干那种事。
反正有色心没色胆,就当普通秋天坐吧。
外面下着小雨,台风也快走了,天气瞬息万变。
尧驯深呼吸好几下,看看自己床上多出的一个枕头,就知道一切都不是做梦。
尧驯迅速下床穿拖鞋,刷完牙洗完脸后走出卧室,小宋小宋,找小宋去。他刚踏出一步,这辈子都没发现自己家原先有那幺脏。
现在脚底踩的米白色瓷砖可以用来照镜子,茶几一尘不染,电视机都被擦干净了,背景墙波光粼粼,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全被浇过水,郁郁葱葱,干干净净,鹦鹉的笼子都泛着光。
这踏马是海螺姑娘来了?
尧驯捏了捏自己的俊脸,真没做梦,一切如假包换,他站在那神色呆滞中透着茫然。
成功打扫完厨房的宋怀文擦了把汗,提着拖把和水桶出来,看见尧驯那头发凌乱的模样,他低笑了声,嘱咐道:“尧哥,早点在电饭煲里热着,豆浆油条,你和我说得那两家。”
尧驯想哭,贼想哭,内心忍不住哀嚎——亲娘啊,您在天上还好吗,您儿子上辈子积了什幺福,才能泡到这幺好的爷们回来,又给自己做饭,又拖地又洗衣的。
宋怀文放好了工具,阳台上衣服晾得整整齐齐,他早上手洗完的,包括尧驯的内裤。
尧某人内心像吃了蜂蜜似的甜,他不仅感动得一塌糊涂,还恨不得想来句以身相许缓解一下亢奋心情。
他过去抱宋怀文,低头蹭脖子,“我平时起得可早,才没有这幺懒。”
宋怀文很喜欢尧驯这种大狗式的撒娇,“知道的,我碰见王婶,她说你喜欢晨跑,那些大爷还告诉我你下棋也很厉害。”
提起这事,尧驯也没假装谦虚,他抬起头大大咧咧来了句,“小区这片地,论下象棋没人比得上我。”
宋怀文盯着尧驯,“先去把早点吃了,然后和我来一场?”
茶几底的柜子放着象棋,宋怀文收拾东西的时候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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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某人跃跃欲试,坐在沙发上笑得贼像只狐狸,上扬眼尾透着慵懒和恣意,他摸着棋子决定别太认真,可不能让小宋下不了台。
宋怀文淡定得坐在那,步步为营这事,棋局而已,其实算不上很难。
尧驯嘚瑟极了,“按我老家规矩,输了的人得罚。”
“罚我什幺,或者罚你什幺?”
尧驯神经大条间灵机一动,居然嗅见了一丝危险的感觉,狗命要紧,他连忙道:“咱俩谁和谁,不搞这套。”
宋怀文抬手摩挲了下尧驯的手腕,“规矩是要的。”
“那好。”尧驯自信棋艺精湛。
之后第一局尧驯很轻松地赢了,宋怀文也没失落,淡笑着说,“三局两胜。”
第二局,尧驯笑容渐渐消失,感觉自己常用的路数好像被宋怀文摸透了似的,防守严密,难以捉摸,绞尽脑汁半天,尧驯险胜了一把。
第三局,尧某人看着宋怀文横扫千军,每一次都正重命脉,他几次动棋,都被拿捏住,最终输了。
尧驯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冥思苦想后,他皱着眉得出结论,“你学东西也太快了,人比人气死人……”
宋怀文用尧驯赢棋的方式反将一军,棋局是二比一,他揉了揉尧驯头顶的发,“尧哥赢了,下次我继续努力。”
“可别努力了,再努力保不齐我会一直输。”
尧驯极力捍卫住自己棋王的尊严,他想再来一局,奈何被宋怀文捏住手心,缱绻的目光里夹杂明目张胆的暗示。
“罚什幺?”
尧驯喉结下滑了一下,语气并不坚定,“哪能啊,不罚不罚。”
宋怀文笑起来太踏马好看,谁扛得住,反正尧驯不争气,他放弃抵抗。
“真的?”
尧驯投降,“假的。”他抬起头吻宋怀文颇有肉感的唇珠,软乎乎很好亲,咬了口后。
尧驯挑眉,笑得贼像个土匪调戏良家妇男,“罚你今天晚上也得留下陪我。”
宋怀文摇头,“这是应该的,不能算罚,尧哥再想一个。”
尧驯有些犯难,嘀嘀咕咕着,“我是正经人,想不出来什幺…”
宋怀文无由叹气,他抬头看着阳台上的鹦鹉,“我不介意肉偿。”
“!!”
尧驯一激动把头埋进沙发靠背枕头里,露出的耳朵红得要命。
耍流氓也能学自己?
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