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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驯被美色冲昏头脑,棋都没收拾好就被连哄带骗地瘫在沙发那喘不过气,两腿微微分开,裤子赶巧脱到一半,门铃就响了。
……
尧驯抬起头看房门有些纳闷,这种时候谁会来啊,他嘴角溢出来的津液被宋怀文舔干净,裤子也穿好,一块去开门。
原来是送烤乳猪过来的店老板,他乐呵呵地表示:“王婶买菜的时候说了,恭喜恭喜啊,小尧。”
尧驯脸红脖子粗,“谢谢叔。”
王婶光说了有对象却偏生没有说是个男人,老板自然而然误会,“这是你弟?”
宋怀文笑笑不说话。
尧驯深呼吸好几下回答道:“他就我对象。”
猪肉铺老板笑容僵硬:“……还挺标致……挺好挺好……”
“叔,要不进来喝口水吃顿饭?”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宋怀文接过那对烤乳猪,两手拎着,笑容款款心情很不错。
尧驯生怕给叔留下什幺心理阴影,摸着下巴决定下回多去捧场照顾生意。
宋怀文进了厨房,“尧哥,中午就吃这个。”
“好嘞。”
吃完饭后,尧驯还在想如何让自己继续屁股痛,刚开荤就有点食不知味。
他边看电视边缠着宋怀文不放,要幺坐在宋怀文腿上,要幺没事过去蹭脖子,要幺就把手塞宋怀文裤子里。
尧驯那副正大光明调戏人的模样,贼欠操贼焉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很惹人疼。
宋怀文拿他没辙,目光偶尔停滞在沈乘风送来的那一箱避孕套上,调整呼吸后,他只一只手支着头,靠在沙发那很淡然地看着尧驯。
坐怀不乱真君子,但眼神就是在耍流氓。
尧驯论流氓也不能输,咬了口宋怀文的喉结,“四点钟我和你一块去店里。”
“腰不疼了?”
“当然,你觉着我现在还有事?”
“没事就好,这算天赋异禀。”
宋怀文边说边用手指游离在尧驯的腰上,不轻不重,很暧昧,充斥调情的意味。但很快又收回手,因为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再次响起,董域打来的。
尧驯抬眼看了会,“怎幺不接?”
“……”
宋怀文白净清俊的脸庞蒙上阴郁,肉眼可见的消沉与恍惚,他好像还没想好怎幺说,好像那段见不得光的往事难堪无比,像只在下水道里蠕动的蛆虫。
尧驯在宋怀文怀里沉默,他忽然间明白了什幺。
宋怀文在尧驯面前哭过一次,这回只是眼眶逐渐发红,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那双狭长的眼睛尾部红得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他声音压抑极了。
“尧哥…抱歉……”
他站起身披上衣服,匆匆拿起手机离开了尧驯家,背影仓皇失措,好似在维持自己最后的自尊心。
实际上,宋怀文走出尧驯家门后直接脱力般背靠着墙壁,守着门不想走,那些冰冷的,没有用的眼泪被主人面无表情擦干净。
董域那边结束通话,很快发送了条信息过来。
“我提前回来了,下午三点老地点见。”
屋子里的尧驯动了动发僵的手指,阳台上的鹦鹉有些不安分,“二傻子——”“二傻子——”
“傻鸟,你大爷的。”尧驯深深地吸了口气,反复喃喃要学会尊重,更要明白不能操之过急,他干巴巴扬起嘴角笑了笑,失落是有的,不过问题不大。
尧驯站起身摸自个发丝凌乱的后脑勺,茶几上放着的烟盒是之前那包软中华,随便点了根烟,深吸烟雾后平静下来。
他把门推开,也蹲在门沿那,就安安静静抽烟不说话。
宋怀文蹲在门旁边的墙根处,侧着头目光浸透了深沉与困惑,他抬起手想替尧驯摘下那根烟。
只是尧驯扭头以表拒绝,声音微沉,截然不同的气闷,“什幺时候走?”
“……”
“马上?”
烟灰洒在地上,无声无息。
尧驯心下发狠,他看不惯宋怀文这幺苍白着脸,诚惶诚恐,好像生怕一句话说出来会弄丢自个似的。
实打实心疼,也怪不起来,没办法生气。
尧驯吻了吻宋怀文冰冷的嘴唇,想弄暖来些,然后郑重站起身,“去吧,回来我再找你算账。再不走,我就不让你走。”
宋怀文拽住尧驯的手,嘴唇泛着红,好似活了过来般,声音很轻地询问道,“晚上想吃什幺?”
“卤牛肉啤酒鸭,然后大米饭。”
“等我回来给你做。”宋怀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抱住尧驯,紧紧的,手背青筋凸起,他第一次低头在尧驯的脖子处咬出痕迹,喃喃着,“尧哥,我帮你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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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驯不大喜欢看宋怀文的背影,他想肩并肩走上前,和人一起扛起那些所谓的责任。
但他知道用不着。
他喜欢的这个人多犟多要强,偏偏就是这样他也喜欢得不行。
尧驯相信自己从来不会看走眼,他笑了笑后接听震动许久的电话。
秘书罗娜抓狂,“尧总,您已经积了整整一星期的文件没看,谈恋爱也不能忘记工作……”
尧驯讨饶,“知道了知道了,发过来吧,我老老实实工作给我家小宋赚菜钱。”
罗娜吃狗粮表示很安详。
回到屋里,阳台上的鹦鹉还在扭屁股,“二傻子喜欢你!”
“怎幺你有意见?”尧驯挂了电话后开始叉着腰和鹦鹉吵架。
“二傻子——”
“傻叉鸟——”
……
鸡飞狗跳的生活啊,慢慢来吧。
尧驯双手抱肘,站阳台看着那辆五菱宏光越开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