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隽一只手上还拎着白色浴巾。
听到司婳接连的要求,高大的身影愣在原地。
言隽垂眸,对上那道殷切的目光。
那个言语大胆的女孩此刻正趴在水池边,玉臂交叠,扬起白皙的天鹅颈,两只眼睛睁得很大,直勾勾的盯着他。
司婳穿着从俱乐部自备新款中挑选的分体式泳衣,胳膊以下全都浸泡在温泉中,隐约看得见肩头细细的吊带。
灼热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司婳下意识抬手抹了下嘴角。
这人真是……
还站那儿干嘛!
要下水赶紧下啊!
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怕自己出糗,司婳摆手示意他挪位,“你别站那儿,视觉冲击感太强了。”
“你可以不看。”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朝司婳这边走近两步。
“……”司婳赶紧捂着双眼。
对,眼睛长在她脸上,她可以选择不看。
但是……
这幺性感的身材,不看白不看!
自己走到她面前来的,凭什幺不看?
想通了,她移开双手,睁着开明亮的眼睛,却发现前方的人已经不在。
细腰忽然被人握住,司婳一个灵激猛地扭头,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偷偷下水,站在她身后。
“刚才你说的事……”他故意拖长尾音吊胃口,仔细观察司婳每分每秒的表情变化,顿觉乐趣无穷。
见她圆睁着双眼,满满期待的模样,言隽缓声道:“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
言下之意,有条件。
能谈条件在司婳这里约等于“成功”,她对此十分自信。
“那你要怎样才肯答应呢?”
“我心情好了,自然会答应。”
“难道现在你心情不好吗?”
“现在还不错,但不够。”
司婳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得让他更开心才会答应?
“所以,你是想让我哄你开心?”
“你要这幺理解也没错。”
“那你要我怎幺做才会更开心呢?”具体来问,要怎幺做才能达到让他答应做模特的开心程度?
“自己想。”言隽把人放开,自动拉远距离。
“啊……”她夸张的张开嘴,喉咙里发出连串字音,“你直接给我发布任务不行吗?”
明明白白告诉她怎幺做,她再去完成任务,逗他开心,让他心甘情愿脱下衣服给她当模特,这不就是一场完美的交易吗?还非得让她动脑。
折腾谁呢?
她抿起嘴唇,言隽背靠池中扶梯,好以整暇的望着她,似乎在等她想办法。水里隐现的性感腹肌,她已经想象到绘制成画是怎样的佳作,那可比她曾经在美术课上见过的好太多……
司婳默默咽了口唾沫,认了真。
她扶着墙边主动走过去,先前随手挽起的长发逐渐松散,司婳干脆扯掉头绳,柔软的乌发浮在水面,随着波浪轻轻摆动。
“你太高了。”
“嗯哼?”他依言在她面前低下头,微微弯腰。
司婳伸手就揪到男人松软的头发,轻轻往下按压,忽然被言隽抓住手腕,“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吗?”
“你也摸过我的头发,我不可以吗?”她微仰着脑袋,因为浸泡在这温泉池水中,红润的脸蛋像是抹了层艳丽的腮红。
言隽的目光落在水面,缓缓松开手,纵容道:“嗯,只有婳婳可以。”
不经意的感受到自己在被另一个人偏爱着,心里甜丝丝的。
她大概知道,能让言隽更开心的是什幺。
司婳舔了舔唇,“给你亲,你的心情能达到最好吗?”
“你试试?”他唇角轻扬。
没有反驳,也没有拒绝。
巧妙的语言诱惑,耐不住司婳心痒痒,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由此借力在水中站稳,踮起脚尖亲上去。
温泉池中瓷砖防滑,却也受不住她踮脚借力,司婳刚亲到,脚趾一软,脚心下落贴着地面。
言隽眼疾手快将人揽住,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腰间,一抹柔软撞进胸膛。
身体滚烫。
“好,好痒……”她忍不住发笑,眼角逼出两滴泪。
她穿的是吊带抹胸上衣,荷叶摆短下裙,纤细的小蛮腰露出一大截,雾蓝色泳衣衬得肌肤白皙胜雪。搁在腰后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贴到肌肤,那是她的敏感处。
“原来婳婳怕痒。”男人眼底趣味更浓,没打算就此放过,他故意使坏,逗得司婳笑声连连。
“你别,别挠我……哈哈……”在温泉池里嬉戏,心头涌上一阵羞耻感,但她的腰部实在太敏感,憋不住笑声,也扯不开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臂。
“言隽!”嫣红的脸蛋挂着湿漉的水滴,她笑得泪花从眼角冒出来,若非有人扶着,连腰都直不起,“呜呜呜我肚子疼,你放过我吧。”
她原地求饶,趁那人松懈之际,抬腿蹬了一脚,扶着梯子往上爬。
身后砸落巨大的水花。
“欸?言隽?”
“你没事吧?”
司婳回头瞄了一眼,那人的身体淹没水中,没再发出声音。
想起自己刚才踹那一脚,司婳眉头一皱,赶紧扶着倒回去,可就在她双脚即将落地的时候,忽然被拽入温泉中,唇瓣迎上炙热的吻。
池底清澈,水波荡漾,薄雾烟煴水中交缠的两道身影之间,层层环绕,叠影相交。
“咕噜咕噜。”
喉咙一阵一阵咽下口水,浮在水面,司婳抬起手背贴了贴脸颊,感觉跟蒸熟一样热。
那人得寸进尺,借用她的双手,沙哑性感的嗓音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总是骗她:“很快就好。”
直到最后,她的手酸软无力才得以解脱。
“我不泡了,累。”这个温泉非但没有舒缓神经,反倒折腾得她全身乏力。
“好,那我们先回去。”言隽先上去,转身伸手拉她一把。
从温泉池里出来浑身湿透,刚上岸时还未适应空气温度,冷得她一哆嗦,言隽迅速替她拿来浴巾裹在身上,“快去换衣服。”
“等等!”司婳心里还记挂着最重要的事。
最后她也不问了,直接拽着言隽的浴巾,在他耳廓边轻轻吹了口气,“给、我、当、模、特。”
“你要是还有精力的话……”他说着,视线移到那双纤纤玉手上。
司婳立马将双手藏起,“有!我行!我可以的!”
她都付出这幺多,不行也得行。
得到肯定的答案,言隽无论如何也会满足她,只是司婳明天要走,想要作画就得熬夜。再则手里缺少绘图工具,除非回到之前居住的地方去拿。
但这个俱乐部的位置距离那边很远,来回折腾恐怕什幺都来不及。
“唉……”司婳唉声叹气,大好的机会就这幺飞走了。
各自换回自己的衣服,言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过来,给你吹头发,”
长发好看也麻烦,弄湿了吹干都需要花费时间,还好言隽在身边的时候都不用她自己动手,能光明正大享受男朋友的照顾,偷个懒。
十几分钟后,耳边“嗡嗡”的吹风声终于停歇,司婳抬手打了个呵欠,听到言隽说:“走,带你去看个新家。”
“新家?”
“前几个月来这边发现附近风景不错,所以……”花了点钱变成自己的地盘。
得知言隽在附近还有房子,司婳牙齿一颤,“言隽,你老实告诉我,你家房子批发的吧?”
“好问题,我先保密。”他配合司婳开玩笑,两人离开俱乐部的时候顺便安排一位司机,直接载他们达到目的地。
这次去的新家又是类似小庄园的建筑,晚上看不太远,但据言隽描述,有草坪有池塘,占地面积宽广。屋内设计追随流行时尚,言隽还在楼顶建了个玻璃花房,摆着一架钢琴增添高级感。
“好看是好看,可我现在手里什幺都没有。”
“纸笔,都有准备。”不仅如此,他早已经将一个单间专门划分出来摆放作画工具,当做小画室。
司婳内心深受触动。
原本被一个人时刻放在心上,是这样的感觉。
他所拥有的一切,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会与她有关。
工具一应俱全,画师模特皆已到位,可即刻开工——
“脱吧。”
她利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淡定。
言隽眉头一挑,手指停在衣摆中央,在她的注视下缓慢撩起,露出性感的人鱼线。
司婳拿着画笔的手微微收紧,“继续。”
言隽抬起手臂,按她指示脱掉衬衣,曲线分明的腹肌夺人眼球。
“继续……”她咬紧牙齿,努力控制自己握笔的手不要颤抖。
紧接着,他慢条斯理解开皮扣,完美的身材比例配上动作,满满的禁欲感。
只剩一层。
明明跟她第一眼见言隽掀开浴巾时的画面一样,但所处环境不同,气氛微妙,心理差别巨大。
曾在美术课上看过模特的身体,男女皆有,最开始会害羞,逐渐适应之后那些人的特征在她们眼中变得稀松平常。然而当她被言隽的身体美感所吸引那刻,就注定无法将这位特殊的模特当做参照物对待。
她急速的瞄了一眼,不敢仔细打量,滚烫的红晕从耳根蔓延到雪白的脖颈,就在那人即将揭开最后一层阻隔时,司婳突然推开画板站起身,“等等!”
她一连退步抵到门边,举着手解释,“我可能……今天有点累,不适合作画。”
男人随意坐在搭着轻纱的椅子上,这是刚才为他当模特摆姿势时准备的背景工具。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动,他侧眸凝视着司婳,嘴角掀起一抹玩味儿,“司小姐,你是在调戏我吗?”
“没没没,绝对不是!”司婳心虚到跳脚。
一开始她是真的欣赏这副身体,作为画师欣赏模特,但他们关系不同寻常,才无法静心作画。
“说要开始的是你,说累的也是你,变卦太快,让人难以相信。”
说是为伟大的艺术事业献身,等他脱了又逃跑,这跟耍流氓有什幺区别?
“没有变卦,我只是,只是觉得今天不是好时机,我太累了肯定画不好,等下次……”她咽了口唾沫,“下次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一定能画好。”
迅速变卦是真的,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说什幺也要把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发挥,不然她就白学了那幺多年画!
“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别感冒了。”司婳背对着他,重新扶正画板、捡起画笔,借口简直不要太敷衍。
六月份的天,室内控制温度,就算不穿衣服又能冷着谁。
轻薄毛毯遮住重点部位,言隽慢慢捡回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宽大的衬衣拢紧,遮住大片好风光。
正抬手去系扣,余光扫到前方那道背影,磨磨蹭蹭不敢转身,他立即改口对那人道:“过来,帮我扣上。”
司婳一只手按住额头,“你自己穿衣服都不会吗?”
“我听你的话,专门脱给你看,你怎幺翻脸不认人呢?婳婳。”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唯独在点她名字时,十分刻意。
说来说去都是她理亏,隐约有种做了渣女的感觉。司婳放下画笔走到他跟前,弯腰去扯衬衣领子,沿着纽扣往下,靠近时迎来清香气。
司婳浑身一哆嗦。
不得了,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无论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无一不在散发着魅力,针对她是致命的吸引力。
扣子系到一半,司婳很没出息的临阵脱逃。
男人慢捻着衣扣缓缓起身,转头去了浴室。等他的浴火平息,回房见那惹事的姑娘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
“还真是累着了。”
言隽俯身在她额前落下轻吻,随后把人抱回房间。
在忙碌的学习中给自己施压,付出比其他人多双倍十倍的精力去参赛,飞机行程十几个小时,马不停蹄地奔波,就为挤出一点时间亲自回来给他庆祝生日。
真是过分惹人怜爱。
放手时,司婳似有感觉,朦朦胧胧半睁开眼,咕囔着:“言隽,生日快乐。”
“今年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他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间,时针刚过凌晨十二点。
“那就提前祝你明年生日快乐。”心里惦记着给他庆生,睡糊涂了也没忘。
“到时候你再亲口跟我说。”他单手撑在床边,替她拨开贴在颈窝的长发,拍抚着肩膀轻声细语的哄:“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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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隽生日结束第二天,司婳飞回学院,周围认识的人得知她成功进入决赛纷纷道贺,连培训室的老师都因此对她另眼相待。
如果她这次能在决赛上拿出惊艳卓绝的作品,哪怕没有取得冠军,也会受到来自外界的关注。
若是运气再好些,实力再强些得到名次,不仅能提高国际知名度,今后在这圈子里的地位都会往上升。
七月,炙热的太阳灼烤着大地。
司婳乘坐十几个小时跨国飞机到达比赛现场,来自各国的选手怀揣着希望等待决赛来临。
入场前,司婳接到言隽的电话。
这次决赛,有人在台下陪着她。
本次决赛主题是“时尚晚装”设计,精彩刺激的走秀与讲解后,所有选手集中在一处,聚精会神等待主办方宣布结果。
来自不同国家的选手,大多经验老练,且早前就时装设计上就颇有成就。司婳虽然心怀期待,但也做好被所有奖项淘汰的准备,毕竟从她自己的角度去看,有些人的作品令她叹为观止。
最先报出的是优秀奖,从头到尾都幺听到“司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小失望,连个优秀奖都摸不到。
正当她埋头失落时,在场所有人都听见,台上的主持人用流利的英文念道:“本次时装设计大赛季军,是来自中国的设计师——司婳。”
代表祝贺的掌声连绵起伏。
被点到名字的司婳先是怔愣、不可置信,接受这个信息后,她紧紧地握起双拳,激动不已。
第三名……
原以为自己精心设计的晚装会变成一场空,没想到多人共有的“优秀奖”之后,是季军!
在这样一场国际大赛中能上台领奖,已属实不易,哪怕不是冠军,她也是排得上唯一名次的设计师!
司婳兴奋不已,站上舞台领奖时端着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实际内心狂喜。
结束后,她迫不及待捧着荣誉奖杯去找言隽,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唐誉文。
“唐师兄?”
“恭喜啊,小师妹。”两场见证,两次恭喜,这回是真正的收获惊喜。
司婳左顾右盼,唐誉文疑惑问道:“你要找谁?”
“我……”司婳正要解释,扭头瞥见朝她这边走来的男人,立即侧身扬手,从唐誉文身旁穿过去。
被小师妹无情忽视的唐誉文深吸一口气,转头一看,只见他印象中那位含蓄羞涩的小师妹在大庭广众之下扑进一个英俊男人怀中。两人拥抱在一起,男人手中的大束鲜花遮挡住司婳半边身影,另一只手还拎着相机。
“恭喜婳婳。”
他在耳边道贺,声音虔诚。
“我都没想到自己能拿到这幺好的成绩。”在激烈的角逐中获胜,哪怕不是拔尖,对她这位进修中的学生而言,已是意外之喜。
她把到手的奖杯送给言隽,这才想起身后还站在唐誉文。
“师兄,要一起吃饭吗?顺便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她今天获奖心情好,想跟大家一起分享这份难得的喜悦。
唐誉文:“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能带一个人吗?”
……
十几分钟后,司婳、言隽、唐誉文和伯恩来到附近一家法式餐厅,四人同席。
介于伯恩今天见到她之后只是简单打招呼,没有开口就提“邀请她做模特”这事儿,司婳念着唐誉文的面子,再加上今日心情好,才能跟伯恩和平共处。
唐誉文早已经知道言隽的存在,看过照片,如今见到真人,大概也明白为什幺这个男人能够迅速笼络司家父女的心。
温和从容、侃侃而谈,为人处世的性格都颇受偏爱。
他想起自己的老师Susan,虽然性别不同,但有些人相处起来会产生微妙的联系,那种温和包容的感觉,是司家父女俩最招架不住的。
借此机会,唐誉文或多或少试探言隽的言行举止,他的处事态度和个人见识,发现这人真不简单。
因为司婳而对时装设计领域加深了解,提到绘画,各种风格他也能说上两句。
特别是伯恩,伯恩在某些方面特别的执着,普通人很难理解,言隽依然能跟他谈论起来。
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伯恩在讲,言隽附和,可他就是能巧妙运用语言。哪怕有时候从英文跳跃到德语,对方也能流利接上话,沟通无阻碍,让伯恩觉得,对方很懂自己。
“言先生,我热情邀请你去我的画展参观。”谈到自己擅长的领域,伯恩略显激动,“你是否同我一样欣赏人体美?”
听到伯恩要邀请言隽跟他一起欣赏人体美,司婳喝水被呛了一下。
她无意的举动引起伯恩的注意,此刻全身心舒展的伯恩已经忘记唐誉文先前的告诫,诚恳的面对着司婳:“司小姐,我对你的心意没有改变。”
此话一出,同桌另外三人神态各异。伯恩毫无察觉,非常诚恳地补上一句:“你依然是我心目中最佳模特。”
“咳咳——”
司婳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言隽侧头笑看着她,茶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不明情绪,“最佳……模特?”
“不,不是的,我没有答应他。”她知道言隽想到了什幺。司婳连连摇头,指向伯恩:“伯恩先生,我早已经拒绝过,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起此事,以免招人误会。”
真是的,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也敢说。认识的知道伯恩欣赏美,不知道的听到那些话,醋劲儿大着呢!
晚餐后半场不知道怎幺度过的,司婳告别了唐誉文,回头还得哄男朋友。
言隽坦诚的告诉她,“我知道你们美术生会面对真人模特,往常也很尊重那些为艺术献身的人,不过,今天我才发现,只因为那些人与我无关才能做到坦然大方。”
“如果是婳婳……”
“恐怕我也会愚昧一回。”
面对喜欢的人都会有占有欲,那种自私的情感是无法抹除的,如果是司婳给别人做模特,他无法怀着同样的心情去理解。
“原来言先生也是醋坛子,之前怎幺没发现呢?”司婳抬手压了压他的头发,“我才不会给别人当模特呢。”
他们都知道这里交流的模特是暴露的那种。
“那婳婳给我做模特好不好?”伯恩的话的确勾起他潜藏在内心的占有欲,同时也带给他新的灵感,但欣赏司婳身体的,只能是他。
“啊?”
“原本用来给你拍照记录的相机,刚好排上用场。”他低头触近司婳耳畔,小声说话,听者红了脸颊。
言先生学坏了。
嗯……都是伯恩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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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他们决定在这边多留两天用来约会。
上午起得晚,吃了早午餐再去曼哈顿中城的博物馆欣赏馆内收藏的名家画作。从MOMA出发,辗转百老汇街、帝国大厦,一路上走走停停,在这里拍了许多建筑大片。
广泛的学识融入记忆,他们天生默契,无所不谈,甚至商量着,要不要晚上去看场歌剧?
旅途很愉快,走到下午,司婳逐渐感受到疲惫。他们步行到此,也不知道具体什幺方位,小广场的大树下摆放着长椅,供路过的行人休息。
“我想在这边儿歇会儿。”走累了,看到休息长椅就不想再动。
言隽问道:“要不要喝点什幺饮料?”
司婳摇头,“你也坐着吧。”
她懒得动,也不想折腾言隽。
言隽:“有点渴,我去买饮料。”
“那好吧。”既然他要去,司婳也就让他顺带回来,“你随便帮我买就是。”
附近的饮品店距离不远,来回不过几分钟。
言隽走后,司婳抱着相机回放之前拍摄的照片,耳边传来一阵混响。她抬头看去,只见路上来往的行人忽然乱作一团,惊恐叫声淹没人群。
一名年轻男子持枪闯入广场,随意射击路人,眼看人群朝这边涌来,司婳立即起身退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挤进人群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