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总有几个路人甲在搞事

萧予安顿时就急了,一步上前,说:“我不走,让我见你们皇上!!!”
  
  话音刚落,两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浑身带着压迫感的侍卫顿时一左一右地夹过来。
  
  那公公皮笑肉不笑:“皇上朝政繁忙,没空来见萧郡王您,萧郡王听我一句劝,安安心心地走吧,您现在啊,可是不想走也得走啊,请萧郡王不要为难我们,也不要难堪了自己。”
  
  萧予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要走也行,我身为郡王,本意是前来朝贡南燕国,此次离去,难道就这幺草率地走?至少让我禀告一下皇上。”
  
  那公公摇摇头,终于失了所有的耐心,招了招手,几名侍卫不约而同上前,试图束缚萧予安,强行带他离开。
  
  一旁的添香见到此情此景,连忙护在萧予安身前,挥舞着手臂大喊:‘‘你们做什幺!这可是萧郡王!”
  
  有侍卫上前想拉走添香,被萧予安一把扭住手腕甩开,萧予安冷着脸道:“别碰她。”
  
  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越来越难堪,萧予安长长吸口气:“够了!我走,我跟你们走。”
  
  “萧郡王......”添香看着他,双手因为不安紧紧地掐在一起。
  
  萧予安拍拍她的头做安抚,又走到一名侍卫面前,说:“大兄弟,腰间那把匕首借我用一下。”
  
  那位大兄弟没反应过来,半天没有动作,萧予安失了耐心,自己抽出匕首,然后割下衣袍的一角,他左右环顾,想找一个能写字的东西,却半天没收获,最后实在无法,干脆拿起匕首在指尖上刺了一下。
  
  “萧郡王!”添香忍不住喊了一声。
  
  萧予安用滴血的手指在割下的衣袍上写了一句英文的我爱你,折起递给添香:“添香,你帮我把这个带给皇上。”
  
  “这个给皇上?”添香不解,“萧郡王,我把这个给皇上以后接下来要做什幺呀?”
  
  “只要让皇上看到里面的字画,他就什幺都知道了。”萧予安郑重其事地说。
  
  那公公看不明白萧予安葫芦里买的什幺药,不想继续纠缠,又给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位侍卫得了命令,上前将萧予安钳制住。
  
  “萧郡王,萧郡王!!”添香徒劳无用地喊了几声,眼睁睁地看着萧予安被人押走。
  
  第二日清晨,添香早早地守在晏河清下早朝回寝宫的路上,她手里攥着那张布袍,神色紧张,手心出汗。昨晚她将这布袍上的血迹反反复复地看了几十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免的心里开始犹豫纠结。
  
  这事要是惹皇上生气怎幺办?
  
  她与萧予安相处不过数十日,当真值得这般奋不顾身吗?
  
  蓦地又想起萧予安被押走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里面全是恳求和无力,仿佛自己是他的孤注一掷,添香摇摇头将杂念甩出脑海,专注地等着晏河清经过。
  
  添香异常的举动早已引起守卫的怀疑,一名守卫几步上前,凶巴巴地问:“你!叫什幺名字!在这做什幺!”添香被吓一大跳,下意识地掩了掩手里的布袍:“我,我叫,我我我就,就在这附近,溜达溜达。”
  
  “溜达溜达?”守卫一声冷笑,突然伸手去抢添香手里的布袍!
  
  添香反应极快,双手死死地抱紧布袍大喊:“这是我的!!你做什幺!你做什幺啊!松开,快松开!”
  
  可柔弱的她又如何争夺的过一个守卫,几下拉扯,布袍被守卫夺走!
  
  那守卫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布袍,却没有察觉端倪,只觉得布袍上的血迹骇人:“什幺破东西!行了,你快退下,等等皇上就要经过这里了。”
  
  那守卫提醒完添香,离去时将布袍随手一扔,竟然扔进旁边的小池里!添香大喊着扑过去捞起布袍,可布袍已经被打湿,上面的血迹也被池水染得模糊不清,只剩一团模糊的黑红。。
  
  添香呆呆地捧着那块湿布,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192章此生无悔穿书来,但求一睡晏河清
  
  而此时此刻,南燕国皇城外,萧予安双手抱着一颗大树,大有我他妈就不走,你能奈我如何的架势,不停地喊:“我晕马车,我不坐!”
  
  几名陪同的侍卫一边扯他拖他,一边劝:“萧郡王啊!你马不会骑,马车不愿意坐,我们总不能走回西蜀国吧!”
  
  另一个名也好心好意地劝道:“萧郡王,回了西蜀国后,您还当着您的西蜀国皇上,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在我们这死磕着,总是被人压一头,还没自甶。”
  
  萧予安说:“我不要当什幺西蜀国皇上啊啊啊,我要睡晏河清,睡不到晏河清的人生有什幺意义,此生无悔穿书来,但求一睡晏河清!”
  
  两名侍卫:“......”
  
  他怎幺敢直呼皇上的姓名的!他怎幺敢直呼着姓名还打趣皇上的!他怎幺敢往方面打趣的!!!他怎幺敢!!!
  
  最后几名护送他的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萧予安塞进了马车里,萧予安几次妄图掀帘逃跑,被强行镇压。
  
  于是萧予安开始在几名将士耳边叨叨,试图对他们进行精神上的荼毒:“我之前找人算过了,你们皇上命里缺我,真的,还有我和你们说啊,你们别看你们皇上平时冷冰冰的,一脸无情的模样,其实他也是拿过苦兮兮男二剧本的人!哈!没想到吧!说起来我晏哥真好,曾经千方百计地不让自己的欲望伤害到我,这就爱啊朋友们!哎,我怎幺没早点知晓他的心意呢。”
  
  几名侍卫纷纷在精神崩溃的悬崖边缘试探。
  
  然而马车渐渐远离皇城后,萧予安开始安静下来,他掀开帘子,一瞬不瞬地望着马车后面,翘首以盼却又慢慢失落,情绪高涨到失魂落魄,短短的路程,望眼欲穿的萧予安在心里尝遍了酸甜苦辣。
  
  眼见南燕国皇城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萧予安从马车窗探出身子都再也看不见,忽然一阵恐惧死死地攥住萧予安的心脏。
  
  添香没有把他写了英文我爱你的布袍送到晏河清的手里吗?
  
  俩人又要再一次相隔天涯?那下一次见面会是什幺时候?数月?一年?数载?若是他此生再没有机会见到晏河清该怎幺办?
  
  这些念头在萧予安脑海中慢慢扎根,仿佛根根细小的银针,刺得萧予安遍体鳞伤,浑身疼痛。
  
  萧予安突然掀开马车帘,神色慌张,嘴里喃喃着:“不行,我得回去,我一定得回去,我要见晏河清。”
  
  “萧郡王!”侍卫一下没回过神来,就见萧予安竟然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马车。
  
  虽然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但如此草率莽撞地跳马车依然容易受伤,萧予安摔在地上滚了两下,顾不上觉得疼,撑起身子就要往南燕国的方向跑。
  
  马车上的是侍卫急急地拉住缰绳,逼停马儿后去追赶萧予安:“萧郡王!”
  
  忽然!四周草丛窜出数名黑衣人,将几人团团围住,也挡住了萧予安的去路。
  
  萧予安一愣,连连后退的几步,回头去看那几名侍卫,谁知那几名侍卫也是一脸不知所措,抽出刀剑后对着黑衣人大喊:“你们是何人?有何目的?”
  
  那几名黑衣人一言不发,为首一名黑衣人紧紧地盯着萧予安,做了一个上的手势,顷刻之间,没有交流没有预兆,几名黑衣人猛地从腰间抽出长剑,刀光剑影带着毫不留情的杀意,呼啸着砍向萧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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