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情此景,如果上天给乐天一次重来的机会, 他一定会选择——早点来看郑恒。
乐天立刻就掉了眼泪, 郑元峰不是说他这样最能让男人想疼爱他吗?希望郑元峰能懂他的暗示嗷。
郑元峰看着乐天默默掉泪,昨夜被他咬破的嘴唇又是被主人弄破了, 丝丝缕缕的鲜血从唇间溢出,原本宝相庄严的面孔被迫沾染上了血气, 郑元峰心中一疼,俯身亲了亲乐天的唇, 低声道:“怜奴, 别再惹恼我。”
乐天:嘤嘤嘤?
郑元峰按住乐天的后脑勺,辗转吻了下去, 乐天柔顺而僵硬,两人分开时,郑元峰的气已经被他压下了大半,冷着脸道:“以后不许你再来见郑恒,作为惩罚,他三日没有饭食。”
乐天大惊失色,说好的罚我呢?说好的就要了我呢?
郑元峰斜睨了他一眼,冷道:“你若敢求情, 我现在就先去将他鞭三十。”
乐天含泪盯着郑元峰:……真的没商量了吗?你看看孩子……别光盯着郑恒使劲啊。
郑元峰没接收到乐天的信号,乐天的眼睛这两日哭得有些多, 又红又肿,原本就是十九岁的少年能有多老成?看着更可怜见了,他抬掌轻按住乐天的眼睛, 沉声道:“回去。”
乐天眨了眨眼睛,心道小蛮这是我第一次对你失望。
郑元峰拖着不登基就为了看戏,朝政与乐天全牢牢地把握在了掌心,每日处理完朝政就来盯着乐天用药玉。
乐天切身体会了什么叫一步一步做大做强,原本只容得下手指粗细的药玉,现在已经进化到能容纳快与郑元峰大小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极为吃力,来上一回,必得从小到大全部用上一遍,乐天僧袍都会被折腾得湿个半透。
入夜,终于用上了最后的药玉,乐天躬身在榻上抓着软被小声地哭着,郑元峰只是轻轻抚摸过他温凉的肌肤,他便受不住地扭身躲闪,而躲闪的动作又会使药玉走的更里,加大了刺激,身上流的汗也越多。
郑元峰大掌抚过,将湿漉漉的手心放在乐天眼下,“怜奴,这是你弄湿的。”
乐天脑袋发晕,喃喃道:“阿蛮,饶了我吧。”
这是几日来他对郑元峰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尽管郑元峰一次都没饶过他,他仍是一次又一次地向郑元峰求饶。
郑元峰手指掠过他瓷白的面颊,心道你就这么固执地认为我会心软?怜奴,你想错我了。
郑元峰将已快湿透的乐天从腰间横抱着捞起,在乐天的喘息声中将人带到偏殿,郑元峰的宫殿狭小,偏殿也不过一张小案几,两张金丝楠木六福凳,郑元峰每日回来之时,都能看到乐天坐在这里念经。
将人放到凳上,乐天刚坐下去便尖叫了一声,放在跪趴着倒还好,药玉留在里头也只是静静的,因为大小严丝合缝也不会动弹,只是胀得难受,现在郑元峰将他按在椅子上,乐天立即受不住了,攀着郑元峰的胳膊挣扎着要起身。
郑元峰毫不留情地将人压下坐好,乐天浑身都抖了起来,拽着郑元峰的袖子的手指都红了,“不要,不要……”
“怜奴,我早说了,这才刚开始。”郑元峰按着乐天不让他起来,待他脸红得快滴血,身上也抖得不那么厉害,显然是适应了之后,又猛地一下搂住他的腰。
乐天又是叫了一声。
因为郑元峰刚刚猛地一下动作,药玉也跟着动了动。
郑元峰轻声道:“你不是喜欢在这里念经,可以接着念。”
乐天哪里还能念经,嘴唇颤抖着,溢出的全是喘息。
郑元峰轻笑一声,慢慢地拉起乐天让他站直,又一下重新将人按坐在凳子上,反复几次,乐天终于忍不了了,两手抱住郑元峰的胳膊,紧紧地缠着他,摇头哭道:“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郑元峰怜爱地轻抚了抚他的脸颊,低声道:“我去杀了郑恒,好不好?”
乐天抱着郑元峰的胳膊发抖,在郑元峰的耐心等待下,仰起脸嘴唇颤抖道:“骨肉相残,会遭天谴。”
郑元峰没有发怒,轻勾了勾他的下巴,“如今太子位空缺,他们你争我夺不惜陷害毒杀亲兄弟,怜奴不想去管一管?”
乐天:“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郑元峰心情稍好了些,淡淡道:“我的缘法便是你?”
乐天含着泪点了点头,“阿蛮,你收手吧。”
郑元峰的手从乐天的眉间滑过,一直抚摸过整张宝相庄严的面孔,他低声道:“怜奴,在这世上,我一无所有。”
“我知道,”乐天恳切道,“所以我来度你。”
郑元峰的手从乐天的下巴滑到他的颈子,神色罕见的伤感,“怜奴,你度不了我。”
郑元峰忽然一把将人抱起,乐天本能地抓住他的袖子,他轻飘飘地被郑元峰扔入榻中,因为药玉,他猛地弹了一下,含着泪转过脸却见郑元峰在脱衣裳。
郑元峰这个人是有一些野性的,他虽是皇子,从小长在皇宫却无人教他礼节,与生俱来的贵气只会为他招来谩骂与白眼,久而久之,他身上就融合出一股矛盾的气质,像是一匹尊贵的狼。
尽管脱衣的动作慢条斯理,但从他幽深的碧眼中散发出的光芒几乎要将乐天撕碎。
乐天颤抖着看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又紧接着脱下了自己的中衣,露出一身狂野的腱子肉。
乐天看傻了,差点没流口水。
“你、你做什么……”乐天慌张道,心想千万是我想的那样啊!
郑元峰循序渐进了这么久,早就等不及了,抬眼淡淡道:“自然是拿怜奴取乐了。”
乐天脸唰的白了,尽管日日要用药玉,他早就心里有所准备,但真的看着郑元峰大摇大摆地上了榻,还是怕得要躲,他刚一动,纤细的脚踝就被郑元峰抓在掌中。
乐天回首,对着郑元峰拼命摇头。
郑元峰不为所动,轻轻巧巧就将人拉进了怀里,抚摸着乐天发抖的身子,沉声道:“怜奴不喜欢那些药玉,是吗?”
乐天含着泪慢慢点头。
郑元峰勾唇一笑,“那就不要了。”
药玉被除去了,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乐天软倒在了榻上,双唇微微喘着气。
郑元峰看着乐天全身都已绯红香汗淋漓的模样,伸掌将人翻了过去,乐天早已失了神志,连说不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乐天骤然一疼,他轻叫了一声,迟钝地回头,却见郑元峰双眼深沉地望着他,“怜奴,我要弄脏你了。”
之后,比药玉更大更热的利剑劈开了他娇嫩的身躯,从不知疼的乐天哭叫出了声,“疼……”
郑元峰也是流了满额的汗,虽用药玉养了这么久,但比起不会膨胀的死物,他对于乐天来说也还是承受太过的负担。
郑元峰瞥了一眼,见没有出血,放心地慢慢动了起来。
乐天起初只是小声哭着叫疼,在郑元峰温柔的动作中适应过后,又因为渐渐泛上来的麻意哭声也变了调子,变得既婉转又缠绵,娇娇怯怯柳莺啼鸣一般。
郑元峰轻笑一声,捞起意识逐渐迷乱的乐天深吻了下去,怀里的人本能地回吻了他,甚至因为喉间干渴而去抢他口中的湿润。
郑元峰柔声道:“快活吗?”
“好、好快活……”乐天双颊红霞满天,嘴唇红润地嘟成一个求吻的模样,往后仰起颈子,整个人快折成了一张弓。
“出家人果然不打诳语……”郑元峰俯身细细地吻他柔嫩的颈子,沉声道,“还有更快活的……”
他的话音刚落,乐天就被卷入了更狂烈的掠夺之中,他这辈子都没叫过这么大声,已完全疯了,郑元峰本以为自己能保有一丝清醒理智,只是沉溺其中方知便连圣人也是做不到的,床榻猛烈地晃动着,两人在倏忽间都已忘了对方是谁,只纠缠在最原始的情愫中。
郑元峰唤着‘怜奴’,乐天亦回唤‘阿蛮’,声声缠绵若有情。
宫人们心惊胆战地在殿外从黑夜守到了天光大亮,直等到日上三竿才见七殿下抱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莲花圣僧走了出来,宫人们几乎是下意识地跪在了地上。
那可是莲花圣僧……传言以后会登西方极乐成佛的僧人,七殿下此举近乎是在亵渎神佛了。
乐天醒来时,身上已经清爽干净,躺在换了新寝具的郑元峰的床榻上,昨晚郑元峰实在太猛,搞得被子几乎都湿了。
乐天长出了一口气,从心底里呐喊出一声——“爽!”
然后他就发现他嗓子哑了……昨晚叫得太厉害,歇菜了,但还好他与系统可以用意念交流,“胡人血统就是猛啊。”
系统:“……你不用每次都跟我讨论这些东西,我真的不想知道。”
乐天严肃道:“你看,你的思想就不够开放,做家长的羞于和孩子讨论这种问题,这是一种错误的教育观念,会让孩子误入歧途!”
系统:“好的,这位教育专家,我想请问一下,已经误入歧途的孩子该分类到哪个垃圾?”
乐天:“……”
拥有了性生活的乐天决定不跟系统计较,脑海里反复回想着昨天郑元峰在床上的雄风,发出了一声傻笑。
系统:“……”好可怕。
乐天:“嘿嘿。”
郑元峰处理完了事立即就赶回殿内来看乐天,脚步刚迈入殿内,就听到乐天凄凉的笑声,他的脚步立即顿住了。
乐天听到郑元峰标志性的脚步声马上就不笑了。
郑元峰慢慢走入殿内,撩起锦袍坐到榻前凝望着乐天,美人晨起面上仍是红晕未退,如描如画的眉眼全沾上了一丝娇意,郑元峰想起昨夜的滋味,不由俯身亲了亲乐天的唇,抬首缓缓道:“怜奴如今还觉得我是良善之人吗?”
乐天缓缓启唇,哑声道:“殿下消气了吗?”
郑元峰伸手拉过他的手掌,答非所问道:“恨我吗?”
乐天沉静道:“不恨。”
郑元峰垂首把玩着他柔嫩的手指,昨夜便是这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抓出了丝丝血痕,“我囚你,逼你,辱你,你却不恨?”
乐天:别说了大兄弟,我谢你还来不及。
榻上的人久久未言,直到郑元峰抬首望去,才见乐天正以他熟悉的悲悯神情望着他,眼珠依旧黑白分明不染尘世,“阿蛮,你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