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边梅雪可能是旗袍开衩太高着凉了,一结束就捂着肚子找洗手间,欧拉之前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急死了:“这还能聚餐吗?我胃都准备好了。”

元远被柚子玩偶的衣服捂了一身汗,说:“这都几点了,回去我给你煮方便面。”

刚说完就被什么东西抽了下后脑勺,扭头一看是拿着指套的谢经年,元远把脸上的汗往谢经年身上蹭,黏糊道:“你这要是用贝斯抽我,我直接就脑死亡了。”

“你就是欠抽。”谢经年给元远解开背后的拉链,让对方把柚子壳脱了,“让你喂我一口你懒得动弹,倒是愿意给别人煮面。”

正说着边梅雪出来了,披肩围在脖子上,旗袍缠在腰上,巨糟蹋冯程程,“谁煮面?带上我,我得卧仨鸡蛋。”

他们回去换衣服,梳化间里方知谨和霍学川已经卸完妆了,霍学川说:“动作快点儿,我妈跟方姨还在外面等着呢。”

方知谨刚摘下小王冠:“我这么多件儿快不了。”

“算了,拿上衣服走。”霍学川擦干净脸看了眼时间,他那会儿跟着抖哥跑车上换的,衣服也还在车上,“走吧,路上换。”

霍歆和方霏都快等烦了,看见他们过来便赶紧打开车门,回干休所的路上俩妈都特兴奋,一直聊演唱会的事儿,方知谨也跟着高兴,霍学川嫌挤转移到了前面副驾上。

“先回趟宿舍,我拿东西。”

霍歆说:“阿姨在家都做好宵夜了,改天再拿吧。”

“顺道的事儿。”霍学川低头玩手机,然后发了个关于演唱会的微博,还附了张最后的合照。到宿舍后,他自己上去拿东西,之前拍戏跟隔壁剧组都混熟了,人家戏里有个鹦鹉让他盯上了。

鸟笼子挂在阳台,他拎上准备下去,下去前又回了趟卧室,把胸前的装饰勋章薅下来搁进了床头柜抽屉,那玩意儿都硌他一晚上了。

到了干休所,进门就闻见了羹汤的香味儿,方知谨还穿着那身王子的衣服,捧着碗一坐跟用膳似的,霍学川把鸟给了霍老,说:“姥爷,别说我不孝顺,这鸟的毛色比牡丹还好,品种都一样。”

“你懂什么,我对牡丹都有感情了。”霍老嘴上不乐意,面上却盯着鹦鹉特欢喜,“有名儿么?”

霍学川两口下去一碗粥:“叫什么决明子。”

霍老摇摇头,拎着鸟笼子上楼了:“还草珊瑚呢,忒复杂,以后就叫明明得了。”

等吃完了宵夜,方霏准备回去,问方知谨:“儿子,咱回吧?明早公司开会,今天不能在你歆姨这儿睡了。”

方知谨目不斜视盯着碗:“我不回了吧,好累啊。”

“不回就不回,你脸红什么。”霍学川真欠。

方知谨心里一哆嗦:“我喝汤热的。”等长辈们都走后,他擦擦嘴瞪了霍学川一眼,对方春风得意地笑,又以为他暗送秋波呢。

俩人回了对面那栋,也不开灯,摸黑上楼时皮靴踩得地板很响,方知谨不自觉地抓住了霍学川的手臂,怕惊动了别人似的,霍学川突然停下,然后打横抱起了对方。

“补一下演唱会上你的遗憾。”

方知谨搂着霍学川的脖子,手指摸着军装的立领,说:“霍长官,你平时就特别英俊,今晚比平时还英俊。”

霍学川说:“谢谢,你也比平时还来劲。”

“我还能更来劲,就怕你受不住。”方知谨笑了一声,然后摸黑含住了霍学川的耳垂,他用牙齿和舌尖先咬后舔,感觉霍学川抱着他的手一下收紧了三分力。

霍学川没回卧室,抱着方知谨上了二楼书房,他把方知谨放上大书桌,随后拧开了台灯。方知谨垂着双腿,额头抵在霍学川的胸腹处,边解对方腰带边说:“你不夸我两句吗?”

“夸。”霍学川摸摸方知谨的头发,“比莎士比亚好看多了。”

“去你的吧。”方知谨解一半不干了,就那么看着霍学川,然后慢慢向后仰,躺在了书桌上,“王子不能自己宽衣解带,麻烦你了。”

长外套充当了垫子,衬衣和马甲绷在身上箍纵着,露出了一截腰,层层花边装饰的短裤也蹭到了膝盖上,露出了一小截腿,其余隐在长靴里。

霍学川从兜里把手机扔桌上,然后脱了外套,脱完一手撑在桌上,一手去解方知谨的扣子,三颗解完,方知谨微微挺胸,又叫了声“霍长官”。

淡粉的乳尖隐在白色的衬衫下,霍学川俯身含进嘴里,隔着衬衫折磨那小小一颗,方知谨绷紧了身体,然后自己拽着领子扯开了衣服,让霍学川实打实地疼他。

口中呷弄未停,手已经摸上了对方的腰,在掐出几道红痕后便向下移,接着抻开了裤腰上的蝴蝶结。方知谨下.身一凉,短裤和内裤都被褪到了腿根儿,他使劲蹬动想脱掉,却又被打了屁股。

霍学川把他翻了个身,说:“拿手机,给我念评论。”

方知谨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前面的东西蹭在桌面上,身后被重重揉着屁股,他打开霍学川的手机,进入对方主页看评论,念道:“你凭什么让小方下不来台,摊上你这种队友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话音刚落,腰窝落下一吻,那吻逐渐向下,方知谨扭动身体,惊惶不安地想逃:“那儿不行!我受不了……”

后半句已经变了调子,他在霍学川的舔弄下已经开始浑身发麻,后面的小口变得湿软起来,被嘬吮的感觉格外清晰,他又被打了一下,霍学川让他继续念。

“看我家方方红就倒贴……竹马不是这样利用的……”方知谨面皮红透了,汗水和眼泪混着滴在桌面上,“我不念了……脑残粉不懂爱情……”

霍学川终于覆上来,轻轻揪住方知谨的头发,然后贴住了方知谨的嘴唇,身下的东西也顺着对方的臀缝摩擦,片刻后猛地插了进去。

沉重的实木书桌被顶撞得发出声响,方知谨上身陷在凌乱的衬衣马甲和长外套里,下.身却只穿着一双长靴,短裤已经被撕坏扔在了地上。

霍学川勒着对方的腰,手臂上的肌肉都鼓胀起来,纱布被血浸湿,却使他们两个更加疯狂。

后半夜回到卧室时,方知谨已经昏睡过去,一切清理好折腾完,霍学川亲了亲方知谨的脑门儿,然后关灯回了书房。

外套还在地上,捡起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塑料包,是没收元远的那个,回宿舍放勋章时拿的。当时里面有三粒药,现在只剩一粒了。

他拿手机翻电话簿,翻了一会儿按下拨号,那边很久才接:“川儿?你他妈半夜打电话干吗,娱乐圈的人素质真差。”

霍学川说:“找你帮个忙。”

那之后他们又各忙各的,另外五个偶尔一起录节目,霍学川还是回剧组,他是男二,戏份比较吃重,不过因为男女主档期的原因,剧组已经在缩短拍摄时间了,预计要提前杀青。

方知谨那天秃噜的试镜原来不是电视剧,是电影,他也顺利通过了,先不说演技是否过关,其实投资商和出品方早已跟导演敲定了他。

目的很明显,借用他的人气。

商业电影和人气偶像互相利用,你为我充实履历,我为你拉动票房,不过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只能演一些无关紧要的角色,而且演不好会被观众嘲得最狠。

方知谨倒没有担心什么,他的小哑巴足够证明自己了,短期内应该不会跌跟头,买的那套公寓也开始装修了,一切都挺顺心。

然而就在他万事如意的时候,娱乐头条爆了最新的绯闻——霍学川与孙雨深夜驱车吃夜宵,戏里戏外兄妹情深。

孙雨是《北平尽头》的女主角,在剧中饰演霍学川的妹妹,图片中霍学川只有背影,而孙雨微微侧身能看见笑得很开心。

标题没有提及片名,说明不是剧方炒作,那只能是两个当事人之一了,也可能是二人联手。方知谨窝在沙发上愣神,他没打给霍学川质问,也没有多不高兴,就是突然醒了,发觉他们要面临这些问题。

兄妹情不算什么,必要的时候还得搞搞“恋情”。

门响了,欧拉和元远从外面回来,还拎着好多袋子,欧拉进门就说:“小方哥,你给的白金卡太好使了,打完折跟不要钱似的。”

方知谨回了神,笑着说:“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啊,没等穿又出新款了。”

“他要庆祝,”元远往沙发上一蹦,“总监说公司给他安排戏了,年代剧,演中苏混血,你说他美国爹不得气死啊,对了,梅雪也要上,演男主的哥们儿。”

欧拉拿着袋子回房间试衣服了,客厅只剩下方知谨和元远,方知谨轻声问:“小元,半年时间过了吧,你不向公司提提?”

元远说:“你当初截我胡那么利索,现在又关心我?”

方知谨语塞,他俩没正面说过那件事儿,时间这么久了也以为淡了。元远瞧着方知谨的样儿,“逗你玩儿,我自己的前途命运,我能不上心吗?总监让我等通知,应该是有打算,咱们公司别的不多,就是剧多,我不怕。”

元远说完居然摸了摸方知谨的脑袋,怜惜道:“你还是关心关心川哥的兄妹情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方知谨打开电视,继续一个人愣神,愣到了凌晨,霍学川始终没动静,他才发现他原来在等对方的解释。

关灯回卧室,边梅雪约了美女庆祝,他倒是能自己睡个好觉。

一夜做了好几个梦,清晨时分,隐约听见客厅门打开又碰上,脚步声由远及近,卧室门开了,他迷迷瞪瞪地睁眼又闭上,感觉边梅雪变瘦变高了。

“小方,醒了?”

入耳一个激灵,方知谨再睁眼时霍学川已经坐在了床边,他猛然起身抱住对方:“你可别说那绯闻是真的,你连夜回来跟我分手,你那么邪性,当初说表白就表白,没准儿现在说恐同就恐同了……”

霍学川抚摸方知谨的后脑勺:“我连夜杀青了,吃宵夜也不止是和孙雨,还有俩副导,十点公司出澄清说明,那些照片和新闻也都删干净了。”

方知谨以为是霍学川授意,说:“动作倒是快。”

“确实快,都没等我找人。”霍学川捏着对方后颈分开一些,“男女主炒恋情不是更好?可惜男主是正剧出身,人气话题度都不行,所以她选我,但是片方让娱乐网都站删了,因为这戏是要上央视黄金档的,不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沾着。”

方知谨问:“等会儿,上哪儿?”

霍学川又说了一遍:“央视。”

方知谨推开霍学川又躺下了,还裹紧了被子:“你走吧,我得自己待一会儿,央视……我还能拿新人奖么,这比你说分手还让我忐忑不安。”

“毛病。”霍学川气乐了,然后给方知谨掖了掖被子。他起身出去,想洗个脸睡会儿,经过餐厅时碰见元远在喝水。

“川哥,你刚回来啊?”

“嗯。”霍学川过去在对面坐下,答应完也不说话,就看着元远。元远一副疑惑的表情,但是握着水杯的手指尖都用力到发白了。

霍学川几次张嘴又闭上,特别挣扎,最后问:“小元,那不是助兴的药,是么?”

元远刹那间眼睛就湿了,说:“不是,我也是后来才发觉。”

“你偷偷又吃过两次——”霍学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接通,里面是之前拜托帮忙的朋友。

“川儿,你那药哪来的?那是纯度挺高的毒品,反正我给你检测完了,你改天请我吃饭。”

电话挂断了,霍学川也说不出后半句了。

元远的表情格外平静,甚至还弯着点儿嘴角,但脸上的泪却汹涌未断,不停砸在桌上,他轻轻说道:“我已经成瘾了。”

下一句更轻:“别告诉年哥,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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