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坐在阴影里,掀起来的眼皮又无声无息地闭上了。
上次送两人去时尚盛典,小丁就暗地里琢磨出了点东西来。
这会儿谢存栩说直接回雍寒家,他也没有任何异议,转头通知旁边的司机发车。末了,又问一句道:“哥这是喝了多少啊?都醉成这样了。”
谢存栩不太确定地答:“两三杯吧。”
小丁:“…………”
疑心自己听漏了一个十位数,他有点茫然地接话:“什么?”
谢存栩重复道:“两三杯。”
小丁:“………………”
雍寒酒量怎么样,他跟了对方这么多年,再清楚不过。
摸不清对方装醉是什么打算,他也不敢乱说话,最后干巴巴地撒谎道:“那可喝得真够多的。”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谢存栩侧过身看向双眼紧闭的雍寒,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对方似是睡得很沉,没有半点反应。
谢存栩又仗着车后排光线昏暗,直接上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和脸。
雍寒眼皮半点都没抖。
谢存栩收回那只不老实的手,抬脸朝前排道:“你们在药店附近停一下,我去买醒酒药。”
小丁面容复杂而古怪,嘴上却装模作样地应声说好。
车开到药店门口时,谢存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时记不起手机放在哪个口袋里,他垂下头手忙脚乱地翻手机。
小丁见状,主动揽过买药的活,开门下车了。
小助理打电话来问他在哪。
谢存栩这才想起来,自己晚上让小助理先去别墅收拾行李,然后去庆功宴的地点接他。
他交代对方道:“不用等我了,你先回家吧,行李箱暂时放在车上,明天送回我家。”
小助理连忙应下,末了又问:“那猫呢?”
谢存栩道:“猫先放你家。”
那边挂掉了电话,谢存栩低头玩了几分钟手机。
中途总莫名察觉旁边有人在看自己,他困惑抬头,却又只看见雍寒那张在阴影中半隐半现的睡脸。
暗道是自己多心,他半分疑心都未生,又继续垂下了头。
药店就在雍寒住的小区边上,小丁买完药回来,司机发动引擎,没过几分钟时间,就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里。
谢存栩和小丁共同把雍寒扶进了对方家里。
进门前雍寒大半重量都压在小丁那侧,他腾不出手来做其他事,大门外的密码锁还是谢存栩开的。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亲眼见到谢存栩输入大门密码,心中仍是有如惊涛骇浪翻腾而过。
参加综艺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谢存栩竟就已经对进门的密码烂熟于心,他放心地将谢存栩留在雍寒家里,自行动作麻利地离开了。
雍寒躺在沙发里毫无动静,谢存栩送完小丁回来,坐在沙发边研究解酒药的说明书。
沙发里的人冷不丁稍稍翻了个身,脸朝他在的方向偏斜过来。
注意力瞬间被吸走,谢存栩放下手中的说明书,俯身凑到雍寒脸前仔细观察。
对方双眼紧闭,愈发凸显出五官上的鼻高唇薄,脸侧轮廓深邃而流畅,两排睫毛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阴影。
谢存栩心中隐隐发痒,用手指在他的睫毛上轻轻刮了刮。
对方的眼睫毛下意识地动了动,却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预兆。
谢存栩手指顺着他的脸缓缓下挪,回忆起自己上次醉酒醒来后的尴尬情景,不由得弯腰趴在他的胸口,神清气爽地取笑道:“风水轮流转啊。”
雍寒毫无反应。
谢存栩越看越觉得满意,转而十分记仇地起身,摸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摄像头,面露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胆肥地掐住他的脸捏了捏,拍着他的脸道:“给你当了两个月儿子,也该礼尚往来一下了吧。乖儿子,叫声爸爸来听听。”
雍寒嘴唇动了动,竟然还真就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音节来。
谢存栩没听清,连忙将手机往对方脸前推了推,身体也跟着紧紧贴上对方的胸膛。
他侧头将耳朵对准雍寒嘴唇的方向,轻拍他的胸口,心急而又期待地催促:“再叫一次。”
雍寒闭着眼眸缓缓张唇,用刻意压低的嗓音,干净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来:“儿子。”
谢存栩:“…………”
意识到不对劲,他手忙脚乱地要从雍寒胸膛上爬起离开。
雍寒两条手臂交叠抬高,紧紧箍在他的后腰上,毫不费力地将人按回胸口抱住,模仿他先前的嚣张和放肆,慢吞吞地在他脸上拍了拍,“崽崽,你让爸爸叫什么呢?”
谢存栩:“………………”
他在混乱的思绪中抬头,面色惊恐地对上雍寒那双眼神清明的瞳孔。
差点吓到灵魂出窍。
半晌以后,他神思恍惚地装傻问:“什么崽崽?”
雍寒语气平平地哦一声,“尿在卧室地板上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谢存栩:“…………”
雍寒:“还有趁我睡觉往我的衣服里钻。”
谢存栩:“…………”
雍寒:“在狗窝里偷看我脱衣服和解皮带。”
谢存栩:“………………”
雍寒:“喜欢穿粉色的饭兜,粉色的衣服和粉色的袜子。”
“…………”等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谢存栩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他胸口,“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粉色了?!是你非要给我买粉色!”
“哦,”雍寒扬起唇角,“你承认了?”
谢存栩:“………………”
雍寒眼底的笑意扩大,“啧,我男朋友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点不太灵光。”
谢存栩:“…………”
是当初发微博嫌他长得丑的熟悉句式没错了。
两人粗略回忆一番几个月前的情况,中途也有说到做人和做狗期间两场车祸的事情。被问到为什么会从狗的身体里醒来,谢存栩自己也是一脸茫然和费解。
雍寒明显不满地捧起他的脸,“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线低沉,“我很想你。”
谢存栩闻言,直接脱口而出道:“我离开前就告诉过你了。”
雍寒眼露诧异,“什么时候?”
“都写——”坦白的话已经到嘴边,又及时想起来,那时候他写在书上的不是什么好话,谢存栩不着痕迹地咽下去,避开他的问题,抱着能屈能伸的想法喊,“爸爸我错了!”
他的声音洪亮又清晰,甚至还带着点回音,荡在整个客厅里。
雍寒:“……”
“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他眯起眼睛开口问。
谢存栩一愣,声音略微虚了虚,但仍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雍寒没再接话,推开他往一楼书房里走。
谢存栩老老实实坐在客厅里等他。
雍寒拎着几个没拆的包裹,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把包裹丢在谢存栩面前,“自己拆。”
谢存栩乖乖低头拆包裹。
第一个包裹是仿真的狗耳朵和狗尾巴,第二个包裹是成年人尺码的粉色长卫衣,第三个包裹是成年人尺码的粉色袜子,最后一个是胡萝卜挎包。
谢存栩:“…………”
对上他逐渐惊恐的目光,雍寒扬眉道:“都穿上。”
谢存栩:“………………”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他隐约生出不太好的预感来。
雍寒答:“你喝醉酒的第二天。”
谢存栩:“………………”
他深吸一口气,吭哧吭哧地埋头脱衣服裤子。
雍寒打开电视,换到上次没看完的电竞比赛回放。
谢存栩忽然闷声从身后叫他。
雍寒回头看去。
谢存栩已经套上宽松的卫衣和胡萝卜挎包,头发里埋着两只微垂的狗耳朵,一截毛茸茸的杏色狗尾巴从尾椎处露出。他双手拎着卡在腰部下的裤头,目光微微闪烁,带着几分紧张望向他,“裤子穿不上,怎么办?”
雍寒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而后轻笑出声,“那就别穿。”
谢存栩:“…………”
他还在摇摆不定,雍寒径直走过来道:“你坐下来。”
伸手捞住自己屁股后头的尾巴,谢存栩不明所以地在沙发里坐下。
雍寒原地蹲下来,握住他的两只脚腕抬高,将挂在他大腿上的长裤拽下来,随手丢进旁边的沙发里。
谢存栩蹬着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当即就有些傻眼。
雍寒满意地伸手,将他从沙发里拽起来。
宽大的卫衣垂落下来,恰好遮盖住他的屁股,唯独剩下两条光溜溜的腿露在空气里。
谢存栩:“………………”
他神情不自在地坐回沙发里,又总觉得衣摆下凉飕飕的,最后将双腿盘了起来。
雍寒离开客厅去接水,他又跟做贼似的,飞快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的耳朵。
毛茸茸的,还很软。
谢存栩探身往厨房的方向瞄一眼,雍寒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他迅速找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拿手机当镜子照了照,甚至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偷偷自拍了两张。
片刻之后,对方端着两杯水从厨房里出来。
谢存栩接过水杯低头喝了两口,雍寒就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伸手揉他的狗耳朵。
只是那假耳朵也不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抖动,雍寒微微拧眉,松开手思忖片刻,然后自言自语般道:“前阵子好像有能随人心情作出反应的仿真耳朵上市。”
谢存栩:“…………”
他扶住雍寒的手臂从沙发站起来,光脚踩在沙发上,弯下腰去亲雍寒的嘴唇,口齿含糊地道:“你真当我是狗吗?”
雍寒把他拉到与自己持平的高度,捧住他的脸吻回去,“专心点。”
两人就都没有再说话,在嘈杂的电视背景音里专心接起吻来。
半个小时下来,谢存栩心中羞耻心渐褪,竟然也不再觉得不自在,开始带着狗耳朵和狗尾巴,不穿裤子四处走动起来。
两条光溜溜的腿频繁在眼前晃来晃去,情绪浮躁不稳的人反倒变成了雍寒。
他张口叫住谢存栩:“别挡着我看比赛。”
后者点头说好,继而就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来回晃悠起来。
饶是这样,雍寒最后仍察觉到,自己的余光始终有点不受控地跟着他走。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拧眉起身,将倒挂在沙发扶手的长裤拎起,丢给谢存栩道:“把裤子穿上。”
谢存栩抱着裤子没动,像是看出他的情绪转变,慢吞吞地挪步过来,半是暗示半是明示地问:“你家隔音效果怎么样?”
雍寒目光猛地顿住,又带着淡淡的克制转开,“明天上午有工作。”
谢存栩耸耸肩,打消脑中一时兴起的念头。
提到明天的工作,雍寒转身进书房里找要带走的剧本。
剧本被他搁置在书架上,雍寒拿剧本的时候,目光随意扫过那些类别杂乱的书,最后轻飘飘停在了几个月前,从客栈带回来的那本《我是猫》上。
他骤然想起半个小时前,谢存栩三言两语岔开的话题。
雍寒抽出书架上的那本书,垂眸打开翻阅起来。
他翻书的速度不算慢,薄薄的纸张从眼前迅速掠过,依稀可以瞥见,当时那些嘉宾在书中留下的痕迹。
书页翻过大半,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当他耐心渐失,想要合上书页时,一页涂满墨水的纸张被他翻了过去。
雍寒动作顿住,继而开始仔细往回翻找。
很快就翻回到那一页。
纸张的材质原本就容易晕墨,再加上字体歪歪扭扭,说是狗爬字页不为过,雍寒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才终于辨认出字体和内容来。
七个大字明明白白写着——
狗男人,重友轻儿。
雍寒:“…………”
是谢存栩亲自写的无疑。
显然对方那时候没少在心里骂他。
视线在前三个字上停留片刻,雍寒合上书页,把书带出了书房。
谢存栩无知无觉地走向他,脸上还挂着笑容。
垂眸瞥见他拿在手里的那本书,仿佛认出熟悉的书封设计来,他笑容一滞,不动声色地朝后挪去。
察觉出他有想跑的意图,雍寒伸手去抓。
谢存栩擦着他的指尖飞快转身,拔腿就要跑。
雍寒手指微张,而后轻轻合拢,轻而易举就将他屁股后的尾巴捏在了手里。
谢存栩脚下一滑,堪堪稳住身体平衡,僵在原地没有动。
雍寒走过来,将手中的书丢进他怀里,骤然沉下嗓音,一字一顿叫他的大名:“谢存栩。”
谢存栩满脸的悔不当初,转过脸故作可怜巴巴地望他。
雍寒抓着他屁股后的尾巴,抬腿迈向楼梯口,只差没直接在脸上写“上楼收拾你”五个大字。
隐隐料到对方接下来会怎么收拾自己,他急急忙忙开口提醒:“客厅里的电视还没关。”
“不缺这点电费。”雍寒头也不回。
“你明天上午还有工作。”谢存栩绞尽脑汁地替他找理由。
“起得来。”对方嗓音略有不耐。
“你——”谢存栩第三次出声。
雍寒冷不丁地停步,面无表情地转身打断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能不能先松手?”谢存栩脸皮发烫,声音干巴巴的,明显带着点不稳,“我内裤要掉了。”
雍寒垂眼看去,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
两人进入楼上主卧时,已经是呼吸急促,下腹微烫。
身上的西装外套和马甲更是掉了一路,只剩下最后打底的那件衬衫。
雍寒反手干净利落地关门落锁,推着谢存栩往床沿边去。
后者踉踉跄跄在床边坐倒,还不忘伸手拽紧雍寒身前的领带。
顺着他手中的力道,雍寒抬高单条腿跪进床里,弯腰俯身,双臂张开将他整个人都松松笼在了身前。
雍寒动作略显急躁地取下谢存栩送的那枚领带夹,收进床头的抽屉里。
而后拿出提前买好的润滑和安全套,放在床头。
谢存栩见状,想起自己那件被丢在走廊里的西装外套,情绪稍稍稍冷却,忧心忡忡地抬眼,“你的胸针还在我的衣服上。”他甚至皱了皱眉,“不会摔坏——”
雍寒没打算和他废话,重重推回抽屉,转回脸来含住他的嘴唇,将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尽数堵了回去,“不用管。”
谢存栩含含糊糊地开口:“可是——”
为了不让他分神,雍寒加大了吮吸他唇肉的力道,有几分粗鲁地揉弄起来。
谢存栩被迫集中精力应付他的亲吻,很快就将胸针的事忘到脑后,攥在他领带上的手改为抵在他肩前,舌头卖力地和他交缠起来。
雍寒将他推倒进床单里,另一条腿也抬高跪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间,舌尖横扫他口腔内壁的同时,膝盖挤开他微微并拢的双腿,横插入他的两腿之间,不轻不重抵上他的裤裆。
谢存栩猛地轻哼一声,不自觉地曲起双腿,想要并拢夹紧,来缓解被对方顶到的犹如轻轻过电般的微妙感觉。
雍寒单手抵在他脸侧的床单里,膝盖微抬撞在他的大腿内侧,非但不让他并拢双腿,反而又挤入了第二条腿,让他的双腿被迫张得更开。
同时再次用膝盖贴上他越来越鼓的裤裆,在小小的方寸之地里打着圈揉擦起来。
上下城门双双失守,还没来得及抬手擦去唇角缓缓溢出的银丝,身下又渐渐硬得发烫,将他的裤裆撑得满满的,交叉的裤缝线拉长紧绷,仿佛随时都会裂开。
性器就像是被禁锢在尺寸偏小的容器中,始终无法找到纾解口,闷得他焦虑又难受。
已经没有过多剩余的精力用来思考,受下半身反应的驱使,他眼眸半睁半闭,胡乱伸手摸上雍寒的腰,奋力将他塞进裤子里的衬衫衣摆扯出来,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去解他皮带。
雍寒不比他舒坦太多,谢存栩的身体分明还未触碰到自己,他的西装裤就同样已经被撑得鼓鼓囊囊,又硬又胀地顶在裤裆处的布料上,让他眼底心口源源不断地冒火。
那股火像是随时都能烧干他的理智,烧掉他眼底深埋的情绪,窜出他的体外,蔓延至熊熊燃烧之势。
雍寒解开他的领带丢开,按住他的衬衫领口向外撕扯。
胸口的前两粒扣子在扣眼里被拉到极致,最后从扣眼中生硬崩开,雍寒把他宽松的衣领拉到肩头,放过他被揉弄得红艳而水润泛光的嘴唇,低头吻在他呈直角凹陷的肩颈处,继而沿着他的肩颈线一路延伸。
同时在用单手有条不紊地解他剩下地那几粒衬衫扣子。
谢存栩被他湿热的嘴唇吻得拉长脖颈,情不自禁地将脸颊埋进床单里轻蹭起来。
半晌后才抖着手抽出皮带,双手朝他的西装裤头摸索过去。
摸到熟悉的面料后,他原本要拽住裤头往下扯的双手,却又在碰到雍寒两侧性感的人鱼线后,转而不受控制地掉头,沿着人鱼线在他紧实的腰上揉搓起来。
最后甚至将手挤对方的西装裤腰内,无知无觉地朝雍寒的屁股摸了过去。
后者亲吻的动作猛然顿住,反手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抽出来,拉下自己的裤拉链,将谢存栩的手往里塞,嗓音低哑地开口:“别摸那,摸这里。”
滚烫发硬的器官从薄薄的内裤料子下顶跳出来,犹如燃烧的火球般弹在他的手背上。
谢存栩被烫得缩了缩手,半阖的眼皮子也跟着轻轻一抖。
雍寒不由分说地握住他后缩的手,再次拽回自己的性器前,依次掰开他蜷缩轻握的手指,抓着他的手指握上自己的性器,再将将他被烫得微僵的手指,一根根合拢起来。
让他稳稳握在自己的那根性器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存栩的五根手指贴上去的那一瞬间,手中的器官仿佛又涨大了一圈,像是随时都能将薄薄的内裤捅破,探头而出。
抱着替他解救的好意,谢存栩拉下他的裤头,将他那根器官从内裤里掏了出来。
雍寒有一瞬间的呼吸不稳,落在他锁骨下方的吮吸力度稍稍重了重,
谢存栩锁骨下方的皮肤就泛起了淡淡的红痕来。
他脱下谢存栩的白衬衫,顺着他的锁骨和胸膛一路往下急吻,很快流连于他平坦光滑的腹部上。雍寒一双宽大的手掌紧紧掐住他的腰,眸色浓郁翻涌地垂下头,轻舔他的肚脐眼。
谢存栩异常敏感地吸了吸腹,握住雍寒性器的手也随之微微紧缩。
雍寒微微一滞,继而燥热难耐地扯下他的裤子,将谢存栩整个人在床单里翻了个面。
他去床头拿润滑,扒下谢存栩的内裤,拍着他的屁股肉道:“屁股抬高点。”
谢存栩从床单里爬起来,胸膛俯下贴紧床单,以跪趴的姿势微微拱起屁股,双手下移握住自己同样胀热的性器,胡乱揉弄的同时,口中嘟囔道:“你快点。”
对方没回答他。
取而代之的是屁股缝边落下的湿润凉意。
雍寒的食指擦着他的屁股缝,慢吞吞地挤了进去。
谢存栩闭着眼睛哼出声来,上半身不受控制地朝前拱了拱。
雍寒的半截手指停在他的细窄甬道里,喉结缓缓滚了滚,开口道:“好紧。”
谢存栩半张脸压在床单里,口齿含混地道:“你替我松松。”
雍寒依言,在他体内放入了两根手指,然后是三根——
直到整个事前扩张完成,他双掌掰住谢存栩的两瓣股肉,性器蹭着他的股缝缓缓没入。
不同于扩张时的情况,对方光是用器头抵在他的谷口,谢存栩就忍不住有点心生颤意。
这会儿雍寒的器头钻进来,他更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夹紧屁股。
雍寒卡在谷口前进不得,只觉得他的两瓣股肉裹在自己的性器上,愈发加剧自己腹下的燥热和难受。
他低头抚过谢存栩裸露的光滑背脊,双臂环过他的身体,将他的胸膛从床单里捞起来,挤开他的双手,握上他的性器轻轻捏动。
二十几年来没经历过这一遭,谢存栩的身体立刻就被刺激得颤抖起来,整个人止不住地要往床单里倒,最后堪堪用双手撑住,吹垂着头思绪混乱地闭上眼睛,汗液顺着额头前的发梢断断续续往下滴落,口中更是不由自主地低声呻吟起来。
几乎是瞬间就将屁股里堵着的东西忘到了脑后。
雍寒顺势长驱而入,擦着他滚烫湿润的柔软内壁,朝他的甬道深处撞进去。
谢存栩大脑眩晕一瞬,喘息声不受控制地起伏加大,背上逗点大小的汗珠接连滑落而下,一双眼眸半睁半闭,微垂的睫毛上黏满了汗液,让他的视线前雾水朦胧,看不清晰。
雍寒加快手上替他套弄的速度,腾出另一只手撑在床里,对准他的甬道慢慢抽动起来。
谢存栩的嗓音随着他抽撞的间隔和频率,口中发出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叫声来。
被他的叫声激得情欲汹涌,雍寒垂着漆黑发暗的眼眸,加快了抽撞的速度。
谢存栩闭着眼睛,犹如溺在一湾潮浪起伏的海里,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毫无抵抗力地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沉浮,嘴里声音酥软缠绵,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连连呻吟。
雍寒的吻落在他的肩胛骨上,声线犹如从磨砂纸上重重滚过:“崽崽,叫爸爸。”
谢存栩被撞得思绪散架,在止不住的低吟声里断断续续挤出两个音节来:“爸、爸爸。”
雍寒伏在他背上沉沉喘出声来。
那声音落在耳朵里,听得谢存栩体内情潮浮涌,器头轻轻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吐出粘稠的白液来。
雍寒指腹按住他蠢蠢欲动的器口堵住,粗重滚热的呼吸落在他背上,“再多叫两声。”
谢存栩神情难耐地仰起脸来,抖声拖着音腔喊:“爸、爸爸……爸爸……”
雍寒喘息加重,贴着他的甬道内壁一阵急撞。
也不知道是撞在哪个点上,谢存栩猝然闭紧双眼高叫出声,身体如同电流通过般剧烈颤动,器口就有乳白色的微腥液体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很快流满了雍寒的整只手。
他发泄完以后,上半身软弱无力地塌倒下去,陷入皱巴巴的床单里,闭着眼睛大口喘气片刻,喃喃骂道:“狗男人……搞儿子……”
话未落音,身后的人将性器从他体内拔了出来。
并没有感觉到对方射出来,谢存栩懵了懵,正要扭过头往后看。
没等他自己费力挪动,雍寒就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跪在床上正面环抱住他,而后找准洞口,再次把自己送了进去。
谢存栩眼神空茫地看向他,视线对焦后才发现,雍寒竟然还好好地穿着衬衫打着领带。
他抬手去解雍寒的领带。
后者用力撞击的动作未停,按过他的双手,用谢存栩脱下的领带绑在身后,将他的脸低按向自己的领结,在咬住他耳垂,嗓音性感低哑地道:“帮我把领带解开。”
承受过新一轮的体内撞击,他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头脑昏胀地埋下脸,张口咬住领带成结的位置,艰难地用牙齿去扯动那个活结。
雍寒按住他的肩膀,摸到他体内的高潮点,对准那个位置猛地抽撞起来。
谢存栩不受控制地拉长脖颈,重重呻吟出声,眼角甚至漫出生理性的眼泪来。
咬在嘴里的活结也跟着掉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换了姿势以后,雍寒的性器在他体内没入得更深了。
反复承受过好几波汹涌浪潮,他终于艰难地解开活结,将领带咬了下来。
雍寒脱掉被汗水大片洇透的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肩膀,迎面将他推倒在床单里,双手撑抵覆在他上方,最后对着他那双盛满潋滟水雾和情潮的眼睛,低喘着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