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唔呃……不要……”
幽深的洞穴里,隐隐透出昏黄的亮光,粗重的低喘声和身体的撞击声持续不绝,间或夹杂着带有哭腔的呻吟与哀求,仿佛山中有淫魅精怪作乱。
晦暗的石壁在火光的掩映下投射出两个巨大的人影,一名男子跪伏在地,下沉的腰身形成令人遐想连篇的弧度,被刻意抬高的臀和下沉的腰身形成一个令人血脉偾张的弧度,一具更加高大的身影骑在他身上狠狠地撞,撞得又快又重又凶猛,那不断在他臀间没入又拖出的粗长物件,像一柄硕大的凶器,反反复复地进攻,意图将这具身体击穿。
宗子珩半身瘫软在地,只有腰臀高高撅着,承受着宗子枭狂风暴雨般的肏干,那拍击的声音还混着噗呲的水声,淫液将他们连接的肉洞涂抹得湿软泥泞,甚至大股大股地顺着他修长雪白的大腿淌到了皮氅上,有些斑斑点点的痕迹已经凝固。
宗子珩长发凌乱,一缕缕粘在面颊、背脊,他赤红的双目微阖,潮粉的面颊上遍布泪痕,睫毛上还沾着盈润的水珠,被亲得微肿的唇费力地喘息着,白瓷如釉的身体上尽是吮咬出的青紫印记。他的双腿因无法承受来自身后的冲撞而不住发抖,手指无力地揪着身下的皮毛,这幅被蹂躏的彻底的模样,冶艳而淫乱,叫人心生怜惜,却又激起更强盛的兽欲。
自宗子珩再次败阵,这一场带着惩罚意味的奸淫已经持续了一整夜。
起初宗子珩还在奋力反抗,到了最后,他却连求饶的力气都在丧失。宗子枭占有他身体的每一寸,逼他用任何羞耻的方式接纳自己的征伐,在他肠壁深处射了一次又一次,也将他肏射了一次又一次,俩人的浊液喷得到处都是,空气中散发着阵阵腥臊的气息,他疲软的性器耸拉在腿间,而宗子枭的肉刃还硬烫得吓人,在那湿热紧致的甬道内疯狂抽插。
被蹂躏了一夜的肉穴已然红肿不堪,而高潮过后的身体极度敏感,宗子枭的每一次顶弄都引来狂烈的刺激,仿佛有无数细小虿芒啃噬着他的神经,将他推向濒死的深渊,极致的快感逼得他发疯,所有的理智与尊严都跟着精液射得一滴不剩,他痛哭求饶,他搜肠刮肚攒出一点力气,无助地往前爬。
宗子枭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俯身轻咬他的耳廓:“你想逃去哪里,大哥?”
宗子珩瞪大了眼睛,泪水悄然滑落。
“永远别想离开我,你敢从我身边逃走一次,我就让你记一次的教训。”宗子枭抓着大哥的头发,像持握着乌骓的缰绳,牢牢固定着这具销魂蚀骨的身体,毫不留情地抽送。
宗子珩被顶得身体不住往前耸,却又像头牲口一样被宗子枭捏在手中无法动弹,每一下都被插到了肉道深处,直抵穴心,仿佛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位,他有种要被活生生捅穿的恐惧。
“不要……啊啊……不要……够了……放过我……”宗子珩无意识地哭叫着,他的嗓音已经沙哑难辨。
“不会放过你。”宗子枭猛然抽出黏腻的性器,令宗子珩翻身仰躺,分开那虚软无力的两条腿,面对面插了进去。
宗子珩的两手无助地抵在宗子枭的硬热的胸膛,他试图推开宗子枭,却使不出力气。
宗子枭抓着大哥的两只手环上自己的脖子,趴在他身上,肉棒埋在那甬道深处小幅度的撞,速度虽然放缓,但力道并不减分毫。
“还敢逃吗?”宗子枭抚过大哥汗湿的脸,狠狠一顶,“说话。”
宗子珩神志不清地摇着头:“不……不……”
“大哥这样浪荡的身体,能逃到哪里去?”宗子枭抚开他脸上的乱发,亲吻他汗津津的眼皮和嘴唇,“被我肏了一晚上,你却还在吸,甚至不需要碰你前面,你就能被肏得射出来,你的身体已经离不开我了,是不是?”
“呜呜……”宗子珩流泪不止。
“是不是?”宗子枭又是狠狠地顶弄。
宗子珩对外界的声音已然失去了判断,他只是本能地顺从着施暴者,他摇着头,又点着头,他混乱不堪,他已经不是自己。
宗子枭吻住了大哥的唇,将所有的吟叫都一并堵在口中,再次狂猛地抽插起来。
宗子珩的两条腿已经无力合拢,任凭宗子枭的肉杵一次次凶狠地捣进穴心,毫无留情地压榨出更多、更疯狂的快感,哪怕要将他掏空。
当宗子枭的撞击变得浅而重,喉咙里逸出野兽般的低吼时,已经处于昏厥边缘的宗子珩被迫点亮了一丝神智,他恐惧地叫着:“不要……不要在里面……”
他腹中已经灌满了宗子枭的体液,又被肉刃反复挤压溢出,那是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让他觉得自己太不堪了。
宗子枭那被情潮浸染的双眸满是邪佞的欲念,分明不像一双人的眼睛,他闻言,竟真的将肉棒一点点抽了出来,湿漉漉的、紫红的、粗大的一根,狰狞无比,与他妖异俊美的脸形成强烈的反差。
“总是射在里面,看来大哥也腻了。”宗子枭骑跨在宗子珩的腰上,用手撸动了两下,精门大开,白浊腥臊的体液顿时喷上大哥的脸、发和胸膛。
宗子珩瘫软着身体无法动弹,他闭上了眼睛,屈辱的泪水不住地流下。
宗子枭疲倦地躺在大哥身边,将他虚软的身体搂进怀中,癫狂后的平静令人不适,但俩人身上的狼藉脏污,还见证着这无比淫乱下流的一夜。
“不准离开我。”宗子枭的声音犹如魔鬼耳语,是无形的枷锁,“永远不准离开我。”
“因为我离不开你。”说这句话时的口吻,分明令宗子枭的强横渗漏出了痛苦和委屈,“你一定很得意,你花了十四年,把自己刻进我的三魂七魄让我无法割舍,我恨你却舍不得杀你,所以你才有恃无恐。”
“没错,我离不开你,这十年间的每一天都在想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蛊,我恨透了你。”宗子枭收紧双臂,箍着怀中人,他两眼充血,有水光闪烁,“既然如此,你生生世世都别想跟我分开,你逃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抓回来,你毁了我,你害死我娘,你要把后半生赔给我。”
宗子枭将脸埋进宗子珩温暖的颈窝,哽噎着叫了一声“大哥”。、
宗子珩双目空洞地看着前方,脑中时而纷乱,时而空荡。明明被宗子枭抱在怀中,他却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自己。
他想让宗子枭不要用小九的口气叫他“大哥”,那是一种亵渎,他觉得恶心。
他想他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经受这一切,他哪怕垫着脚往前方眺望,也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和宗子枭,究竟是谁把谁拖下了深渊,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解脱。
他想带着他心中对小九的最后一丝残念,去到一个宗子枭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宗子珩醒来时,发现自己再次被封印了灵脉,周遭还有宗子枭布下的结界。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换上了干爽柔软的衣物,连头发都洗过,散发着淡淡的兰花幽香,但遍布全身的酸麻和疼痛告诉他,那一夜荒唐不是梦,自宗子枭回到无极宫,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其实从他和宗子枭重逢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小九早就不在了,但他还是会被一声声“大哥”所触动,会被宗子枭偶尔流露的痛苦、委屈所蛊惑。只是,再怎么念着旧情,也在这一次次的伤害和折磨中消弭殆尽,他们之间,积重难返。
他从来都不想恨宗子枭,他已经恨过了这世间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他的爹娘,他没有余力再去恨他深爱过的弟弟,那未免太可悲了,好像他这一生都不配爱,到头来只剩下恨,所以他总为宗子枭找许多借口,总想用兄长的胸怀去劝诫、去原谅、去怜悯,可他实在撑不下去了,当他亲耳听说宗子枭想挖他的丹,当他亲眼看着宗子枭毁了沈氏的祖坟。
山洞外传来脚步声,宗子珩明知来人是谁,却麻木的连头也不想抬。
一双黑衣黑靴的脚出现在宗子珩的视线中,来人蹲下身,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他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一对极美、极魅的吊梢狐狸眼。
“饿了吧,我去城里买了些吃的。”宗子枭看着宗子珩苍白虚弱、失魂落魄的模样,心脏不住地发紧。
宗子珩木然看着他,目光又像是穿透了他看着虚无的远方。
宗子枭用手指抚过他干裂的唇,拿起水壶凑到他嘴边:“喝点水。”等了半天不见他张嘴,宗子枭干脆自己灌了一口水,堵上他的唇,强行将水渡了进去。
见大哥慢吞吞地咽了下去,宗子枭心中窒闷难受,他让大哥靠在自己怀里,掰了一块糕点:“这个好吃,张嘴吃一点……你非要我一口一口喂你吗。”
闻言,宗子珩张开嘴,一口一口嚼了起来,右腮下一个小鼓包慢慢滑动着,宗子枭觉得可爱,忍不住嘬了一口。
宗子珩的身体立时因戒备而僵硬起来。
“你吃。”宗子枭又往他嘴里塞了块东西,“这个好吃吗?”
宗子珩原本食之无味,可那香甜的东西在嘴里化开后,竟是熟悉的味道,他愣了一下。
“咸酥糖,小时候咱们经常吃,没想到这里有。”宗子枭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不觉变得温柔,“你怕我吃坏牙,一天最多给我一块,我耍赖的话,还能再讨来半颗,你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宗子珩开口了,声音清冷得像二月的春寒,“咸酥糖是漳阳特产,只有我娘会做。”
这回轮到宗子枭僵住了,他将剩下的糖扔回了纸包里。
沉默良久,宗子枭道:“这是你自找的。”
是啊,都是他自找的。
“你不该离开我,想都不该想,你逃去九州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能找到你,你这么做除了激怒我,没有任何好处。”宗子枭顺了顺大哥的头发,“所以我要把你关起来,我要让你身上一直带着我的灵息,我必须时刻看到你。”
宗子珩静静地看着宗子枭:“你打算什么时候取我的丹。”
“……你倒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宗子枭心生烦躁,寒声道,“或许你把金丹给我,对彼此都是好事,反正我也不会再解开你的灵脉,让你有逃跑的可能。”
宗子珩的心绪出奇地平静。
“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敢撼动你的皇位,也没有人敢对你不利,待我修成大道,就能让你和我一起长生不老,这是你苦练一辈子也未必能达到的,不是吗。”宗子枭不知道是在说服宗子珩,还是在说服自己,他心中有一个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反复不断地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他会后悔的,他想要完完整整的大哥,而不是那颗丹。可野心的声音太大了,震耳欲聋。
宗子珩只是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轻声说:“宗子枭,我没有害过你,我不想做人皇。”如果你能相信我就好了。
宗子枭怔了怔,皱眉道:“到了现在你还在说这些?”他盯着大哥惨白的脸,一颗心揪痛不已,正待说什么,突然,他感觉到庞大的灵压正在从几个方向迫近漳阳。
宗子枭将皮氅披在宗子珩身上:“我出去看看。”他顿了顿,又低头在那唇上亲了一下,“大哥,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