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明柯走后, 邢洲看向聂星然, 后者兴味地冲他挑了一下眉,邢洲笑起来,他发现聂星然很喜欢看他跟明柯起一些冲突, 看戏一样, 很有兴致。
“你有我了,不能去看别人。”
聂星然半眯着眼,靠到椅背上, 脚踩在桌子下面的横杆上,“我又没去。”
邢洲摸他垂在腿侧的手,“可是他故意叫你。”
聂星然手指长, 指关节凸起, 弧度很漂亮,邢洲说:“我再给你做个手链好不好,用红色的石头。”
聂星然拒绝,“不要。”一个破石头就够硌他了。
邢洲本来也是一时兴起,听到聂星然说不想戴就点了点头,“嗯,那不做了。”
本来明柯是要抽邢洲的, 但他先被揍了。
上体育课, 下半节自由活动, 聂星然跟邢洲坐得远远的,篮球场那里太臭了,聂星然受不了。
本来正要回宿舍, 突然看到明柯带着五六个人走上来,鼻青脸肿,血没擦干净,还糊在下巴上,他也不嫌丢人,看到聂星然,叫了声,“星然。”
聂星然皱眉,“你干什么了?”
明柯保持着距离,摸了摸脸,咳一声,“美人的粉拳,男人的勋章。”
聂星然爆粗,“你有病?”
明柯是真高兴,嘿嘿笑,“那个美人beta,我找到了,就是我们新入学的学弟!”
“叫沈知棉,可爱吧,软吧!我太喜欢他了。”
聂星然看了眼邢洲,邢洲接收到了,几秒后立刻笑起来,聂星然啧,“笑什么?”
邢洲摇头,气音道:“很开心。”
聂星然脸色更不好,“你也傻逼了?”
邢洲笑意越发深。
明柯说了半天,这才回过来注意他们两个,“怎么了你们?”
“邢洲你笑什么?”
他想起聂星然那个眼神,像下意识一样,看了眼邢洲。明柯情商高,稍微一想就想到昨天他说喜欢聂星然这种类型的,刑洲听见了,估计没少给聂星然委屈,今天他找到沈知棉,有了喜欢的人,聂星然好死不死又看了他一眼,刑洲那性格,瞬间傻乐了。
明柯咂舌,“你很会给自己抠糖吃啊。”
聂星然踢他小腿,“闭嘴。”还他妈说出来。
邢洲笑得眼睛弯起来,凑近聂星然,“我们回宿舍吧,然后我去买饭。”
聂星然冷着脸,“明柯去。”
明柯揉自己的鼻子,“别啊,我这张脸怎么出去见人?”
“他为什么打你?”
明柯:“我他妈就知道你刚刚没听我说话……还是厕所,他在里面换衣服,我进去洗手,把人看光了,小屁股真翘。”他及时打住,有点疼似的按了按肋骨,“下手可真重,我差点被打死。”
聂星然掀起唇角,眼神冷漠,“呵,活该。”
明柯表示认同,“确实该,谁让我嘴欠调戏他了。”
聂星然一句话都不想跟明柯说,抓着邢洲回宿舍。
明柯还想追上来,“我跟你说我追定他了,缘分啊!我要让他当我男朋友。”
聂星然:“你他妈离我远点,先去买饭。”
“带着你的勋章。”
邢洲笑着反手握住聂星然,他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但聂星然肯定会恼羞成怒,“星然。”
聂星然没应他。
邢洲声音很轻,“你让明柯带着勋章去买饭……”
聂星然已经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邢洲竟然问他生气让明柯去买饭是不是因为勋章?带着不敢置信和愤怒,回头,“你想死?”
邢洲愣了下,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这么说一下,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明柯被谁打,让他去买饭是因为……”
聂星然眼里怒意不减,“闭嘴。”
他甩开邢洲的手,走了两步还是气不过,又转身揪住邢洲的领子把他按到墙上,眉眼清晰,“我最烦这样,一句话没完没了的分析,瞎猜,敏感,你他妈再给我一次,别怪我没提醒你。”
邢洲无措点头,小心又飞快抱住聂星然的腰,怕他走,“我知道,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聂星然瞪他,“我就在生气。”
邢洲后悔不已,这几天得意忘形,忘了聂星然其实脾气不好,很容易不耐烦,他几次说明柯,聂星然可能就在烦了,昨天一次,今天还没够二十个小时,又一次。
是他做得不对。
惹了聂星然。
“我就是太开心了,你看我那一眼。”
聂星然直接否定,眼神很凶,“我看你了吗?”
邢洲只想哄住他,附和,“嗯,没看。”
聂星然发脾气的时候太漂亮了,整个人都发着光一样,邢洲眼也不眨地紧紧盯着他。
聂星然骂了句脏话,“看了,怎么了,有问题?”
“手拿开,今天不许碰我。”
邢洲手松了些,“下午好不好啊?”
聂星然:“讨价还价?”
还又加上了语气词,聂星然用力捏了下邢洲的下巴,往宿舍楼走。
其实没那么气了,但该给邢洲的教训还是得给。
十一长假前学校要考试,时间还早,但聂星然想快点把考点都看了,在宿舍睡觉。
邢洲给他讲题,很注意地不碰他,午休也没耍赖一起睡,下午是数学课,聂星然不想去,趴在床上。
邢洲蹲在床头,看他,“那我也不去了,自习。”
聂星然闭上眼,“随你。”
邢洲轻声,“你这么放心我啊?”说完了他又说一句,“没有啊。”
聂星然嘴唇蹭着枕头,“改不了就别改了。”
邢洲以为他说的反话,笑,“能改。”
“再睡会儿,起床接着给你讲题好不好?”
聂星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下午起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邢洲没开灯,宿舍里不算暗,还能看见东西。聂星然拿着本书,靠在墙上,邢洲虚压在他身上轻轻地亲他。
两手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人半跪着,亲了很久。
嘴唇好像都亲热亲软了。
“2,对不对?”
邢洲低喘着气退开一点,“嗯,答案是2。”
聂星然把数学书扔一边,“学化学。”
邢洲把化学的笔记本和试卷给聂星然,“想做大题吗?”
聂星然换了只腿支着,“选择题。”
他要看题目,邢洲就不能亲嘴唇了,侧头只亲一点唇角,含住,这样的亲法比亲嘴唇还要缱绻亲昵,邢洲不自觉地一点点吸更多的唇肉,最后还是亲住了整个,聂星然微微抬起脖颈,让邢洲亲,心算化学公式。
邢洲亲的深,聂星然的后脖颈贴到了墙,腺体发烫。
窗外和阳台外都亮着光,只有他们两个隐在黑暗里,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信息素弥漫出来。
走廊上时不时经过几个人,窗户没拉窗帘,如果他们往里看,是能看到的。
邢洲不停地亲聂星然。
聂星然把一张卷子做完了,洗澡睡觉,邢洲在他床上睡着了,可能运动量过大。
“弱鸡。”
聂星然睡了对面床铺,没自己的床舒服,也没有邢洲的信息素,但那张床上太多东西了,他嫌弃,将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打起床铃的时候邢洲已经把床单被套都换了,很干净。
邢洲亲聂星然,“抱你去接着睡好不好。”
聂星然睁不开眼,伸出胳膊,短袖都滑到肩膀上了,露出整条手臂,白皙,睡得热,还有一点粉红,这只手伸出来要邢洲抱的画面可太刺激了,邢洲缠住,把人抱起,放到那张床上。
“我先去上课,你醒了给我发信息,我回来给你带早餐。”
聂星然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轻哼了下,邢洲失笑,眼里都是温柔和喜欢,没再说话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了。
他昨天下午问聂星然为什么那么放心他,去不去上课都随便,其实他知道,聂星然是放心他在学习上的自控力好,但因为他说了啊,聂星然就没回这个话题。
回不回都可以,他那会儿只是想跟聂星然说话。
平常来算,聂星然肯定要睡到第三节 课,然后干脆整个上午都不来,但这次第二节课就来了,从邢洲腿上跨过,坐到里面,还打着哈欠,“我笔呢?”
邢洲把自己手里的笔给他,“怎么过来了?”今天上午没测验。
聂星然没睡醒,恹恹的,“一会儿副校长来代课。”
他写了几个字,不舒服,“你过来点。”
邢洲靠得很近,“今天教室里臭?”
聂星然手指搭在邢洲的腺体上,模样懒懒的,“嗯,可能有个alpha快要易感期了。”
还有ao结|合的信息素,乱七八糟,熏的脑袋疼。
“明柯呢?”
邢洲忍耐着身体里的躁动,垂下眼睫道:“没看到,一直没回班。”
聂星然察觉到邢洲的异样,抽回手,手撑着下巴,这样闻也行,“找沈知棉去了。”
邢洲笑,顺着说下去,转移自己注意力,“他这次挺认真的。”
聂星然不以为意,“他哪次不是认真的?认真着认真着就分了。”
邢洲:“渣男啊。”
聂星然看他,“喜欢本身就是很脆弱,肤浅的东西。”
它比头发丝还细,还容易断。
邢洲把聂星然的手放回自己脖颈上,“我不脆弱。”
可能聂星然不相信很多人的喜欢,那他也不用给他举例子,说有更多更多喜欢,其实很重,能贯穿一辈子,他只要让聂星然知道,他的喜欢不是就好。
64
聂星然反问,“不弱?”他勾起了点唇,“我觉得挺弱的。”
昨晚都累睡着了。
刑洲也笑,揉聂星然的手指,“那是精神太放松了才睡着的。”
聂星然不置可否,上课铃响了,他没再说话。
明柯第四节 课的时候也回来了,脸上好像又多了几道青紫,他有点嫌丢人,没去找聂星然,跟小弟在后排龇牙咧嘴地上药。
“操,明哥,这打的也太厉害了,我带几个兄弟去弄他吧。”
“你弄谁?是你能弄的吗?要弄也是我弄。”明柯烦,赶小弟,“你他妈离我远点,我自己擦。”
沈知棉是真太不好攻略了,他之前的那些撩妹技术都不能用,一靠近就揍他,还没笑呢,就一拳头过来了。
冷酷无情。
他坚持不懈地天天往高一跑,效果非常低微,跟刑洲不能比,终于在又挨了一顿揍后找上刑洲,想友好和平地讨教一下办法。
明柯:“你说我学你那样,不要脸地缠着沈知棉怎么样?”
刑洲温和提醒他,“你已经在不要脸缠着他了。”
明柯忍,“可是他还是揍我。”
刑洲:“他不用你的信息素啊。”
明柯也是神志不清了,忘了这个,揉了揉太阳穴,叹气,“他是beta,很排斥alpha,还疑似有个喜欢的女生,他们俩是同桌。”
快烦死了,怎么这么不顺,不爽地瞪刑洲,“你真是好运气。”
刑洲笑,“嗯。”
“那我怎么办?”
追又追不了,看到就打,不追又不行,他喜欢,明柯爆了句粗,“我怀疑这就是报应,派他来收我的。”
刑洲看到聂星然回来,笑起来,眼神很亮,随口应了句明柯,“如果是这样,你要很难了。”
明柯抬头看到刑洲这个狗|逼样就知道聂星然在后面,他站了起来,“星然。”
聂星然一手插着兜,挑眉,“你来找刑洲?”他拉开椅子,“不是看不惯他吗?”
明柯切了声回自己座位,嘟囔,“现在也看不惯。”
刑洲不在意明柯的话,等聂星然坐下,问道:“下个星期考完就放长假了,我们在宿舍还是回公寓。”
聂星然坐下找试卷做,“回公寓,床大。”
后面两个字太过引人遐想,刑洲桌面上还放着计算聂星然的发|情期的日子,他凑过去,低声,“星然,想跟你换一个大幸运。”
聂星然瞥他,“什么?”
邢洲:“刚刚明柯说的,说我那时候信息素正好是你喜欢的很幸运,可不可以换?”
聂星然哼笑,“想什么你?这种的当然不能换。”
邢洲笑意很深,他喜欢听聂星然这样笑,“那一半呢?”
聂星然靠到椅背上,转着笔,“行,你要换什么?”
邢洲勾住他的手指,喉结滚动,“这次不用抑制剂可以吗?”
聂星然唇角弧度大了些,“问我?”
邢洲磨蹭顶|弄聂星然的指甲,“我们标记久一点。”
“可不可以?”
聂星然听到他刻意收回去的语气词,比说出来还勾人,可怜巴巴的,拿走手,“随你。”
邢洲如果要自己标记他,会持续很长时间,过程中他们精神上的战栗会更大,神经末梢都激动的打颤,而且这是他们第二次标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的腺体和身体都会记住邢洲。
哪怕洗去标记。
聂星然是真的完全在纵容邢洲,允许他走进来,对他做很多事,弄他。
明柯在和好后找他聊过一次,很严肃正经,他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顺着邢洲,把他当成你的alpha养。”
聂星然不想理他,点了支烟抽,“然后呢?”
明柯皱眉,低着头看地上的瓷砖纹路,“星然,我们认识好几年了。”
聂星然应了声。
明柯:“我知道你不喜欢表现出来,有些事也不愿意琢磨,其实你还是挺弱的,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小孩。”
明柯不跟聂星然,明柯才是真正成熟又稳重的人,他一直都是。
聂星然不自觉抿了下唇,明柯笑了,“你看,你不能听我说你弱。”
“你把邢洲当成未来男朋友,老公,养。”
“养的意思是,你认这个人了,先圈起来,慢慢等发育,等他,也等你自己,对吗。”
聂星然暴躁,“对你头。”
明柯自顾自接着道:“他那人行,就是太弱了,冲他把你拱走了,我就看不顺眼他,见他就想抽。”
“不过没办法啊,你都把人圈起来了,我能怎么办?”
“慢慢来吧。”
结果说着慢慢来的人现在天天挨揍,明柯连沈知棉手都没摸上,更没带沈知棉上来给他们看过,聂星然收回思绪,嗤了声,“养你妈。”
聂星然答应刑洲不用抑制剂,考完试了聂老太太却给他打电话,“星然啊,奶奶举办了个宴会,请了很多圈里的年轻人,家里太冷清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回来陪我这个老太太说话。”
她笑呵呵的,“你也回来吧,我让司机去接你。”
聂星然眯了眯眼,飞快想了遍最近有什么日子,确定聂老太太真的只是心血来潮办个宴会,“奶奶我要复习,过年回去看你。”
聂老太太还是笑着,“我看了你这次的成绩,不错啊,学习还是要劳逸结合的,回来玩一天,不碍事。”
聂星然剥了颗糖吃,意外,“成绩出来了?”他毫不避讳,“刑洲的呢?”
聂老太太也告诉他了,“这孩子挺好,年纪第一。”
之后他们都没再聊邢洲,几分钟后,聂老太太说要去午睡,挂了电话,正好邢洲洗完澡出来,下巴上还挂着水珠。
“过来。”
邢洲搭好擦头发的毛巾,走过去,笑,“我听到有人给你打电话,怎么了?”
聂星然忍很久了,没回他,先一手拽住邢洲,拉到自己面前,把嘴里的糖推给他,太酸了。
邢洲一愣,就要用力地亲聂星然,被掐住了下颔,“不许再弄我嘴里。”
邢洲两三下咬碎糖,抱住聂星然,想亲。
聂星然靠回枕头上,很懒散,“憋着。”
邢洲嘴里也是那股酸味,不许亲。
邢洲难耐,火都出来了,他俯下身亲聂星然的脖颈,聂星然揪了下他的头发,“我洗过澡了。”
邢洲含住一块软肉,口腔里的温度滚烫,“一会儿我帮你再擦一次。”
等邢洲在聂星然身上弄够吻痕了,聂星然才说:“老太太叫我明天回去。”
邢洲一愣,“可是你这两天……”
聂星然打了个哈欠,“打抑制剂,而且不一定明天来。”
邢洲担心,几乎没考虑就道:“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好吗?我在外面等你。”
聂星然嘲他,“怕我被别的alpha标记?”
邢洲温笑,跟聂星然躺在一起,“也怕。”
更多的是担心聂星然的安全,怕他发|情期难受,怕他过敏进隔离室。
次日上午十点,聂家的司机来接聂星然了,“小少爷。”
聂星然点头,光明正大地带着邢洲上车,他不能带邢洲进老宅,可是别的地方,一点儿也不躲藏。
今天的西装是邢洲帮他穿的,在床上,他昨晚玩游戏太晚了,早上起不来,邢洲就帮他穿,占了不少便宜,聂星然都没说话。
现在从司机前面的后视镜里,都能清楚地看到他领子遮不住的吻痕,喉结上都有一个。
邢洲不笨,聂星然这么破例的由他留下痕迹,肯定是要表达什么,给今天的宴会,给聂老太太,还有更多的人。
邢洲眼里唇角都是笑意,手指揉进聂星然的指缝。
“星然,你是在介绍我吗?”
聂星然嫌领带不舒服,扯了,轻啧了声,“想多了。”
邢洲把他的领子整理好,尾指蹭到那些吻痕。每一个都是聂星然带着的介绍,介绍给所有人,他有alpha。
聂星然阖上眼,“快到了叫我。”
邢洲坐过去点,“靠我身上吧。”
聂星然就势歪过去,邢洲用手捧着他的脸,还算舒服。他心里有事,睡不着,车厢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有点烦躁,但又不是特别想发脾气,就在邢洲怀里一直半睡半醒地到了老宅,司机下车给他们开车门。
“这里没有我的房间,你自己想去哪里随便,晚上我们回公寓。”
邢洲给他打领带,笑,“好。”
“你记得身体觉得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去厕所打抑制剂。”
聂星然没放心上,随意嗯了声,扫了一眼院子里停的一排跑车,面无表情地跟管家一起进去了。
他身形太好,穿西装特别好看,尤其量身定做的西装,双腿又直又长。
气质矜贵冷漠。
可一分钟前还在邢洲怀里睡觉,嘴唇和睫毛都柔软无比,压在邢洲的手心。
这是邢洲第二次来聂家老宅,他看着聂星然的身影消失,弯眼笑了起来。
那时候做梦也不敢想的,能像现在这样,跟聂星然在一起。
他不敢走太远,怕聂星然真的发|情,找不到他,其实按上次的日子来算,今天不会来,而且他这一个星期都在留意聂星然的信息素,没有发生变化,但邢洲说不准,他就是有种莫名的预感,说不上来,很莫名。
下午八点,他的预感成真,聂星然在老宅发|情了。
确实的说是后花园,那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