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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聂星然给邢洲打电话的时候只是身上有点发软, 还能走路, 眼睛泌出水,“你在哪里?”
邢洲听到声音就明白了,紧张地站起来往老宅跑, “我在对面的街上,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聂星然从司机手里拿走车钥匙,拉开车门, “站着,我去找你。”
老宅里都是人,没有地方可以进行标记。
聂星然很热, 这次的发|情热比上次的还猛烈, 他坐到车里这么短的时间,腺体就肿的发疼,很想把领带扯下来,但他没力气,特别难受,勒着脖子,聂星然眼通红, 暴躁, 愤怒, 还想哭,他的信息素在车厢里乱撞,但是车里已经没有刑洲的信息素了, 司机清理的很干净。
聂星然的手指紧紧缠着方向盘,手背上都冒出一层湿润的汗,“你在哪里?”
刑洲已经跑到马路边了,“你出来就能看到我。”
聂星然现在的状态开车太危险了,幸好这里是别墅区,车辆不多,刑洲不知道车牌号,又不能乱跑,只能站在原地焦急地等,“星然,你出来了吗?”
聂星然眼睛看不清东西了,发情热来的太快,他只知道他迷路了,绕了很多圈,靠到椅背上,剧烈难耐地喘气,“能闻到的信息素吗?”
刑洲快急死了,他闻不到,第一次这么狠自己的腺体迟迟不发育,不能标记聂星然都没这种感觉,深吸了口气,“星然,你能自己打抑制剂吗?”
聂星然费力地解开领带,手指甲把脖子都弄流血了,“……没带。”
管家说装口袋里有形状,不好看。
刑洲到处跑着找人,浑身冷汗,尽量轻声平稳地跟聂星然说话,“没事,你别下车,我马上就能找到你,还记得往哪边开的吗?”
聂星然弓着腰,安全带把他捆在椅背上,后面粘稠的全是水,他动不了,自己脱衣服都不行,喉间溢出断续的哭腔,像无助难受的小猫,往刑洲心上撞。聂星然哭着说:“右边。”
刑洲温柔哄他,“我马上来,你等我。”
聂星然等不了,他想打开安全带,把手腕抓的都是血,小拇指的指甲也劈了,疼痛让他清醒了点,闻见外面很淡的七里香味道,艰难打开车门,走出去。
他离刑洲挺近,他在前面,刑洲在后面,拐个弯就能碰见了。
……
这是别墅区后面,都是树,幸好人都被聂老太太请去老宅了,这里又偏僻,没人,聂星然好像走了很久,他不知道为什么刑洲还没找到他,明明他都闻到他的信息素了,“刑洲。”
聂星然坚持不下去了,他的西装裤都是水,黏在腿上,身上滚烫,火烧了一样,快要昏倒在地的时候,从拐角冲出一个人,带着浓郁的七里香,将他整个抱在怀里。胸腔起伏的厉害,心脏好像都要跳出来了,刑洲抱住聂星然,“星然,我来了我来了……”
聂星然猛一接触到自己的alpha,立时呜咽出声,软的跟水一样黏在刑洲身上,脸上都是汗跟眼泪,刑洲把他抱起来,四下找地方,“星然,车呢?”
聂星然没有理智和意识,勾着刑洲的脖子,西装乱了,水和血混在一起,空气中全是暧昧到极致的檀香,要人命的很。刑洲没办法,抱着聂星然躲进了旁边的小店。
很小一个店,里面放着几个自动贩卖机,都是情趣用品。
刑洲把门踢上,他也忍的快炸了,脱下外套,扔到监控上,这里面没有可以坐的东西,刑洲怕再等下去聂星然受不了,轻轻地把他按到贩卖机上,紧身西装太碍事了,松不开领子,只能半脱下。刑洲舔了下嘴唇,手臂揽着聂星然,咬了下去。
聂星然闷哼,拉长脖颈,像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被征服的omega,他根本站不住,都是刑洲横在他腰上的手在用力。
这个环境很刺激人,刑洲几次抬眼,看到聂星然按在玻璃上的手下是几个粉红色东西,他指尖粉白,玻璃上好几个湿漉漉的手指印,掌心,还有滑下去的水渍。喉咙发紧,呼吸滚烫地洒在聂星然的腺体上,刑洲克制不住,搂着聂星然往后抱。
跟他的胸腔紧紧贴着。
这个标记持续的时间很长,到最后聂星然都累的睡着了,刑洲把他抱起来,托着臀部,松开腺体,那上面有两个尖利的牙齿印,周围皮肤艳红,他舔了舔,声音沙哑,“星然?还回老宅吗?”
聂星然脱力,昏睡听不到刑洲的话,他的皮带垂在地板上,发出叮的声响。刑洲腰腹的衣服上,手上,都有黏糊的水,满满的檀香。他耳朵脸通红,喘了几口气,就着这些东西抱紧聂星然,扯下监控上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聂星然这个样子之后要回老宅也只能先去酒店一趟,换身衣服,洗个澡。
九点快半个小时,难怪聂星然累成这样,刑洲亲了亲聂星然的眼睛,一路顺着找到车,后怕,太危险了,要是有alpha被吸引过来怎么办?聂星然竟然敢下车,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他当时离聂星然其实还很远,他是从人家家里翻屋顶翻窗户地跑过来的。
刑洲小心护着聂星然坐上车,在地图上搜附近的酒店,有一个他们家的,就是有点远,他开车可能会被拦下。
而且他现在……也不太能开车。
聂星然一直坐在他身上,大腿挨着他……
刑洲刚才上车的时候就注意了一下,车玻璃都贴了防窥膜,前面的玻璃都贴了,他放低了点车椅靠背,跟聂星然稍微分开一些距离,握住他的手,带到自己胸口上。
车厢里信息素浓的几乎呼吸不过来,热腾腾的湿气,刑洲脸埋在聂星然的肩窝里,把整个肩膀都弄红了。
……
聂星然是被电话铃声和刑洲粗重的喘息声吵醒的,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脑子很迷糊,身上软的没力气,他直了直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刑洲在用他的手。
车好像都在晃动,窗外路灯很亮。
刑洲发现他醒了,凑过来亲他,眼睫上的汗珠弄到了他嘴唇上。聂星然刚刚被临时标记完,腺体都还没消肿,他微闭上眼,让刑洲亲。
刑洲亲了很久,弄了很久,才出来,铃声早就断了。聂星然打开空调,把车里的信息素抽出去才渐渐恢复力气,他从刑洲身上下去,坐到副驾驶上,衣服特别不舒服,想撕了,“操。”
刚刚没顾上,现在看到外面亮着的路灯,聂星然踢了脚刑洲,“你他妈疯了?”
他鞋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光着脚,刑洲握住,拿纸巾细致地擦掉上面的东西,还有脚趾缝里,聂星然:“……”
“你都干什么了?”
刑洲抬起眼,笑着,“没有啊。”
聂星然:“找抽是不是?”
刑洲笑容更大,亲聂星然的脚踝,“车贴了防窥膜,外面看不到,星然,你饿不饿?”
聂星然皱着眉,啧,“不饿。”
他伸手关掉空调,拿过手机,“开车,去酒店,我要洗澡。”
刑洲应了声,倾身过去帮聂星然系安全带,他知道聂星然要给老宅打电话,没有说话。
“管家。”
管家的声音还是恭敬又温和,“小少爷,宴会快结束了,你去哪里了啊,我们都找不到你,老太太很担心。”
聂星然闭上眼靠着,他感觉腺体还有点痒,“出来见朋友,一会儿回去。”
管家:“需要我派司机去接你吗?”
聂星然语气不耐,“不用,我自己回去。”
管家只好道:“好的,小少爷。”
挂了电话,刑洲也停在一家服装店前了,不是名牌店,但现在没办法了,刑洲进去买了两套衣服和一套西装,跟聂星然身上的不能比,但是是最贵的了,还有两条一次性内裤。
刑洲把东西给聂星然,笑,“星然,换吧。”
当然只能在车里换,因为贴了防窥膜,聂星然就不在意地直接脱衣服开始换,刑洲吓得忙按住他,“这里都是人,等等,我开去停车场。”
聂星然是真烦,身上的西装又湿又紧,他很想发脾气,爆了句粗,“那你快点。”
两次发|情期都这么麻烦,聂星然越忍越暴躁,想他妈把衣服剪了,穿个屁西装,这套西装是聂老太太派人送去给他的,说重要场合穿。
聂星然一身火,眼神锋利冷漠,解扣子的时候手撞到车门上,指关节一阵钝疼,顿时更气了,简直气炸,正好刑洲停稳车,他过去狠狠咬住刑洲的肩膀。
刑洲漾着笑,也心疼,飞快帮聂星然把这身衣服脱了,扔到车座底下。他还买了湿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撕开一次性内裤的包装,聂星然抬手顶住他的下巴,“滚,我自己来。”
刑洲扶着聂星然的腰,往上看,但上面就是后视镜,他还是看的一清二楚,角度问题,甚至更要命。
“星然……”
聂星然没理他。
刑洲:“我忘了,一会儿去酒店还要洗澡,只买了两条。”
聂星然冷声,“没错,你不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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