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景物仿佛全在摇撼,我头晕眼花的瘫-软在地上,阿伽雷斯的那根东西仍然牢牢吸附着我的肠道内-壁,因神-经刺-激而微微搏动着。残留着的阵阵快-感使我双-腿发-颤,连把他的鱼尾从我的腿-间挤出去的力气都难以聚-集,只能依靠腰部在地上扭-动,一寸一寸挪开身-体,使他的东西从我体-内退出去。
然而每动一分,人鱼的巨-物无异于我的肠道内摩擦着,激起的瘙-痒简直椎心蚀-骨,抵-抗这样的本能欲-望于我就像从体-内拔着一柄匕-首一样折磨,细细密密的汗液从我额头上不断的沁了出来。某一瞬间我甚至有种想独自做下去的可耻冲动,可想到头顶的监-视器,巨大的难堪便使我拼命的强-迫自己屈起腿,从阿伽雷斯沉重的身躯下退了出来。
他的东西脱离我体-内的一瞬间忽然弹动了一下,我条件反射的朝身下望去,一股白液骤然激注在了我的脸上,男性特有的腥味直扑鼻腔,粘-稠的液-体自我的脸颊上缓缓淌了下来。
我整个人足足傻了一两秒,机械的伸出手臂将脸上的东西抹了一把,才意识发生了什么。
假如监-视器的那头有人看着,我脸上挂着人鱼米青液的模样跟一名GV演员无异。
灭顶的羞耻感几乎使我昏死过去。我疯狂的用衣服擦-拭干净脸上的液-体,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将那件沾满人鱼东西的衣服远远甩在了一边,然后站了起来,狠狠将人鱼的尾巴踹得摆到一边,歪歪的弯在角落。而他那根东西在昏迷状态竟然还高高-挺-立着,精神抖擞。
我怒不可遏的抓-住几本书压在阿伽雷斯的玩意之上,揪起他的头发想要揍他的脸。愤怒使我顾不得顾及麻药的效果是否良好,我只知道我想暴打阿伽雷斯一通才能平复我狂躁的精神状态。
我颤-抖的拳头悬距他面庞只有毫厘,青白的骨节都暴凸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砸断他那高-挺的鼻梁,让这只白白生着一副倾倒众生的面孔的下-流野兽鼻青脸肿,因为他的表里不一让我痛恨至极!
然而我却下不了手。并非是我心慈手软,而是假使我痛揍阿伽雷斯,便是虐-待一只珍稀兽类,这完全违背了基本的生物研究原则,并且一旦他的伤被莎卡拉尔发现,我更百口莫辩。
我不能揍他,在遭受了这种奇-耻-大-辱后,我竟不能揍“它”!
我盯着他那长长的鱼尾,攥紧了拳头,在他的尾鳍上狠狠碾了几脚。我多么希望阿伽雷斯此刻能变成-人类,因为那样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殴-打他,就算惹来牢-狱之灾我也无畏!
我冲进浴-室将自己彻彻底底冲洗了一番,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我感到自己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完整的,连骨头血液都沾染着人鱼米青液的气息。我抱着自己的身-体在花洒下蹲坐下来,头埋在双臂中像个孩子似的失声痛哭,全然没了一个成年的俄罗斯男子汉应有的样子。
假如我严厉的父亲看见我这幅窝囊样,一定会抡起皮-带痛揍我一番。
我甚至搞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在一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生物研究员,一个怀抱着热忱而单纯的理想的大四学-生,一周后我却被困在这座牢-笼里任由一只发-情的兽类强辱,并且不得不对这件事忍气吞声的隐瞒下去。
不……不!
我的手指深深的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摇晃着头,感到脑袋混乱欲裂。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冰岛!远离这条邪-恶的人鱼,让他再也不能缠上我!
德萨罗,振作,你得振作,再离开之前你必须抹掉这件事,让它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
一个声音在脑海深处呐喊着。
我勉强支撑自己站了起来,关掉了花洒,冲到桌子前打开电脑,将所有可能控-制着监-视器的程序全部禁止,并抓起桌上所有可用的重物,将监-视器的镜头一下一下砸了个稀烂才罢休。
然后我盯着玻璃地板上昏迷的硕长兽类,一步一步,强-迫自己迈动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奋力将他拖到了莉莉似之前所待的圆柱水仓内,关上了仓门,并将电子锁重新设置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用最后的精力向莎卡拉尔他们发出了紧急呼救信息,大脑便犹如一锅沸汤慢慢冷却,浓重的睡意向我袭来。
在闭上双眼前,隐隐绰绰的我似乎看见阿伽雷斯在那个柱形水库中醒了过来,他一手按在玻璃墙壁上,眼睛深深的盯着我,充满了欲求不满的饥-渴,那目光宛如吸盘一样掠过我的身-体,使我浑身发毛。
我紧紧抱住,将头缩进被窝里,最终抵-抗不过睡意的侵袭,彻底睡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感到自己又陷入了梦境。
我站在一个水族馆的玻璃隧道中,缓慢的行走着,这熟悉的场景使我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过去的记忆中。
我感到大脑却空荡荡的,似乎缺失了什么东西,我仔细思索着,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目光随着玻璃墙壁后摇曳的鱼群影子飘荡,心情异常的平静。啊,这是每个暑假我都会来的地方。在漫长的假期里,我和达文希总喜欢待在水族馆里看书,因为这儿安静而美丽,实在非常利于学习。
达文希呢?我下意识的寻找着他的身影,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嘿,亲爱的小华莱士,早啊。”
我看见达文希熟悉的身影映在面前的玻璃上,于是愉快的回过头去。
然而背后空空如也,光滑的地上仅有一滩水,还有一团湿-淋-淋的海藻,一道长长的水痕蔓延至水族馆隧道的深处,我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赤脚脚印,目光随之望去,尽头的黑-暗里,正隐约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不是达文希,也不是莱茵。他的头发很长,径直垂坠到了脚踝,发尾的水流随着他的接近,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
一种熟悉的惊惧感骤然拎紧了我的心脏,我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背脊靠在玻璃墙壁上,一股深重的寒意侵入骨髓,使我浑身发-抖。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用意识强-迫自己醒来,连梦境里的身-体也一并无法动弹了。
那个影子最终走出了隧道,阴影从那男人的身上缓缓剥离,我在变幻的冷蓝波光中看见了一张阴沉邪美的面孔,那双眼睛被浅色的睫毛遮挡着,没有一点人性的亮光,宛如幽壑一般吞噬着我的意识。
是这邪-恶的兽类!他在梦里也不肯放过我,可是…!
我猛然意识到了从刚才就该意识到的异样,可在梦里大脑似乎比现实中要迟钝许多,此刻我才因迟来的惊愕而瞪大了双眼。
阿伽雷斯的鱼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健硕修-长的人类双-腿,胯间深色的大家伙随着他的走动正一垂一荡着。
———我在现实世界的愤怒妄想竟然在梦里即刻实现了。然而我却没有一点力气真的痛殴阿伽雷斯。
梦魇里的我反而更加受制了。我的头皮发-麻,想要即刻就能从这个噩梦中醒来,然而身-体却被彻底魇住,任由面前的人影走到了面前,被他赤身抵在了玻璃墙上。他那冰冷坚-硬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紧-贴着我的身躯,紧绷的肌肉摩擦着我的胸口,这种感觉跟现实一样真-实,令我一阵阵的爆着鸡皮疙瘩。
我感到后颈被他的手爪捧住,头颅被强-制性的抬起来与跳对视。他的脸背着光,除了一层令我胆寒的阴影,什么也看不清。他用人类的双-腿站直着,真的有一米九那么高,以足比我高一头的优势在身-体和心理上全然压-制着我。他低侧着头,像前几次一样深深嗅着颈项,一语不发,额头上的水珠尽数滴进我的衣服里。
“离开,从我的梦里离开。”我几欲窒-息的打着寒噤,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诡异的梦,并且无法醒来,让我都开始分辨不清虚幻和现实。
“Desharow……”阿伽雷斯在我耳边低沉的呼唤我的名字,竟然用一口流利的俄罗斯语说道:“你希望我成为跟你一样的?那么,我将进化……将如你所愿……记住,这是个……预兆。”
他轻轻吐出末尾的几个字,我的下颌就忽然被他的手指收紧,两片潮-湿柔-软的嘴唇掠夺意味的重重覆在我的嘴上。
我傻掉了足足几秒。阿伽雷斯是什么意思?他要化作人类继续如影随形的纠缠我?
不不!假如他能够化作人类的形态,将不是我离开深海实验室便能逃开他、便能结束这场噩梦的问题了。
即使我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境,但一瞬间我还是被吓得本能的惊吼起来,在声音挣出喉腔的那刻,周围的水族馆墙壁一下子烟消云散,褪作一片黑-暗。
“德萨罗,德萨罗先生?”
浑沌中我依稀听见一个轻柔的女声在急切的呼叫着我,我分别出那是莎卡拉尓的声音,她就在我的身边。啊,我终于熬到了救援到来,我得-救了,我不用再与那只野兽共处一室!我感到无比的如释重负,紧绷的肌肉和神-经全都放松-下来,又禁不住在昏睡状态中徘徊了一会。慢慢的,我感到眼缝里出现了一丝光亮,眼皮也不那么沉重了,获救的希望使我终于缓缓抬起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