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重生后被献给了国君 第4章

余桦兀自骂骂咧咧一通,见余星没任何反应,直觉索然无味,冷哼一声带着小厮离开。

余星在祠堂罚跪两日,回去后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每日只有清汤寡水的米粥,半月下来他整个消瘦了一圈。背后的伤口擦了余芷柔偷偷送来的药膏,阿非给他涂过几次,伤口也已结疤,阿非去请了大夫,抓了一副药,反复煎熬给余星喝,这才去了热,慢慢恢复过来。

夏日炎炎,余星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他坐在院中纳凉,手中拿着一把骨扇。自打那次之后,他已有月余未曾出门,府里依旧有关他的闲言碎语。

经历大病大痛,他已经想开了,是非花莫笑,白黑手能言。

条条白黑分明路,苦被旁观指是非。

距谣言翻飞一月后,瑞王才派人来,余星没有理会,瑞王约过他几次,都被余星毫无情面地回绝,渐渐地瑞王也不再派人前来。

这日没那么炎热,远处雷鸣翻滚,似要下雨,余星拿着刚到手的五百文,出了门打算在外头买个馄饨或者肉饼吃,整日吃米粥,嘴里都淡出鸟味了。

他没有让阿非跟去,独自从后门出去。余星前脚刚走,阿非后脚就去见余白薇,将余星这段时日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余白薇,又说到这些日子瑞王派人来邀余星,都被余星拒绝了。

余白薇指甲掐进绢帕,蔻甲精雕细琢,色泽莹润饱满,其间以鳞粉点缀,十分艳丽。

“下去吧。”许久之后余白薇吩咐道。

阿非躬身离开。

余白薇又打了个手势,示意大丫鬟翠儿上前,翠儿附耳过来,余白薇小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道:“听明白了?”

“奴婢懂了。”翠儿俯首帖耳。

“那就去办吧。”余白薇做了个退下的手势,翠儿恭恭敬敬退下,余白薇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情颇为不错,哼着小曲,喂养池中欢快游水的鲤鱼。

余星来到巷口那家包子铺前,要了两个热腾腾的肉包,两个包子六文钱,余星点了六个铜板给老板娘,又买了两个肉饼,打算带一个给阿非,老板用油纸包着从锅里捞出来,带着油水的肉饼。余星给了八文钱,取出一个肉饼,边往巷里走边吃,又把另一个肉饼装襟囊里。

离余府越来越近,灰暗巷口蓦然出现两名人高马大的壮汉,余星意识到不对劲,当即匆忙咽下手里的肉饼,警惕地注视着面前两个地痞无赖。

两人朝他走来,余星见机不对转身掉头就跑,另一头同样并肩站着两个无赖,余星被四人团团围住,他定了定神,硬巴巴道:“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我家主子想请您过去见一见。”其中一个大汉笑道,“得罪了余三少。”

话音一落,余星尚未反应,就被人劈晕过去,襟内油纸包滑出,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斜前方。几人将余星套进麻袋,扛肩上快步出了巷口,扔在板车上。

板车上有几筐背篓,分别装着菘菜、冬笋和白苣,出城时守卫得了铜板,也不与他们为难,十分爽快地放行。

第5章 【羞辱】(一更)

余星隐约听见说话声,一个男人让谁快点,他双眼被黑布蒙住,双手双脚被反捆。

余星刚醒来脑子还有些发昏,下一刻嘴就被强行掰开,冰凉液体流了进来,余星心跳徒然加快。

这些人喂他喝的什么?

他们绑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指望余毅中拿银子来赎?

他们要多少?

余毅中舍得花这笔冤枉钱么?

他想着想着忽然意识微弱,继而昏睡过去。

一人扯下余星眼睛上的黑布,露出他姣美的睡颜。

其中一人想给余星蒙上黑布,被另一人拦下。

“放心,这迷药效果很好,保管他昏睡个一天一夜,咱们也不用一直守在这儿。”抬手阻止的男人,满是兴奋的道:“那位答应我们的银子,我刚才见一侍女正拿着,还有四个漂亮的侍女,咱们一人一个好好乐乐,再来盯着这小子。”

闻言,那人才将黑布扔地上。

其余二人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隐隐有领头大哥架势的男人再度开口,“不过外面传得还真没错,这小子当真长得好看。”

另外两人发出猥/琐的笑声。

刚才阻止领头大哥的男人提醒道:“别想了,这可是那位要的人。”

“领头大哥”嘿了声,搓了搓双手,眼神变得猥/琐,“等那位玩够了,大哥再求那位爷将这小子赏给咱们,看看这细胳膊细腿的,这皮肤又白又嫩,比小娘子的还要嫩滑,脸蛋也顶好,就连屁/股都比旁人翘。”

另外两人哈哈奸笑,那人白了三人一眼,低声道:“简直痴心妄想。”

其他三人没听见,领头大哥带着三人离开潮湿阴暗的小黑屋,到侧堂取乐。

亦不知过了多久,余星被饿醒了,醒来后猛然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屋内潮湿阴暗,透着股常年没住人的霉味,他环顾四周,墙壁用夯土打实,四周只有一面天窗,天窗很小,能容纳一只成年狸猫。

他双手双脚被反绑,磨磨蹭蹭爬到门边,木门关得严实,从外面上了锁,余星试着用肩头撞了几下,没撞开,旧门发出嘎吱嘎吱声,动静将四人都引来了。

余星听见有人在外面吼道:“老实点,免得受皮外之苦!”

余星当即道:“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做什么?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抓我?”

后面那句话是他故意这么说的,显然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说明是有人授意他们来抓自己的。

那人会是谁?

那人多半认识自己,而自己应当也认识他(她),否则不会平白无故地雇人来抓自己。

眼下他被关着,只有慢慢想办法自救。

自己这么久没回去,阿非一定会找他,若是寻不到人,阿非则会禀告姚氏或者余毅中,为了顾忌余家颜面,余毅中或许会拿银子来赎。

可若是余毅中不愿意呢?

他又该怎么办?

余星心乱如麻。

外面没了声响,那些人走开了,余星饿得没了力气,软躺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底缝隙丢进来了一块饼,余星挣扎着要坐起身,尝试几次未果,之后便软瘫在地。外头响起脚步声,不多时外头一片静谧。

余星知道那人走了,稍微闭眼,调整姿势侧身蠕动到门边,张大嘴去叼卧在地上的干饼,大饼发硬,口感一点儿也不好,可余星饿狠了,半点顾不得,侧躺着吃完地上的干饼。

余星被噎得难受,又慢慢爬回去,肚子没那么饿了,他开始思考这些人为何抓自己?

真的是想要一笔赎金么?

说不定背后之人自己也认识?

余星瞳孔微微睁大,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可他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做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余星兀自摇了摇头,不不,一定不是这样,余白薇上哪儿认识的这些痞子?

排除余白薇,余星只能想到瑞王,可是瑞王为何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困住自己?

可他只能困住自己一时,困不住自己一辈子,如此想来又有些说不通,余星觉得瑞王看上去不像这样的人。

这一晚他思绪翻飞,乃至一晚上浑浑噩噩,也没睡踏实。

清晨,天光钻过天窗,照亮室内一小片,余星迷迷糊糊睁开眼,听见此起彼伏的鸡鸣声,瞬间毫无睡意。

鸡鸣声!

这里不是城内,而是城外,他们带自己出了城!

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上午没人送饭,等过了午时,才有人打开木门,两个彪形大汉伫在门口,斜晖洒入将室内照得敞亮,余星被阳光刺激得眯上了眼,等适应了亮度才睁开双眸。

这两人身形魁梧,余星不是他们的对手,且不说手脚还都被绑着,就算没被捆着,也不是他们对手,想要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估计没跑几步,就会被他们如同拎小鸡一般,拎回小黑屋。

一人手里端着个破旧陶碗,碗里装着米粥和几片青菜,男人将陶碗放地上,“吃吧,等过了今夜,就不会被关这里了。”

余星神色微动,依旧保持着垂首姿态,舌/头卷走米粥,心里止不住想男人话中之意。

男人见他老老实实没有多问,又看他像条丧家犬般趴在地上吃馊掉的米粥,率先笑了起来,余星充耳不闻,忍着呕出来的冲动,快速咽进嘴里。

两人欣赏了一会儿,转身落上锁,回去继续和送来的婢女玩乐。

日落西山,房门再次被推开,陈旧木门发出破风箱般的呼啦声。余星蓦然睁开眼,除了四名壮汉外,这次还来了个模样周正的男人,和一个气质冷艳的女人。

女人个头不低,只比七尺男儿低了半个头,一身气势如虹,着黑裙,配香袋,简单不失大气。

女人凝视浑身污脏的余星,室内潮湿阴暗,透着股尿/骚/味和腐臭味,她微微皱鼻,扭头看身后四人,眼中带着责问,“怎么把人关柴房?”

“领头大哥”小心作答,“咱们事先也不知余三少爷是仇家还是别的……只得将人先关进柴房,而且您别看他这样,先前几次三番想逃,咱兄弟几个迫于无奈才把人绑了。”

余星无声反驳:他压根就没有逃跑过,他倒是想跑,可被这么捆着别说跑了,站起来行走都要摔一跤。

女人并不相信,淡淡道:“行了,照之前谈好的。”

“他会带你们过去的。”

四人跟着那名男人离开,女人走近了些,外头徒然响起惨叫声,几声之后戛然而止。

余星身子微颤了下。

女人柔声安抚,“别怕,那些都是自以为是的家伙儿,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是不知道乖乖听话。”

女人蹲下身打量余星,如同端详一件货物,察觉到女人的审视,余星微微蹙眉。

不多时男人回来,看了女人一眼,彼此似在交流,只不过余星看不懂。男人上前也不嫌余星身上脏污,将人扛肩上带了出去,女人亦步亦趋跟在后方,余星被颠得险些吐出来,穿过花园从西侧游廊到东厢房。

男人把他放矮榻上,女人用小刀割开绳索,轻柔的嗓音里带着森严警告,“庖人在准备昏食,等会儿他们会带你去沐浴,别想逃走,你是逃不掉的,方圆百里都是主子的人。”

余星心口狂跳,大陈拥有这么大别庄的人不多,特别是在京郊,只有亲王公爵级别的人才有这样的待遇。

女人口中的主子,就是绑架自己的人么?

那人是谁?

或许是余星目光中的疑惑太过显眼,女人道:“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多问,也不要去探听是谁,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小家伙儿姐姐再教你一件事,想要活得长久就不要多问,当心祸从口出。”

余星皲裂的唇微微发抖,他知道女人在警告自己,哪怕过了今晚他知道那人身份,也无法撼动对方一下,他的地位与力量,对上那人便是蚍蜉撼大树,螳臂当车败无几。

女人出去,男人守在外面,不多时丫鬟们鱼贯而入,小厮提着热水进来,往浴斛里注满热水,丫鬟提着花篮往里面撒玫瑰花瓣,又有丫鬟捧来澡豆、€€、€€和衣物,小厮将屋中央的巨大屏风挪到浴斛前,一小厮到余星跟前,要去脱余星的衣服。

余星道:“我自己来。”

小厮自顾自扒下他肮脏褴褛的外衫,几人合力把余星架去屏风后。

余星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两名力大无穷的小厮这才放开余星。余星进了浴斛,丫鬟用篦子梳理余星毛躁污脏的头发,抹上皂角,小厮给余星搓背,力道大得宛若扒了层皮。

清水瞬间浑浊,小厮又打来两桶热水,换了水又洗了一遍,确认清洗干净后,小厮拿€€布给余星擦拭,穿衣。余星穿得是暗黄色长袍。丫鬟为他梳头,在头顶扎了个髻,用狐脸木钗固定,脚下一双黑色银纹鞋,与刚才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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