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第25章

一颗小石子砸到了玻璃窗上,宁笙吓了一跳。

徐岭却很淡定地开了窗,陆鹏的脑袋在花园外若隐若现。

“来打游戏吗?”陆鹏问。

“明天还要上学呢。”宁笙说。

“来。”徐岭说。

宁笙:“你们疯了吗!我怎么可能这个点出去玩莫名其妙的游戏!”

于是,晚上九点,宁笙通过打滚和支使徐岭打滚征得外婆的同意,被徐岭推下了山坡。

“去哪里玩?”宁笙问。

“电玩城。”陆鹏得意地说。

很快,宁笙就看到了那家不足二十平米的电玩城。

游戏设备捡漏破旧,摆的大多都是古旧的街机,镇上一半的小孩都围在了这里。

宁笙:“……”

这就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地方。

“我去换点儿币。”陆鹏说,“徐狗,你带公主霸占一台。”

“我占两台。”徐岭说。

“我想回家。”宁笙说,“你能把我推回去吗?”

徐岭:“回去干什么?”

“我……我想洗澡。”宁笙刚刚做康复训练出了一身汗,还没洗澡就又出来乱跑,他觉得很不舒服,“我要臭掉了。”

“没味道啊。”徐岭凑近了他的领口,闻了闻,“这么香。”

“不许离我那么近。”宁笙一把将人推开。

“币来了。”陆鹏捧着个篮子过来找他俩,“有金币和银币,你们要哪种?”

“都一样,随便来个,不是傻币就行。”徐岭把手探向篮子。

这老街机,手柄破旧,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宁笙不乐意碰。

“很好玩的。”陆鹏说。

宁笙:“不。”

徐岭已经抓上那手柄了,宁笙正要看热闹,徐岭碰过游戏机的手抓上了他的手腕。

宁笙:“……啊啊啊啊啊?”

“你也不干净了。”徐岭说,“玩吧。”

“我要弄死你!”宁笙要打人了。

“我要弄死你!”没多久,宁笙对着游戏机里徐岭的角色说。

“好啊,我让让你。”徐岭操纵着屏幕上的小人蹦蹦跳跳。

宁笙赢下一局。

“再来!”徐岭不服气。

陆鹏买的那篮子游戏币,就这么一点点消耗了下去。

小镇的夜色渐深。

宁笙很少见过这个时间的小镇,他以为它宁静祥和,却没想过它的夜晚也有这么吵嚷的一面。

“电玩城”来了几个待业的社会小青年,抽着烟,拍着街机按钮。

宁笙不能闻烟的味道,咳个不停,眼睛都浸了层薄薄的泪。

“走吧,没钱了。”徐岭说,“我们回去。”

宁笙拿出儿童手机,才发现外婆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外婆说:“玩得很开心?夜也深了,你们就别上山了吧,我和徐岭妈妈打过招呼了,你去徐岭那里睡。”

宁笙:“?”

可是,徐岭的床很小啊。

小魔王好像也没有要送他回去的意思,两个人有说有笑,推着他穿行在夜晚的小镇中。

街边的夜摊亮着灯,灯光下坐着吃宵夜的人们。

“我想吃铁板豆腐。”他叫住徐岭。

“没钱了啊。”陆鹏把口袋都翻出来了,“徐狗,去抢。”

“等着。”徐岭跃跃欲试。

“你别!”宁笙抓住徐岭衣角。

可别学坏了,本来就不好养。

徐岭从口袋里掏了最后几块钱,丢进了夜摊老板收账用的小盒子里。

“要半份,少点辣。”他说。

“咦,你还有钱。”陆鹏意外,“那刚怎么不玩儿了?”

“保护眼睛。”徐岭说,“没看见公主都瞪我了吗。”

宁笙如愿以偿地吃到了他的铁板豆腐。

陆鹏在猪肉铺子门边跟他们道别,徐岭推着他,接着往洗车店的方向走。

“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宁笙问。

徐岭:“额。”

“那你等下要把作业写完。”宁笙说。

徐岭:“你写了吗?”

宁笙:“没有。”

徐岭:“?”

“我不写没关系,但你一定要写完。”宁笙坚持。

“我能问句为什么吗?”小魔王友好地开口。

“不能。”宁笙说。

徐岭:“……”

他俩说着话,停在了洗车店门口。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徐岭妈妈从二楼探出头,“热水给你们烧好了,自己洗吧。”

“有浴缸吗?”宁笙问徐岭。

徐岭:“算有,我给你找个。”

几分钟后,徐岭把脱干净的宁笙,拎进了一只装满温热水的大木盆里。

宁笙:“?”

“我只是想洗个淋浴。”他解释说。

实在没有浴缸,也行,他冲一下就好。

“宁宁,你坐着别动啊。”徐岭艰难地举起一个沉重木桶,“我慢慢给你冲。”

“我不要!”宁笙懂了他的意思,但极度抗拒这种洗澡方式。

他这反应有点大,被他这么一喊,徐岭脚下拖鞋一滑,手一抖,桶一歪,瀑布般的水流当空倾泻而下,全浇在了他脑袋上。

宁笙:“……”

第17章 不一样

那一瞬间,宁笙见到了徐岭曾说见过的天堂。

“你疯了吗?”他大声质问。

徐岭提着木桶,也愣了。

“人很清醒。”徐岭说,“就是桶有点重。”

“王八蛋,你清醒还把一桶水都浇完了?”宁笙更崩溃了。

徐岭:“我浇没浇完不都一样挨骂吗?”

宁笙:“……”

“意思是这还怪我?”宁笙问,“你尿床要挨骂,你难道就要把床尿塌吗?”

徐岭:“这是一回事吗?”

徐岭:“……”

徐岭:“我什么时候尿过床!”

宁笙:“我去问阿姨。”

徐岭:“怪我!别说了!”

“这是你家桶,不是我家的,多少重量你心里没数吗?”宁笙就没洗过这么离谱的“淋浴”,满头满脸都是水,眼睛也睁不开。

“傻站着干什么?”他问,“给我毛巾啊。”

干燥的毛巾不情不愿地递过来,他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嗯……好硬的毛巾。

“这毛巾之前干什么用的?”他狐疑。

“我的,洗脸的。”徐岭说。

宁笙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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