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泽野哼道:“我说得都是实话,才不是胡说。”
温辞述受不他了:“好吧我知道你有可观的长度,也有正常的功能,闭上嘴安静上色,不然就出去,OK?”
庄泽野撇嘴,没好气地继续给他染色。
涂抹完之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你真的不会再把我错认成别人了?”
温辞述的脸还是很红,终于知道他在意什么了。
男人的胜负欲,真是可怕。
他叹了口气,望向镜子里那双眼睛说:“不会,你们完全是不同的存在,他是下属,你是朋友,我能分得清。”
庄泽野的表情终于愉快起来,嘴角扬上了天。
他是个什么情绪都展现在表面的人,这一点比皇宫里其他人好太多太多。
等到固完色,温辞述弯腰在水池里洗头,深棕色的水哗啦啦顺着发丝流下。
他身上的短袖比较松垮,一低头领口便往前跑,没一会儿就沾上了水渍。
温辞述满手都是泡泡,忙说:“帮我拽一下衣服。”
庄泽野正在清洗梳子和碗,闻言走过来准备搭把手。
然而,在走到他身后时,突然定住不动了。
温辞述几乎是躬身九十度的姿态,衣摆叠上去大半,露出一截瘦削的腰。
从侧面能看见薄薄的腹肌,形状十分漂亮。因为弯曲的弧度很大,脊椎骨在皮肤上撑起一节节凸起,两侧凹陷下去,顺着线条隐没在腰带以下。
他平时露出的皮肤本就白,腰后常年不见阳光,还要更白上几分,看着荏弱不堪,惹人遐想。
而庄泽野停滞不动的原因,是看见那片雪白的腰上,蹭上了一块深色染膏。
如同白纸染墨,高洁遭到玷污,神圣遭到亵渎。
很奇妙的画面。
让他心跳隐隐加快。
要是没有这点墨渍,似乎也不至于心跳得这么无常。
温辞述发出疑问:“庄泽野,你听见了吗?”
因为脑袋下垂,他声音嗡嗡的,更像是受到什么对待后的委屈。
庄泽野回过来神来:“你……你身上沾了染膏,我帮你擦一下,不然太久就擦不掉了。”
温辞述“哦”了一声。
他拧了条湿毛巾,叠成四方的形状,不太想直接触碰,隔着毛巾往那块染膏上擦了两下。
奈何毛巾面积有限,温热的指尖擦过皮肤,温辞述的身体颤了颤,往前挪了一点。
好痒。
他本能想躲开,却又生生控制住自己,看上去反倒像是在扭腰。
庄泽野喉咙一紧:“你别乱动。”
温辞述红着脸说:“我怕痒。”
他是真的很怕痒,尤其是后腰部位,那里简直碰不得。
“知道了,我轻一点。”庄泽野的嗓音微微沙哑。
他喉结上下滑动,干脆心一横,左手握住腰侧防止对方乱动,右手稍稍用了点力道擦拭。
掌心完全贴上皮肤,烙铁一般激起细小的疙瘩。
空气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随着那片皮肤被摩擦得发红,庄泽野也觉得自己在浑身发热。
手下细腻温润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眼睛忍不住往骨节凸起的下方乱飘,他心里胡乱道,想不到温辞述的腰摸起来是这样的。
如同之前那两个粉丝猜测的一样,确实又软又细,滑不溜丢,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拧断似的。
咕嘟。
他无意识地又吞咽了一次。
温辞述抖得越来越厉害,小时候他经常被大人咯吱来咯吱去,但始终没人碰过那个地方,让他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毛巾越擦越烫,和庄泽野的掌心一样火热,让人煎熬不安。
他刚咬牙想催促,突然门口响起一声大喊。
“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人,原来你们在这里哇!”顾鸣赫手里拎着一堆食材出现,“惊喜不惊喜,意不意外,看我带了什……”
那个“么”字还没说完,他一眼看见两人奇怪的姿势。
温辞述红脸弯腰,庄泽野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在……摸他屁股???
顾鸣赫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顿时被吓成了结巴:“你你你你们,在在在在干干干嘛?”
最后那几个字,甚至出现了破音。
气氛凝固几秒,庄泽野猛地直起身,将衣服拉下来,遮住那片被擦红的皮肤,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他迅速皱眉道:“你进房间不会敲门的吗?”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顾鸣赫已经吓傻了,好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什么,我我我先去放放东西,在、在楼下等你们……”
好端端一句话,讲得支离破碎。
他火烧屁股地逃走了,那架势就像亲眼撞破了队友的奸`情,迫不及待想找个地方藏身。
庄泽野一看要完,这家伙肯定误会了。
马上说道:“你先洗头,我下去跟他讲清楚,免得他在群里乱说话。”
温辞述蚊子哼哼地应了声,幸好他没转身,否则庄泽野看见他红得一塌糊涂的脸,肯定又要嘲弄他。
他加快速度洗头吹干,换了件衣服下楼。
顾鸣赫显然已经被教训过一顿了,满脸抱歉地冲他直笑。
“不好意思啊辞述,我急着找你们就没敲门,我来之前给你和阿野都发了消息的,还以为你俩知道。”
他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似是还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揣测。
庄泽野不耐烦道:“都说了是帮他染头发,你那什么眼神?”
“我知道我知道,染头发染头发。”顾鸣赫连忙收起视线,“哈,这颜色不错,像个乖学生。”
温辞述洗完头后,发丝呈现出深棕偏黑的色泽,衬得他肤色白皙眉目分明,看上去更贴近一个未出社会的高中生了。
他下意识解释:“真的是在染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我都懂,他没摸你屁股。”顾鸣赫认真地点头。
温辞述:“……”
我看你不懂。
这顿火锅吃得异常别扭,三人都努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尤其是顾鸣赫,恨不得把“我相信你们是清白的”这种大义凛然的情绪写在脸上,他越是想表现得自然,眼神就越像个小贼,饭桌上的氛围无比僵硬。
吃完饭后,他火速撤离现场,好似急着去传播八卦。
庄泽野说:“他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别理他。”
温辞述第一次觉得,和他独处有点尴尬,“嗯”了一声就沉默了€€€€不止顾鸣赫误会,他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染头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妥。
要是顾鸣赫没出现,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庄泽野瞄了他一眼:“听潘慧说你最近在自学钢琴,琴房里有钢琴,要我教你吗?”
温辞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密闭的空间里,两个人面对面挤在钢琴前,四目相对……算了算了!
太尴尬了。
“不用,我……还有作业没写完,先上去了。”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上楼,溜得那叫一个快。
回到房间后,温辞述本想写作业,却意外接到了温长盛的电话。
自打从南岛回来以后,温长盛只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当时是因为热搜的事,他听身边的学生议论这件事,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出名了。
温长盛问他:“你明天有空吗?”
温辞述说:“明天白天要拍广告,有什么事?”
温长盛的语气很平常:“你拍完给我发个消息吧,我去接你,学校例行全身体检,有多余的名额,我带你一块儿去。”
“体检?”
温辞述现场百度了一下,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没多想便答应了,温长盛在那头忽然说:“小辞,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邻居那个张阿婆吗?她孙女也来燕中了,前阵子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你年底如果有空,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她吧。”
温辞述随口说:“可以,我会跟欣姐请假的。”
温长盛陡然安静了,好半天没有再说话,直到温辞述唤他,才失魂落魄地说了两句挂断了。
温辞述感到有点奇怪,不过又觉得他可能是上课太疲惫,顺手发了条消息让他注意身体。
第二天,Flora全员参加饮料广告的拍摄。
热辣的太阳底下,他们穿着符合夏天气息的篮球服,举着橘子味汽水面对镜头。广告有几个不同的场景,外景是大晴天和大雨天,拍完这条之后还要进行人工洒水。
大家在外面晒了一上午,化妆师不停地给每个人喷防晒、补妆,得亏公司有点良心,终于给他们配了个专属化妆师Amy。
温辞述第一次拍摄广告,但却是被摄影师夸得最多的,说他四肢修长舒展,做动作大大方方,拍起来特别上镜。
同样被夸的还有两个rapper,打篮球的时候把路边的小姑娘都给吸引来了,拍摄效果极佳。
趁着休息间隙,顾鸣赫开始逗摄影老师。
“我们几个里面谁最帅?”他问。
老师:“都帅,都是大帅哥。”
顾鸣赫:“不行,你必须得评出一个最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