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这不为难我吗,你们是不同类型的帅。”
顾鸣赫话锋一转:“那你说说看,我们都是什么类型的。”
老师只好说:“小庄是典型的又酷又野,脸帅身材man,男人都会羡慕的类型。”
庄泽野笑着展示自己的手臂肌肉,低调中带着得意。
老师又说:“向队是温柔大哥哥,女生最爱。小温呢就很漂亮,又漂亮又上镜又有气质,谈吐还非常得体。小林的话性格很可爱,我都想有个这样的弟弟。你嘛,你是搞笑男。”
大家哄堂大笑,顾鸣赫揍他:“我怎么就搞笑男了!老子也很帅好吧。”
老师笑得直颤:“没说你不帅啊,搞笑男也可以帅嘛。”
向晚笑道:“所以待会儿的二&三分组,是根据这个来的?那辞述不应该和我们一组吗,阿野和鸣赫单独一组。”
等下要拍摄的口播分组,是向晚和林南之二人组,以及庄泽野、温辞述和顾鸣赫三人组。
“不是啦,应该是按照rapper一组,主唱……”林南之说到一半,看向向晚,“哎,那辞述哥应该和我一组啊,我们都是舞担,不对,这到底怎么分的?”
钟可欣插话:“是按照新歌《半个盛夏》的歌词分配的,因为广告商买了这首歌的版权,双rapper那里刚好有一段vocal,是分给辞述的。”
向晚的表情微微一怔,之前的vocal歌词基本上都是他在唱,从没出现过分给别人的情况。
庄泽野望向她:“这首歌不是还没分配好吗?”
钟可欣回道:“已经分好了,只是昨天没发给你们,最近事情太多,我都快忙晕了。歌词是声乐老师分的,肯定有他们的考虑。”
“是啊,忙死了,歌曲录不完,根本录不完。”顾鸣赫哀嚎。
大家插科打诨地吐槽,温辞述注意到,向晚没有再说话。
拍摄到下午四点时,终于收工了。
温辞述说:“我不跟你们一起走,我爸要来接我。”
说着给温长盛发了个定位,钟可欣扶着车门问:“姑父来接你?你们要去干嘛?”
温辞述说:“他要带我体检。”
钟可欣上车的动作一僵,扭头道:“体检?这么突然?”
温辞述发完消息,看向她点了点头:“怎么了?”
钟可欣皱皱眉,庄泽野则在车上隔着车窗看着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体检是要抽血的,而且你们学校每年也有体检,不用特地单独再去一次吧。”
他话里有话,温辞述一下子就收到了他的意思€€€€为什么莫名其妙抽血,除非€€€€难不成,温长盛想做和滴血认亲一样的事?
顾鸣赫大大咧咧道:“人家老爸关心他啦,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庄泽野没再多说,只是深深地望了温辞述一眼。
钟可欣突然说:“辞述,我刚想起来有个东西要给姑父,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庄泽野眼神一转,意味不明地打量她。
温辞述也怔了怔,随即点头道:“好啊。”
两人走去园区外面等车,林南之挠头:“欣姐刚不是说急着回公司开会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不知道,奇奇怪怪的。”顾鸣赫说。
向晚看向庄泽野,他依旧保持沉默,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温辞述走到路边停下,半天没听到旁边有动静,看了一眼,才发现钟可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怎么回事?”他直接问道。
钟可欣一惊,抬起头说:“啊,没事,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姑父知道你失忆的事了,毕竟我们瞒着他这么长时间,会不会是他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她心虚得声音愈发低,好像陷入某种自责。
温辞述淡淡地说:“不用担心,我会应付的。”
钟可欣捏了一手心汗,勉强笑笑:“嗯,他说不定会责备你几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温辞述的眼神一点点沉下来,和刚才的懵懂迷惑截然不同。
他说:“姐,你知道我们原来在洛城的时候,有个叫张阿婆的邻居吗?”
钟可欣先是有点迷茫,接着想了起来:“记得啊,你小时候爸妈经常不在家,放学会去她家里吃饭,她对你特别好,就像你亲外婆一样。”
温辞述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原来真的有这个人,不是温长盛捏造。
“你提她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过年的时候回去看看。”
钟可欣笑了下:“难得你有这份心,当年你和她家小孙子玩得可好了,不知道现在回去还认不认识他。”
温辞述的表情骤然变了:“你说她家什么人?”
“孙子啊,她孙子和你一样大,听说也在燕中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或者后天可能有加更
寓一稀€€€€
第26章 报告书
温辞述安静许久, 好半天都没说话。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即使温长盛在试探他,那也可能只是知道他失忆,并不能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身份。
随即他想到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温长盛会忽然怀疑他?甚至要抽血这么严重。
他不由想到一个人,常勋。
既和温长盛相熟,也和他相熟的人,除了钟可欣外,似乎就只有常勋。
钟可欣见他脸色不太好, 问道:“是不是姑父跟你说什么了?”
温辞述语气平静:“我爸估计已经确认了我失忆的事,一会儿你往我身上推就行, 别再辩解什么。”
“可是我没告诉过他, 团里那几个压根不认识姑父……”钟可欣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常勋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肯定是他!”
温辞述问:“他平时跟我爸经常来往吗?”
钟可欣说:“不算, 他只跟你回家过几次,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联系上姑父的。”
温辞述蹙眉,他早就翻过之前的温辞述用的电脑, 里面除了一些有用信息外,丝毫没有常勋这个人的痕迹,以至于他以为二人的关系也就是“好朋友”而已, 但现在的指向好像哪里不对。
等了二十分钟, 温长盛的车总算来了。
上车后, 他没什么反常的表现,温和地询问温辞述拍摄的怎么样。
温辞述一一回答, 钟可欣坐在后排, 惴惴不安地看着这俩父子。
温长盛说:“我年前其实体检过一次, 但最近血压不是很稳, 反正这次是免费的,就想顺道再查查。”
他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异样,温辞述也纹丝不动,关心地问:“你最近高血压又犯了?”
温长盛说:“前两天去学校的时候,有点不太舒服,可能这几天太劳累了。”
闻言,温辞述随手拉开副驾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降压药。
“这里有备用药,上次忘记告诉你了,以后要是需要就在这儿拿。”
温长盛和钟可欣俱是一愣。
温辞述把降压药放回去,淡淡道:“上次听欣姐说你在吃药,我就找你的医生拿了相同的药放在车上,以防万一。你不是请了司机吗,要是不舒服别自己开车。”
温长盛的眼神变了变,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带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温辞述突然说:“爸,你应该知道了吧,我撞到脑袋的事情。”
钟可欣没料到他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本以为要“以不变应万变”,却听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脑袋飞速运转思索说辞。
她总不能真把锅都推到温辞述头上。
还没等她想好,温辞述又说:“这件事是我让欣姐别告诉你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钟可欣:“……”
他的口吻,完完全全是站在一个儿子的角度。
温长盛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被他的先发制人弄得措手不及。
他刚准备说点什么,温辞述先一步道:“你先专心开车,其他的等到医院之后,我再跟你细说。”
车上陷入短暂的安静,钟可欣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医院离拍摄地不远,温长盛停车后没有开门,沉着脸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辞述便将他客串时滚下山的事说了一遍,顺带隐晦地提了一句,当时附近没有其他人,事发后常勋很讲义气,第一个跑去医院看望他。
温长盛望向钟可欣,她连连点头:“是这样的。”
温长盛若有所思:“所以医生诊断你暂时性失忆,这么大的事你们俩居然瞒着我,摔到哪里了我看看。”
钟可欣见他态度转变,轻轻松了口气。
温辞述掀起头发给他看:“伤口不大,几乎没有留疤。”
温长盛皱眉:“常勋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嗯,他最先来医院看的我。”
温长盛好半天没讲话,问他:“你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温辞述坦诚地说:“暂时没有,不过医生说会随着环境变化慢慢好转的。”
他从胸前取出玉佩,那是一块底子细腻的和田玉,正面皮色雕刻了王灵官像,背面是一副八卦图,在八卦的正中央出现一道贯穿裂纹。
“摔下去的时候,妈妈送我的玉也裂了。”他说。
温长盛伸手触摸那块玉,上面犹残留着体温,他的眼神缓和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般防备。
他回忆道:“你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这是你妈妈特地托人求得开光玉佩,没想到会裂成这样。”
温辞述心念一动,问:“她是不是向一个姓时的道人求的?”
温长盛怔了怔:“你想起来了?那位道长确实姓时。”
温辞述心想,那也太巧了,时堰宁就是他师父,也是当朝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