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 第34章

宋拂之不由地疑惑:“你生病了?”

“我说过我一切如常,很快就好。”

时章笑得轻松,看起来也很精神,但嘶哑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病情。

宋拂之心想这男人也是够硬撑的,问:“怎么穿得这么整齐?没躺着休息吗。”

时章道:“刚刚开了视频研讨会。”

“生病还工作?”宋拂之皱眉。

“我只用旁听,很轻松。”

宋拂之没再多说,只问:“厨房在哪?我去做菜。”

时章索性带宋拂之在家里转了一圈。

他的家大概是任何人想象中教授家里该有的样子。

整洁,大方,现代装潢。

书房里更是让宋拂之叹为观止,墙上挂满了他自己做的植物标本,像一个小型的博物馆。

“这些你准备搬到新家去吗?”宋拂之问。

时章摇摇头:“懒得搬了,之后可以再做新的。”

时教授家敞亮而开放,唯独一个房间的门紧紧关闭着。

宋拂之无意探察对方的隐私,特意掠过了那扇门,也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时章却主动说:“这是衣帽间。”

不过也就这一句。宋拂之点点头,没太放在心上,就去厨房准备食材了。

宋拂之把鱼洗干净,腌制在一旁,再把青菜一叶叶择好洗净。

偶一抬头,猛地发现时章竟还倚在厨房门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宋拂之有些错愕:“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去休息?”

时章哑着嗓子:“我不累。”

当人看不见您眼睛底下那俩黑眼圈呢,还说不累。

宋拂之无奈,用毛巾擦干双手,走到时章面前,拿出教高中生的语气:“去躺会儿,躺半个小时,起床吃饭。”

时章这才模糊地应了声,走到卧室睡下,卷起被子把自己盖好。

宋拂之看着他躺好才回厨房,心里想笑。

多少岁的人了,还得哄。

虽然宋拂之平时不怎么做菜,但好歹是独居这么多年的人,把菜做得清淡爽口还是挺简单的。

宋拂之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期间想找几瓣蒜,又不愿去打扰时章,便自己在厨房里翻了翻。

结果蒜没翻到,倒是在柜子里看到了两本中式菜谱。许多页都有折角,旁边甚至写了不少笔记。

看不出时教授还挺有生活气息,爱在家里研究菜谱。

宋拂之有条不紊地备好菜,正好过去一节课的时间。

他琢磨着让时章多睡会儿,但又怕他这会儿睡多了容易昏,晚上就睡不着了。

宋拂之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教授安静地躺着,睡得很熟。

时章没戴眼镜,睡着的时候五官很干净,睫毛密密地垂着,下颌线因为偏头而显得很清晰。

宋拂之没忍心直接叫醒他,蹲在床边看了会儿,才轻声喊:“时教授,起床了。”

时章没反应,宋拂之大了点声音:“时章?”

他还是那么睡着不动,呼吸带着点阻滞的沉重。

宋拂之蓦然心慌,下意识伸手去摸时章的额头,一片滚烫。

烫得灼人。

宋拂之差点直接上手摇他肩膀,时章却突然醒了,眉宇轻轻皱起,眼神迷蒙地看向宋拂之。

“你发烧了,烧得很高。吃药了吗?”

时章小声说“没事”,又说:“我本来体温就很高,其实不严重。”

宋拂之差点要骂“狗屁”,但还是平心静气:“你额头烫手,哪里不严重。”

时章笑笑:“那是你体温低,所以摸起来好像很烫。”

这都是什么歪理,宋拂之怀疑时教授脑子被烧坏了。

宋拂之拿来体温计,坚持要时章测体温,测出来低烧,确实算不上多严重。

“你平时体温能有多高。”宋拂之读着温度计,还不太相信。

时章笑了一声:“之后你就知道了。”

虽然不严重,但仍然是发烧。

时同学乖乖地吃药,宋老师就在旁边监督他。

“注意休息。”宋拂之缓声说,“教授出差太辛苦了。”

时章仰起头吞药,喉结咕咚一下:“不辛苦。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出这么辛苦的差了。”

宋拂之顺便问:“出差干嘛去了?”

时章没有立刻回答,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组织语言。

“没事。”宋拂之善解人意地说,“不方便说就不说。”

搞科研的多少涉及点机密,就算不涉及机密,宋拂之也完全尊重对方的隐私。

时章斟酌片刻,还是开口道:“算是个做了很久的项目,这次出差给收了个尾……最后一次了。”

宋拂之“啊”了声,问:“那项目圆满吗?”

时章想了想:“圆满。”

“不舍得结束?”宋拂之问。

时章:“有点儿吧。”

宋拂之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声“我懂”,又道:“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东西在结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能圆满收尾已经很厉害了。”

“再说了。”

宋拂之笑着眨眨眼,“以后有机会再接着做项目2.0呗。难不成大教授想给国家做贡献还不让啊?”

时章眼尾弯起笑弧度,说好,一定。

两人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

时章挺自然地问宋拂之要不要留下来睡觉。

合法夫夫就是这么好,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人留宿,一点儿不害臊。

宋拂之看了看自己一身衣服,想了想还是说不了。

“换洗的衣服都没带,不方便。打扰你休息。”宋拂之这么说,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他也确实没准备好,这么突然地睡一起,适应不了。

他需要几天做心理准备。

时章很干脆地点点头,没挽留,反正他们很快就要搬到一起住了。

“那过几天,新房见吧。”

宋拂之挥手出门:“新房见。”

第24章 晋江独家24

两人的东西都不算少,搬家公司陆陆续续搬了大半天,宋拂之和时章又花了大半天时间分门别类地把东西整理好。

整理东西的时候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挤在一个房间里,宋拂之先收拾卧室,时章就先整理浴室,两人都在专注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也没怎么聊天。

宋拂之觉得自己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慢慢习惯身边多出一个人,他想时教授大概也是一样。

两人收拾到最后,同时在书房汇了合。

书房很大,两位又都是需要案头工作的教育工作者,所以书房里左右摆了两张书桌,宋拂之当时调侃说这跟他们办公室布局太像了,回家来还能沉浸式体验加班。

时教授那儿最多的就是植物学相关的书,各种厚重的大部头满满摆了一书架。

相比之下,宋拂之的书就显得有些少,主要是高中数学的教材教案教辅。

收拾完东西已经很晚,宋拂之拎了拎衣角:“一身的汗。”

“去洗澡。”时章说,“洗完澡就休息。”

同居第一天,两个浴室的巨大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

一人一间浴室,宋拂之淋浴,时大款享受他的万元浴缸,互不干扰。

平时宋拂之淋浴挺快的,但今天他延长了洗头发的时间,还涂了两遍沐浴露。

对于洗澡之后即将面对的事,宋拂之其实心里没什么底。

他们会睡一张床,盖一卷被窝的吧?

大概率会,毕竟这是婚后默认的行为。

要说紧张,宋拂之也没那么紧张。

以前大学出去玩,和直男糙汉室友挤一张床凑合一宿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这会儿可不就是和新室友凑合一宿吗?

宋拂之唯一担心的是时教授有轻微洁癖,所以他尽可能地把自己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除了里面。

他们这才第一天,进展应该不会那么快。

宋拂之穿好睡衣走出浴室,却惊讶地发现时章已经洗好了,穿着规规矩矩的长袖长裤棉质家居服,发梢湿润,整个人看起来很柔和。

“你泡澡这么快?”宋拂之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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