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比前一天爱我
若你是那残酷的国王
我将化作夜莺来到你的身边
只要一点点蜂蜜与巧克力
甜蜜与苦涩是我的水和食物
无需用最华美的宝石妆点我
我仍然会永远爱你
犹如夜莺与玫瑰中的国王
带着对你的爱死去。
€€€€路德维希。
陵光紧皱的眉头在异样的温柔中逐渐松开,他本能的蹭了蹭自己的爱人,满是眷恋与依赖。
就算有万分不安,在此刻也早已化作飞灰,湮灭在万般柔情间。
陵光被放在床上,安安稳稳的卷着被子与爱人的尸骨。
安菲尔德照旧把自己的头骨塞进陵光的手中,然后化作散乱的骨堆,将自己编织进陵光的鸟巢中,将柔软的织物填充进缝隙。
易感期筑巢的本能,这样会让陵光更加的安心。
而现在潮期,陵光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丈夫的陪伴。
他的潮期并不稳定,失去伴侣后的潮起总是来势汹汹,除非安抚到位,才能化作感情的添加剂否则就是一场理智与欲-望的折磨。
好在陵光忍受千年,该回来的人还是回来了。
他本能的贴近爱人的身躯,用手指勾住对方,摸索着十指相扣。
陵光在唇边亲吻,嘴角上挑起一抹柔和的浅笑。
他呓语几声。
在梦里,陵光听到了那首情诗。
安菲尔德把自己比作得不到爱宁愿穿心而死的夜莺。
陵光是那支漂亮的玫瑰,高高在上的端坐王位。
可是这一次,他走下高台。
孤独决绝的夜莺不会凄惨的死在枝头。
因为爱是蜂蜜与巧克力,是甜蜜与苦涩,是水和食物。
我将永远爱你。
陵光在梦中对敖青说。
安菲尔德低头贴近他的唇。
他听到陵光在对他说:“阿青。”
“我将永远爱你。”
第103章 狠!
“安菲, 安菲……”
不住的呓语伴随着抽泣,深色的床单上,红发蜿蜒散落,正随着主人的不安而不住发颤。
陵光面色潮红, 难耐的潮期几乎烧毁了他的理智。
他浑身汗水津津, 早已弄湿了身上单薄的衬衫,两条腿交叠着不住磨-蹭。
陵光抓着床单, 手指攥得发白, 张着唇用微弱的气音不住的呢喃:“安菲, 安菲……你在哪里?别离开我。”
陵光脆弱的哭泣出声。
只是离开一下的安菲尔德端着水回来,将浑身浑身湿透的陵光揽起。
早已失去理智的陵光扑进安菲尔德的怀里, 一边委屈一边抽泣:“安菲,安菲,别离开我,我离不开你……”
直白的令人心怜。
安菲尔德抚摸他发红的眼尾, 素白的手骨摩挲着眼角, 立刻被陵光抓住。
他双手拢着安菲尔德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又放在脸侧轻轻磨-蹭。
像是只标记味道的小动物一样, 抓着冰冷坚硬的手骨,不住的在身上各处留下气息。
他轻轻吐出声音, 娇娇的,低低的, 在安菲尔德的脖脊骨贴着撒娇。
渐渐的, 胸腔的骨头打开, 露出空旷的胸腔。
陵光陷入其中。
安菲尔德用自己的骨头将他捕获, 将他困在自己的胸腔、肋骨里。
算是彻底将彼此融入骨头, 捆束在骨头里面。
邪恶的巫妖将美丽的珍宝捕获,丑陋是骸骨化作囚笼。
他的身上有着来自地底的沉闷,安菲尔德张开宽大的黑袍,像是张开一张网,意图将红发的王子拉进黑暗沉沦。
非人的骨节慢慢屈起,紧绷的触感柔软盈了满手,巫妖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地方。
那地方的主人很是热情,一上来就热情的邀请客人泡温暖的泉浴。
客人却是个大恶人,进进出出的欺负人,把温泉搅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被作乱的主人抱着自己的骨头巫妖,忍受着欺负,委屈的咬着唇忍着泪水涟涟,不住的呼吸着,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安菲、安菲……”他一直在喊安菲尔德的名字,亲昵的称呼满覆眷恋。
低语间,对此人的依赖一点不藏,尽数展现。
身体被潮期烧得滚烫,像是发烧一般,温度一直在升,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被逼的不住哭泣。
安菲尔德安慰的抚摸他的长发,搅弄着风云,逼得他眼尾含着泪花,这才肯低头在他唇间碰了碰。
陵光并不满意于此,捧着他的头骨。
缠绵的舔舐着牙齿、骨骼,从下颚一直啄吻。
面色痴迷,仿佛亲吻自己的知心爱人,情意绵绵。
跟发了失心疯般。
哪怕安菲尔德抱着他的月退面对面坐着,陵光也只是颤抖着睫羽,将安菲尔德抱得更紧。
在彻底纳入之前,安菲尔德犹豫过。
只是陵光不肯扒开捆束自己的肋骨,他宁愿死在安菲尔德的遗骸里,做一对无法分离的亡命鸳鸯。
哪怕被逼得嘴唇微张,半天也回不过神,也是一本满足。
这钟想法实在太疯狂了。
陵光抚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迷乱的胡言乱语:“我在你的身体里,你被我吃掉了,安菲。”
“我们,融为一体。”陵光满足的说。
安菲尔德没有反驳这句话,他亦觉得万分满足。
他低声对陵光说:“是的,您捕获了我,先生。”
那朵生长在胸膛的诅咒之花已经完全展开,长在雪白的胸膛,随着颤抖一瓣一瓣的绽放,含着动荡的露珠开至糜烂艳丽。
故事里,公主到死都不屑巫妖的爱,宁愿在诅咒中痛苦丑陋的死去。
化作一地的血腥,她仍然坚守着自己的想法。
巫妖只能得到她的心脏,将之珍藏在自己的命匣中,品尝着孤独的甜蜜。
诅咒之花已经开到荼蘼。
陵光若不能向安菲尔德献上真爱之吻,他将会如故事里的公主一样,血肉化作花瓣一片一片掉落,骨头会逐渐腐蚀,直到只剩下一颗心脏,凄惨的掉落在地上。
陵光愿意去吻他。
他当然愿意。
因为他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只会迷茫的喊着安菲。
不用出于爱,只是为了将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呼唤着自己的助手。
安菲尔德怀疑,他真的能分辨吗?
安菲与休伊,他真的能分辨谁是谁吗?
他到底是出于爱,还是求助,他真的能分清吗?
安菲尔德在迟疑。
陵光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却只是冷眼旁观,旁观者一般冷冷的看着他。
诅咒之花已经彻底盛开,慢慢的,有一片花瓣绽开一个角,鲜血正慢慢渗透出红如宝石般的色彩。
陵光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喊着疼,莫名的疼痛令他皱起眉头,本能的想去抓挠。
却被人抓住了手。
他现在实在脆弱,在一片骸骨中,撒娇般的不安抽泣。
不住的喊:“疼,好疼……”
“安菲,我好疼。”眼泪一颗一颗的溢出眼角,晕红眼尾。
安菲尔德在他的哭喊声中,低头亲吻他。
温柔的与之缠绵纠结。
巫妖献出了自己的真爱之吻。
属于爱情的纠结与怀疑败于对彼此无尽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