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落一半的伤口一个晃眼消失不见,又变成了心脏处美艳盛开的玫瑰。
诅咒之花化作代表爱的纹身,长满了安菲尔德的每一根骨头,如藤蔓一般禁锢缠绕在雪白的骸骨上,落下黑暗隐秘的烙印。
和那只被刻意画上的乌龟一起,永远的留在了骸骨上。
陵光在此刻茫茫然睁开了眼,眼底光影流漾。
在看见眼前的安菲尔德时,他唇角下意识的弯起,伸手捧着他的脑袋,亲吻在他的唇角。
“安菲。”他温柔的轻唤。
安菲尔德抚摸着陵光的心脏处。
如果陵光死于诅咒,安菲尔德会将他的心脏放进自己的命匣里。
他会是故事里的巫妖。
他的身躯会守着这颗不爱自己的心脏。
这并非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安菲尔德以前是人类,现在是巫妖,他成为巫妖太久太久,以至于人类的过于对于他来说都像是别人的故事。
安菲尔德是一只奇怪的骸骨巫妖,但他在巫妖又不算奇怪,沉迷研究、泯灭人性、性格古怪。
他接受巫妖之间所有的潜规则,接受巫妖的习性,也拥有着同样的思维。
也,不认为守着一颗心脏孤独。
但是陵光会的吧。
他生动、明媚,只是离开一下,他就要哭着喊着叫人。
只是一些坦诚的话,他就要生气发火。
总是恶劣古怪,还格外的专/制。
这样的存在。
安菲尔德想了想,还是不要放在自己的命匣里了。
命匣里什么都没有,又黑又小,他要是变成心脏,连火都不能发,多无聊啊!
安菲尔德只是想了一瞬,平静的“嗯”了一声:“想喝水吗?先生。”
他之前就是去倒水,陵光起来没见他,反而不安的哭了。
安菲尔德一顿连哄带干,陵光哭了半天,正正好的温水已经冷了。
陵光感受了一下,口干舌燥的,声音还哑了。
安菲尔德扶着他做起来,将冷掉的水喂给他。
陵光喝得很急,仰着头喉咙滚动几下就没了,忍不住舔了舔唇。
“还要吗?”
安菲尔德摇了摇杯子,被陵光拉住了手。
他不乐意和人放开,缠着要和安菲尔德一起去。
非要十指相扣,被抱在怀里才觉得安心。
安菲尔德纵容的将他抱在手臂上,带着人穿过卧室到外面的客厅里倒水。
陵光只是简单的披了一件黑袍,松松垮垮的衣服只是被随意拢着,随着手捧着杯子仰头喝水,水珠顺着下颚滑到锁骨,彻底没进衣服底下。
安菲尔德伸手去擦,追了几次,反而把衣服拉开了。
陵光低头看了看,拉着衣摆像是拉着小裙子,嘴角微翘:“要在这里吗?”
神兽的潮期有多快乐?
作为一个造子最适合的时期,这个时期容易脑子不清醒,做一些破廉耻的事。
比如此刻。
陵光把衣服堆到腰间,扶着桌子微微侧身对安菲尔德勾了勾手指。
凤眸勾人妩媚、满目风情。
“要快一点,我腰疼,做不了太久。”
他反手揽着贴近来的巫妖,揽着他的脖子偏头低语。
任由安菲尔德扶住自己,陵光纵容的叹息:“太闹腾了,多怜惜我一下。”
巫妖埋头亲昵,闻言闷闷的说:“没有。”
没有什么?
他不再多说,以实际来表达自己的喜爱。
陵光边被折腾边想,自己的恋人能有多大呢?
一千岁?
啊,年下小狗,无论是狼是犬,总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到一千岁的小狗狗,果然年轻健康,比什么都有劲。
€€€€得亏安菲尔德没听见这话。
作者有话说:
十三次了,太过分了,哪里有问题,哪里有问题,啊?!啊?!
锁那么多次,审核到底哪里过不去!!(ノ`Д?)ノ彡┻━┻
第104章 潮期结束
神兽们的潮期并不规律, 有长有短,发作的力度也不太一样。
陵光结过道侣,又死死攥着破碎的道侣契约不放,潮期总是比别人发作的厉害些。
易感期闹了几天, 到了潮期更是闹了个把月。
期间醒醒睡睡, 狠的时候恨不得把安菲尔德做死在床上;软的时候又一步都不肯分离,巴不得长在他身上做一对亡命夫夫。
就是好不容易过去了, 陵光拢着一件黑袍, 鸭子坐在床上, 勾着衣服朝安菲尔德勾手。
“安菲。”
他唇角一勾,衣领虚虚拢着半遮半掩。
安菲尔德一边过去一边脱衣服, 走到旁边的时候被陵光拉着领带一把扯了下来,他笑容玩味,手指缠着领带绕来绕去。
“脱那么干净?要做什么?”
明知故问。
安菲尔德已经被调/教,习惯性变出血肉之躯, 不再是一副骨架到处跑。
此刻光着身子, 仅仅脖子上圈着一根黑色领带。
他困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以及远在咫尺的白皙肌肤, 再抬头对上那双戏谑的凤眸。
€€€€安菲尔德似有所悟, 伸手去拉他身上的衣服。
“色狼。”
陵光轻轻呵笑一声,抵着安菲尔德的胸往后一推, 自己往后一倒,半倚在软被上, 高傲的眼下撇出轻蔑的傲气。
“做了那么多, 你也不怕萎。”
安菲尔德:??!
太过分了吧!
安菲尔德对上陵光玩味恶劣的眼神, 那眼神轻飘飘的往他下身一瞥。
他猛然上前, 压住陵光的双手, 抵在头顶。
冷淡到晦涩的双眼正危险的盯着陵光,他薄唇微启,似乎不习惯喉咙发声,便往前挪动一步,与陵光紧贴在一起。
“试试?”
比起安菲尔德,似乎陵光才更有这方面的担忧。
但谁叫安菲尔德老实?只会怼着陵光,危险的发出信号。
陵光可不想再在床上厮混,他连忙挣扎,双手试图反抗,但钳制手腕的部位又紧又重,陵光根本挣不开。
他一时郁闷,又因为鸭子坐的姿势倒下,连腿都自己开好了。
安菲尔德没被挣扎开,便心安理得的拉扯他身上的袍子。
一扯,就露出了大片的胸膛,v字扩散到腰腹,隐约可以看见下延的马甲线。
“我潮期过去了,我可不想做。”陵光急忙开口。
衣服底下,不知道被摧残成什么样子,可谓是“伤痕累累”。
哪怕是陵光这幅身体恢复力强,此刻也难免觉得隐隐作痛。
潮期做多了痛那是爽,过了潮期就过于折磨了。
然而现在才开始后悔已经晚了,安菲尔德并不听,大手直白的往下伸。
陵光这才慌了,挣扎着一脚踹了上去,咬着牙勉强撑起身体,急得胸膛不住起伏。
他匆忙开口,又急又厌的怼他:“都说不做,痛死了,混蛋!”
“满脑子都是废料,恶心。”
陵光眼带厌恶,压抑着惊恐与委屈,故意沉着脸恶声恶气的威胁。
他实在慌乱,玩过头了还撑着气势,嘴里很不饶人。
见安菲尔德没停,这时才彻底害怕了,又踢又骂的。
被抓着脚踝拉到身下,差点含了泪。
凤眸光影流漾,涟漪着慌乱又委屈的水色,连带着眼尾都飞起一抹红。
安菲尔德的手在门口摸了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借着这个姿势给陵光上了药,上完才把陵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