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摆得够烂你就渣不了我 第26章

这个梦境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姜沐想拿回这副身体?

可陶凡初来不及多想,面对同样的伸手动作,他仅仅愣了半秒,马上朝姜沐伸出手。

要带他走吗?

带他走吧,快把这个世界换回来吧,他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他渐渐合上眼,身子已经沉到了水底,背部碰着泥乎乎的地面,器官被挤压,呼吸被夺走,神智在游离,濒临死亡的这一刻,是宁静的。

可下一秒,他的手臂被一股力道拉扯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狠拽着他往上游,可他的眼皮重得厉害,根本不想睁开,而且四肢无力发软,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这股力道把自己往上拉扯。

不多时,他整个人浮出了水面。

重见天日,氧气进肺的一刹那,他又活过来了。

陶凡初急喘气,连连咳了好几声后,人终于缓过劲来,半眯着眼,这才看清救自己的人是冯晟天。

幸好不是岑沅,不然他都不知道等下该不该揍岑沅了。

一想到还可以放心揍人,陶凡初在难受中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冯晟天身上。

两人身子紧贴,这会儿陶凡初几乎是瘫软的状态,冯晟天吓慌了,生怕他再次沉水,抱着他一直托着他的臀往上提。

“姜沐,你怎么样?”见他没反应,冯晟天用力拍他的脸,焦急地往岸边游去。

陶凡初气若游丝,脑袋疲软地窝在他的肩膀里蹭了蹭,小猫儿般闷闷出声,“别拍了,痛。”

冯晟天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岸后,医护员急上前查看情况,因为腿抽筋而差点淹死在两米深的人工水塘里,这种事听着挺匪夷所思的,但陶凡初并没有过有多解释,毕竟他是因为幻觉看到了姜沐,所以才放弃了挣扎自救。

拍摄是进行不下去了,导演索性喊休息半小时,陶凡初休息了几分钟后,在小何的搀扶下去了休息室,把又湿又重的戏服脱了下来。

想着反正等下又要穿回去,大热天的也懒得换衣服,而且自己的头发湿,换衣服肯定会弄湿,便只穿了内裤,就这么赤着上身,下身披着毛巾,任由头发滴着水,呆坐在椅子上。

冯晟天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秀色。

“怎么不穿衣服?”

冯晟天脸色板沉着,有些难看。

小何刚出去帮陶凡初拿吹风筒,休息室里只有陶凡初在,冯晟天便顺手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穿了。”陶凡初大直男丝毫不觉得自己只穿内裤有什么问题,还随手掀开自己的毛巾,向金主爸爸展示自己新买的内裤,示意自己真的穿了衣服,内裤也属于衣服的一类。

冯晟天没好气地看着他骚气十足的动作,走了过来,拿起一旁的毛巾搭在他的头上,“擦擦头发。”

陶凡初现在累得很,懒得动,拿开了毛巾,“不擦,不想动,累死了。”

冯晟天看了他一眼,拿起毛巾帮他擦头发。

陶凡初有些意外,没想到金主爸爸亲自动手,也不矫情了,乖乖坐好,还特意靠近了一点,好方便金主爸爸帮自己擦头发。

若是平时,陶怼怼肯定口没遮拦先来一番调侃,但今天历经了两次‘死而复生’,而且都是冯晟天救的他,便大发慈悲地放了金主爸爸一马。

休息室安静,两人沉默着不说话,竟生出少许温情的气氛来,冯晟天看着难得乖巧听话的小情儿,轻笑,结果下一秒,小情儿在温情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冯晟天:“.....”

“不穿衣服还真是冷啊。”陶凡初吸了吸鼻子,一手捞过旁边的外套搭在肩上,也不穿,就这么披着。

冯晟天看着他脖子上那圈的勒痕,伸手抚了一下。

惹得陶凡初发痒,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不满道,“别乱摸。”

“还痛?”冯晟天沉着脸问。

“有点。”陶凡初说着,也伸出手戳了一下冯晟天脸上的被贺知洲揍了一拳的地方,惹得金主大人脸颊一抖。

“怎样,你也痛吧?”陶凡初看他呲牙的模样就想笑,本想忍一忍,但还是笑出声了,“我们俩今天真倒霉。”

冯晟天没好气地拿开他的手,“也不看看是谁的缘故。”

陶凡初耸了耸肩,“没办法,长得帅,就是容易招花惹草招蜂引蝶。”

“你还得意了?”冯晟天伸手捏住了他腰上的软肉。

金主大人的掌心微热,覆在腰上一股暖意涌进,陶凡初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冷,顺势把运动外套穿上了。

“还不松手。”陶凡初见冯晟天双手依旧搭在自己的腰上,无奈,“揩油要收钱。”

冯晟天瞪他,反正都是要给钱,索性揩油到底,一把将他搂过来,手往下,隔着毛巾摸住了他的臀,与他胸口紧贴。

“你真是。”二人靠近极近,陶凡初一下子就知道金主爸爸的意图,无奈,“你可别上头了,这里是休息室,小何随时会回来。”

冯晟天没理会,亲了他的唇一下,“我锁门了。”

“你才没锁。”陶凡初拆穿他,别开脸,“我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想丢人,也没这个心情陪你疯。”

冯晟天沉下脸,头埋在他肩窝,“那晚上来我家。”

“不去。”陶凡初撇嘴,“我差点被你的白月光弄死,现在连带看你都觉得不顺眼。”

“听话,别闹了。”冯晟天眉头紧拧,掐了一下他的臀肉。

“听话的是傻子。”陶凡初拿开他的手,一想到金主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像饿鬼投胎的模样,想想都€€得慌,自己今天历经了那么惨的事,坚决自保,“你才是别闹了,咱俩是一手交钱一手献身的关系,不是包月包年,我不想去就不去。”

冯晟天被拒绝,本还窝着气,冷不丁听到他的包月包年,顿时被逗笑,“那要不我现在缴个月结费?”

“晚了。”陶凡初不提供这项服务,而且,他是真的没这个心情陪金主发神经。

冯晟天看着他郁郁无神的脸,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没再强逼他,“晚上来我家吧,我不做。”

金主爸爸出差期间一直憋着,回来能修心养性这种事陶凡初觉得可能性不大,不敢冒险,“还是别了,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被你摧残。”

冯晟天又好笑又好气,无奈叹气,“那晚饭呢?一起吃?”

陶凡初犹豫了。8€€1€€9€€2€€2€€1€€4€€6€€1€€

“随便你吃什么。”冯晟天加重注码。

陶凡初更加犹豫了,“什么都行?”

“嗯,什么都行。”

这就好商量了嘛。反正只是吃个饭而已,他也不亏,陶凡初笑得开心。

虽然被淹水,但陶凡初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多难受,剧组拍摄不可能为了他一个无名小辈拖进度,他歇了大半个小时后又继续拍摄。

只是在拍摄前,他一脚将岑沅踢下水塘。

总算报了仇。

陶凡初这个举动惹来全剧组的傻眼,岑沅的助理更是直接呆在原地懵成大鹅,毕竟岑沅是岑家的独子,他跟在岑沅身边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么直接了当并且大快人心的复仇方式。

快狠准,一击即杀,绝不留后路。

难道这人就不怕岑家的势力?就算有冯晟天在,但岑家与沅家在圈子的势力不容小觑,被雪藏封杀是分分钟的事啊。

可陶凡初压根就不怕,甚至没有放进眼里,雪藏封杀与报仇雪恨相比,根本不足挂齿。他还故意趁金主爸爸离开剧组才动的手,白莲花?绿茶?不会装,他陶凡初装得比你还专业,更知道该如何恶心你。

小情儿与前男友的爱恨情仇依旧进行时,气氛跋扈,杀意极盛,剧组工作人员无人敢上前营救,连小何也没敢动,人人看着陶凡初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水塘边,而且岑沅本就是要下水继续拍摄的,这下真的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加上岑沅大少爷压根没呼救,这会儿正在水里跟陶凡初大眼瞪小眼。

“姜沐!”岑沅怒极气恨,“你趁着晟哥不在,专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你贱不贱!”

陶凡初听着他嗷嗷吼,脸无表情地冷哼道,“贱有什么所谓的,最重要的是老子爽到了!”

“再说要是比下三滥,我和你到底谁是下三滥,刚才你在水里踹我,让我差点淹死,我现在只给你一脚,算是便宜你了!怎么,你是想让你的晟哥来见证你的倒霉相?我现在就能成全你把他喊来,然后我当着他的面再踢一次。”

“放屁!你丫的别得寸进尺!别以为晟哥会一直保你!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岑沅咬牙切齿。

“我等着!”陶凡初恶狠狠地朝他呸了一下,并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招呼他。

第31章

下午的拍摄可谓艰难,两个冤种仇家在对持与战火中厮杀,恨不得当场咬死对方,几经艰辛后,终于全部过戏,导演心悸地捂住小心脏,要命,这两人要是再多待几秒,他那美丽的地中海绝对会彻底变成亮灿灿的大灯泡。

离开剧组时才下午四点多,陶凡初已经完场可以下班了,岑沅后面还有夜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陶凡初离开。

陶凡初回了公司。

今天在横店发生的事已经传遍公司了,不管是贺知洲掐陶凡初的脖子,自家总裁英雄救美;还是陶凡初溺水,自家总裁再次英雄救美,甚至最后小情儿教训白月光的惊人举动,全都被编成小故事广泛传颂。

短短大半天发生的事情,精彩得堪比电视剧数十集的狗血剧情,尤其是看到陶凡初脖子上的勒痕时,广大听众们只恨自己没在现场,不能亲眼见证一二。

但陶凡初直接忽略了公司同事们各种探究好奇八卦的目光,他今天一整天都累疯了,像回炉重造过那般,浑身无力,所以回到公司后,他匆匆洗漱间冲了个澡,然后到员工休息室睡觉去了。

虽然是明晃晃的划水偷懒,但实在顾不上那么多,现在他人累心累,只想睡觉,天崩地裂也没有睡觉重要。

等到他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他眯了眯迷糊的眼,隐约看到身旁坐着一个人,陶凡初以为是小何,看清后才发现是冯晟天。

“醒了?”冯晟天坐在小床边看着书,见他动了动,看了过来,对上一双黑幽幽的眸子。

“嗯。”陶凡初懒懒地发了一个鼻音,又懵神数分钟后,问出声,“几点了?”

冯晟天看了一眼手表,“快七点了。”

原来他睡了几个小时,陶凡初眨巴了一下眼睛,依旧窝在床上没动,甚至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小何呢?”

“我让他先走了。”冯晟天看着他,“你忘了,晚上我们约了一起吃饭。”

陶凡初没忘,他心里可期待这顿大餐了,但也没动,懒洋洋地打了个小哈欠,泪花盈满眼眶。

“那你下班了吗?”

“下了,在等你。”

陶凡初又‘哦’了一声,人还在傻懵着,脑子不在状态。

“还困?”冯晟天也没催。

陶凡初摇了摇头,脸颊的肉被枕头挤着,声音糊呼呼的,“不困了,就是不想动。”

冯晟天看着他这个懒洋洋的模样,看得心痒,脱了西装,也钻到他的床上。

陶凡初没推他,呆呆地任由他在自己身边躺下,抱住自己的腰。

冯晟天看着自家小情儿这副焉巴巴无神采的模样,心想看来真的是被吓傻,这会儿终于知道后怕,把他拥得更紧了。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冯晟天亲了一下他圆润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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