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今天也为我着迷 第24章

“祁哥,你、你还记得昨晚喝、喝醉了之后,回、回来的事吗?”

闻言,祁淮手上的动作一顿,说话时没看白应榆:“怎么,是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白应榆耸起来的肩膀缓缓松懈下来,眼珠转了转,摇了摇头,又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被祁淮打断了。

“去沙发上把睡衣脱了。”祁淮说着,起身将桌上的碗筷一并收拾走了。

白应榆心中一惊,看着厨房里祁淮忙碌的背影,也跟着起身,小声嘟囔了一句:“又干、干嘛呀。”

祁淮还是第一次听到白应榆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像是撒娇又带着点不情愿的埋怨。

“昨晚是谁哭着在我怀里喊疼,都忘了是吗?给你上药。”祁淮颠倒视听,愣是只字不提自己昨晚做的坏事。

白应榆昨晚睡得稀里糊涂,梦境现实都分不清楚,记得祁淮好像出现过在他的房间里,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梦。

眼下听到祁淮这么说,白应榆便确定下来,那并不是他的梦。

他脸色微讪,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也大概猜到祁淮应该是看见了他身上的伤,便也不再遮遮掩掩。

“我自、自己来就可以。”白应榆拒绝道。

说完白应榆忐忑看着祁淮,本以为祁淮又会用什么手段让他听话,却没想到祁淮听到后眼皮都没掀起来一下。

只是淡淡地开口道:“药在我的房间,去我房间上。”

“好。”白应榆点点头没多想,扭头往祁淮的房间走去,半路又转头,欲言又止,“祁哥,我、我们下次实地考、考察我……”

“我和你去。”祁淮打断他的话,开口道。

白应榆其实想说的是他和曲橙约好一起去了,就不用他来了。

可眼下祁淮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反正到时候祁淮都不会去的,现在也只是哄着骗他玩罢了,他已经不会再期待了。

白应榆感觉到从胸口蔓延出来的酸涩感延伸到四肢,很沉重。

“好呀。”白应榆露出笑脸,开口道。

他转身时,脸上的笑容就变得苦涩起来,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绪,一切都变得晦暗不明。

进到祁淮房间后,白应榆关上门,一眼看到祁淮放在床头的药,是他昨天在医院买回来的。

白应榆坐在祁淮屋子里的单人沙发上,撩开睡衣,腰上的淤青比昨天的颜色还重,倒是没有那么肿了。

手指上刚蘸了些药膏,正准备往后腰涂的时候,卧室的门便被推开了。

第35章 煮熟的小洋芋又软又甜

祁淮杵在门口,看了白应榆一眼,神色自然地走进来,打开了衣柜,像是在翻衣服。

白应榆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他手停在半空,犹豫片刻后继续往后腰涂药,却又忌惮着祁淮。

就在他扭着身子往自己背上涂药时,眼前蓦地暗了一块下来。

白应榆疼得脸上煞白,额角都渗出汗来,就在他抬头看时,手里的药膏便被拿走了。

“一会去图书馆,按你现在的速度,今晚都去不成。”祁淮说着坐在沙发另一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白应榆过去。

“图、图书馆?”

“设计稿的终稿不是还没定吗?上周你说要给我看贝聿铭的短片,也还没看。”祁淮耐心解释道。

白应榆盯着祁淮那双眼睛看了一会,有些心动。

自从两人上次在咖啡馆之后,白应榆约了祁淮几次,对方都拿各种理由来搪塞他。

结果到现在,他们只坐在一起讨论了两三次设计大赛的事。

祁淮把三维模型用电脑呈现出来后,也就没有再管过设计大赛的事。都是白应榆自己熬夜做设计,抠细节。

眼下听到祁淮又想要参与设计大赛,白应榆还有些惊喜,毕竟有人能有并肩作战也是他心中一直期许的事。

“真、真的?!”白应榆又确定了一遍。

“我不喜欢把话说两遍。”祁淮冷淡转过头,开口道。

即使这样,白应榆也明白了祁淮这次真的没骗他。

至于昨晚……以及之前的那些隔阂,白应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孤单了太久,他迫切地想要陪伴,就像是搁浅了太久的鱼,在温柔的海水面前,那些小的伤害渐渐变得可以忽略不计了。

白应榆总喜欢自我幻想,以后他和祁淮的关系好了之后,对方就会真的把他当朋友,会对他好的。

在他的世界里,他只要努力就会得到好的结果,就像考试一样。

“好,那麻、麻烦祁哥了,我们快、快一点。”白应榆说着蹭着祁淮身边,脑子里只剩下如何构思设计图了。

祁淮的手很长,他轻松地环住白应榆的肩膀,面不改色地将白应榆单手抱在怀里。

另一只手掀开了白应榆的衣摆,递到了白应榆的嘴边。

“自己咬着。”祁淮沉声道。

白应榆看着嘴边的睡衣,眼眸湿漉漉地望着祁淮,澄澈又单纯。

他没犹豫地张嘴咬住了,祁淮看着白应榆那双含了水雾一样的杏眼,喉结滚动两下,移开了视线。

手指上沾上药膏,涂抹在白应榆背上的时候,白应榆疼得呜咽,他绷紧肌肉,无意识地抓住了祁淮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祁淮的肉里。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祁淮置若罔闻,他眼里只剩下白应榆眼角的水雾,压抑的闷哼。

祁淮能感受到手下肌肤的颤抖,他可以轻一点,偏偏使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怀里的人无处可躲,只能仰头委屈看着他,嘴里的衣角掉了出来,白应榆商量道:“要不别、别上药了。”

“别躲。”祁淮心里那点作恶的意味也被白应榆眼角残留的泪冲淡了些。

他顺势将白应榆整个贴着自己抱在怀里,撩开衣服,这次没有再捉弄白应榆了。

这么亲密的姿势,白应榆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疼得实在没心思考虑别的,便也认命地抱住了祁淮的脖子,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呼吸粗重。

“祁哥,轻、轻点……”白应榆的声音几乎贴在祁淮耳边。

祁淮看他咬唇忍耐,心里无端生出几分悔恨。要是他昨天和白应榆一起去,小结巴也就不会受伤了。

白应榆背上有一道很长的划伤留下的伤痕,伤口不深,只是看着狰狞,祁淮的药刚涂上去,怀里的人就掉起眼泪来了。

祁淮嗅到白应榆身上带着的橘子味的洗衣液的味道,被浓重的药味减淡就几分。

明明平日里挨了欺负都一句不吭,怎么在自己面前这么爱哭。

“又哭?”祁淮道。

“我已、已经好好忍着了,别、别凶……”白应榆有些畏怯道。

看着如此忌惮自己的白应榆,祁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一改语气,算得上是哄着他:“怎么这么软,还真是煮熟的小洋芋了?”

“你怎么知……”白应榆刚说到一半就想起自己的昵称,羞赧地抬不起头,甚至呼吸声都轻了。

一会一定要把微信昵称改了才行,白应榆心想。

背上最疼的地方已经被涂好了药,其他位置没有破皮,祁淮手上动作又温柔了不少,白应榆自然少遭了罪。

被祁淮抱在怀里,白应榆感觉到祁淮擦药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最后药都涂了两遍了,祁淮还没有撒开他。

“祁哥,再、再不去图书馆,占、占不到座位了。”白应榆有点急了。

“不会。”祁淮随口敷衍,将白应榆的睡衣落回原处,抬手捏了捏他腰上的肉,动作自然。

祁淮都这么说了,白应榆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他眉心拧在一起,心里惦记的事只有图书馆二楼还有哪里能有座位。

“伤在哪摔的?”祁淮像是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口问道。

白应榆游荡的思绪猛地被扯回,他心里一悚,又想起刘明杨来,更结巴了:“在、在工厂门口,石、石头多,所以才摔、摔了。”

白应榆撒谎的时候毫无底气,眼神也飘忽不定,转移了话题:“我们该、该去图书馆了吧。”

祁淮眼眸忽地一沉,像寒潭般,目光闪动时,流露出晦暗不明的情绪,他半晌才徐徐开口:“这周六还去那儿。”

话音刚落,祁淮清晰地感觉到白应榆身体的僵硬。

前一分钟还倒在他怀里扭着身子叫祁哥,此刻像是溺死般,没了动静。

“不想去?”祁淮安抚着拍了拍白应榆的背,开口道。

怀里的人终于有了点动静,€€€€€€€€间尽是衣料摩擦的声音:“祁哥,那、那里环境不好,我找、找了其他的地方。”

眼下,祁淮更加确定,白应榆伤势的来由了。

“有我在。”祁淮搓了搓指尖,语气坚决,“就去那儿。”

第36章 能不能别再丢下我

看到祁淮这么坚持,白应榆也不好拒绝,心里却已经开始为这周末可能会再遇见刘明杨而觉得忐忑。

就连去图书馆的时候,白应榆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次倒是祁淮在认真地看着白应榆改好的设计图,他坐在电脑前,手里的鼠标滑动着,眉头紧皱。

电脑上的光照亮祁淮的眼睑,一改平常漫不经心的痞气,而是严肃地盯着电脑屏幕。

“白应榆,这是什么?”祁淮撑着额头,碎发落在耳畔,开口道。

白应榆坐在祁淮对面,闻言才从思绪里脱离。

起身时还差点绊倒了椅子,他拘谨地像是交论文给导师的学生,坐在祁淮身边后,跟着对方的手指看向电脑上的设计图。

“你把之前的建筑上的玻璃顶改了?”祁淮问。桃,独,家

白应榆愣了一瞬,而后点了点头,凑得离电脑近了一些,祁淮稍向后靠,腾出地方方便他看。

祁淮的视线落在白应榆白皙的后颈上,那里还有淤青和血痕,祁淮看着心烦,干脆抬手盖在了上面。

被抓住命运的后脖颈的白应榆以为祁淮是在生气自己擅自改了设计图,低声解释。

“黎市的天、天际线很高,又有着悠、悠久的历史,我、我想这样一个在市中心的新建筑,最好再、再简洁一点,更庄重一、一点,你觉得呢哥、哥。”

白应榆被后脖子上祁淮的手吓到了,说话语无伦次,称呼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似的。

祁淮放在他后颈的手一顿,轻轻摩挲起来,拇指划过他后脑勺的一点碎发,手又绕到脖子前面,摸了摸白应榆不太明显的喉结。

坐在祁淮身边的白应榆完全不敢动弹,以为祁淮是要掐他脖子,也或许是被刘明杨吓到了,有些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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