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今天也为我着迷 第25章

“没有说不可以,好好说话,叫什么哥哥。”祁淮口嫌体正直。

白应榆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只是单纯的结巴,最后想想自己的口条,还是算了。

“祁哥,我、我刚才找了一家还、还不错的地方,我们这周去、去那里考察吧。”白应榆掏出手机,递到了祁淮面前。

祁淮看了一眼手机,转而看向白应榆的侧脸,那人一脸的期待与不安,祁淮心中的愧疚感又重了一些。

要是那天他早点去……白应榆是不是不会出事,也不会这么害怕。

“不想挨揍就别拿这件事来烦我。”祁淮故作不耐烦地威胁道。

白应榆却当了真,当场愣住了,脊背都有些僵硬,脸色白了几分,下一秒拿起桌上的水杯,“不去就不去……那、那我去接、接杯水。”

说着白应榆便站起来,头也没回的就跑了。祁淮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白应榆的背影,眉梢挑起,带了几分笑意。

这周的时间对于白应榆来说过得十分难熬,他恐惧着周末的到来,中途有几次都想打电话给祁廷韫,却都没有。

一方面只是不想再麻烦祁廷韫,另一方面刘明杨打了他一顿,当时也只有林原在,就算把刘明杨再一次抓起来了,也关不了多久。

这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白应榆决定从这周开始去锻炼,以前祁淮逼着他跑步他不情不愿,这几天晚上祁淮下课去操场打球,白应榆就跟着去跑步锻炼。

再发生危险的时候,起码有逃跑的能力。

至于反击……他决定可以趁着假期时间长,找一个格斗馆,好好学习一下,不能一直挨打。

周六早上出发前,白应榆在自己卧室门上贴了一张肌肉男的海报,他踮着脚认真地用手抚平海报上的褶皱,神色庄重虔诚,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蠢死了。”祁淮在玄关抱着头盔,看着白应榆那认真的小模样,没忍住吐槽,“你这辈子都练不成这样,跟块小洋芋一样,赶紧给我过来穿鞋。”

白应榆脸色一下子都沉了下来,嘟囔道:“才、才不一定。”

祁淮嗤笑一声,白应榆走过来穿鞋的时候,转身打开了门,先一步出去了。

这几天白应榆的一举一动,祁淮都看在眼里,就算白应榆不说,祁淮也知道他那么懒得运动的一个人,为什么开始逼着自己运动。

祁淮是骑着摩托,带着白应榆去的,路上风声呼啸,祁淮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带着温度灼伤他,

恍然间,想起了白应榆给他的那封情书。

到了地方后,白应榆明显有些拘谨,他下了车站在工厂门口,踌躇不前,眉心里尽然着愁容。

祁淮下来的时候,白应榆才快走过来,靠得他近了一些。

“今天允许你牵。”祁淮拿出一副倨傲的态度,伸出手开口道。

白应榆看着祁淮的手掌一脸茫然,以为是祁淮想要牵手怕他摔了,刚想要拒绝的时候,手就被握住了。

“怕什么,让你牵就牵。”祁淮语气有些臭,握住了白应榆的手掌,两人并肩走着。

“好……”白应榆心里蓦地一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心里生出些异样的情感后,那份对刘明杨的恐惧减轻了不少。

从正门走进去,第一个就是昨天遇到刘明阳的展览室,和上周不同的是,今天的人还比上次多了一些。

白应榆起初还在担心遇到刘明杨来找茬怎么办,想到这里,他握住祁淮的手更紧了几分,无意识地往祁淮身上靠。

“有你需要的建筑材料吗?”祁淮看到白应榆瑟缩的肩膀,声音低沉温柔起来。

白应榆摇了摇头,“再、再看看吧,前面应、应该还有别的。”

周围的人偶尔对两人投来奇怪的视线,祁淮一一睨了回去,以至于白应榆愣是不觉得他和祁淮这样牵手有什么不对。

两人往里面走了走,人也少了些,就在白应榆已经忘却了刘明杨,准备上前看看展柜里的瓷片,他忽的看到左前方的仓库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一道让人头皮发麻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脊背上。

白应榆不寒而栗,他往前看去,和刘明杨对上视线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地低下了头,用力捏住了祁淮的手。

在白应榆刚才抬头看的时候,祁淮就已经发现了刘明杨,只能说那个人的目光太过充满敌意,祁淮装作不经意看了过去,记住了刘明阳的长相。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自己看看。”祁淮说着要放开白应榆的手。

可当他刚一松手,白应榆两只手却都缠住了他的手腕,仰头看他时眼里带着几分惊魂未定。

祁淮眉心拧起,这短短几秒,白应榆怎么就吓得脸色这么难看。

“祁哥,能不能别再丢、丢下我了。”白应榆吓得声音都在发抖,对于他来说,祁淮就是他的希望。

祁淮瞳孔一缩,垂眸看着白应榆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心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保护欲。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海星~谢谢别星的鱼粮~

第37章 不需要逻辑的暴力

“去停车的地方等我,帮我买瓶水。”祁淮说着,把口袋里的钱包掏了出来递给了白应榆,“想吃什么就买。”

白应榆接过祁淮手里的钱包,委屈巴巴盯着祁淮看,似乎仍是不太愿意被单独留下,欲言又止却什么都没有说。

手垂下的时候,白应榆鼓起勇气对祁淮说:“我、我也和你一起去……”

“去外面等着,别跟着我。”祁淮没好气道。他此刻想要把白应榆赶走,一个人解决那个男人。

闻言,白应榆握着钱包不吭声了。

即使他什么都不说,祁淮却清楚感觉到他的不安,祁淮的心被白应榆这一点情绪扰乱。

但至少白应榆不拦着他了,祁淮往前走了两步,余光里白应榆孤立无援地站在原地,那双湿漉漉的眼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自己。

耳边是白应榆刚才扯着他的袖口说的话€€€€能不能不要再丢下他一个人。

祁淮站住了脚,在无数个瞬间,他感觉自己曾不断向深渊下坠的身体,被春日的绿芽托住了,四月的风扑面而来,点亮他心底的芳草地。

祁淮又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时白应榆正捏着他的钱包,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头小羊局促不安地站在栅栏外,祁淮有那么一瞬间想让它走进自己的那片草野。

白应榆低着头,正不知道该去哪里躲着刘明杨才安全的时候,手腕蓦地被握住了。

惊慌的他,下意识以为是刘明杨,要挣脱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算了,跟我走吧。”祁淮有些无奈道。

白应榆闻言,下意识勾起了嘴角,他眉梢弯了弯,跟小月牙儿似的。

“好,我、我们一会一起去、去买喝的,我请、请祁哥。”

祁淮轻嗤一声,道:“用得着你买。”

两人一前一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祁淮在白应榆进到隔间后便又出来了。

他倚靠在卫生间和走廊转角的墙上,打火机点燃嘴角的烟,亮起的火光映衬在祁淮的眼底。

那抹柔光在刘明杨出现之后消失殆尽,变成了被火焰炙烤的利刃般锋利。

刘明杨偷偷摸摸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左顾右盼后将洗手间的’正在维修‘的牌子立在了门口。

祁淮心头一跳,在刘明杨转身要进去的时候,他大步走了过去,毫不手软地抓住了刘明杨后脑勺上的头发。

“啊!唔……”刘明杨还没来得及惨叫,祁淮就将人直接抓着头发拖着拽到了拐角,猛地一掼,刘明杨被祁淮摔在了墙上。

后脑勺撞在墙上,发出了沉闷的“砰”声。

刘明杨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祁淮抽了一口烟,神色漠然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面若冰霜。

“嘶,疼死我了。”刘明杨不服气地抬起头,刚想要撑着身子站起来,肩膀上就被压住了。

是祁淮的靴子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祁淮不留一点力气,像是对待牲口般将刘明杨踩回了地面。

“你和白应榆什么关系?”祁淮打量着刘明杨。

这人脸上胡茬几天没有修理了,岁数看着也有四十多岁,祁淮首先排除了这是白应榆前男友的可能。

今天如果教训的是那小结巴的前男友,祁淮都想好了回去打白应榆一顿屁股,来惩罚那小傻子骗人。

不过现在看来,不太像。

刘明杨慌了片刻,听到白应榆的名字后露出猥琐的笑,“你就是他背后的金主啊,怪不得,我说他怎么敢从我身边离开,这是榜上大款了。”

祁淮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他咬了咬后槽牙,抬脚狠狠地踹在了刘明杨的腰上。

“啊啊!”

一时间,走廊里只剩下刘明杨的惨叫声,他瞬间白了脸,甚至来不及求饶,就被祁淮提着衣领拽起来了。

祁淮眉头拧着,单手压着刘明杨,另一只手拿着烟头,按灭在了刘明杨半张的嘴上。

他向来狠戾,只是中学之后收了手,叛逆的时期过了,却还保持着野兽的本性,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露出本来的真面目。

“再多喊一声,就把你肋骨敲断一根。”祁淮压着火,刘明杨刚才的话或多或少还是影响到了他,“我再问一次,你是他什么人?”

烟头碾在刘明杨的舌尖上的时候,被压在墙上的刘明杨就已经不敢挑衅祁淮了,祁淮眼底的狠绝让人不寒而栗。

刘明杨眼珠一转,立马改了口气。

“我、我是他舅舅,别打我,我之前还照顾过他好几年,为了供他读书房子都卖了呀。”

“舅舅?”祁淮明显对这个答案也是不信的,想起白应榆身上的伤,他很难相信白应榆会被自己的舅舅打成那样。

祁淮捏着刘明杨的后颈的手更重了一些,或许是因为他和白应榆有过相似的经历,更能够感同身受。

从祁淮的妈妈去世后,祁淮的童年生活就彻底变了。

原本慈爱的父亲常常因为一点小事棍棒相加,高中叛逆甚至有段时间天天挨打,每天都是疼醒去上学的。

“他做错什么了?”祁淮语气听不出喜怒,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

“这个……我……”

刘明杨哽住了,他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出口,祁淮低头轻笑一声,猛地拽过刘明杨的头,一拳砸了上去。

刘明杨被掀翻在地,甚至没有时机反击,祁淮完全是压倒性的气势,他握拳的骨节泛白,渐渐染上猩红,脸上却始终是淡漠的表情。

他把握了分寸,只是把他看到了在白应榆身上的伤全都双倍还给了刘明杨。

“别打、别打,放过我……啊!”刘明杨缩在角落里,捂住脑袋声音都在颤抖。

祁淮蹲在刘明杨面前,抓过对方的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八分钟了。

他不疾不徐地掏出烟,叼在嘴边点燃了,烟雾顷刻在狭小的空间缭绕。

祁淮看了一眼面前的刘明杨,那人嘴角和鼻子都淌着血,尤其是腰上,淤青一片,就是白应榆受伤的位置。

“你们这种人都一样,只是想找个发泄的地方,你们的暴力,根本不需要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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