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太子之后 第97章

宁修云伸手往简寻身€€后指了指,说:“床榻前的桌子上€€多了一个木匣,你把€€东西放到那里了吧?”

东西是简寻自€€己放的,他不用回头€€确认就知道宁修云确实不是瞎猜的。

简寻有些愣神,“那是我今早才€€放好的……”

“你身€€边多了什么东西,我会不知道?你掉一个头€€发我都会发现。”宁修云单手勾起简寻的下巴,揶揄道。

“所以简寻,你最好别有什么其€€他想法,你身€€上€€哪怕沾了一点胭脂味都会被我发现,到时候我就……”宁修云说着,眼神逐渐危险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简寻,好像在思考如何惩罚这个还没有采取过行动的“负心汉”。

简寻心说,我怎么舍得。

这世上€€难道还会有人比面前这位更吸引他吗?

但简寻还是很配合地挑了挑眉,略有些挑衅地问:“如何?杀了我泄愤?”

宁修云伸手拍了拍简寻的脸颊,力道很轻,仿佛在给简寻挠痒痒。

这本是个有些轻浮的动作,但偏偏这个人做起来€€就有种莫名的引诱意味,他不怀好意地说:“把€€你绑起来€€,让你夜夜看€€我与别人欢好。你怕不怕?”

简寻的眸色骤然一暗,他藏起因为这句戏言而被陡然勾起的暴戾情€€绪。

他捏住宁修云伸过来€€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下,低喃道:“怕。殿下饶命。”

“哦?”宁修云歪了歪头€€,笑意盈盈地问:“你会怎么样?”

“会难过到死。”简寻轻声感叹道。

第80章

简寻在明晃晃地对他示弱。

宁修云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他却无法抑制心中的暖意和不断上涌的餍足感。

他这些天无数次在简寻这里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欢愉。

不夹杂任何情/色的意味,仅仅是和这€€个人€€共处一室,就足够让他心中平静,觉得时间如果就此€€静止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在这€€里,在简寻面前,他就只是宁修云而已。

简寻唇上的热意仿佛都顺着那一吻传递到他身上。

宁修云的体温太低,在这€€种时候的触感也更敏锐,肢体接触时他总会有觉得自己马上就会被简寻融化。

太犯规了。

宁修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将手收回来€€,催促道€€:“用饭吧。”

再€€这€€么等下去饭都要凉了,对身体不好€€。

幸亏沈七很会审时度势,送完饭食就退避了,否则这€€会儿肯定€€要对他发出死€€亡凝视,就好€€像他少吃一粒米沈七都会痛心至死€€一样。

今日的菜色依旧很丰富,量大管饱,一看就是沈三的手笔。

沈统领把宁修云不想做的杂活都担下来€€,人€€很少出现在简寻修养的营帐里,营帐里却到处都是沈统领的传说。

宁修云一直怀疑沈三和简寻有过什么背着他的暗中交易,否则简寻为什么会在每次他准备停筷的时候用不赞同的视线注视他。

宁修云今日吃了一整碗米饭,小€€半碗清炒时蔬,一碗鱼汤。

见简寻没有提出异议,从前一向€€我行我素的太子殿下暗自松了口气。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简寻有些可€€恶,明知€€道€€他已经克制不住没办法对简寻的请求说一个“不”字,对方€€还€€开始“仗势欺人€€”。

简寻的确一直在观察宁修云的饭量。

宁修云原本€€就属于纤瘦的体型,简寻出去征战一次回来€€,对方€€又清减了一圈,用肉眼就能看出来€€,更别提简寻最近每日将人€€抱在怀里,和初遇时一对比,这€€种差别就更强烈了。

宁修云最近已经有改善,但还€€是远远低于一个成年男子的饭量,人€€看着也没长多少肉。

简寻不明白,太子殿下一点都不挑食,为什么吃个饭好€€似上刑一样。

他有些食不知€€味,但还€€是把托盘里剩下的饭食全部解决掉,完全不会有一点浪费,甚至吃了这€€些他也只有八分饱而已。

宁修云叫来€€沈七把餐具撤走,拉着简寻在营帐里遛弯消食。

宁修云是想好€€好€€调养身体,但也没打算一口吃成个胖子,他从前每日用的饭食只能维持身体机能,现在他要尝试让自己健康起来€€。

久病成医,宁修云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幸亏这€€处营帐宽敞得不像话,比宁楚卿的主营帐都还€€要大了两三倍,否则宁修云光是在营帐里转圈就能转晕。

宁修云边走边说:“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傅景自请去西南当差,正巧宁楚卿手下缺人€€,我就同意了。”

简寻对此€€并不意外,他说:“傅景和傅大人€€一样,都有为民之心,只是傅家从前的经历让他不想再€€€€浑水。”

“或许是殿下给了他重新入仕的勇气。”简寻转头看向€€宁修云,并不吝啬自己的赞许。

一个听劝又有主见,手段凌厉又有慈悲之心的君主,对士人€€们来€€说的确很有吸引力€€。

宁修云无疑是个中翘楚。

傅景从前囿于江城那种地方€€,的确是大启官场的损失,简寻一直是如此€€认为,对方€€能了却心结,投身到自己喜欢的事业中去,简寻还€€是很欣慰的。

傅景是简寻唯一的挚友,西南刚刚平定€€,想也知€€道€€那边的局势还€€很混乱,西南内部不同民族的人€€民能在土司的掌控下生活在一起,却未必会屈服于大启人€€。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简寻难免有些担忧,“能去西南做一番事业是好€€,但西南内部恐怕还€€有不少麻烦等着他。”

宁修云安慰道€€:“宁楚卿也知€€道€€这€€一点,前去上任的文官都会有一队南疆军随行保护,傅景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做事应该知€€道€€轻重……”

他话音慢慢停了,和简寻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些许凝重的情绪。

回想傅景从前的经历,对方€€在剿匪时因为善心而落入圈套的场景如今仍历历在目。

或许,大概,傅景还€€是需要有人€€在他耳边耳提面命一番才行。

宁修云一扶额,“他明日就会出发,去送行时还€€是提醒他小€€心谨慎些吧。”

简寻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宁修云便让简寻在床榻边坐下。

“衣服脱了。”宁修云支使道€€。

简寻从善如流地把里衣脱下,露出身上仅剩的纱布,纱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厚重,他身上一直萦绕的药味也所€€剩无几。

宁修云动作缓慢地把纱布拆下,探身去看简寻脊背上的伤口。

其他各处的皮肉伤都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有脊背这€€里,因为伤得太重,恢复得比其他地方€€慢些。

但对比普通人€€的恢复速度,简寻已经很超乎寻常了。

此€€时那一道€€横贯左边肩胛到右边肋骨的刀伤彻底结痂,部分痂皮自然脱落,露出了少许新生的粉嫩皮。

简寻背上陈年的伤疤实在不算少,原本€€精壮的脊背上就很斑驳,添上这€€道€€刀伤更是显得十分凄惨。

宁修云没忍住伸手轻轻抚摸,带着无声€€的怜惜。

简寻一个屏息,道€€:“……痒。”

伤口在长肉,并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简寻最近总能感觉到痒意,偏偏这€€是个身体自愈的过程,没办法用外力€€干涉。

简寻忍得难受。

宁修云确认无碍之后,大发慈悲地收回了手,狐疑地坐直身子,一脸严肃地看

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说实话吧,你其实不是我的萧郎,是深山里的精怪变的。”

简寻的恢复速度是宁修云生平仅见,太过离谱,让他忍不住想打趣。

宁修云双手抬起,虚虚掐住简寻的脖子,一勾唇,状似凶狠地问:“说说,你把我的萧郎藏哪里去了?”

嘴上质问,但眼里却明晃晃的满是狡黠之意。

简寻沉吟一声€€,好€€似在思考这€€个问题,随即他拉过宁修云的一只手,引导着从他颈间慢慢下滑,抚摸过喉结、胸膛,最后落在腹腔处。

“唔。可€€能在这€€里。”简寻沉思片刻,笑道€€:“精怪是不是都会吃人€€?”

“被吃掉了是吧?”宁修云一挑眉,掐住一小€€块皮肉,手下轻轻一拧。

这€€个动作做得有些艰难,简寻的肌肉太紧实,能掐起这€€一小€€块都很不错了。

“那别怪我不客气。”

简寻觉得腰间被掐住的地方€€也跟着泛痒,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他问:“怎么不客气?”

“当然是把你也吃掉。”宁修云说着一抬腿,跨坐在简寻身上,“怕了吗?还€€不把我的萧郎还€€来€€。”

简寻下意识握住宁修云的腰,放止他滑落下去,他注视着这€€双如坠星子的眼眸,应道€€:“好€€。”

两人€€对视着,空气的温度都在攀升,简寻微微向€€前倾身,正要吻上宁修云的唇,却听营帐外传来€€了沈七的声€€音:“殿下,章太医前来€€给简公子复诊。”

宁修云立刻按住了简寻的肩。

简寻眸色沉沉地注视着他,掐着他的腰的手缓慢下意识收紧,暗示自己不想停下。

宁修云只管撩拨不管灭火,在这€€种时候格外冷酷无情,“不行,你的身体要紧。”

简寻还€€想挣扎,但宁修云态度坚决,他只能手一松,把真正的妖精从自己身前放走。

宁修云一起身,简寻身下的异样格外显眼。

简寻用略显幽怨的眼神看向€€宁修云,宁修云暗自窃笑一声€€,让简寻侧躺到榻上,展开被子给他盖上。

宁修云坐在床榻边,直到简寻身上的热意降下来€€,他才开口向€€营帐外唤道€€:“进来€€吧。”

章太医提着药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捋了一把胡须,神色不善地瞥了床榻边的两人€€一眼。

见营帐里的情形还€€算正常,章太医神情稍缓,在门口被迫站了这€€么一会儿,他还€€以为帐内发生了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情呢。

章太医走到榻边,让简寻伸手给他号脉,“近日睡眠如何?伤口可€€还€€痛痒?是否心浮气躁?”

章太医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宁修云一一替简寻回答,却发现章太医表情越来€€越怪异,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可€€是有什么不妥?”宁修云心中一紧。

章太医欲言又止,他收回手,把号脉的小€€垫枕收好€€,苦口婆心:“简公子没有大碍,很快就会痊愈,但是……”

章太医权衡了一下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医者的本€€分驱使他冒险开口:“殿下您在简公子昏迷时衣不解带地照顾,时常夜不安枕,您身子本€€就不好€€,这€€般劳累过度,还€€需要时间调养。”

“简公子看着气色好€€,实际伤重、身体亏空,也是需要休养的时候,二位虽然久别重逢,但也需要节制啊。”

章太医的话说完,营帐里瞬息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宁修云有些脸热,尴尬地咳了一声€€,“孤知€€道€€了。劳烦太医开个滋补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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