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叫我老公 第19章

秦谨之将身上的衬衫脱掉,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眼底都冒着带有欲€€望的红,他将礼义廉耻都忘得干净,装作没有听懂样子说道:“什么?再来一次?”

温霁:“……”

温霁第二天罕见睡到上午十一点才醒,醒来时浑身酸痛,胳膊跟被人拆下再重新安装一样,两条腿走路都跟筛糠似的发软打架。

他生无可恋地躺在柔软的床铺里,眼神都变的麻木。待秦谨之进来时,温霁更是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可爱地将脑袋裹成一大团,独自进入自闭状态。

秦谨之温柔地将被子从他脑门上慢慢剥下,露出一张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呆毛,温霁眼睛依旧红着,长曲的睫毛挺翘地遮住眸中的情绪,嘴唇闭着一副不吭说话的样子。

秦谨之失笑:“刚熬了甜粥,吃吗?”

温霁气到不行,他很少被弄成昨天那个样子,他觉得身上都脏死了,即便秦谨之最后跟他洗了澡,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肌肤上残留着那种失控的东西。

自己可是温家的小少爷,向来就是娇生惯养的,身上怎么能流出来那种东西?

温霁一想气得张牙舞爪,咬牙切齿,顿时往秦谨之身上一扑,表情凶狠如同刚出生的小兽张着乳白的牙齿,“狗东西。”他狠狠地在秦谨之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牙印。

秦谨之将人抱着往外面走去,温霁两只腿想努力挂在他身上,却发现怎么挂都挂不住,最后自我放弃地任由两条腿直挺挺地坠下来。

温霁心里仍有怨气,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蠢到会觉得他不行?

他仿佛一个吊线玩偶一般被秦谨之放到椅子上,长桌上无一例外都是清淡是食物,粥,蔬菜,水果切块,鲜榨果汁。

秦谨之叉了一块蓝莓递进他嘴边,温霁烦躁的将脸撇过去,嘴唇抿得紧紧的,说话的语调跟制冷机一般:“我不吃。”发冷的神态显明了不配合,看都不看他一眼,小少爷脾气又臭又硬。

摆明着等人来哄呢。

秦谨之倒也没生气,反而好声好气说着话,手一动不动依旧放在温霁唇边,凑近他耳边轻声哄道:“给个面子。”声线低得极其富有磁性让人耳廓发痒。

温霁秀气的鼻腔溢出一声冷哼,见到秦谨之略有些低声下气的模样,总算有些满意了,刚准备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张开嘴咬上一口,耳畔传来秦谨之带笑的嗓音说:“毕竟昨天你也舒服到了。”

“不是吗?”

第29章

秦谨之没继续逗弄他,拿起温霁惯用的精致汤匙挑起一小勺白粥喂到他唇边,反而说起另一件事:“南大这周要举办周年庆活动,徐老师早上刚跟我打过电话邀请我出席,我答应了,你那边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温霁咕哝咽下一口,含糊不清:“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看消息,估计会有吧。”

他吃到一半让秦谨之将他的笔记本搬出来,登录邮箱后果不其然收到学校发来的邮件,他用小腿轻微踹了一下秦谨之,还没来得及撤回来就被秦谨之攥住,“还没长记性?”

温霁拢在细软头发里的耳朵瞬间绯红,神态窘恼,不知道是生气多一点还是羞赧多一点,他狠狠咬碎嘴里刚塞进来的苹果块,“谁跟你说这个呀,我只是想问,你觉得我要不要去?”

秦谨之干脆将他的小腿搁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法舒缓地替他按摩着小腿肚上的肌肉,听到温霁问他后,按压的指尖没停,“你想去的话,就去。”

温霁鼻尖发出一声冷嘲,他就不该指望秦谨之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没长进。

死没长进。

温霁气得齿根都发疼,仿佛下一秒当场就要炸毛,他嘴巴撅得很高耷拉着的表情写满了四个字:心情不佳。

他恨恨地想将自己的小腿从秦谨之怀里抽出来,见抽不动干脆伸出另一脚去踹,脚尖发劲故意朝秦谨之膝盖骨踢过去。

脚尖带风被秦谨之给拽住,他放下那只揉了几分钟的脚,换成手里这只。

眼神专注地凝视着掌里的脚背,指尖轻轻捏着温霁柔软没什么肌肉的腿肚,不紧不慢淡声说:“当然,我更想你跟我一起去。”

说话故意大喘气似的。

温霁一秒被顺好毛,就干脆把脚放在秦谨之怀里让他按摩,自己拿起小勺子挖着粥吃。

只是他口味较重,没加盐的清粥吃起来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没劲。

他硬生生逼着自己咽了几口后就再也吃不进去了,一想到都是秦谨之惹的祸,心里将他臭骂了上百遍后对着秦谨之命令道:“你下次不能再像昨天一样。”

秦谨之抬起灰暗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有迅疾的笑容从他脸上一晃而过。

温霁呼吸一顿,脚背没注意惯性地踢他一脚,因为没怎么用力所以被秦谨之挡住,他不轻不重以最舒服的力道按摩着,“你再这样,现在我可就说不准了。”

温霁脸迅速涨红,手里的汤匙一个没拿稳就掉在地上,他气急败坏:“你敢€€€€”

秦谨之见他吃饭都跟小孩一样需要哄似的,不禁失笑:“不敢。”

他起身捡起掉落在地的汤匙,拿去水池洗了洗重新放进温霁手里,“乖乖吃吧,小少爷。”

南大校庆是在周三上午九点一刻举行,温霁七点就开始搭配自己穿什么了,一开始是觉得自己穿西装太正式了,后来换上一件卡其色大衣,最后想了想又换回黑色平驳领西装,他喊了一下正在用电脑回邮件的秦谨之,“你帮我去衣帽间底下的小盒子里挑一件胸针,是蓝色有花瓣的那个,你以前看我戴过。”

秦谨之手指在键盘下快速打下最后一行字发了出去,放下手里的电脑,盯着温霁在镜子面前跟个孔雀似的左右总觉得自己穿戴不够满意,忍俊不禁说了声好。

他打开衣帽间开始找里面的小盒子,柜里的东西琳琅满目,收拾得很整齐,几个小盒子挨个堆放着。秦谨之一时不知道温霁装胸针的盒子是哪一个,干脆打算将所有的盒子一个一个打开。

他冷凝的视线落到一个漂亮的小木盒上,盒面还阴刻着蔷薇科的花纹,上面还搭着一个密码锁,不过无关紧要,因为锁是开着的。

秦谨之没想很多,只是想找出装胸针的盒子,他手一翻盒子应声打开,却意外地发现里面藏着的不是胸针,而是一沓又一沓被收纳得格外整齐的纸条。

字迹熟悉,笔锋凌厉。

秦谨之漆黑的瞳仁微不可察地抖动,冷淡的面容宛若一张精心制作的面具,透不清任何情绪,此时却罕见地能从他偏冷的神态里察觉出一丝脆弱,好似做工精美的青釉瓷器在焰火的过度烧灼下撕开一丝细小的裂痕。

温霁见秦谨之大半天都还没来,出去一探瞥见秦谨之手里捧着他偷偷藏着的木盒发愣,指尖正捏着一张便利贴看得专心致志。

温霁上次拿出来就忘记收拾了,这次被秦谨之发现了莫名觉得有些羞赧,就好像自己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怪癖被人公开一般。

温霁几乎快要跳起来赶紧跑了过去,脸色通红地将秦谨之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他动作罕见地过于笨拙,差点被绊住摔倒在地上,幸亏及时被秦谨之给拉住。

温霁手里揣着盒子,神态羞耻到涨红,恨不得把脑袋一头扎在秦谨之胸前,他瞅了眼秦谨之手里的便利贴,声音闷闷的:“东西给我。”

秦谨之大略地扫过纸张上暧昧的字眼,情绪很淡的问道:“这很重要?”

温霁不吭声,脑子也乱乱的,这要怎么回答呢?回答重要总觉得自己就跟高中时期偷藏喜欢男生的笔盖一样变态,回答不重要吧,不重要谁会把这些写着字的纸条干净地收进盒子里,这不是摆明着骗人吗?

秦谨之见他一脸纠结,可手臂却将盒子勒得紧紧的,亲密又珍惜,莫名让秦谨之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没再问多余的问题,伸出手轻飘飘地将那张纸放进温霁怀里的盒子里,意味不明说道:“下次可得收拾好了。”

温霁点点头,脸上的尴尬消散了小半,就听见秦谨之说:“胸针装在哪里?”

温霁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明明之前也帮他拿过,怎么这次连东西放哪儿都不知道,不过温霁也没太过在意,手指往最右边的角落一指:“最右上方那个柜子里。”

秦谨之沉默地从里面拿出一个温霁想要的胸针,放在他手心,“你继续挑,我还有邮件要处理。”他说完就回到先前的位置又继续在电脑上打字。

温霁拿着胸针看着秦谨之的背影发愣,他下意识挠了挠脸颊,怎么总觉得他有点不高兴呢。

两人开车到南大不过半个小时的距离,秦谨之刚把车停在行政楼门前时,他导师打来电话问到了没,秦谨之将副驾驶门打开刚准备说到了,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穿灰色大衣内搭艳丽长裙的中年女人朝他招手。

女人面容偏南方的温婉,五官柔和,可眉目之间带着一股少有的锐气,她弯唇走了过来:“谨之。”

秦谨之颔首:“老师好。”

温霁也从副驾驶里溜了出来,笑得面若春晓,“徐老师好呀。”

徐老师怔上一秒,惊讶之色格外明显,忍不住笑出声:“你们两个怎么还搭一块来?”

她引着两人往大厅内走,嘴上说起以前的事,秦谨之对导师向来尊重,时不时点头颔首表示倾听,偶尔问起律所的事情秦谨之也对答如流。

“你现在不忙的话,有没有想过来学校当兼职讲师?”

温霁在一旁听着发笑插了句玩笑话:“老师,别到时候学生光顾着看脸了。”也算是替秦谨之委婉地拒绝了。

徐老师将两人带到嘉宾席,“这边就你来得最早,跟你同班的其他几个还没来呢。”

她嘴上说着,可眼睛一瞥就注意到有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从通道口进来,忍不住掩唇笑了一下,“刚说着他呢,就来了。”

陆时淮远远朝秦谨之点头示意,秦谨之颔首表示回应,徐老师朝陆时淮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去跟他说说话,你们先聊着。”

温霁见徐老师走后,朝秦谨之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徐老师还记得我呢。”

秦谨之看着他倏地笑了,“没办法,你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秦谨之此话一出,温霁不由自主想起一些事,徐老师除了教法理学之外的法学课程,当时还带了一门公开课,恰巧是法学系和金融系的学生上课。

温霁现在已经忘记当时讲的课程是什么内容,只是记忆犹新脑内还回荡起一个问题,徐老师当时问:“如果你能实现一个愿望,你的仇人会得到双倍,你会选择什么?”

温霁当时被喊起来回答问题,眼珠子死死盯在秦谨之身上目不转睛,当时他正因为秦谨之在辩论赛后触他雷区而闹脾气,所以那时他恶狠狠地凶了秦谨之一眼,“我希望我被吓个半死。”

说完他裂开嘴朝着秦谨之笑:“这样我的仇人就€€€€”最后几个字他没有在课堂上说出来。

徐老师见温霁牢牢望着秦谨之看,面露趣色干脆将秦谨之也点起来。

秦谨之面色冷淡,眼神丝毫不虚地觑了面露得意的温霁一眼,冷声说:“我会选择获得一个伴侣。”

温霁笑容凝滞感觉他接下的话肯定不是自己爱听的,“这样他就违反我国法律,触犯重婚罪。”秦谨之说道。

温霁:“€€€€€€€€”

徐老师满意点头:“很有意思。”

现在温霁越想越觉得好笑,对着秦谨之悄悄说:“当时老师还私下问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是让她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温霁捧着肚子努力憋笑。

秦谨之宠溺任他枕在自己胳膊上笑着,只听见温霁说道:“要不我们别瞒了吧。”

他话音顿了顿,“以前为了我那点自尊心,瞒了那么久,总觉得跟你公开了这十多年来的争锋相对就有点可笑。”

“现在想了想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回事。”温霁话里莫名带了点苦意,一想到前半个月秦谨之忘记了,导致所有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可是如果有一天他也不记得了,是不是就根本不存在了。

秦谨之表示他说了算。

温霁重新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天马行空说着事,说褚景意要是知道了估计会崩溃,又说起到时候两人都不忙的时候一起去旅游,说着说着他莫名兴奋了,从兜里拿出手机开始挑选地址是国外还是国内,

“你想去哪儿玩?”温霁手指划着手机屏幕问道。

“瑞士?”秦谨之说道,脑海里想起备忘录里记着的一段话,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滑雪吗?”

“嗯?”温霁偏过头望着他,眼眸里带有一丝疑惑和迷茫,“我什么时候说过?”

第30章

秦谨之勾着笑的嘴唇还没来得及撇下来,眼帘里温霁茫然的神情让他笑意一滞,秦谨之思绪猛地一震呈现出几秒钟一片茫然的雪白,似乎不知道怎么答话。

温霁将脑袋贴近几乎快要凑到他跟前,还一个不停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秦谨之维持着脸上未褪的笑容,侧着身对温霁说:“可能时间太长,你忘记了吧。”

温霁手掌托着下颔,看样子是在寻思着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可他仔细想了半天,脑海里的确没有关于去瑞士滑雪部分的记忆,他还欲再问却被秦谨之用手指捏了捏后脖颈给打断了:“别想了,上面开讲致辞了。”

温霁只好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台上,可是几分钟过后,他细细凝思总觉得秦谨之身上带着一种微妙的怪异,可是再去深究却又怎么都想不出来。

他不是容易纠结问题的人,想不出来就干脆别想了,老老实实地坐在嘉宾席上听着校长发言。

不过温霁向来没耐心,是上课必开小差、偷玩手机的坏典型,这会儿听了还没几个钟头就犯困了,跟上次在电影院看电影一样,脑袋一靠在秦谨之肩膀上眼皮都开始打架,睁起来都极为勉强。

秦谨之特地调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方便他枕着,低头凝视温霁阖眼放松的面容,安静几秒扭过头去,一脸的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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