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叫我老公 第26章

“宝、宝贝,操€€€€”褚景意张了张唇,“还特么真来了。”

温霁心想原乘风来了不就来了,多大点事儿,原放这尊大佛还伫在这呢,来了想在这里讨点好处不知道还回不回的去呢。

再说来不来关他什么事,温霁微阖的眼眸里浮着点点不屑,身上的气息外放毫不在意。

可当他听到那冷淡又沉稳的声音时,温霁骤然睁眼朝前方探去,男人总是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款式挺括,外面简单披了一件灰色长衣,莫名将他的气质衬托得冷上几分,比外面的阴沉的天气还要凉上些许。

“他、他、他、怎么来了!”褚景意磕巴连说三个他,他惊讶得从沙发上弹起,“之前听到的消息不是说他不来吗?他€€€€”褚景意说话间朝身侧的温霁望去,见他脸色阴测顿时将自己话头给打住了。

正在和原放谈话的男人似乎若有察觉,谈话间状若无意地用余光睨了一眼,这一眼让温霁眼底簇起了细小的火苗,和先前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态正是大相径庭。

“你不是正在出差吗?”原放递给他一杯香槟,只觉得牙齿绷紧有点酸,随之而来的是头疼,宴请之前他有意想将两人避开,试探秦谨之时得出他要出差的消息不是没有侥幸。

“事忙完了就赶回来了。”

“知道的以为是去出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敢来呢。”一道嘲讽的声线刺破熙攘低语的人群,直白不隐晦地钻进秦谨之的耳膜。

周遭的声响熄灭一瞬,秦谨之撩起眼皮不冷不淡地投了过去,温霁在不远处犀利地盯着他,目光冷幽,一身熨帖的米白色更显腰身,蓬松细软的头发涂抹发胶往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眼睛冷郁得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秦谨之嗤笑了声没回答,看样子好似觉得回上一句掉面子一般。

周围离得近的人群沉默且心照不宣地往后挪了挪,远离战场发源地以免殃及池鱼,心里不禁默哀道: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见了面都整得跟变异狂犬病犯了似的,见着秦谨之就咬,上次更是把桌子掀了差点打起来,救命我们这些中立党是真的很难QAQ。

温绍裴能不能把他弟弟绳子给牵牵,算了说不定温霁正闹着他还在旁边乐哉乐哉松绳笑得正欢。

温霁冷眼觑他心里更是气得反胃,更是敞开嘴吐出一句:“恶心东西。”

恶心东西轻笑一声,不拿正眼看人,斜着睥睨他一眼:“上次还没长记性呢?”

“你€€€€”上次温霁派人将秦谨之轮胎给扎破了,本该是得意洋洋地炫耀来着结果被秦谨之三言两句勾起火,甚至是调戏了几句。

“从初中到现在,十年爱情长跑都跑完了,温霁,你天天这样争锋相对的,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随后他掸了掸指尖的烟灰,漫不经意:“不好意思,我恐同,你这样的麻烦离我远点。”

温霁当时被气得一口血闷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脸色气到涨红:“我去你的,你这样的我他妈是gay都看不上,你可要点脸吧!”

“脸?”秦谨之将烟蒂捻熄跟投篮似的丢进垃圾桶,倏地笑了笑,莫名带了点柔肠百转的暧昧,视线在温霁那张精致的面容上逡视,“你这张脸倒是不错,要是个女生,说不定€€€€”

温霁还没来得及骂他,就听着他说:“我会喜欢。”

温小少爷何尝受过这种屈辱,次日就找人给秦谨之合伙的律所找了点麻烦,手里的当事人纷纷跑到京市另一个红圈大所里,问原因也踯躅不语说不出话,秦谨之心中了然算计筹划几天,让温霁在投标时做好的文档出了差错,PPT做的粗俗不堪当场就弃了标。

你来我往,王不见王,没个消停。

原放开始圆场,伸手搂着温霁的肩膀拍了拍:“都是同学,过十年的交情,以后说不定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原放仗着今天是寿星,说的话也不担心触霉头,温霁闭了闭眼,最后说了一个字:“行。”

别墅处于半山腰,附近并没有客车往来通行的站台,大多数来了是准备玩个通宵没打算回去的,可温霁不同,他也给了原放脸面,本来打算晚上玩累了休息会就回去,没想到半路出了出了原乘风这个岔子。

原乘风是原擎和大学初恋意外有的,按理说原乘风的年纪应该比原放大,可带回原家时却比原放足足小了三个月,想想便是一出珠胎暗结的好戏。

原乘风如果不动什么歪心思也好,原家大小也容得下他,可偏偏心怀鬼胎借着被长辈叮嘱的名义特地过来祝贺,原放是正经明面上的太子爷,白眼都不屑于给他一眼,直接扫了他的脸面。

原乘风低眉顺从退到隐晦的角落,去露台打了一通电话:“东西准备好了吗?”

“记得,人可别认错了,带蓝色羽翎胸针的那个。”原乘风吩咐完也悄声退了出去,他最近借着部分资金新注册了公司,正要拉着资源人脉,现在正四处逢迎谈着事呢。

侍应生将东西在酒里混好后从角落里端了上来,正要往原放那边挪,可老天不遂他半路腹痛起来,于是只好将端上的酒放到桌上,去盥洗室解决一趟,几分钟后出来时托盘上的酒杯少了两杯。

他赫然一把拉住身侧的同事,心惊胆战地问:“上面的酒你端了?”

“没呢。”被拉住的女生有点不爽,“客人自己来喝的。”

男侍应生抖着唇问:“谁、喝的?”

“不认得。”女生说道:“一个长相偏冷的,还有一个没看清楚脸,被人挡住了,不过穿的一件白色西装,只看见他身上戴着的羽毛胸针,可漂亮了,我之前在杂志上见过,价格抵一套一环的别墅呢。”

男生本就没见过原放真人,原乘风特地找来的生面孔,这样最不容易被发现,他只在照片上见过本人。

“喏,应该就是楼上两个。”男生顺着她指着的方向一看,两人手里都执着一杯醇厚的酒,原放的脸对得上号,他右侧站着的那位五官寡冷,恍若一捧雪。

男生松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阴差阳错办成事,实在是老天保佑。

秦谨之将杯中的酒一吞而尽,带有凉意的液体畅入喉中,几分钟后秦谨之手心微微生出濡汗,“我去趟洗手间。”

原放点头放他走了,洗手间在在二楼长廊中间,秦谨之踱步走着没过几步就觉得身体腾出一股浓烈的火继而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瞳孔深处生出几丝欲望的红,秦谨之走到一半便觉得自己中了招,他酒量并非海量,但是区区几杯也不会晕得如此厉害。

秦谨之步伐踉跄跟一团软泥似的,手臂撑着墙壁,额头上一滴热汗滑过顺着线条利落的轮廓淌下来。

秦谨之恐怕出丑,身形不稳地撞进一道开了小缝的房门,正要往浴室里闯打算顶着大冷天洗个凉水澡,没成想房内本就有人,领口凌乱地扯着,满脸掺杂着潮红的情欲。

眼睛迷离地瞪着来人,他看似已经神志不清,竟然连来人都没分辨出来是谁。

温霁中了暗算,脾气本就变得十分暴躁,见门口进来一个人以为又是些肮脏的把戏,撑着发软的手拿起手边上的青釉花瓶朝来人摔了过去,掺和着一声暴戾的:“滚”。

只不过他身体发软失了力道,花瓶还没砸过去就中途坠下,哐地一下砸在地上铺盖的厚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房里并没有开暖气,窗户被打开凉风透了进来,不仅没有吹散温霁脸上的燥热和滚烫反而跟催化剂似的汹涌而来。

天杀的!

意识混沌之前他脑海里的想法也被风吹散了,径直抓过面前的人凑了上去,唇肉相贴的感觉让他一阵舒服,紧接着就将人抱住死死不放了。

秦谨之将身上攀着的人一同拎进浴室,冷水淅淅沥沥地浸透两人的衣服,却无济于事,犹如以薪就火,不禁没有褪下那股如万蚁吞噬的错觉,反而越烧越烈快要把整个人都烧没了。

“没用。”温霁那张嚣张的脸上罕见地出现无措以及孩子似的委屈,秦谨之闭了闭眼,身上的欲望被点燃后就再也灭不着,终究没再阻拦。

夜色暮暮,温霁衣服半褪披在身上成了绳索一般的束缚,他眼睛红着覆盖着水光,觉得秦谨之亲吻的动作过于粗鲁,他潜意识里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一边又害怕地开始推拒。

“我不上你。”他小巧的耳朵被男人湿热的舌头舔舐,炙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白皙的肌肤之间。

“但是双腿并合,紧一点,你会的吧?”

第40章 番外:过去

药效过重两人在房里厮缠了一宿也无人发现,温霁之前本就没有打算久留,褚景意找了几转没见到人以为他提前走了,没作他想。

别墅房间隔音效果都处理得很好,长廊外有人走过也没能听到房间内传来【晋江不能写出的】声音,期间有人拧动门把见扭不开便知道里面有人于是没再打搅。

温霁被迷迷糊糊折磨到半夜,月落星沉时才恍惚睡着。他睡得极其不安稳,单薄的后背总是贴着一块炙热的烙铁,跟个火炉似的。

他被热得出了一身涔涔的湿汗,再让厚重的被褥一裹,堪比在闷热的溽夏闷上一层棉被,给臊热得浑身淌汗。【热的,用被子捂热的】

半晕半醒之际,温霁无意识地将身上还披着的衬衫脱下扔到床底下,棉质内裤上沾染了一堆黏腻的水,黏稠得让他实在是不舒服,最后用手将裤子脱到小腿肚,用脚勾到脚腕处然后一蹬甩到床下。

他动作€€€€吵着了身侧的人,男人一把将他拢过来,俊眉轻蹙:“别吵。”闭着眼睛将他按在自己怀里,见终于没了动静抱着的力道才微微卸下。

温霁早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脑袋枕在舒适的肉垫上,均匀呼着小气睡着了。

次日温霁晕晕乎乎半闭着眼从床上爬起来,从地上找到拖鞋,穿上,然后去浴室放水。一系列的动作流程跟往常一样,没有出丝毫差错。

正当温霁要解开裤子时,他寐着眼摸了摸,手底皆是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裤子呢?

裤子呢!

他骤然睁开眼还没来得及醒觉,便被镜面上倒映出自己胸膛、胳膊、脖颈上青红相加密密麻麻的吻痕给震得倏地清醒,他眼睛往身上一瞥,仿佛五雷轰地一般劈得他头皮发麻。

他急忙凑到镜子面前,长腿刚跨一大步,动作有些剧烈,大腿内侧的仿佛被人用粗糙的刀背来回摩擦的痛觉,更是让他脊背爬上一股寒颤。

温霁只依稀记得喝得酒有问题,随后误打误撞进了一所房间,之前发生了什么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脸上一片阴沉的青,狠狠地一拳揍过镜面,镜子细微颤动并未出现裂痕,温霁阴冷夹杂着火气走出来。

温霁看到床上隆起的轮廓才意识到屋内还有第二个人,他脸颊上的肌肉绷紧,一副戾气十足的样子,温霁强忍着心中不断泛起的恶心走到床前,脑内还在盘算着一定要将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折磨得不得好死。

随着步履渐近,温霁看清是秦谨之的面容时,快要戳着肋骨的心口才猛然松了下来,可下一瞬浓郁的火气与屈辱更是席卷而来。

他还没有想好应对的法子,余光瞥见地上零散躺着的衣物,隐忍不发地将捡起一一穿好,本该服帖的西装上也不可避免地皱上几道褶子,温霁冷着脸将衣领旁的胸针取下,重新佩戴整齐。

临走之前,他看了眼地上明显是另一个人的衣服,淡色的唇瓣溢出一声冷哼,用力地践踏几脚仿佛是踩在秦谨之的脸上,最后又将衣服捡起来在出门时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内。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比早上醒来更难受的事情,温霁的衣服都是定制,其中也有品牌方提前送来的款式,都是用的顶级上乘的布料,舒适度贴近肌肤。

然而即便如此,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布料磨蹭到大腿让他更是觉得火辣辣的刺痛,他咬着牙走到车门时脸上出现豆粒般大小的冷汗。

等坐到驾驶座,温霁也没能缓上几口气,大腿内侧一碰到软座痛得他五官扭曲。

他怎么敢的!温霁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锤着方向盘,气没发出去,身体倒是随着他的动作扯动让他难受的嘶了一声。

阵阵委屈不知怎么又涌了上来,觉得自己被秦谨之操了莫名的丢脸,他不是同,误将腿侧软肉的痛理解成做过才有的耻辱。

想起自己大腿绯红一片,被磨得快烂开的肌肤,温霁眼眶发红偷偷躲在车内抹眼泪。

等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他悄无声息地观察门口,时刻注意观察,一刻钟后他看见秦谨之穿着明显是找人借来的衣服,寒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温霁见状无声无息地发动引擎,开车一路飞驰驶向山下。

事后短短一天,温霁便将事情查出个水落石出,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原放的替罪羊,原乘风手段实在卑劣,如果不出意外拍到原放和男人苟合的照片,对于过度注重传宗接代的原家来说,确实是有损颜面,还会被隔离在权力中心外。

温霁好似咽下一口味道极差的酒,从胃里到喉咙都反胃透顶,他给原放打了一个电话,没透露自己半分消息,反而卖了个人情给他:“原乘风最近新注册的公司你知道吧?”

原放:“知道。”他不屑哼了一声,“手上那点项目都是我爸一点一点喂给他的。”

温霁不冷不淡说起一个主意,原放听完惊了一下:“你倒是想空手掏白狼啊?行,弄个空壳公司玩玩也成,不过我倒是好奇他怎么惹着你了。”

温霁避而不答,反而说起别的事情,托他把秦谨之约到他们经常玩的会所里,原放不解:“你要我约他?你们两个可别了吧,水火不容的,上次见面得亏还是给我面子,以前哪次不是把我弄得焦头烂额的。”

温霁说:“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原放:“真的?”

温霁懒得回直接挂了电话,转眼开始琢磨起怎么对付秦谨之,事情大多讲究一报还一报,更别提这人还是秦谨之了。

一想起自己折过的辱,温霁顿时牙齿咬得发紧,目光露出一抹冷厉,很快就想好了主意。

原放跟秦谨之多年朋友,虽说谈不上算是挚友,换做平常邀请他去声色会所玩秦谨之多半会拒绝,他对所有人大多如此,冷淡如水,并非特例。

原放这次也没抱很大希望,心里还算着大抵要约上几次才能请动这尊大佛,没成想那边只是沉思一秒,便回了一个字:“好”。

原放做梦都没想到会如此顺畅,挂断电话后给温霁回了话。

邀约当天,温霁好整以暇地订好了原放的隔壁包厢,待君入瓮,并且提前将自己的人插了进去,嘱咐道:“你记得,你手里的这杯酒可别递错了。”

女服务生点点头,她长相秀气,带着南方独有的温婉,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隔壁包厢,八点半。

秦谨之脱下身上的大衣整齐地放在沙发一侧,没有喝酒,反而是对着原放问起他生日当天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原放手里玩着骰子,眉毛一扬:“怎么最近都这么问?”

秦谨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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