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审判 第78章

  “啊…!”

  白尽泽轻拍他的后腰,好笑问:“怎么这样笨?”

  余羡声声颤抖,躲不开了,“你分明在欺负我…”

  “雪凰主动的,”白尽泽说,“我坐在此处,分明没动。”

  余羡闷闷地说:“可你一点都不轻……”

  “我也想慢慢来,你不给我准备,直接坐上来,你与我说说,是谁理亏?”

  “你的药…”余羡跪得膝痛,趴到他身上,轻轻蹭。

  白尽泽贴着耳哄:“喊一声,让为夫听一听,嗯?”

  “夫…”余羡彻底垂下脑袋,软声求道:“夫君,你再温柔些吧。”

第89章 你坏!

  ‘夫君’两字对白尽泽格外受用,虽是如此,他掐着胳膊,把人抱到身旁好好坐着。

  余羡满脸茫然,一阵空虚。眼巴巴将人瞧着,想问又不确定要不要问。

  好似什么紧要关头的事被活生生打断了,梗在心口不上不下,极其难受。

  他终是没矜持住,水下掐了自己一把,压着身上那团火,看了白尽泽好几眼,不可置信问:“白尽泽,你耍我?”

  “我在为你好,”白尽泽握着他的手,“寒池属凉,若在这里不管不顾将你要了,接下来几日你的身子受不住,要成药罐子。”

  “既然不能做,识适才又为何骗我叫夫君?”余羡将手抽回来,缩到了身后,欲哭无泪再看他两眼,将脸转到另一面:“你不仅欺负我,还耍我,白尽泽,你坏!”

  “我说的帮,哪里是那样帮,”白尽泽好笑道:“为夫用手帮一帮便罢了,是你贪心。”

  “那你不是还动了?”

  “我把持不住。”白尽泽说:“不过,尝一口就好。”

  “可…可我不好受,怪你得药…”余羡垂头,半个脑袋到了水中。不多时被捞起来,面颊都冻红了。

  “寒池哪有榻上软,出了寒池,要如何都随你。”白尽泽抬另一只手,轻轻捏着他的后脖颈防止他又往水下钻。

  “骗子。”

  方才箭已经在弦上了,不继续……而是拔下来……

  余羡又气又委屈,死死地咬牙撑住那抹怪异的燥热。满头大汗之时,终于可以踏出寒池。

  揣了满肚子怨气的雪凰,半只脚已经踩在地上了,被身后的人拦腰直接抱起来。

  “别气了,方才是我有错。”

  “你才不会有错,明明是我不矜持,我有错,大错特错!”

  “你自己相信吗?”白尽泽挥来大氅,裹在他身上,“分明气得不行,却还这般阴阳怪气,真叫人喜欢啊。”

  “你放我下来,我要穿衣,我自己穿。”余羡抬手推了推,两条眉毛挤到了一处。发现无论如何都是徒劳后,自暴自弃将脑袋埋进了大氅中。

  “回房再做没做完的事,”白尽泽说:“你现在将衣裳穿上也是多此一举,总归是要脱下来的。”

  怀中人一声不吭,露在外边的耳朵却是红彤彤的。

  半路遇见八宝,眼睛上缠着一条白绫,看不见路,身上摔得脏兮兮的。手扶一根细长竹子,腋下夹着盛放衣裳的托盘,听见石子路有声响,便说:“神尊,我送衣服来,可这破白绫拦住我,我还扒不下来!”

  白尽泽:“现在确实不让你看,你将衣裳放回去,不用拿了。”

  八宝仰着下巴问:“将衣裳回去,那余羡穿什么?不穿衣裳吗?”

  余羡忙掐一把白尽泽的胳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白尽泽刚要回答,余羡不放心,将脑袋伸出来,心虚道:“我有衣裳穿。”

  “那行,我把衣服放在竹楼。”

  一路无声,踏上凇雪阁,余羡瞄了一眼门匾,说:“现在可以将我放下来了,我要回竹楼。”

  “雪凰想在竹楼做?”

  “我…我…不是!”余羡支支吾吾,慌得视线都没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我今日不想同你做了,从悬棺出来已有多日,不可将正事落下。”

  这是他一时慌张,乱找的借口。

  白尽泽问:“你身子舒坦了吗?”

  “我已经没事了,不要你了。”余羡说得越发心虚。

  那一处分明还是异样,身上的热也没缓解多少,可嘴比身子硬,说:“方才没要,现在也不用。”

  “是不是赌气,我一眼便能瞧出来。”白尽泽将人放在床榻上,手掌撑着软垫,俯下身来,凑近他的面颊,“没良心。我是爱你,适才才停下来,我若不爱你,便只管自己快活了,刚才那节骨眼你也知道,能停下来着实不容易。你还将我怪上了。”

  “你哄骗我总该不是假的,你只是表面上看着不坏,心里不知坏成什么样了。”余羡不许他压下来,一只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上,说:“方才你不给,现在我不要了。”

  “真的?”白尽泽撩开大氅的一角,“撒谎不是好习惯,你告诉我,到底要还是不要,我想听你说出来。”

  “……不说。”余羡捞不到东西遮身子,遂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即便是想要,也不要你给。”

  “那谁给?”

  余羡不说。

  “别气了,为夫于你赔不是,好不好?”白尽泽极有耐心的轻声哄,捏着下巴啄了一口,“你方才说很想我,我也这般想你,”他贴着余羡的唇,“不要逞强和说不要,彼此在一起的时候就该尽情享受,你说是不是。”

  “我……你…”余羡不知,白尽泽还有这么勾人的一面…

  “雪凰,我爱你。”白尽泽细细地亲吻他,指间添玉膏,轻轻柔柔地抹上,余羡觉得一阵凉意散开了。

  方才在寒池准备好了,现在如此,余羡倒也没多少不适。

  他说:“白尽泽,方才没给你回应,我现在给你。我也很爱你,从小便喜欢。”

  白尽泽轻声笑,慢慢地动,将温热推给他又即刻收走,如此反复,将雪凰欺负得只想流眼泪。

  “不舒服?”

  “没有,”余羡微眯着眼,模糊不清哼了一句什么?下一刻自己也忘了。他将自己托付给了白尽泽,因憋得太久,放纵起来才格外的畅意。

  “夫君…”余羡喊他,“膝疼,麻了。”

  白尽泽圈他下来,“你乖,别动,我来。”

  “可你没轻没重。”余羡轻声嘟囔,却也由不得他拒绝。

  ……

  日头正盛时,余羡翻了第一个身,昨夜的荒唐历历在目,他侧身躺着,抬手揉了一把发酸的腰。

  开口准备说话,却引出两声咳嗽。白尽泽进来,端了汤药和一碗素粥。余羡乖巧喝下汤药,却不去碰那碗粥。

  他坐着便疼,但因后来是他自己索取无度的缘故,遂闭口不曾埋怨半句,“现在可以和我说一说,圭臧到底要如何了吗?”

  白尽泽颔首,拍一拍腿:“过来,我帮你揉一揉。”

  余羡稍稍一愣,犹豫不过半刻,乖乖爬过来躺在他腿上,偏着头看他,“那个梦若是圭臧有意给我布下的,那他的目的便会体现在梦中,而梦里,我唯一控制不住的便是要杀了你。白尽泽,他是想让我杀了你!”

第90章 尝一尝。

  “他倒是聪明,知道若是雪凰动手,我便一定不会还手。”白尽泽笑道:“若不是一早知道他的别有用心,换作别人,怕真要着他的道了。”

  余羡抓着他的手往腰上移了一些,换个地方揉,问:“既是如此,我们何不遂他的意,将计就计继续下去?”音落,雪凰面露苦恼,“虽以你的能力硬闯阴府不在话下,可是白尽泽,我放心不下,我不想你冒这个险,”

  他声音说着说着便低了下去,“当年已经让他得逞过一次,哪有同一个地方栽两回的道理。”

  “你无需为我担心,我与他周旋这样久,也没见吃过亏啊。”白尽泽道:“据我所知,这次他是想将你控制,召回阴府,若你在他手上,才能威胁住我。”他忽而问:“我有一个法子,雪凰可要听一听?”

  余羡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无妄神尊,但说无妨。”

  白尽泽失笑,配合他的意思将人整个捞到怀里,“到时我扮成你的模样赴往阴府,找时机将人拿住。如此,神庭乃至三界都能消停了。”

  “你要一人下去?”余羡皱眉,“你不能一人下去,我们现在虽是摸清了他,万一他也摸清了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将‘不许’展现的淋漓尽致,抱着白尽泽的腰,手臂收得紧紧的,不松了。

  “我不要这样,我害怕。”

  才恢复过来的雪凰,虽未曾提起从前的事,现下的小心翼翼将他的恐惧暴露无遗,他怕,那种下意识就怕白尽泽有事,将他抛下的恐惧。

  一旦席卷上来,怎么都压不下去。

  “谁说我一人去,你也同我一道去,雪凰虽身子不好,能力还是有的。”他似开玩笑般地逗人,“你化作一只漂亮的雪凤凰,跟在我身旁?”

  “不化鸟……”余羡的声音又低了低,面颊莫名泛了红晕,“我没有羽毛,化鸟也是秃鸟,我不要。”

  雪凰儿时被拔光的羽毛,如今也没能长回来。或许还要再等几千年,这期间他都不可能露出原型!

  白尽泽便笑他,“不要也好,那就在极之渊等我回来。”

  “也不要!我可以化作别的,就是你腰上的一枚玉佩也行。我想跟着你,看着你平安。”

  见他认真了,白尽泽不再逗他,连连答应,“好,带上你,无论如何都带上你。”

  “你不准骗我,若你悄悄走了,我也会追到阴府去,”余羡带点威胁的语气,问:“白尽泽,你可听到了?”

  “也没骗你几次,如何就怕了?”

  “一次就够长记性了。”余羡抬眼望他,望着望着情不自禁就去亲,没过多缠绵,咬一口便缩了回来,“尝一尝,你每天给我喂的药,是不是一点都不好喝。”

  “没尝仔细,”白尽泽贴过来,“让我再好好的尝尝有多难喝。”

  余羡笑了几声往后边躲,滚到了床榻上,后者压上来,“尝一尝,让为夫尝一尝。”

  “要尝便尝,你非问,我肯定是要拒绝你的。”余羡红着面颊如是说道。

  原本只是尝一尝,不知是谁先主动,两人滚到了一处,缠绵不断。

  余羡不免忧心,还未成婚就这般放纵了,若日后成婚了,不知还能不能走下床榻……

  后来雪凰欲求不满,一次比一次主动,忘了情便也不管门外是否能听到响动,放开了声。

  白尽泽始终记挂他的身子,结束后抱去泡温浴,回来将人哄睡着了。

  而另一面,周不夜捏着时辰,出现在幽冥殿,道:“那梦该起作用了,他那徒儿会清醒一两日,过后便动手,若动手不成,便会想方设法脱离白尽泽的束缚,回到这儿听从您的吩咐。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圭臧开口问:“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星君有话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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