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综艺的网友:“……”
€€天然小可爱受×高冷大纯情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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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将军被俘后成孤的犬奴》
文案:『大将军流亡敌国,在暴君手里忍辱五载,一朝踏平皇廷。』
明华潋薨逝后,才知道这是一本权谋复仇爽文,自己是空有美貌的疯子暴君,而大将军便是他身边高大勇猛的犬奴。
再睁开眼,他发觉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一只玉白的脚,正端端正正踩在犬奴半张脸上。
明华潋:……
他歪头一琢磨,这条腿怕是可以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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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生而金尊玉贵,万人之上,却活得骄奢淫逸,疯魔嗜杀,最后落得曝晒荒野任鸦鹫啄食的下场,整整七日才凄惨咽气。』
明华潋貌如春日祸国殃民,心却尤胜冰雪,天性凉薄,对自己的性命也不太上心,唯独不想受那七天七日之苦。
于是他格外关照将军,投其所好,威逼利诱,手段用尽,甚至在危急关头挡下一箭,唯盼望着大将军最后手起刀落时利索些。
后来,待到大将军大杀四方,终于轮到他这个暴君。
他坐于寝宫,面对持兵而入的一众将士,暗忖那剑刃磨得锋利雪亮,便心安意足引颈受戮:“来,快给朕个痛快。”
大将军却掸剑还鞘,摒退众将,垂眸看着他,“不急,夜还长。”
七日后,明华潋捂着快断的细腰从龙榻上坐起来,面对群臣的跪拜,眯眼咽下一口大将军喂给他的清粥。
大将军还在他耳边低语:“陛下可还痛快?”
€€金枝玉叶疯批美人暴君受×忍辱负重占有欲爆棚正气攻
第22章
柏季言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僵。
盛危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是超出了他的预料,竞标会后他分明让唐伟派人去拖住盛危。
他觑了唐伟一眼,真是不中用。
唐伟也没想到出了变故,脸色发白,脖子往后缩了缩。
盛危早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但亲眼看见柏季言扶着林鹿的肩膀,俨然亲密无间站在一起,心里还是莫名烦躁,恨不得把这对狼狈为奸的狐狸夫夫一块儿扬了。
他冷飕飕道:“柏季言,我倒要问问你,你要把我的人带到哪去?”
柏季言目光微凛,表情也沉下来:“你的人?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盛危嗓音慵懒:“你不如问问他?”
柏季言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情绪,他倒不怀疑林鹿和盛危之间有什么关系,盛危铁直,这一点他是清楚的,但听见这么句话,心里还是很不愉快。
他绷着脸:“如果说我今天就要带他走呢。”
在充满硝烟气味紧张的空气中,林鹿兴致勃勃看着他们对峙,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为了给两人的矛盾再添点砖加点瓦,他动作明显的往柏季言那里贴了贴。
盛危漫不经心:“那你可以试试。”
柏季言闻言表情一僵,他和盛危打过很多次交道,和他喜欢暗搓搓耍阴谋诡计不同,盛危做事不按套路出牌,往往当面让人下不来台。
他是很不想和盛危正面发生碰撞的。
尤其是他和唐伟两个人动手都没什么胜算,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他鼻青脸肿上了新闻头条,他都能想到他那帮朋友会在背后怎么嘲笑他。
盛危瞥了犹豫不决的柏季言一眼,嗤笑。
柏季言手背绷起青筋,其实他也清楚在犹豫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做出了抉择,他只深恨今天自己没多带几个人。
盛危也懒得去理会他:“给你们半分钟赶紧滚,别让我多费口舌。”
柏季言气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怒气浮在脸上,他又不敢发出来。
沉默的对峙片刻,权衡利弊之后,他卡在半分钟的末尾怒气冲冲带着唐伟离开了。
走廊上,盛危瞥向林鹿,林鹿喜极而泣的泪珠还坠在眼角,眼底还残存着湿漉漉的痕迹。
“怎么?”盛危微讽,“希望破灭了,心如死灰了?”
他琢磨了一下,觉得他如果说是那是喜悦的泪珠,会不会挺让盛危失望的。
林鹿垂下眸,故作隐忍地别过了头。
怎么办呢?自己的饭票还得自己宠着。
“呵。”盛危笑了一声,似乎因为他的悲戚,心情还不错。
林鹿将手指蜷在袖口里挡住嘴唇,笑了笑,盛危心思真的好容易懂,也很容易被满足。
盛危给了林鹿一个眼神,迈步往回走。
林鹿跟在后面,他得极力克制才不让自己脚尖蹦哒起来,表现的太过积极。
回到套房,林鹿迫不及待到浴室里去洗了个澡,把之前柏季言撩过的头发用洗发露洗了三四遍。
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钱特助也在房间里,他是来给盛危送文件的,林鹿随口和他打了个招呼。
盛危捏着手里文件,看林鹿一眼:“明晚有个招待会,你和我一起去。”
林鹿裹紧小毯子,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掀了掀眼皮表示自己知道了。
“…盛总,准许批文已经下来了…那我现在回去准备,明天就把信息公示出来。”等钱特助汇报完工作,林鹿从袖口探手勾住盛危的衣角,轻轻拽了两下:“这附近有一家联名甜品店,蛋白挞味道特别正宗。”
以前到这里出差林鹿经常光顾那家店,许久没尝过了,他莫名有点想念。
盛危:“……你胃口很好?”
林鹿想跟柏季言走,被他阻止了,林鹿不是应该万念俱灰,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惦记着蛋白挞?
林鹿恹恹垂下眼,皱了皱鼻子,慢吞吞说:“难受,想吃点甜的。”
他没精打采的缩在被子里,指尖一直攥着盛危的衣摆。
钱特助两眼一垂,默不作声的整理文件,明天还有一个重磅新闻要发布,待会要把工作分调下去,他很忙很忙。
“酒店套餐不能满足你吗?”盛危低头,看了一眼他勾缠自己的手指。
“咳,”林鹿裹紧被子,虚弱的耷拉眼睑,嗓音绵软无力:“我低血糖,头晕。”
钱特助专心收拾文件夹:“……”
盛危眉心跳了跳,面无表情转过脸:“给他买蛋白挞,买全糖的,越甜越好。”
钱特助茫然抬头:“我去吗?”
盛危揉揉眉梢:“你先把手头事放一放,先把蛋白挞买回来再说。”
钱特助:“……”得嘞。
等钱特助离开后,盛危抖掉林鹿的手,冷笑一声:“你倒是越来越不会客气了。”
林鹿拿了个枕头垫在下巴底下,舒舒服服趴在床上,抱着手机和楼扬聊天,慢悠悠回:“那是,以后我吃喝住行都要盛哥负责呢,我得尽早习惯。”
盛危扯了扯唇,林鹿刚才扯着他衣服小脸可怜兮兮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模样不见了,他瞧着现在倒是挺生龙活虎的。
林鹿裹着被子卷起来,和楼扬聊了会天,又去翻看财经新闻。
挂在首页头条的就是双木拍下了翠绿湾的消息。
盛危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他看着林鹿纤细雪白的小腿从被子里探出来左晃右晃,漫不经心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人。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见盛危还在聊正事,林鹿过去应门。
门一打开,钱特助拎着一只精致的打包盒站在门口。
钱特助皮肤黝黑,又是寸头,常年习惯戴着墨镜,手里却偏偏拎了一只包装粉嫩,印着五六只猫咪的打包盒,看上去格格不入。
林鹿忍着笑把打包盒接过来,“辛苦钱特助跑一趟了。”
钱特助鞠了个躬,动作麻利的把文件收拾好,匆匆离开了。
林鹿抽开丝带,带着甜味的香扑鼻而来,钱特助不知道他喜欢哪个口味,所以把蛋白挞十二种口味都买了回来。
这家店的蛋白挞很正宗,而且体型都袖珍玲珑只有半掌大小,挞皮酥脆,上面慕斯和蛋白霜就像云朵一样。
林鹿用叉子插起来,小口地吃,时隔多年终于吃到熟悉的味道,他眼睑微弯,表情很是餍足,
盛危挂断电话,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难得沉默良久。
难道柏季言给林鹿带来的伤心欲绝,还比不上几只蛋白挞吗?
林鹿见盛危盯着他看,还以为盛危也有兴趣,心中默念自己的饭票要自己爱惜,勉为其难选了一个他没那么爱吃的口味,递了过去:“盛哥要不也尝一个?”
盛危本来没什么兴趣,但他注意到林鹿分明是递给他的,手肘却打了个弯,仿佛舍不得不情不愿,他冷飕飕笑:“好啊,那我也尝尝。”
说着,他把接过林鹿递过来的那个蛋白挞,低头瞧了瞧,一口就吃了下去。
奶霜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盛危喉头一堵,只觉得难以下咽,但他完全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
“没尝出什么滋味,”盛危啧了一声,眉头扬了下:“再给我一个。”
林鹿一哽,他只是客气客气,这一盒他还不够吃呢。
盛危吃了四五个,见林鹿眼皮垂拉下来,鼻尖皱着,一副很受委屈的模样,他手一顿,绷着下颌想了想,刚才在走廊林鹿情绪有这么难过吗?
为了转移盛危的注意,林鹿主动寻找话题:“翠绿湾那最后一成地皮是你拍下的吗?”
盛危抬头看他,戏谑道:“这就要打探消息了?”
林鹿一脸无辜和他对视:“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首要目的是让盛危的注意力从蛋白挞上分散,其次才是好奇翠绿湾的归属。
他是为了蛋白挞,不是为了柏季言。
“我也不妨告诉你,”盛危气定神闲道:“是我。”
林鹿没再接着问,盛危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拿上毛巾进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