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第27章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林鹿把剩下的蛋白挞扫荡了个干净,他动作快速又斯文,就连酥皮的碎碎都没有落的到处都是。

  把剩下的垃圾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林鹿去洗了个手,然后又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这间套房有一个开放式厨房,在最上层,半边透明玻璃能一览落日时分的沙滩,鎏金的光洒在海平面上就像细碎的金子在流动。

  这一侧的沙滩是私人沙滩,往远处眺望还能看到,酒店的客人三三两两沿着海岸线在散步。

  帆船酒店一楼设有酒吧,打开玻璃窗就能听见酒吧乐队的驻唱沙哑动听的歌声,伴随着远处轮船的汽笛声非常有意境。

  林鹿忍不住裹上外套到沙滩上去,散了会步,先前蛋白挞吃的有点多,可能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对于他这种胃囊比较小的人来说,就有点撑。

  走了十多分钟,他才回到套房,盛危正好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林鹿欣赏了几秒盛危的身材,和他天生冷白的皮肤不同,盛危的肤色健康,身上肌肉锻炼的恰到好处,腹部隆起分明的线条沿着健壮的腰没入浴巾。

  盛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看到林鹿坐在他床上,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林鹿:“你怎么还在这里?回你的房间。”

  林鹿眨眨眼:“就一张床。”

  这间套房虽大,但卧室确实就这一个。

  盛危:“……”

  帆船酒店的合伙人是余曜,以前他都是让钱特助随便订的单人间,这次要带林鹿过来,所以特意打电话给余曜,让他留个套房,没想到余曜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套房确实是套房,却是单人的。

  盛危低骂了一句,抬手把毛巾扔到脏衣篓里:“刚进门那里有个沙发,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鹿咳嗽声打断,林鹿柔柔弱弱抬起眼睑,齿尖咬住苍白的下唇,就那么静静看着他。

  差点忘了这个小狐狸还是个娇弱的只能捧在手心的玻璃娃娃。

  盛危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深吸几口气:“那我去睡沙……”

  林鹿抬起臀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蓬松的被子,拍了两下:“床很大,睡两个人完全不影响。”他又托腮:“啊,难不成盛哥害羞了?”

  盛危冷笑:“我害羞?”

  林鹿无辜望他,盛危盯了他几秒,紧咬了下牙关,下巴一抬:“再往旁边躺。”

  林鹿又往旁边挪了挪。

  盛危拉开被角,躺了进去。

  两个人几乎是一个靠边睡在左边,一个靠边睡在右边。

  盛危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何况昨天他忙了一晚上的工作,躺下来就要闭眼睡过去。

  然而半梦半醒间,他刚感受到睡意,就忽然感觉到轻柔温热的吐息扑洒在他的颈间,身上的被子也被人轻微的挪动。

  吐息?

  盛危眉头一抖,睁开眼,看见林鹿趴在他身上,透白的小脸和他面对面,见他醒过来似乎还有些错愕,柔软的唇微微开合。

  空气有一瞬寂静凝滞。

  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吐息几乎是纠缠在一起。

  盛危甚至闻到林鹿身上淡淡的甜香,肯定是林鹿平时吃的甜食太多。

  盛危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冷静:“你在做什么?”

  “掖被子呀,”林鹿委屈的鼻头皱巴巴的,低声嘟囔:“我们一个睡左边,一个睡右边,中间空了这么多容易钻风。”

  盛危:“……”

  这是他没想到的。

  林鹿怕他不信,把冰凉柔软的手掌贴上盛危的脸侧,歪头道:“你看。”

  盛危深深怀疑他吃了林鹿几个蛋白挞,林鹿故意报复他,至于为什么不是为了柏季言的事报复……可能他潜意识也默认柏季言没有蛋白挞重要。

  皮肤接触的刹那,盛危眉头控制不住的一抖,什么睡意都没了。

  林鹿很快掖好被子,重新躺了下来,盛危也舒了口气,闭上眼。

  林鹿很喜欢蓬松柔软的被子裹挟着自己的感觉。

  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正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忽然想起什么,又把手从被子伸出来,小心翼翼探过去戳了戳盛危的手背。

  盛危刚酝酿了点睡意,又被这一戳彻底驱散,他冷声:“林鹿,你有完没……”

  林鹿睡意朦胧的声音:“关灯。”

  盛危:“……”

  床头灯恰好就在他这头。

  盛危磨了磨牙,起身“啪”的把灯关了,卧室光线骤然暗沉。

  林鹿裹紧被子,脸颊在枕头蹭了蹭,放任弥漫上来的困意倒头睡了过去。

  盛危躺在床上等待,想看看林鹿还能怎么过来闹他。

  过了十多分钟,他隐约听见林鹿清浅平缓的呼吸。

  €€

  第二天,林鹿起来将近九点。

  蓬松柔软的被子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睁开眼才发现他把被子全卷走了,旁边的位置早就空了。

  房间灯都没有开,只有玻璃窗附近壁灯透出幽蓝的光,广袤的海底游鱼拖着尾巴从他头顶游过,投下绸缎般游弋的光影。

  他是有点认床的,但这次却难得睡了个好觉,也没做那些乌七八糟的梦。

  林鹿起床到浴室洗漱,早餐没有吃,浑身没什么力气。

  林鹿本想在平台上订一份帆船酒店的套餐,忽然想起套房里有个开放式厨房。

  他上楼一看,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拉开冰箱,里面堆满了食材。

  林鹿闲来无事干脆上网搜了一下食谱,打算做一个最简单的小米粥。

  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二十分钟后,林鹿揭开盖子,一股焦糊味从锅里飘出来。

  难闻的气体灌入肺部,他连忙逃出厨房,弯腰呛咳起来:“咳咳……”

  办完事的盛危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越往里走气味越明显,盛危还以为是火灾了,直到来到厨房碰到林鹿。

  盛危揉了揉眉心:“……你在做什么?”

  “想煮碗粥喝,”林鹿弯着腰撑着膝盖咳嗽,咳的眼圈发红,眼尾湿漉漉的,看上去委屈无辜,让人发不出火来:“但是好像失败了。”

  “你把火灭了吗?”

  林鹿难受的皱着鼻子,缓慢的眨了下眼。

  盛危按按额角,快步走进厨房,一眼就看到锅里煮的惨不忍睹的粥。

  陶瓷锅盖碎了一地,飞溅出来的米汤洒的到处都是,地板上也潮湿的很,像是发了水。

  盛危关上炉子,随手打开排气,焦烟很快散了出去。

  林鹿也跟了进来,看到地上陶瓷碎片,他弯腰想伸手去拾起来扔进垃圾桶,指尖还没碰到碎片,后襟就被提起来。

  盛危拽着林鹿的睡衣后领,把人提到厨房外。

  “忘了你上次手是怎么伤的?”

  林鹿可怜巴巴的眨眨眼,咳的喉咙干涩,说话鼻子还带些鼻音,努力让自己说的话可信:“这回我会小心的。”

  盛危毫不留情按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背过去:“不行,这厨房你别进了。”

  林鹿:“……”

  盛危带着林鹿回到客厅,林鹿一边拖着步子走,一边有气无力的咳。

  等到了客厅,他径直虚弱无力的栽倒在沙发上。

  盛危倒了杯水放在桌上:“你怎么忽然想到去煮粥?”

  林鹿连喝了好几口才慢慢缓过来,干涩的喉咙受到水的滋润也没那么难受了,指尖揉了揉通红的眼眶,声音虚弱又单薄:“就是想尝试一下。”

  煮粥做饭这些事对于他来说比较遥远,姜学文是尤为出色的助理,把他的衣食住行安排的妥妥当当,他从来没为这些劳过神。

  现在清闲下来,难免就想尝试一些以前没做过的事。

  盛危:“……以后别试了。”

  试试就逝逝,厨房炸了倒是小事,就怕林鹿一不留神连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

  林鹿和他对视几秒,把碎发别到耳后,歪了下脑袋,羞赧一笑:“盛哥是担心我吗?”

  盛危气笑了。

  他目光扫过林鹿踩在地毯上圆润光滑的脚趾,还没更换的睡衣,落在发梢微翘凌乱的头发上。

  “你还没睡醒呢?”

  “……”

  最后林鹿还是点了帆船酒店的套餐。

  下午外头日光充足,阳光普照在沙滩上,林鹿盖着小毯子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

  沙滩椅的材质有些硬,他在上面铺了一层毛绒绒的毯子。

  盛危也在他旁边支了一个沙滩椅,用随身的手提电脑处理工作。

  林鹿脸上盖了顶遮阳帽,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外头温度恰到好处,和风吹拂在脸上,驱散了透进骨子里的冷意,浑身都暖洋洋的。

  可能因为睡姿不够端正,手肘枕的有点麻,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听见钱特助压低的声音。

  林鹿掀开眼皮撩了一眼,强烈的日光刺着他眼皮酸疼,钱特助把手边的文件按编号理顺,压着嗓子汇报:“…盛总,目前提案就是这些,我觉得这份比较好就放在最上面了,还有新闻…我打算在晚高峰的时候放出去。”

  盛危笑了:“好,柏季言和林鹿应该很喜欢这份礼物。”

  礼物?

  盛危又要带给他什么小惊喜吗?

  林鹿皱巴着眉头想了想,疲倦的睡意再次袭来,想不到干脆就不想了。

  他合上眼皮,换了个姿势,又摊手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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