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 第86章

  他都看到自己生气了,他就不怕他把魔炎剑和帝炎决的事告诉他崽子?

  他肯定会来安慰自己的。

  凤元坤理所当然的想着。

  他等啊等,等啊等,从中午一直等到了傍晚。

  晚风萧瑟,夕阳血红,一只火红色的大鸟在高处迎风独立,陷入了呆滞。

  等等,情况好像不太对?

  怎么还没人来安慰他?

  这时,天气忽变,风越来越急,天边乌云飘来,眨眼就电闪雷鸣。

  “轰咔€€€€!”

  一声惊雷炸响,好死不死正好劈到了高塔上。

  “唧€€€€!”

  屋外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偌大的冰雹毫不留情的从天空砸了下来。

  玄月宫里。

  阙殷从暖融融的被窝里坐起身,疑惑的眨了眨眼。

  奇怪?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的惨叫声?

  他又听了会,那声音又没了。

  算了,应该是错觉。

  他又安然躺入了被窝,闭目养神。

  唔,血神宗那边应该很快就要乱了,他得赶紧养精蓄锐,给崽崽护法去。

  高塔之下,沟渠之中。

  一只火红色的凤凰头朝下倒栽葱栽入泥土里,身上噼里啪啦落满了雨水,冰雹,以及泥浆,两只爪子朝天伸着,还抽搐似的抖来抖去,细小的雷光不断在身上蛇一般乱窜,窜得他整个身体都跟着痉挛起来。

  整只凤凰都已经懵了。

  好好站个高塔都能挨雷劈,本王招谁惹谁了!

  就……就挺倒霉的。

  又是挨雷劈的一天呢。

第54章

  司昆很生气。

  他全身上下的气息都很暴虐, 森寒剑意控制不住的缭绕在身周,迫不及待想去找个人发泄一通。

  死凤凰害他送礼没成功,他心里到现在都憋着一口气。

  没揍过瘾。

  他在高空沉默不语的飞着, 身边谢危看得无语叹气。

  “……那啥, 你要是实在没过瘾,再回去打一架?”

  司昆面无表情,语气却还是温和的, “不必。”

  刚刚才搞砸了一件事,他还指着这件事给自己扭转点印象呢,要不谢危脑子里都是他“欲擒故纵”四个字,想想就窒息。

  于是司昆一路维持着低气压, 就这么沉默不语的飞着。

  谢危试图转移下他的注意力,“你看那只双头鹰,他在欺负同伴, 那两只是一对夫妻吧?这是要强行夺他人之妻霸王硬上弓啊!”

  “噌!”

  一道剑光闪过。

  谢危手里拎着一只张牙舞爪还在努力揍同伴的秃毛双头鹰陷入呆滞。

  司昆:“烤了吃吧。”

  谢危:“……”

  谢危面无表情的一拳头把双头鹰揍晕, 顺手放在路过的一棵树上了。

  过了一会,谢危又说:“你看那颗树, 树冠长得像不像一只正在招手的猴子?”

  “噌!”

  一道剑光闪过。

  谢危抱着怀里硕大一颗树冠陷入呆滞。

  司昆道:“送你。”

  谢危:“……”

  谢危面无表情的把树冠给扔了。

  又过了一会。

  谢危指着地上几只正在奔跑的兔子幼崽, “你看那像不像一堆行走的棉球……啊等等!”

  “噌!”

  一道剑光闪过。

  谢危怀里多了一堆棉球。

  司昆:“送你。”

  谢危:“……”

  谢危把兔子幼崽放回人家窝里, 被兔子母亲眼泪汪汪一把夺过,宛如看偷崽狂魔似的看着他们。

  谢危无语扶额,飞到半空和司昆讲道理,“你这样是不对的, 人家兔崽子还有母亲呢, 你是强行让人家母子分离!”

  司昆“哦”了一声, 转头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谢危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找什么?”

  司昆:“找没母亲的棉球。”

  谢危:“……”

  谢危拉着人就跑了, 这次一路拽着他手没敢放开,一边飞一边给他教育,“我一个男人你给我送什么礼物,我需要那东西吗,你这是憋火把自己憋出毛病来了?走走走,赶紧办正事去,你可别给我折腾了!”

  司昆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没有挣脱开。

  心情莫名变得愉悦了一点。

  就这么一路飞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空气中忽而飘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两人身影同时一顿,对视一眼,速度猛然加快了不少。

  就这么飞了一会,前方渐渐出现了一个门派的踪影。

  空气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谢危眉头一皱,心一瞬间沉入了谷底。

  直至飞过一片大山后,眼前的景象终于映入眼底。

  放眼望去,地上躺着一具又一具身体,俱是精血被吸干的皮包骨,周围血迹很少,到处都是一副打斗过后残垣断壁的模样。

  这里已经被灭门了。

  看规模是个小门派,从空气里的血腥味来看,应该是刚刚才发生的,凶手说不准还在附近。

  司昆猛地一蹙眉,转身就朝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谢危连忙追了上去。

  门派大殿之内,一片血迹淋漓。

  地上躺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

  阎初轮满身鲜血,他死死踩住地上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那人被折磨得惨不忍睹,四肢扭曲,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各种伤痕,眼眶暴突,嘴角的鲜血就没停下过。

  阎初轮狰狞地笑着,宛若一个杀人狂魔,他轻声细语的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了,我就给你一个痛快,说还是不说啊?”

  黑衣人嘴唇动了动,却是冷笑,“做……做梦……”

  阎初轮眼睛一眯。

  他慢悠悠伸出手,指尖透明火焰燃烧,一点一点靠近了那人。

  黑衣人瞳孔一缩,眼里现出明显的恐惧。

  阎初轮忽地站起了身,懒洋洋道:“算了,没意思,同样的恐惧我已经看得太多了。”

  他猛然一跺脚,“咔嚓”一声骨裂声响起,黑衣人浑身抽搐了一下,瞬间便没气息了。

  司昆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瞳孔一缩,猛地抬眸看向阎初轮。

  谢危随后跟了进来,看到大殿内的场景,顿时脸色一变。

  阎初轮甩了甩手,淡淡一笑,“来了啊,时间正好,我刚办完事情。”

  他倏地一转身,手在墙边某处一拍,墙边猛地旋转起来,阎初轮身影一闪便遁入墙内消失不见。

  “别走!”

  谢危和司昆连忙追了上去。

  墙内是一处密室隧道,拐角内隐约见到有衣角一闪,两人紧随其后,诡异的是,密室内竟然有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以及草药味,还有浓浓的腐臭味道。

  谢危抬头看向隧道四周,经年久月的血气飘散,在墙壁内形成一层薄薄的血薄,因为岁月过久,这血膜已经发黑发臭,正是腐臭味道的来源。

  他的速度不自觉放缓了一些,心情越来越沉重。

  司昆的脸色不比他好看到哪。

  到了这会儿,抓住阎初轮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了,这地底下曾经发过生的事让他们有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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