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 第140章

  司昆“唰”一下沉下脸,幽幽扫了眼那满脸迷茫的弟子,杀气腾腾道:“还是直接搜魂吧。”

  当然这只是一句气话而已,对于被下了禁制的内容,搜魂是搜不出来的。

  谢危搓了搓手臂上爆起来的鸡皮疙瘩,牙根都有点发酸,“合欢宫功法……”

  他光是想想那场景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对于一个直男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晃了晃脑袋,强制自己正色起来,左右一扫发现四周没人,便道:“速度快点,金灼厌随时都可能注意到这里,我们抓紧时间。”

  花潋一瞬正色,挥袖甩出两片花瓣,落地便成了谢危和司昆现在的模样,只是眼神有些呆滞无神。

  司昆和谢危各伸出手指在两个傀儡眼睛处轻轻一点,渡入了一部分神魂进去,傀儡的眼神立刻就变得生动起来了,甚至修为也都在伪装后的合体期。

  花潋打量了一圈,看不出什么破绽,点头道:“不错,我就先带他们走了,坚持一个时辰没问题,你们自己注意时间。”

  谢危点点头,道:“一切小心。”

  花潋带着人顺着那弟子指的路往前走去。

  谢危也不耽搁时间,身上光芒一闪就化作了一只巴掌大爪踏红莲的小金鸟,司昆同样动作利落,手指一捏决,一条带着蓝色条纹的小龙眨眼出现在空中。

  两人对视一眼,谢危一点头,正要往那弟子身上飞,突然小龙尾巴一甩,蛇一般在他身上卷了一圈又一圈,直至确定小金鸟的身体被他团团围住,这才往那弟子衣襟里一钻。

  谢危:“???”

  他小小声道:“你干嘛?”

  司昆理直气壮,“担心你莲花掉了。”

  谢危:“………”

  他不得不提醒他,“我现在有修为,能抓得住,掉不了!”

  司昆不为所动,“你之前掉了很多次,有一次还掉水里了,你还生了场病,你都忘了?”

  那不是他还没恢复修为时候的事嘛!都说了他现在有修为了!

  但司昆接下来一句话就让他沉默了,“衣服里空间小,你蹭多了羽毛和花瓣都会乱,会很不舒服,我的鳞片不会。”

  谢危:“……”

  ……为什么被一条龙当绳子固定着两半身体会觉得舒服?

  都动弹不得了!

  他默默扭了扭小身子,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捆着他的小龙很贴心地放软了身体,给他在身后默默当靠枕。

  ……这……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谢危很没有原则的想着。

  随即神识探出,传递给这个被迷魂术控制的弟子一道意识:

  “出发,往塔心的方向走。”

第94章

  “塔心在最顶层的中心, 防御一层比一层严格,六层以上只有固定的几个人可以进入。”

  “六层上面都是遗族的幼崽,以及几只很重要的遗族, 我进不去。”

  “六层以下按照等级排列, 我们私下将遗族分为六个等阶,越重要的层数越高,数量越少。”

  “通过每一层都需要令牌, 我的权限只够在前三层行走,令牌认主无法强夺,一人一令无法出借。”

  “只有少主一个人可以在全塔通行。”

  那弟子一边走一边双眼迷茫地回答着谢危的提问,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失了魂的状态。

  这模样一看就不对劲, 幸好谢危在他身上又套了一层幻术,只要不仔细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谢危神识落入他脑海,紧跟着问:“你们少主是谁?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那弟子道:“不知道是谁, 少主常年戴着面具, 我们猜测是仙主的儿子,但他脾气不好, 动辄打骂人, 我们都不喜欢和他说话, 遇到他全凭运气,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在哪里。”

  谢危窝在小龙怀里,和司昆对视了一眼。

  黑色小龙摇了摇头,“金灼厌的儿子很多, 脾气大多不好, 能在这里的一定是非常受他信任的, 这样的人数至少有五个,我不确定是哪一个。”

  谢危轻“啧”一声, 一脸嫌弃,“他是个种马吗,哪来那么多儿子?”

  司昆道:“据我所知,大多数孩子的生母不明,很多都是突如其来半途夭折,他也不甚在意,不报仇不调查,没过多久又会出现新的孩子。”

  谢危用神识看着不远处经过的一个个岩浆池,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司昆低头看他一眼,眼里莫名有种深沉的叹息,“在我看到这座祭塔的时候就有所猜测了。”

  一鸟一龙对视一眼,各自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那些孩子恐怕生母就是遗族。

  孩子死了不是不调查不报仇,而是他才是杀害这些孩子的真凶。

  用自己孩子练功,世间竟真有如此残忍暴虐之人。

  怪不得他修为增长得这么快。

  按理说修为越高越不容易有子嗣,但在不计母体代价的情况下还是容易有的,因为血脉相连,血统里继承到的来自遗族的法则碎片会更容易吸收。

  谢危冷冷哼了一声,“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连畜生都不如!”

  司昆没说话,只是拿龙尾在怀里小金鸟的羽毛上安慰似的扫了扫。

  估计是这弟子人缘不怎么行,一路上碰到的人都不怎么和他说话,直至来到了一层中心处。

  这里有个黑红色调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个巨大的传送阵,旁边有几个人守着。

  为首一人见到来人,顿时皱起眉,“周岩,你今天不是在前边负责引路吗?来这里干什么?”

  周岩迷茫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谢危心念一动,神识侵入对方体内直接接管了对方的身体。

  “周岩”不耐地哼了一声,“有其他人接替我了,真是的,我原来就不太想去,守着我的宝贝地方不好吗,还得去那接待那么多人,仙主又没有多重视他们。”

  他挥了挥手,“快让开,我要上二层!”

  其他人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为首那人撇了撇嘴,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你别以为你有个七层层主的情人就可以这么放肆,我们再厉害也只是仙主手底下的狗,一旦仙主看你不耐烦,可不会看在谁的面子上饶了你!”

  “周岩”皱起眉,一脚踏上传送阵,手一抬拿出一枚令牌,下巴一抬道:“你说够了没?说够了赶紧开!我的时间有限,可可不是你能浪费的!”

  那人脸色一紧,随即将一块令牌嵌入到旁边的凹槽里,哼道:“你好自为之!”

  传送阵当即发出一阵光芒,在周岩手中的令牌上转过了一圈,随即将周岩整个笼罩,下一刻人便消失不见了。

  几人面面相觑,面色都是同样的幸灾乐祸。

  “他惨了。”

  “他大概不知道仙主刚刚给每层下的命令,擅离职守者死。”

  “二层以上那些遗族都被下了禁术控制着互相吞噬呢,人进去必死无疑,我保证他逃不过第三层。”

  “反正我们已经提醒过了,是他自己不听劝,怨不得我们。”

  “这祭塔里还缺死人吗?仙主的儿子都死了不知多少了,也不差他一个。”

  “呵!让他每天端着副高人一等的架子,仗着有个七层层主的情人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活该他受罪!”

  眼前一闪的功夫,第二层就到了。

  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任何值守弟子。

  虽然也是黑红色的大厅,但整个厅堂里空荡荡的,除了地面一个传送阵,其它一无所有。

  但谢危非但没觉得庆幸,反倒还皱起了眉。

  “不对劲。”黑色小龙猛地圈紧了怀里的小金鸟,顺滑的鳞片微微炸起,“很暴躁的气息,外面情况有变。”

  谢危果断道:“出去看看。”

  周岩听从他们的命令走到门边,刚一打开门,两人顿时瞳孔骤缩!

  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和妖兽暴躁的怒吼声,地上散落着很多伤残的遗族身体,还有更多的遗族在互相攻击。

  他们全都变成了妖兽原形,眼睛赤红,理智全文,逮到活物就攻击,不知生为何物,更像是一种对待死亡迫不及待的归附。

  两人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被他们发现,瞬间就会被扯入这一团厮杀的漩涡里停不下来。

  谢危呼吸一沉,声音骤寒,“这是在做什么?”

  周岩麻木道:“定期清理,血脉里的法则碎片被提炼完,身体亏损无法生育后,失去利用价值的遗族会通过自相残杀清除,之后尸体丢入岩浆池,尸骨会被自动炼化入祭塔提升等级。”

  “此前祭塔受损,又逢此次宴会,仙主便让这些遗族自相残杀,一来修补祭塔,二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闯上来的人轻易逮捕,只要这里稍微闹出点动静,仙主就会察觉到了。”

  谢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全身金色的羽毛都炸成了一个团子,莲花花瓣也一张一合的,看样子很想喷吐出一口火焰似的。

  半晌他才冷笑一声,“每次当我以为足够了解金灼厌的时候,他都能刷新我的认知下限。”

  小龙伸出尾巴摸了摸他,把他脸上的羽毛拂开,“你再气就把自己的脸埋进羽毛堆里了。”

  整一个金黄金黄的灿金团子,好么,连眼睛和鸟喙都看不见了。

  小龙看一眼惨烈的现场,再看一眼炸毛的团子,本来阴暗的情绪顿时就像被阳光照亮一般变好了起来。

  他看着不远处瘦骨嶙峋却斗得凶狠的一狐一狼,沉吟半晌,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谢危转头看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的灵气还得留着闯后边的七层塔,我来就行。”

  这时候,远处搏斗的两只遗族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生物,狐狸猛然从狼的后腿上抬起头来,嘴角鲜血淋漓,双眼赤红如血,嘴一张就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那只与他厮斗的狼非但没有趁机逃走,反而跟随在狐狸身后也朝着这新鲜猎物扑过来了。

  一前一后,同样的疯狂如魔,同样的视死如归。

  一只小金鸟陡然从周岩衣襟里跳了出来,扇着小翅膀一路飞到了他头顶,随即嘴一张,一点光芒被他吐了出去,半空中迅速化成一本厚厚的精美书本。

  书本“哗啦啦”迅速翻页,很快定格在某一页,那一页瞬间光芒大放,一个个带着光的字符从书页里飘出,雪花一般朝着所有遗族落去。

  厮杀中的遗族是不懂什么叫躲避的,只知道网上莽,于是那光点就这么直接落到了那些遗族的眉心。

  瞬间所有的遗族动作一僵,像是接受了什么不可违抗的命令。

  半空扑来的狐狸和狼猛地一甩头,直直朝着谢危身边扑了过去,像是没看到这个人一样,接着又转头扭打在了一处,只是下口不再处处对着死穴,而是留有了几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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