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惯性依赖 作者:西荧星
景程是圈内出了名的多情浪荡,身边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来不见谁能让他安定下来。
就连景程自己都觉得,他的人生会永远这样醉生梦死下去。
直到某天清晨,他浑身酸痛在自己多年好友的怀里醒来,而向来冷淡内敛的宋临景,竟反常地摆出了一副温柔做派。
对方眷恋般地用额头轻蹭景程的颈侧,暧昧地揉捏着他的耳垂,哑着嗓子低声笑道:“还算满意么?”
“满意就别再去找其他人了。”宋临景自然地吻上了震撼到失语的景程,神色从容却认真地提议道:
“我们试试吧。”
……
一段时间后,在两人的婚礼前不久,景程无意间从阁楼翻出几封信件,看起来似乎是宋临景在两人刚鬼混到一起、还没正式确立关系的那段时间里写的€€€€
[我们相拥亲吻,交换情话,依偎着分享同一支烟,默许着彼此越界的过激,下床后,却只能狼狈退回安全的位置,还要假装游刃有余。]
[我从前以为,在保持原有关系的基础上,使他因习惯而无法割舍地依赖我,就能算是拥有过他了。]
[但最近我逐渐意识到,藏着嫉妒的冷眼旁观永远无法改变他的游移,所谓的分寸感也只是自欺欺人的借口,我该想些办法……]
[让他自己情愿。]
Tips:
€€是个多年好友转py,py再转正的故事。
€€解压练笔产物,不写完美人设,道德标准浮动,婉拒写作指导。
€€攻处,受之前一直当1、没正式谈过恋爱但有过很多床伴和约会对象,受在情感关系中占主导地位,介意千万慎入-3-
€€有受和情人相处时的描写,介意慎入。
€€有学生时代的回忆插叙,不少,但会尽量控制篇幅,介意慎入。
€€同性友好且可婚的世界背景。
€€v前随榜更,v后稳定日更、不定时加更,有事会请假。
€€中后期建议不要养肥,错过的内容不好补。
[存于2022.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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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接档文《禁止造谣,允许撒娇》,在下方,感兴趣的宝贝可以去专栏收藏一下~】
褚千秋预想中的分手后重逢,是炽热、混乱、兼具一些情绪折磨和人性撕扯的。
可以是在某间嘈杂的酒吧,可以是在毕业十年校友会,甚至可以是在简疏与别人的婚礼上。
褚千秋其实更喜欢最后那种,足够戏剧性,收场得也绝不会体面。
反正不该是在这样平常的午后:
相亲对象无趣地问他为什么会跟前任分开。
褚千秋漫不经心地答道:“他阳痿。”
在对方震撼的目光中,他刚想潇洒地起身告辞,回头一看€€€€
好嘛,三年不见的前男友本人就站在他身后。
褚千秋:嗯……有没有可能,我说的这个或许不是你?
当然,简疏选择直接用行动表达了不满。
他拎着褚千秋的领口,像大学抓对方翘课时一样,把人带上了车。
简疏声音微哑,情绪压抑:“千千,造谣是该受罚的。”
他拇指轻抚着褚千秋的喉结,蛊惑似的问道:
“想不想回忆一下从前?”
……
熟悉的触感让褚千秋有些恍惚,仿佛瞬间回到了十八岁的夏天。
他正拎着被海水浸湿的鞋子,坐在朋友的车顶,醉醺醺地朝第一次见面的简疏笑着发出邀请:
“喂,好学生,今晚想不想睡我家?”
[随心所欲又疯又浪的小少爷受x表面理智禁欲科研人内里午夜悲伤大狗狗的攻(?)]
Tips:
€€破镜重圆,本质是个甜文。
€€略偏执的浪漫主义者受,学生时代太自由了,所以会看起来疯疯的。
€€极端攻控或需慎入,文中内容请勿上升作者-3-
第1章
消息提醒突兀地从屏幕上方跳了出来€€€€
[宋临景:二十分钟到。]
景程将额前潮湿的碎发向后一捋,简洁地回了个“行”,就笑着按熄了手机。
傍晚下了场雪,据说是宁城今年的初雪,他当时没心思察觉,现在也腾不出兴趣欣赏。
远处万家灯火闪烁得柔和,景程独自站在屋檐的阴影下,叹息般向空中呼出轻薄的雾,烟草味混着寒意,瞬间消散于凛冽的风中。
他拢了拢松垮的睡袍,将碾灭的烟蒂随手丢进囿了层浮白的花盆,刚准备返回室内,却忽然被人从身后环住了腰。
“冷不冷呀?”安阳温润的声音带着调笑,轻巧地飘到了他耳边。
对方才从浴室出来,洗护用品的柑橘香混着暖意,通过肢体触碰,将微薄的热度传递到了景程身上。
扰得他恍惚。
安阳是他最近的约会对象,刚回国的小艺术家,浪漫开放,漂亮多情,两人是在画展上认识的。
也许是同类之间的相互吸引,也许是景程出众的外貌很难让人不对他产生兴趣。
总之,当天连客套话都没顾上多聊,景程就“却之不恭”地被对方吻进了休息室。
算算时间,他们竟已经断断续续地厮混了一整个秋天。
这着实打破了景程的纪录。
也正因如此,经安阳提醒突然意识到这点的他,才会在错愕之下,随口答应了对方今晚的留宿请求。
还好有人及时递了台阶……
情潮过后那点近似爱意的眷恋,被宋临景刚发来的“通知”碾碎,清醒过来的景程,光是想象“与床伴依偎入眠”这件事,都难免生出几分厌烦。
他习惯把这种不自在归咎给“强劲的领地意识”和“受到威胁的秩序性”。
毕竟睡眠需要一个私密安全的环境,而用途被定义为“排遣寂寞”的人,不该有侵入这条界线的资格。
“待会要不要挑部电影看?明早我给你做松饼吧,家里有水果么?”安阳语气轻盈,自顾自地为两人之间的进展兴奋着。
见景程没有反应,他才终于想起要克制些。
安阳敛去大半雀跃,讨好般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后背,又勾起景程的腰带摩挲着扯了两下。
他微微垫起脚尖,在景程颈侧那颗小红痣旁留下一圈齿痕,熟练地柔声引诱道:“想在阳台再来一次么?”
“我可以把上午的专访改期,我们€€€€”
可还没等人把话说完,景程就揉着安阳的手腕,毫不留恋地脱离了对方的怀抱。
他转过身,眉梢微抬,总是荡着虚浮情意的声线此刻却透着疏离:“阳阳,你该走了。”
粘稠的气氛顿时凝出了霜。
安阳瞳仁里的喜悦逐渐被失望取代,他勉强地扯着嘴角,笑容僵硬又别扭:“不是说好今晚……”
“我有做错什么么?”他不解地问道。
“没有。”景程的神色并未因此染上半分动容,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做派,语气不咸不淡地安抚着,“抱歉,是我临时有其他安排。”
景程捏了捏安阳的耳垂,又缓缓托起对方的手,他用嘴唇触碰着情人的腕骨,并纵容这串细碎的吻沿手侧线条蔓延,最终亲昵停留在安阳的指尖。
“下次你挑地方……”景程眸色晦暗,不轻不重地咬了对方两下,含糊的字句暧昧,态度轻佻地暗示道:“我加倍补偿给你。”
“好不好?”
……
送安阳离开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准时到达的宋临景。
二十分钟。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是他这边耽误了。
景程笑着朝好友眨眨眼,又抬了抬眉尾,轻浮地传递着不怎么真诚的歉意。
刚出差回来的宋临景一身得体的正装,哪怕现在时间已过午夜,他却仍然没有任何风尘仆仆的狼狈,连黑色大衣的肩肘处都要绷出严苛的线条,从发丝到鞋尖都散发出矜贵从容的精英气质。
宋临景向来如此。
近乎完美地处理着人生中的每处细节,如同体内有个无法允许混乱存在的程序一般。
所以,把自己活了个“七零八落”的景程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友谊能稳固维持这么多年,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开门时,对方脚边停着行李箱,手上拎着两个纸袋,正准备用指纹开锁。
从包装来看,袋子里应该是景程最喜欢的那家私房菜馆的外带。
安阳朝宋临景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他们之前见过几面,但关系远达不到能热络寒暄的程度。
而宋临景则连动都没动,只是站在原地,神色淡漠,熟练扮演着没有多余情绪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