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19章

“赵琨!”韩桃摁住人的脑袋,又羞又恼,“你在做什么……”

“你不愿我这般待你?”黑暗里赵琨身形一顿,抬起头来的嗓音几分低沉。

韩桃下意识颤了颤,不知该如何辩驳,又怕赵琨说出过分的话来,缓缓的,那只摸上赵琨鬓发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若想要,”韩桃别过头闭紧眼,道,“我总要给你。”

他一直深觉自己亏欠赵琨,对于赵琨想要的无有不从,从前是,将来亦是。

然而他这一举动,反而叫赵琨像失了兴趣般撑手起身来,韩桃迟疑地睁开眼,看向坐起身来的赵琨,赵琨也正在看他,夜间太黑,不知道赵琨的眼神究竟是如何。

呼吸有些低微下来。

韩桃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也撑着手往上挪挪坐起身来,他垂下眼倚靠在床头,看向坐在床尾处的赵琨,不知为何心中失落万分。是因为他告诉了赵琨他的过往,所以赵琨连碰都不想再碰他了吗?

散了的长发垂下来,垂在面庞两侧,韩桃攥紧指尖,心脏不安地跳动着。

果然,赵琨答应他像从前那样重新在一起,也只是一时心软,为了安慰受过创伤的他。是他想要的太多,得寸进尺了。

“在想什么?”沉默良久,赵琨出声问他。

“是罪臣让陛下扫兴了。”韩桃低低回答道,“如今尚未过夜半,陛下若想……也可换一处歇息。”

说起来自从来到齐国,还没听说赵琨去临幸哪家妃子,也难怪御史台的弹劾一道接着一道。

赵琨却只是看着他,伸手去,往下微微一摁。

韩桃下意识双腿并起,呼吸顿时有些急促,不明白赵琨这是什么意思。

赵琨不言,只是那只手还在摩挲着,裳裤被扒了一半下来,如今韩桃坐在床头,屁股是沾着被褥,未着寸缕,他下意识想要往床头再挪去,赵琨却一把抱起他双腿来,往自己身子狠狠贴近。

韩桃哼了声,眼尾沾了几分欲色。

“寡人不想刺激到你,才要忍着,”赵琨伏下身,说得很慢,“那你呢,反而还是喜欢寡人这样对你吗?”

韩桃怔愣看着,赵琨的眉眼近在咫尺。

赵琨的手上力道又一重,韩桃猛然身子一颤,起了反应。黑暗里他就听见赵琨笑了,道:“果然是喜欢的。”

他任赵琨抱着他的腿,架到了肩膀上,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好像庆幸赵琨还愿意这般待他一般,赵琨又低下头要来吻他,叫他张嘴。

他就微偏着头张开唇,迎着人吻进来,在床帐间吻出细碎的声音。

赵琨吻弄了他几番,好像很是满意。“今夜你倒是听话,是因为说要与我重新开始吗?”

韩桃犹豫着,低低嗯了一声。

“陛下不嫌吗?”

“寡人有什么可嫌。”赵琨又来吻他,叫他仰起脖颈来回应。

他双腿近乎与身子折叠起,这样的姿势其实几分放荡,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是因为愧对赵琨才任着人为所欲为,还是自己当真喜欢在赵琨面前如此放荡。而赵琨压着他,已然压了下来。

“赵琨……”他有些紧张地唤道。

“今夜耳鬓厮磨,你只需消了寡人的欲望,不必委曲求全,”赵琨紧紧厮磨着他,抓起他一只手来吻过手背,往下抵去,“来日方长,日后自有深入之时。”

韩桃瞳孔一缩。

夜色迢递,当真是耳鬓厮磨,韩桃抬起另一手来咬着指节,仰着脖颈不让自己出声去,他解开衣衫露出的胸膛弥漫着绯红,并起的双腿微微晃着,还是第一次在醒着的时候看赵琨对他做这事。

身子都要滚烫起来,被赵琨拿捏在掌心中,但他不会反抗,只会任人为所欲为。

第24章 他喜欢他就给

第二日辰时的时候,韩桃醒来是在赵琨的怀中,额头抵着胸膛,沾着暖意环绕。

薄薄的被子盖在腰间,盖不住里衣半敞间流露出的点点旖旎红痕,他腿内侧一阵阵发着酸,稍微蜷了蜷身子,抱着他的人就出声道:

“醒了?”

韩桃下意识抬起眼来,看向赵琨,赵琨像是已经醒了很久。

他支起头来,看向殿中漏壶,五日一朝,今天正是要早朝的时候,这个点早朝都该上一半了,赵琨怎么还会在这里。

“寡人罢朝了。”赵琨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臂,支起腿去,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有几分偏执意味,“至于原由,大概要怪承恩侯睡着的时候压着了寡人的手。压着袖子还能断袖,压着手了却不好断手。”

“……不可能。”

韩桃的手攥起被子,恐怕老宦官真这样传话给朝臣们,今日他就该被拖去千刀万剐了。

“怎么不可能?”赵琨冷笑一声,“赫连异那厮已经来找过你几回,全都被拦在门外,让他着着急吃点苦头也好,知道什么该瞒,什么不该瞒。”

赵琨并非是不想计较过去,只不过是再给韩桃一个机会,权当韩桃昨夜将他迎合得好,他给承恩侯这一个恩典。

年轻的帝王,薄唇微扬,隐去眼中的幽深。

韩桃见状微怔,总觉得如今的赵琨不像面上这般平静。

“寡人晚些时候要出宫一趟,就叫赫连异陪你打发时间。”

“好。”

指尖略挑开衣衫,摩挲过昨晚的吻痕,赵琨看了眼他,又拉拢衣衫去。“寡人看就足够了,别叫人看见。”

过了会儿,许是老宦官听到里头的说话声,宫婢们端着盥洗的盆来为两位主子洗漱。

韩桃就起身拢住衣衫,低头漱口去,一旁的赵琨捏玩着他的手,一副要陪着他的样子。

昨夜是赵琨叫他不必委曲求全,今早又为他罢朝,他说了他那点可怜遭遇,赵琨就像是要将心窝子掏出来一般对他周全。这位君王一如当年鲜衣怒马的赵殿下,宁负天下却也不负他。

一切得来的好像太容易了,韩桃的心忽然狠狠痛了一下,他变了脸色,身子微倾。

“怎么了?”赵琨一把撑住他,犹疑看着。

“没事。”韩桃摇了摇头,缓缓吐出口气,“抽筋了。”

这种胀痛的感觉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韩桃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洗漱更衣,任宫婢帮他束发为冠,过了会儿,目光又投向赵琨。

“陛下今日要出宫,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吗?”

“只是出宫转转。”赵琨背着他在拈窗前盆栽里的叶子,随口道。

韩桃知道赵琨是要瞒着他,也不多问了,却又另起话头。“昨夜赫连异说,想要去城东小宅看望他的王妹€€€€臣可以和他一起去看乐容吗?”

“允了。”

外衫披上,韩桃忽然伸手去,扯了扯赵琨的袖子,对上赵琨转过身来疑惑的目光,不知为何几分欲言又止。

赵琨见状走了过来,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

“寡人会派人跟着你,”拉起他的手用了几分力道,淡淡道,“申时之前不见你回来,他们绑也会将你绑来。”

“……好。”

韩桃这才有几分心安。

他看着赵琨在洗漱完以后大步出了殿,不知为何眼皮突突。

过了会儿赫连异从偏殿轻手轻脚地绕过来,问他自己昨晚说漏了嘴有没有事,韩桃摇摇头,第一次觉得说出口或许也不是坏事,好像他如走独木般颤颤巍巍了半程,终得人来搀扶,遮了半生风雪。

手指都有些发麻,韩桃深吸一口气,发觉症状越发明显起来。

“你怎么了?”赫连异问他。

“你昨日不是说想见王妹吗?”韩桃转头看他,“今日我与你一道出宫。”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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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马蹄最终达达往宫外行去,韩桃与赵琨也就是前后脚出的宫,只是韩桃走的是明路,而赵琨也不知走了哪条暗道,巳时的时候就不在宫中了。

这个点集市还没开,大道上都有几分冷清,韩桃坐在马车里往外头看去,赫连异在外边骑着马,他忽然开始盘算赵琨会去哪里。

他听赵琨语气像是很快就能回来,那恐怕不会出城,偌大都城值得帝王亲自去的地方也不过寥寥几处,官员府邸或是衙门,再是馆驿、宗人府……

韩桃心思一动,忽然想到了宗人府。

韩武礼他们现在就在宗人府中。

他疑心是自己想错了,赵琨去宗人府又能做些什么呢?总不会是因为他而专门罢朝,出宫寻仇去。韩桃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几分好笑,纤长的手指了挑起马车上的竹帘,终归还是有几分不放心。

古来帝王出宫,多的是刺杀与暗算,还是盼赵琨早去早回的好。

而就在他挑起帘子的那刻,巷道里一个带斗笠的贩夫视线擦过马车,目光微微一凝。

“是世子爷……”

“世子出宫了,有绣使跟着,先把他们引开再见世子。”

巷道里几道黑影闪过,很快不见了踪迹,日头高悬在天,大道上马车向着城东小宅慢悠悠行驶去,好像没有人发觉这一切的异常,只有挑起车帘的韩桃静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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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小宅最终到了。

赫连异从马上跳下,掀开帘子问韩桃是不是这里。“瞧着也不像关押囚犯的地方。”

“既然是乌孙的王女,你的王妹,赵琨自然会以礼相待。”

韩桃从马车里出来,前几日王女赫连月是与乐容一起搬来城东小宅的,吃穿用度都与南燕并无差别,仍是按照南燕宫中贵妃的待遇而来,即便赫连异不来齐国,赫连月在齐国都城也不会受苛待。

小宅清幽,最适合她们养心。

韩桃刚下马车的时候府门就打开了,是乐容带着面纱提着篮子出来,看见他一愣,随即就扔了篮子扑上来。

“兄长!”

韩桃被撞得一个趔趄,面上多了几分笑意,他抱着人看向赫连异。“是乐容。”

乐容才抬起头来发现赫连异在旁边,她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后退一步,疑惑道:“赫连异?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才几年没见就认不出我来了,用这么疑惑的语气。”赫连异挠了挠鼻子,低头看乐容,“公主,你蒙着面纱做什么?”

乐容面色一变,又不说话了。

“先进去吧。”韩桃摸了摸她的头,而另一只藏进袖子里的手中正捏着一瓶小小的药瓶,是乐容刚才来抱他的时候悄悄塞进来的。

他心知肚明乐容装作提篮出门的样子一定是来找他,这么说来,那几个暗卫应当已经在小宅里了。

韩桃面色如常地往里走去,只是手上渐渐使不上气力,每走一步心脏迟弥地跳动着,他的额头上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强撑着不让身子倒下,到最后连着赫连异也进了门,府门重重关上。

门关上后,韩桃就以更衣为由,转头去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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