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撒娇了。
杰森用一种‘虽然毫无血缘关系其实你是我爸爸但是我目前把你当超可爱小男孩可以摸摸头也可以让你抱我脖子括弧上床也不会发生别的事括弧完’的温情目光看着他。
O275.
一个假货。
由一个只知道杰森托德是韦恩已经逝去的养子，以为父子关系非常和睦且留有遗憾，想要凭借这个不真实的幽灵获取某些东西的魔法师制造出来的。
韦恩家收藏有大量16世纪之后的古董，在16世纪之前的收藏品也约有数百件至多，其中不乏具有魔力和神秘力量的蝙蝠侠藏品。
布鲁斯冷静的看着杰森坐在床边上静静的看着自己。就像个真正的幽灵。“杰森，你在想什么？”
杰森慢悠悠的躺了下来，躺在柔软如云朵的被子上方：“我在想，玛莎真是一位迷人的女士。尤其是打球和打牌获胜发笑时。”这是毫无邪念的欣赏。
O276.
布鲁斯依然冷静的想：我可看不见她笑。我他妈只想弄死你，打扰亡灵的魔法师都应该去地狱。我可以毁掉你的魔法，让时间带走你，把你关进幻影地带，让你永远也没办法再利用人的悲伤蒙蔽他的双眼。如果不是杰森死而复生，你这个该死的魔法师就用了我双份哀痛。
杰森经常做一些很清醒的梦，他在梦中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和言论，通常是暴揍或制造爆炸，偶尔温情脉脉，有时候犀利剖析蝙蝠侠的对与错哥谭的罪与罚然后打起来，有时候则对着还在当罗宾时的自己高谈阔论。他一伸手抓过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脑袋下面，开始今日份《深度剖析》：“我得承认……”
在良久的沉默后，布鲁斯打了个真实的哈欠，无比精神的问：“承认什么？”
O277.
杰森轻松的躺着，翻了个身，又忽然坐起来看着他：“我对希拉海伍德的幻想和憧憬主要来源于你对玛莎的回忆。”
布鲁斯：( -_-)？出乎意料的话题，继续你的表演。
杰森看他面无表情的听着，很满意，伸出手揉了一把成年版batbaby的黑发，顺手捋了一下他的碎发：“玛莎确实很棒，她很有风度和亲和力，和她相处很舒服，不会被要求挑剔，也没有虚伪和傲慢。我了解你为什么怀念她€€€€她值得你怀念。”
“我一度以为这是‘生母’的标签模板。就像是乡下来的男孩必然土气又身强力壮，天堂岛的美女们个个战力超群，罗宾善于把人打进墙里，‘生母’也必然是善良温和爱着自己孩子并充满魅力值得回忆的。”杰森盘腿坐着，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但头疼，后背和肋骨也有点疼，他把枕头垫在胳膊肘下，手撑着侧脸：“所以…我去找她。找一个庸俗的合家欢大结局。”
O278.
布鲁斯逐一分析保密程度，现在不再认为这是个被人操纵的幻影，而是自己的一个梦。于是他开口：“杰森，这合情合理，追寻秘密，幻想和幸福是一件合理且正确的事。”
杰森认为，这句话放在普通人身上很对，放在他身上不行。不是因为他被小丑打死了，而是因为他是罗宾，他本可以更谨慎，更细致，并当场用撬棍打碎小丑的脑袋，拖着凯瑟琳离开工厂等到老蝙蝠痛哭时跳出来制造另一个庸俗的合家欢。你没能救我，我也没能救下我自己。
去死吧小丑，这次我要用一个铅锭和铁链锁在他的脚上，把他彻底沉入哥谭湾喂鱼，在他诞生的第二天用一发RPG把小丑制作成鸽子和乌鸦的饲料。他语气轻松：“别难过，布鲁斯，总而言之我有了一个大结局，也挺庸俗的，四舍五入没啥区别。”
O279.
“这是个梦境。”布鲁斯对地狱笑话忍无可忍，冷静的把阴影形态的青壮年从床上踢下去：“我梦见你的时候总是噩梦，直到现在，你总该在梦里跟我好好说话。”
“这确实是个梦境。”杰森笑的像个纯正反派，稍微一努力就能成为哥谭教父那种，他拔出枪戳着布鲁斯的睡衣胸口，挑开衣领，检查他肩膀的伤口，用力戳了两下：“但这是我的梦，我才是为所欲为的那个。”
“好吧，你说得对。”布鲁斯略带引诱的笑了一下：“你想要什么，杰森？”说吧，想要什么东西，让我决定是亲自揍你，或是召唤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揍你。
杰森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你不会给我。而我也不用你给。”总有一天你会叫我一声教父的，在我统治哥谭并展开新的秩序之后。
O280.
布鲁斯盯着黑影消散的地方，又轻又软的被子里填充了一些回弹性极好的绒，但上面没有任何被压过的痕迹。
蝙蝠侠当然有办法验证自己在现实还是梦境。
睡个屁，区区凌晨四点，爬起来干活。
侦探思维缜密的分析了一段时间，只能从外来魔法师、直觉的预警、杰森的失踪三个方向调查。他不相信托梦这种神话传说，但确实见过鬼，而杰森的状态不像是一个幻影，而是有思维能力，思维角度还很刁钻。
早上七点被进来给他盖被的管家塞进被窝，抢走电脑手机，强行断网，调查暂停。
281.
杰森托德在客房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发呆，他仔细回忆昨夜梦境，这件事很他妈的不对劲。Batbaby身上不应该有伤，不应该有那么多€€€€未能好好保养直到愈合再继续上蹿下跳作死的伤口。那不是受伤→愈合的痕迹，是受伤→缝合→撕裂→缝合→发炎→愈合到一半又叠加新伤口的痕迹，以及恢复缓慢的烧伤。
虽然滑雪和赛车能让人摔断身上任何一根骨头，但现代医疗奇迹加上砸钱能让人身上不留任何痕迹。
那就是老头子，在梦里也会跟我打架。下雨真是让人做恶梦。
杰森捂着头叹息：“唉。。。”
282.
半个小时之后，陶德老师似乎心情很好，坐在厨房，拿着一瓶啤酒，翘着二郎腿和刚起床的阿福闲聊：“我的地下室没被淹！连渗水都没有！有一些小鹅崽趁着雨水游走了，哈，非常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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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道德OR不道德
283.
杰森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韦恩家的早餐桌上，这感觉还不坏，最起码比之前……坐在韦恩家早餐桌上的感觉好一些。亲昵但互相投掷餐刀OR陌生却互相尊重，很难说哪个更让人自在……都不自在。
半个哥谭市依然停电，长餐桌上有用炭火烤箱烘烤的热面包、蛋奶布丁、一个牧羊人派，还有一些煎蛋和煎过的培根，新鲜的橙汁、热可可和咖啡。
韦恩家的厨房里有使用果木和木炭作为热源的老式烤炉，也有新式烤箱，但在披萨、面包和派这方面，还是老式烤炉更美味，炭火的高温能令食物更加酥脆多汁。
牧羊人派，一种不用面粉，用土豆泥和牛肉馅儿构成的派，烤到发脆又吸收了牛肉汁的土豆泥好吃到离奇。
284.
托马斯通知儿子：“布鲁斯，今天我要去拆线。”回到医院，在人身上缝缝补补，以及其他急救。
他补充说：“暴雨和停电会让很多人受伤。我得回去工作。”
玛莎：“别坐电车，让阿福开车送你去。”
“好€€€€吧€€€€”布鲁斯拉长音，戳着牧羊人派：“杰森，我想看鹅游泳！自从那几只天鹅飞走之后我就没见到鹅了，餐桌上的不算。可能我不应该尝那一小口天鹅肉？”天鹅，欧洲传统美食，在宴会上吃了一点点怎么了？为什么我家的漂亮天鹅跑掉了。
布鲁斯很喜欢在读书间歇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喷泉水池和里面嬉戏凫水的天鹅，那很美，像是诗歌，能让人忘掉近距离接触时被天鹅打哭的时刻。
天鹅打人真的很痛！
285.
杰森不想答应。钱是‘柯里昂’出的，农场归属落在自己名下，如果韦恩少爷去到自己的农场，会让法尔科内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现在韦恩家最能打的是阿尔弗雷德，不是说不行，是他现在的警惕性真的不行。
“天鹅没那么聪明。”
“你早晚会被天鹅揍的。”
“嗤，天鹅打不过我。”
“真的吗？它能飞起来啄你。”
286.
托马斯已经从阿福口中了解到杰森托德和他的导师，他对此没有什么联想，也没什么看法。拥有一座农场又不是多大事，等他什么时候加入西西里人或罗马人的董事会再考虑这件事。“布鲁斯，你今天准备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写完作业，读一点失乐园，还有爬上咱家最高的那棵树。”
“好啊，祝你挑战成功。”
“一定会成功的！”布鲁斯的口吻略带傲慢，是一种类似于撒娇的娇贵，他故作矜持的举起高脚杯，隔着桌子和爸爸干杯，然后笑嘻嘻的喝起美味果汁，橙子和柚子、青瓜的混合果汁。
287.
杰森也喝了一口，甜蜜清香，让人欲罢不能：“阿尔弗雷德，我能要这个果汁的配方么？”你是因为生气所以用蔬菜汁折磨我们吗？好吧，我有点怀念那个口味了。
“当然可以。”管家手里出现小笔记本：“我去问问厨师。”
杰森心满意足的吃掉一大口牧羊人派。破案了，阿福过去并不负责饲养€€€€这个词离奇但描述精准蝙蝠和罗宾们的状态€€€€韦恩家，所以阿福不善于烤披萨和制作美味的蔬果汁，黄瓜三明治吃起来也挺一般的，还有魔鬼一样的华夫饼。单纯烹饪肉类和烘焙面包饼干还是很好吃。
288.
韦恩庄园里有一些树。
一些的意思是，有巨大的恐龙形状灌木，也有高大如伞盖的橡树、红的像血的枫树走廊，巨大笔直的的杉树、以及一些果树和原生的普通松树。
布鲁斯叉着腰，抬头看着高大笔直、足有二三十米高的杉树。
这棵树之所以难以攀爬，因为它很粗，很粗的树并不适合小孩子抱着攀爬。这棵树无法搂抱，低处也没有供攀援的枝杈，如果是个成年人或许可以挑战。
杰森躺在草坪上（贴心的阿福甚至提供了一个防水垫）看他抱着树缓慢向上咕涌，一开始还担心小孩掉下来摔个半残，现在放心了。能摔下来的前提是能爬上去，这大概就是所有人都放心让托德老师一个人和一把梯子陪着少爷的原因。
雨后碧空如洗，树上的虫子和灰尘也被暴雨清洗的干干净净。
289.
未来的韦恩庄园里没有这棵大树，它或许死于疾病，或许死于雷击和火灾，又或是某些突如其来并无预兆的悲剧。杰森没见过这棵布鲁斯一直想要征服的大树。
有预兆的还能叫悲剧吗！要突兀，要混乱，要毫无逻辑。
杰森冷笑一声，昏昏欲睡。
努力振作，试图想一想接下来和法尔科内的战争。
杰森又一次昏昏欲睡。
布鲁斯力量耗尽：“help！杰森！”
下一秒，一双手就抓住了他的腰。
杰森：“松开手，相信我，布鲁斯……相信我。”
281.
布鲁斯趴在他肩头，坐在他的小臂上：“我爬的比上一次高么？”
“我不知道。”杰森不想抱着他走回去。但很难拒绝一个累的走不动路最后抱着你脖子的可爱小孩吧，他也没有过分的要求。就算是累到脱力的老蝙蝠叫我……我当场把他踢进蝙蝠车里扬长而去，滚，少装相，只要我在他面前冲人开枪他随时都能跳起来。
布鲁斯沉默了一小会，略带狐疑的问：“你腰上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我的脚腕。”
“枪。”杰森连着枪套一起摘下来塞在牛仔裤裤兜里：“你讨厌枪么？”
“还好吧。”布鲁斯说：“这算是一种不道德的武器。”
杰森停住脚：“为什么？”
“热武器都不道德。它太容易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新闻上说连我这样的小孩子都能扣动扳机。冷兵器则不同。冷兵器对人的身体素质有要求，不那么轻松随便，冷兵器时期的战争也不会瞬间杀死数十万人。”
“确实，瞬间不能，需要多杀几天。这有什么区别？”
布鲁斯听出他的冷嘲热讽，有点生气：“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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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意有所指：“如果你不能说服我，就应该听我的。而不是闭上嘴固执己见。”
“好啊。”小男孩很愿意投入一场辩论，他抓了一把杰森的头发，又不想把他抓痛很快松手：“唔……”这是个有点复杂的问题，他从未深入思考过。
“说吧，我热爱的武器哪里不道德，或者是我本人的不道德。”
“诶？”布鲁斯皱着眉头盯着他，杰森因愤怒而微红的脸和绿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怪异的光，看起来被气得够呛。他试着解释：“杰森，我没说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