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传的侦探精神吗？”杰森瞬间支棱起来：“哈！脱啊daddy，这里没外人，你没必要害羞。托马斯还欣赏过我的完美翘臀。”
托马斯一阵无语：“不算欣赏。虽然你的肌肉确实很好。”
托马斯怀疑他在报喜不报忧，而且有证据：“我给杰森缝合过十几次伤口，其中有两次严重到需要打吗非和破伤风针，这孩子身上有很多陈旧的伤疤。包括头发里、肋下、动脉上方这种关键部位。他对疼痛的耐受度很高，经常被人缝合伤口。布鲁斯，我不觉得你会任凭孩子们正面面对危险，而你坐享其成。我更认为你会和他并肩作战，就像他现在对baby那样。”
蝙蝠侠试图转移话题：“他带着小黑幽灵，那算什么并肩作战？那只是夜晚的小游戏，连冒险都算不上。把一只剪掉爪子和尾巴的老鼠扔给猫，这是投喂。”
托马斯：“别转移话题。脱掉衣服，拿出证据来。”
杰森激动的脸上微微发红，亢奋的准备扑过去，让老蝙蝠陷入被父母的眼泪夹击的局面：“干得漂亮。”
玛莎捏着草莓酸奶鸡尾酒，不太想喝了。
蝙蝠侠陷入沉默中，现在不能说是四面楚歌，也只能说是穷途末路了。虽然大部分反派扒他衣服的时候愿意保留头罩，毕竟€€€€不戴头罩谁知道他是蝙蝠侠啊！但是现在绝对不是。
他只好借用杰森的脸红做一个借口：“我身上没有伤痕。但是……有一些不雅的纹身。杰森，你脸红什么？”
杰森成为焦点，他愤怒的跳起来：“我装聋作哑半天，就换来这个？你他妈的就不能干脆点完全暴露，让我好好看个热闹？老头子，我看你今天是无路可逃，我们最好在屋里解决这件事，以免狗仔发现托德总裁的豪宅里跑出去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对我来说，全城搜捕一个蝙蝠侠不是什么难事。”
整段发言令人槽多无口，幸好在场的人都很善于抓住重点。
蝙蝠侠淡淡一笑：“附近没有狗仔。你想玩玩吗？杰森。我能呆半个月左右。”你真觉得我现在破窗而出，半个月之内你能带人抓住我，带到他们面前？
托马斯站起来，他一进门就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上！杰森。抓住他。”
玛莎一言不发的结束战斗，她把喝了两口，喝到酸奶部分就觉得难喝的好大儿亲手调制的鸡尾酒给他泼了一身。“布鲁斯，杰森没说过你受伤的事，但你不能瞒着我们。”
蝙蝠侠：“……”
杰森情不自禁的吹口哨：“干的漂亮！伟大的玛莎妈妈。”
batbaby：我妈好酷！我爸也是！好耶！虽然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杰森在他导师面前一点都不虚，还能揍他，好极了！
蝙蝠侠沉默下来，他想：我不瞒着你们吗？那我该说什么呢。说我无数次在死亡边缘逃脱，每一个人都认为我有自毁倾向，其实我只是觉得有太多事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或是说，我在陷入昏迷或濒死边缘，无数次的重温过离开你们的一幕，或是我们重聚的一幕。你们已经给过我很多爱，相聚的短暂温暖，是获得了不该属于我的幸福。实际上你们属于batbaby，而我属于哥谭。
即使我露出伤痕，获得你们的眼泪和亲吻，又能改变什么呢？我依然不能杀死那些罪犯，依然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只会让我变得软弱，怀疑自己。
一脚踹飞了扑过来的杰森，杰森飞出去五米开外，撞在墙上。
“FUCK！”杰森低吼一声，对此倒是比较适应，蹦起来就要追击。
一颗随身携带的钻戒正适合打碎大块防弹玻璃。
而汽车钥匙已经到手。
蝙蝠侠迅速破窗而出，冲向车库，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对他们来说得到的不是甜蜜回忆，而是永恒的陷入儿子会满身伤疤、浑身骨折濒临死亡的阴影中，我懂那种感觉。
他在见到杰森之前已经充分了解周围地形，并对交通工具和武器库的布置有准确定位。
玛莎才回过神来，失声尖叫：“布鲁斯！！”
在蝙蝠侠停顿的一瞬间，一声枪响，子弹命中他旁边的地面。
逃学的batbaby黑着脸从阁楼的窗子中探出身，枪口指着自己目前为止最大的假想敌，小少爷尖叫：“站住！混蛋！你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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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 215 章
男孩手里的枪是改装版马格南之鹰, 十发子弹，可以连发。这不是属于他的武器，不到80公斤的不容易控制这把枪。
他们现在距离不到十五米。枪的射程在100米以上。
batbaby在小阁楼窗口, Batman站在地上。
而托马斯在阁楼下方的落地玻璃窗后面。
蝙蝠侠相信batbaby肯定敢开枪，他不知道自己在打的人是谁, 如果他听的够清楚, 只会听到我揍了杰森。
他低沉的盯着自己咆哮：“杰森就是这么教你的？对你不认识的人开枪？”
杰森冲了出来，吹了一声口哨，等他们结束谈话。
好哇，我看你这次是展现优秀的战斗技巧逃走, 坐实你每天面对生死危机的优秀战斗力，或者是乖乖回来脱掉衣服, 遭受你妈对你大哭的精神攻击。我甚至不需要动手。
利爪们咻咻咻的探头出来, 阁楼里跳下来一个，干草堆里蹦出来三个，车库顶端跳出来两个, 树上跳下来两个, 形成一个完美的包围圈。
batbaby发现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他就会趁机逃跑。原计划帅气的从天而降, 删掉。“杰森叫我要毫不留情的干掉敌人。我还没瞄准你的漂亮脑袋。他们让你做什么, 你就应该去做什么。”
托马斯刚要安抚受到惊吓的老婆：“布鲁斯怎么逃课了！！”
杰森追出去, 刚把枪拔出来在手里转了一圈, 考虑到孕妇的心理健康，她恐怕没法接受我瞄准她儿子打空两个弹夹, 而且一发都没打中。温和的又揣回去了：“哈！老东西, 你输了！”
蝙蝠侠暂时不搭理他, 复杂的问：“你盲目信任杰森托德？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batbaby超级不爽的看着他：“不全是。但我爸我妈也让你脱掉衣服, 你就应该立刻脱掉。你打了谁？杰森？还是我爸爸？？”他提高音量，差点开枪。杰森被踹一下只是令人愤怒，敢踢我爸爸我弄死你！
蝙蝠侠拎出了计划B-2，以一种傲慢轻蔑的神态说：“你甚至听不出我打了谁。真可笑。小黑幽灵？你和你们的小游戏对你而言毫无意义。”
batbaby保持冷静和克制，因为看这家伙破窗而出和冲出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确实是很厉害。他是专业人士，能判定自己是否打得过对方。
托马斯小心翼翼的从碎掉的窗户中钻出去：“你跑什么！玛莎被你吓坏了！”
batbaby往下探头：“玛莎怎么了？”
蝙蝠侠看到玛莎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她怎么了？”
杰森装作非常生气，拨弄了一下额头上的两缕白发：“托马斯为我准备了医疗室，玛莎也支持布鲁斯的所有深夜行动。放弃你隐瞒一切的破毛病，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我还什么都没说，别逼我说。”我保留了超多秘密，甚至包括我自己的死亡和复活，只是不想让他们伤心。至于你，快点被我扎心！
蝙蝠侠沉默不语：他会从伤疤上认出我，我和托马斯说了我很痛！硬汉不可以说这种话！玛莎或许自以为是个彪悍辣妹，其实只是普通人，她没法接受儿子身上有那些残忍的、几乎致死的痕迹。就像法医定义的轻伤和人们认定的轻伤那样，差距太大了。
托马斯回忆了一下在这刹那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联合隐瞒了一些秘密，杰森竟然被他一脚踹飞，大布鲁斯破窗而出，小宝贝逃学，FML这都是什么事啊！“殴打情人（lover）是非常糟糕的，真男人绝不会这么做，你给我滚回来。还有你，滚下来！”
batbaby还没正式进入变声期，愤怒的尖叫，从窗子里翻出来平稳落地：“都怪你！我第一次逃学就被抓住了！你竟然打了杰森！混蛋！”
他冲着蝙蝠侠上方开了一枪。
蝙蝠侠当然能从枪口方向判定子弹落点，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无视。
杰森抽出一张纸巾擦擦眼睛：“他经常这样打我。但我还是爱他。”
笑死了，让我看看哭倒在谁肩头比较有戏剧效果。蝙蝠侠将要面临最恐怖的围攻~
蝙蝠侠：fml!杰森！你倒是拔枪对我扫射啊！别装！
托马斯和按着肚子的玛莎对视一眼，一起陷入沉默，不论是什么关系，一脚能把对方踹出去五米远撞在墙上停下来，肯定不是健康关系。
batbaby英勇无畏的挡在杰森面前，用枪口指着黑漆漆：“你最好离他远点。他归我了。”
杰森赶紧按住他的手臂：“别开枪，没那么严重。”
托马斯深感无语：“杰森，我给你推荐一位心理医生吧，她很善于帮助病人走出不对等的（婚恋）关系。”
然后没在要求‘被PUA的、完全被精神控制的可怜帅哥’，直接走向看起来阴沉又邪恶的成年布鲁斯面前，揪住他还干净的一块衣服：“你也可以跟我动手。没人拦得住你。”
利爪ONE提示托德先生，随时可以召唤自己痛殴这个普通人类：“阁下。”
蝙蝠侠只能顺从的被爸爸揪回去，利爪们冰冷的视线和半遮半露的武器让他浑身肌肉绷紧。而杰森这个小混蛋还在装单纯善良的格温普兰。
玛莎按着肚子，紧张的喘息。
batbaby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狠踹了未来的自己一脚，并精准的揣在迎面骨上：“如果玛莎被吓坏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蝙蝠侠微微屈膝接住了这一脚，勉勉强强吧，半个刚接受培训的罗宾水准。盯着他，露出一丝冷笑：“你最好记住，接下来发生的任何尴尬，你，我，杰森，我们三个人需要分担责任。”
batbaby无知无觉又趾高气昂的瞪了他一眼：“和杰森有什么关系。我乐意逃课。”
杰森甜甜蜜蜜的搂住小宝贝的肩膀：“和他有什么关系。即使布鲁斯今天不开枪，你也逃不出去。”
蝙蝠侠试图安慰玛莎：“别紧张，没有事。”
杰森立刻说：“别担心我，玛莎，我习惯了。比这狠的有都是。”
batbaby听着都要流眼泪了：“杰森！”
托马斯拍拍家暴受害者的肩，羞愧的没什么话可说。
“你都把他踹飞了！天哪。在电影里都没有这种事！你不能这么做！”玛莎紧张的深呼吸，回到最初的话题：“你确实受了很多伤，是不是？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的？”
“等一下！”逃学的batbaby弄好□□的保险，递给杰森：“他是谁？除了是杰森的导师之外，跟我们到底有什么关系？玛莎，你关心他干什么？为什么不让事情简单一点，让他滚出哥谭，game over。”
托马斯：“说起来有点复杂，你可以把他看作我们失散多年的亲人。别说话，宝贝，你逃课这点事在今天不算什么。”
蝙蝠侠一言不发的脱掉西装，扯开领带，解开被酸奶泼到湿透的白衬衫。过去十多年积累的疤痕，都在超人强制性的乱改医疗仓时间里修复如初，有那么一段时间里他的肌肤堪称完美无瑕。只是平稳的岁月非常短暂。
batbaby发出三分羡慕，三分嫉妒，三分我也想要这样强壮如山蕴含无穷力量的肌肉和一分嫌弃的声音：“啧！”
托马斯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那天的布鲁斯€€肯特，但不想说，虽然成年的布鲁斯表现出的一切复杂到难以定义，但他对我们的感情是真诚的。
半月板三级磨损，胫骨骨折还没全好，肋骨骨裂，轻微脑震荡。一般人走路都得拄拐，他还能在一秒之内踹飞杰森这样一般人撞都撞不动的猛男，破窗而出，以我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冲出去。唉，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玛莎看着遍体鳞伤、纵横交错、无比凄惨的未来的儿子，捂着脸泣不成声。
蝙蝠侠手足无措又小心翼翼的说：“没必要看。呃，这不严重。”看妈妈哭的更悲痛了，他整个人垂头丧气，单膝跪在玛莎面前，小心翼翼的抓起她的手：“我已经尽力保护自己了。我有最精良的装备，还有最好的搭档。”
玛莎轻轻碰碰他的伤口，哭的更大声：“呜呜呜呜。”
蝙蝠侠焦虑的对其他人投以求助的目光，显然不会有回应，尤其是杰森，他乐的别提多欢快了。“玛莎，我真的活得很好。我还认识了几个外星人，其中有一位公主，我们会在世界各地旅行，玩极限挑战。这些伤不全是跟人战斗留下的。跳伞滑雪飙车什么的还挺危险，但是很好玩。”
玛莎泪眼婆娑的端详了他一会。
杰森心满意足的打开一包薯片，和batbaby分着吃，欣赏这家庭喜剧，有点想笑，但笑出声真的不太好，会打断他们的。
batbaby小声嚼嚼，拍了拍父亲的手臂：“玛莎有什么从小叛逆离家出走到出鬼混的兄弟吗？这可恶的家伙为什么也叫布鲁斯？”
托马斯没空回答他，摸摸他的头发：“别骂他。除了踢杰森这件事。其实……他是三十年后的你。”
杰森自己都快忘了，有点感动。
batbaby陷入宕机。
玛莎抽泣着问：“托马斯，你怎么看？呜。”
托马斯作为一个不怎么坚定的唯物主义：“可能世界上真有缺钱花需要金主的外星人？”
玛莎不满的看着丈夫：“你学过精神鉴定吧？”她亲昵的揉着蝙蝠侠的头发：“你还跟我说过，有些人会因为童年创伤一直到长大都保持着幻想中的朋友。”
杰森笑喷：“哈哈哈哈哈哈嚯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头子，你想过这一幕吗？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说你得治治精神问题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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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第 2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