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太宰的幼驯染之后 第63章

乱步叼着棒棒糖:“放心吧,有乱步大人在!”

在横滨能察觉到檀真昼变化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除了近期寸步不离跟着他的三花猫之外,就连种田长官都拨冗前来,试图得到一点情报,但……檀真昼也没什么情报啊。

这个世界早就发生了改变,而他的警惕只是一些聊胜于无的手段罢了,他总不能跟大家说,法国的超越者准备来踢馆了,或者说,横滨马上就要进入龙头战争了吧。而且,他记得在原作小说里,魏尔伦事件和龙头战争事件甚至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两件事的先与后。

所以说,他也只能尽力做好防备罢了,实在不行就把兰堂丢出去,让他们挚友俩再打一次,消耗一下蓝条,然后再派中也,总之,就是不能让这货靠近太宰半步。

谁也不能在他面前打宰,当然,背后也不行,不然他哪怕被钉进腐朽的棺材里也要爬出来把世界扬了€€€€入睡前,檀真昼再一次确定自己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躺下的前一秒,窗外的风骤然一肃。

……

十分钟之后。

沉寂无人的横滨街头,一个四肢修长的金发青年,踏着月光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灯光从远处洒落,带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顺着影子看去,前方的台阶上,一个脖颈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的,穿着家居套装的白发少年,正侧过头看着他。

风喧嚣起来,无声地,仿佛一瞬间变成最锋利的刀刃,就连呼吸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感受着身体里不受控制的气流,金发青年几乎是瞬间就认出檀真昼的身份,他摘下帽子,做了个经典的法国贵族礼仪。

“初次见面,风的眷属。正想着去找您,来到别人的地盘来总要和主人家打个招呼的,毕竟,我可不希望您以为我是来宣战的。”

檀真昼看了魏尔伦好一会儿,才跃下台阶,顺着轻忽的风走到他的正面。

“初次见面,宣战与否靠得不是说辞,希望您接下来的举动也能如此和平。”

魏尔伦的目光闪了闪。

站在面前的檀真昼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就这样两相对视着,很久很久,魏尔伦才露出一个不算失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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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檀真昼:就算我死了,被钉在棺材里,我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呐喊出:不许打宰!!!

第72章 “他是你认可的挚友?”

在魏尔伦出现之后,檀真昼紧绷的情绪得到了释放,就像面对一件未知的糟糕的事和一件已知的糟糕的事一样。

倒不是说檀真昼开始摆烂了,而是其他人肉眼可见地,变得比他更紧张了。

公开的情报里,保尔-魏尔伦是前欧洲异能谍报人员,人称‘北欧的神明’,因其高超的暗杀能力,又被尊称为‘暗杀王’。

过去的十年间,他还在英国的大教堂冕期厅杀害三名“钟塔侍从”的异能力者以及英国女王的替身,还有暗杀军械库三名管理者的残忍事件,将贩毒集团的首领连同流通网一起摧毁的为安全保障做出贡献的事件等等,他的目标的选定没有善恶之分,唯一的共同点只有都是极难暗杀的重要人物……是威胁人类现有秩序的最危险的人物之一。[12]

他的出现,让横滨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摇摆状态,能接触到事件的人都在‘明天魏尔伦就会来杀我’和‘他没事杀我干什么,要杀也是去找横滨当家做主的人’中不停的仰卧起坐。

于是,横滨当家做主的几位不得不摒弃前嫌坐到一起商量对策。

这样的三方会议檀真昼是不想来的,但其他人出奇统一地给了太宰和乱步一个上座,檀真昼只好勉为其难跟着三花猫一起,以会议公证人的身份出席。

会议的三方分别有代表白天的异能特务科的种田长官还有两名负责相关事物日政的官员,代表黄昏的侦探社社长和中心成员乱步,代表黑夜的港口黑手党BOSS森鸥外、最强打手中原中也和最强大脑太宰治,三方人马就魏尔伦出现在横滨的原因、目的和未来行动方针进行了激烈商讨。

檀真昼就坐三花猫旁边的公正席上,喝着咖啡发着呆。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魏尔伦是个弟控,他出现在横滨的目的是为了带着他弟弟€€€€也就是同为人造异能的中原中也,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在原作中,魏尔伦为了让中也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也为了切断中也与他人的联接,而做下许多不可挽回的事情,甚至还差点把横滨夷为平地€€€€他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很大的可能是觉得横滨没有能阻挡他的人。能阻挡他的人挚友兰波已经在八年前的爆炸里死去了,下死手的人正是他自己。

但现在不同,现在的横滨还有一个檀真昼。

同为暗杀力拉满的人,哪怕是魏尔伦都不得不小心重视。

在过完十六岁生日,设想到魏尔伦可能会抵达横滨时,檀真昼就做过许多应对方案,最简单的办法是抢个先手,在魏尔伦踏进横滨的那一刻就不管不顾地发起暗杀,这样就能最快地将危险消于无形,但,这种方法有一半的概率会触发魏尔伦身为人造异能的极限,让他打开封印进入异能第二阶段‘兽性’,或者直接进入终极 ‘魔兽吉拉’状态原地把横滨地皮扬了。

而且考虑到魏尔伦只是来找弟弟的目的,他来之前应当调查清楚横滨的相关情报,在明知道有檀真昼镇守的情况下,他依旧还是来了,来的第一件事还是见檀真昼,这就证明他并没有直接宣战的意思。

所以,檀真昼也没有抢这个先手。

那么除了抢先手,剩下的所有办法都只能基于魏尔伦的行动做出防守策应。檀真昼见得第一面起就单向锁定魏尔伦的位置,魏尔伦可不像果戈里可以靠空间转移抹消锁定,所以,一旦发生事故,他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并应对。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左手丢出一个兰波,右手丢出一个中也,再不济还有异能二五仔涩泽隔绝战场,再放上最后的底牌€€€€魏尔伦再怎么强大也是异能,只要是异能就一定会被反异能的‘人间失格’所克制。

是以,全员商量了半天,最后在带着点傻白甜气息的日政官员的拍板定案里,得出先保护好自己,等待魏尔伦露出破绽,再一举把他拿下的办法。

全员散会,发呆了全场的檀真昼抱着没喝完的咖啡,踱着步子准备去找太宰时,两个去而复返的傻白甜日政官员嗫嚅地走到他面前,寒暄了两句,问起了涩泽龙彦的近况。

檀真昼:“……”

“啊,不不不,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傻白甜们被吓得直接开始鞠躬。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时隔两年就连日政门口的扫地阿姨都反应过来,知道涩泽被害事件的真凶就是他们唯一的镇宅凶兽,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理亏在先,且不说脱离日政是涩泽提出的,檀真昼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他们甚至还得感谢檀真昼捞了一把涩泽,没让他直接反社会,也让他们还有机会花钱消灾。

“我们只是想着,在应对魏尔伦上日政方并没有太好的手段……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亏待涩泽先生的!他的衣食住行,甚至是工资,我们都会以最高规格结算。”

檀真昼:“……”

檀真昼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立刻拨通了涩泽的电话:“听着涩泽,正是组织需要你的时候,这是首领的命令哒!”

小别墅里,一派天真地给四只小学鸡做手工的涩泽:“……?”

*

三方会议后,横滨进入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普通人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依旧每天为生活奔波着,檀真昼也恢复了平常的生活€€€€指每天在横滨市区内闲逛,偶尔给太宰乱步探探班,只不过钓鱼消遣的项目被完全的砍掉了。

也许是知道魏尔伦的到来,兰堂彻底变成宅男,就算檀真昼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宁死不屈绝不踏出地下室半步,无可奈何,檀真昼只能也窝在地下室和他下国际象棋,但下象棋就算了,兰堂还不走心,动不动出神放水,檀真昼怒不可遏,只能不跟他玩了。

太宰对此表示节哀,然后把属下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游戏机当成礼物送给他,让他在办公室里消遣。

于是就出现了太宰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檀真昼在沙发上打游戏,打着打着,太宰把文件一撂,也开始打游戏的局面,守在一边的副手熟练地把处理好的重要文件收好准备带给首领,至于剩下那些……只能委屈中原先生和尾崎干部了。

周遭人对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惯不惯,毕竟只要太宰把只能由他处理的文件处理完,他们就别无所求了。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

第四天,太宰不得不出外勤,无所事事的檀真昼一如既往地带着小樱花穿过横滨的长街,按照习惯走进一家拉面小馆。

时间还不到正午,吃面的人极少,吧台上只坐了一个人,那人啃着半个梨,抬手打招呼,“要来一个吗?”

檀真昼脚步顿了一下,在平常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店老板不知所以,带着爽朗地笑容问:“还是老样子吗?”

“啊,对。”檀真昼应了一声。

店铺安静了下来,魏尔伦虽然问着要来一个吗,但完全没有再从口袋里拿一个梨出来的意思,两人安静地吃完面,一前一后地走出店铺。

夏日的阳光有些耀眼,照在街道两端,仿佛不愿在角落留下一点阴暗。喧闹的孩童从他们身旁跑过,呼朋引伴地去往前面的公园。

檀真昼停了下来,跟着身后的魏尔伦也停了下来,海风吹来,小樱花腾飞到半空中,留下一声嘹亮的叫声。

“所以,你是这里的守护神?”

魏尔伦说出来今天见面的第二句话。

檀真昼有些诧异,“自比神明吗?”

魏尔伦沉默了片刻,“不,我从不觉得自己是神明,我只是……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掩盖在金发之下的蓝色眼睛,在这一个透出了极浓重的憎恶的情绪。

檀真昼收回目光,“有件事,我感到很困惑。”

魏尔伦示意他继续说。

“八年前你为了中也不惜和挚友反目,引发爆炸,却是八年后才再次踏足这片土地,为什么?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你居然一次都没再想过趁着中也未长成带走他,为什么?所以,这么长的空白时间,是因为你的意志不够坚定,还是因为你需要足够的时间疗愈心伤?”

魏尔伦:“……”

魏尔伦:“…………”

“没别的意思,”檀真昼耸耸肩,“就是,有个朋友挺想知道原因的。”

魏尔伦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他静静地凝视着檀真昼,阳光下,还是少年模样的他就如同年轻的初露獠牙的狮子。

“看来你们掌握的情报,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魏尔伦转身要走,走到树荫下,又停住。

“我也有个问题。”

檀真昼:“请问。”

“我看着你每天横滨的街道上,眼里却没有多喜爱的样子?你真的如同普通人想的那样,在守护着这座城市吗?”

长风呼啸而过,远处的青石板反射着耀眼的光,两个完全收敛神情的强者隔空对视着。

魏尔伦低声笑了起来。

“真有趣啊,”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他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你的眼睛明明只能看到一个人,他是你认可的挚友?你们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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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檀真昼:所以,你是花了八年时间疗愈心伤吗?

魏尔伦:……

檀真昼:没八卦的意思,就是有个朋友挺想知道的。

魏尔伦:……

港口黑手党地下室,兰堂(猛地打了个喷嚏):有人在骂我??

第73章 “我才是骨折的那个!”

人生如航海,理性即罗盘,欲望即风暴。

──亚历山大-蒲柏《人论》

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他的所有与世界有关的记忆都起始于八年前。

八年前,八岁的他从黄昏的废墟中醒来,踉踉跄跄地走过因爆炸而焦黑灼热的土地,彼时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更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直到他遇到了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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