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第13章

沉重的落地窗严实拉紧,无一丝飘动,卧室视线晦暗,方燃知按了按小腹,好酸。

他神志难清地起身,半夜换了新衬衫,这件依然很大。反应片刻,方燃知把脚伸进拖鞋试着踩地面。

“要去洗漱间?”在客厅看见被子动了,陆霁行就知道人要醒,走进来问道。

方燃知坐在床沿抬头,脸上的红褪干净,眸子却好像还是润的,显得委屈无辜:“先生,我想上厕所。”

陆霁行:“好。”

等站在马桶前,方燃知很努力地酝酿,几分钟后,他抿唇撇嘴看向跟他进来的陆霁行:“先生,我嘘不出来。”

他眼圈红红的,说:“又坏掉了。”

“没有,”陆霁行轻车熟路地环住他,“我帮你。别怕。”

沥声渐起,方燃知后脑靠在陆霁行的胸膛上,浅呼口气放松下来,用柔发蹭了蹭陆霁行,毛绒小动物撒娇似的。

陆霁行垂首吻他头顶。

洗脸刷牙时,客厅的门响了几声,浴室门掩着,有人进来也看不见。方燃知正用干净毛巾擦脸,听到动静,问道:“是张特助吗?”

“嗯,我想着你该醒了,让他去买吃的了,”陆霁行动手把他领口的扣子系好,“洗完出来吃饭,我先去交代点工作。”

方燃知点头:“好。”

贴身的衣服没穿,只被大了两号的黑色衬衫遮着大腿,不能示人。方燃知还没收拾好时,张程就出去了,套房里很快又只剩下他和陆霁行。

光着双腿出来,方燃知朝客厅走过去,坐在被放了软抱枕的地毯上,挨着陆霁行的腿。

有点不舒服,不过异样不算重。

“先生,”方燃知仰脸,求夸奖,“昨天我厉害吗?你有没有舒服。”

哭得收不住声,醒来了还要这么问,真是像极了挑衅。陆霁行牙痒,就应该再把他做醒,有些好笑地反问道:“只只,昨天我厉害吗?”

方燃知缩了下脖子,讨好地弯起眼睛笑。

“你经纪人打电话来了,我接的。”陆霁行拆开一次性竹筷递给方燃知。

“......啊?”接筷的手霎时一紧,捏住了陆霁行的手指,方燃知紧张,“那你们说什么啦?吴哥不知道我和你......不会给你带去麻烦吧。”

“什么都没说,”陆霁行看着膝头扒上来的一只手,指甲圆润,被欺负狠了揪住被子,手背的淡青色血管会凸起,“你回去见到他随便搪塞一下就可以。”

见不得人就见不得人吧,至少人是他的。被藏两年半,也不差这一时半刻,陆霁行敛眸,没多解释,催促道:“吃饭。别饿坏了。”

吃完饭,方燃知看手机,最新的通话记录有两通,都是和吴至。

第一通通话时间五秒,第二通只有四秒,确实不会说什么。

提着的心放下些许,陆霁行作为公司首席,如果被爆出包养娱乐圈小明星的丑闻,形象都只会是负面的。

方燃知打开吴至聊天框,想解释,可现在他人不在,说得多可能会越描越黑,就又放下了。

等回去再说。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天色暗了下来,方燃知先魅诱,后被按着荒唐无度,一天时间就这么流走,快得像做梦。

明天依然不录制。

办公电脑黑屏关闭,陆霁行不忙了,方燃知既心怵又胆大地过去,显摆纤长笔直的双腿,不经人同意就坐在了陆霁行腿上。

陆霁行握住他的腰。

方燃知低喊:“先生......”

“嗡、嗡。”

“嗡、嗡。”

“嗡、嗡。”

“......”

接连几条的微信提示,彰显对方很十万火急似的,震动声都繁忙起来。

这样的频率,应该不是汪秋凡,方燃知瞬僵的脊背软化,未让异样外露:“先生,我去看看是谁。”

陆霁行随他一齐起身。

小启:【燃哥,燃哥燃哥你在吗,你在吗!】

小启:【燃哥救大命啊!】

小启:【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巴拿马碰见我前男友啊啊啊啊,他瞪我!】

三分钟没回而已,陆启都似是等不及,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晚临一步的陆霁行瞄到备注了,却故作不知,在方燃知身后问道:“谁的电话?”

三年前,十六岁的叛逆“儿童”陆启和别人开房,陆霁行杀过去,推开门,房间里站着慌张的另一位主人公。

方燃知无措的面容还印在陆霁行脑海,他当时扭头不安地看门口,低喊:“陆先生。”

“是小启。”方燃知给他看来电页面。

陆霁行不关心,握住方燃知的手腕,把他扯进怀里:“你想接电话吗?”

威胁性的气息碾过方燃知的耳垂,陆霁行说:“你敢接,我就敢让他听见。”

第14章

方燃知哪里还敢接电话,手机都扔了。怕慢一点陆霁行就会发难,反抗不得。

陆霁行的语气太认真了。

“不接吗?”身量很高的男人敛去周身的少许压迫,散漫地问道。

方燃知立刻摇头,说:“我现在的时间,是属于先生的。”

陆霁行夸赞:“乖。”

微信消息陆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早恋时期的前男友,与他大洋彼岸相隔三年,如今却出现在了巴拿马。

昔日情人见面总不能打架互殴吧,问题应该不大。

铃声湮没于夜色中,像首助兴的奏歌。

此时巴拿马早晨八点,陆启打不通电话,不纠结,收起手机对离站在他五米远外的男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陆启比中指:“你再瞪,信不信削你。”

男生冷笑走近,视线定在陆启脸上,半晌似是确认完毕,嘲道:“渣男。”

陆启皱眉:“神经病。”

三年过去谁还认识谁啊,能对两句话就不错了,陆启扭身就走。

“陆启,”男生目光追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地说,“你以为我特意找过来,只是让你骂我的吗?”

陆启见鬼似的回头,咬字重音重复道:“特意、找过来?”

“你跟方燃知做过了?”

陆启瞪大双眼,惊得心肝乱颤后退半步:“你吃屎了吧嘴巴这么不会说话!€€€€你他喵,是想我被我小叔揍到进太平间再送去火化吗?!”

国内的某间总统套房,陆霁行自上而下地凝视方燃知的脸。

青春,张扬,明媚。

19岁签下交易合约时,失措不安,但莫名坚定。

把人接到别墅后,陆霁行做到了一个绅士,所做一切都恰到好处,从不越线。可小朋友似乎不满意,总是勾弄他。

能在陆启衣衫不整,出现在他开的酒店房间里的,说他们没关系都只能是自欺欺人。

20岁的方燃知坐在陆霁行的床上,靠着床头双腿张开,尾巴缀动玩得忘我,看见陆霁行立在卧室门口,动了情地祈问:“先生,你不要我吗?”

嗓音甜得发黏,要命。

陆霁行理智溃败,压过去。

已经30岁的“老男人”很在意小爱人的感情状态,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应当理性些做好一个金主,却还是失败,问道:“之前做过吗?”

第一个问题就把方燃知问懵了,茫然不解,像在想借口。

陆霁行了然,后悔多嘴,不想听回答,自顾道:“做过也没关系。有经验挺好的。”

沉默须臾,方燃知点头了。

陆霁行面上无虞,眼神却变得暗沉。

“先生......先生!”还未过22岁生日的方燃知惊声唤醒陆霁行的神志,嘴巴被咬破了。他凄凄惨惨地哽咽:“我周一还要工作录制,不能咬破的。”

“抱歉,不是故意。”陆霁行忙道。

柔软的下唇渗出血珠,在那张瓷白的、近乎透明的面容染出浓墨重彩的一笔,陆霁行眼中神采难明晦涩,压制体内升起的另一种意义上的施虐欲,安抚地亲舔方燃知的唇:“对不起,咬疼你了。”

张嘴迎合浅吻,方燃知小声啜泣:“没关系......不疼。”

陆霁行继续吻他,越来越深几乎令人窒息,方燃知出气多进气少,眼睫湿润,伸手抓紧了陆霁行肩膀,衣服皱巴巴的。

怎么这么强势,哪怕是第一次的时候,陆霁行也很强势。

但方燃知很喜欢。

听到陆霁行问他之前有没有做过,方燃知正处于他终于要和先生更进一步的喜悦中,反应未及,等他想回答,陆霁行又说有经验很好。

两番斟酌,起忆陆霁行找他签合约时就说过,有恋爱经验更好,可以教他谈恋爱,方燃知罕见地动摇,最后甚至点了头。

“挺好。”陆霁行面上没什么表情,摩挲他的脸说,“我没跟人做过,你教我。”

突然得知陆霁行是雏的方燃知很震惊,又很激动:“啊?”

陆霁行拽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纽扣,说:“现在你可以开始脱我的衣服了。”

根本毫无经验的方燃知被赶鸭子上架,还要装成道行颇深的样子,什么都得自己来,边来边对陆霁行解说,做老师教他......方燃知那次是真的吓坏了,差点瘫床上,想起陆霁行就发抖,后面一个月没敢再提这事。

伤口很小,破了点皮,缓上片刻肯定会泛红,陆霁行又啄他一下:“过会儿给你拿冰敷。”

吻接着落在喉结处。

方燃知仰起颈子,挺曲的弧度美丽得像天鹅,应声又像小猫挠心:“嗯。”

“先生,别留下痕迹。”唇下的莹润凸起随着说话颤动,陆霁行答应,很轻地浅啄。

方燃知左肩头与左边后腰处有两颗很小的褐色小痣,附在洁白的躯体上方,平添私情,想吻在上面留专属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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