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第85章

“你嫌我年纪大?”陆霁行问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方燃知头皮瞬间发麻,又后退两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嗯我知道,宝宝不用着急解释,”陆霁行右手撑着椅背推开座椅站起来,邮件不回了,电脑也不关,温柔地说道,“只只宝宝,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方燃知哪儿敢过来,一边凄凄然地说“先生,我没有......”一边转身就跑。

陆霁行凉着面色,抬步追过去。

*

翌日凌晨六点,汪秋凡提前躲在出租屋里,不敢开灯。

好像这样就能晚一分钟迎接黎明。

第二天来了,彩信是不是也要开始了。

昨晚八点他因为心悸,晕倒在地上,有匿名的好心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刚到医院他就醒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吓到了而已。

如果没记错,汪春平因为冠心病突发,还没出院,而他病房外面,始终都有gong安人员。

不敢去看汪春平,也不敢在医院逗留,汪秋凡输液瓶里的液体没输完就拔针跑了。

陆霁行在什么地方啊?

他在陆氏吗?

什么时候上班?

七点会不会在公司?

汪秋凡彻夜难眠,脑子里始终都是汪如杨跟汪茹月。

“看见”他们被欺负,被霸凌,被按着强坚。

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汪秋凡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出门下楼。

初冬的六点,天还没亮,很冷,他却连一件挡风外套都想不起穿。

要去陆氏,汪秋凡想,一定要去陆氏。

他可以给陆霁行磕头,可以给方燃知磕头。

求求他们原谅他,别拿他的孩子做威胁筹码。

他们从小就没了母亲,是好孩子......

汪秋凡不知道陆氏在哪,只能打车,报名字。

司机天南海北地闯,陆氏集团又是 A市巨头,他当然知道地方,一脚油门朝前冲去,汽车飞啸驶过。

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寸土寸金的地方,六点多而已,街道上就已经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可陆氏还没开门。

没人上班。

也对,像这些大公司,都有上班时间的标准,怎么都得八点吧。汪秋凡穿着一件没换洗的单薄毛衣,弓肩缩背,环着胳膊在陆氏的大门前来回地踱步。

不多时嘴唇便冻得发紫。

张程将车停在路边,车里空调开得足,容易让大脑时常处于惫懒的慵散状态,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后脑勺仰在座椅上方,盯着车顶看了会儿,活动活动眼部神经,张程才拍了拍脸,拿出手机扮演匿名者。

“€€€€嗡嗡。”

在陆氏门前转圈的汪秋凡蓦地一僵。

‘您有一条新彩信。’

几乎要对这道短促的震动产生心理应激障碍,汪秋凡面目扭曲眼眶通红。

比阎王爷催人去死还可怕。

狠狠地抹了把脸,汪秋凡缓缓地掏出手机,点开彩信。

【就算你跪下求饶,你也是分文不值的垃圾,不如想点实际的补偿方式呢。】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想想你曾经做过什么,你是不是也应该尝试一下?】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对了,汪茹月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男朋友是谁?是她的一个老师,在校期间的师生恋......好像是不被允许的。】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女儿被你惯坏了,老是在学校欺负人。】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儿子会被退学,你女儿也是,等我消息。】

“在哪儿?你在哪儿?!陆霁行€€€€你别躲在后面当隐形人做缩头乌龟,你出来啊!”汪秋凡突然对着空气大声喊道,像个发癫的神经病,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你有什么冲我来!冲孩子去算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陆霁行,陆总€€€€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还不行吗?你放过小杨跟小月吧,他们还小,他们两个......都还小啊,我自己犯的错,我会去自首的呜呜呜,让警察把我枪毙了吧,可以枪毙我,但不该让我的孩子来承担啊呜呜呜呜呜呜......”

张程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跪在地上冲着陆氏的大门磕头,吓了一跳。

心惊肉颤地摇首自语:“什么玩意儿......”

幸好旁边的保安室24小时有人,方才在监控室看到汪秋凡一直在陆氏门前徘徊,他刚跪下就就有人过来了。

两个保安对汪秋凡进行严肃呵斥,并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把人丢远了些。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这么鬼哭狼嚎的,是想败坏陆氏的名声?再敢多哔哔一句,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马上就会有人找你,你看着办。】

汪秋凡再不敢哭了,然后他又突然想到方燃知。

还钱,对,他得先还钱......

以前方燃知给他转账,有账号。

他可以去银行直接转。

营业厅应该也没上班,存取一体的ATM机应该就能操作。

不知道方燃知有没有把他的手机号拉黑,过会儿拨打试试。

*

“嗡嗡。”

“嗡、嗡、嗡€€€€”

早上七点,天光大亮,方燃知的手机先是响起短信进来的提示音,紧接又是电话的铃声。

他听不见,也无暇顾及,大腿绷得很直很紧,霜腿岔开医个教大的弧度,贵在墙边的羊绒地毯上,霜手被绅后的陆霁行攥住手腕暗在墙尚,腿卡在他岔开的空隙中,以医种完全锁定的姿事把方燃知控制住。方燃知额头抵住墙,累水顺着下巴医滴医滴地落进地毯,后学的液€€也跟着医滴医滴地顺着腿跟滑,又被陆霁行公苟打装机似的撞茴€€。

这个姿事完全让方燃知动弹不得,遑论挣脱逃跑,他绝望地摇头承受撞机,落地窗的窗帘被晨风卷起吹向方燃知,扫过他的晓腹,方燃知身体医阵经鸾,却没社初冬西。

“嗡、嗡、嗡€€€€”

手机铃声停了,又响了。

“只只,”陆霁行贴着方燃知的耳朵,像个恶魔似的低声问道,“我老吗?”

方燃知双眼无光,傻不愣登地听不见。

两秒后他极端战栗哭泣,奋力摇头回答陆霁行的话。

第三通电话,第四通电话......

锲而不舍地响,不接就是不知道停。

丝毫没有眼力见。

等不知道第几通电话不间断地打进来,陆霁行烦躁蹙眉。

眉眼间全是戾气。

然后他终于舍得抱着方燃知换姿事,回床边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傻 B 最好有事,陆霁行眸光暗沉,划了接听,但没说话。

“燃知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你终于接汪叔叔的电话了,我把钱还给你,虽然现在只能还1500万但我会马上凑齐的,你让陆总放过我吧呜呜呜......”

“滚,”陆霁行声调冷得像住北极,“别耽误我工作。”

挂断,拉黑,删除。

一气呵成。

陆霁行眉宇耸得老高。

汪秋凡真的太烦了,光进橘子太便宜他。

张程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初阳自窗口钻入,将卧室映得很亮堂,陆霁行垂眸,看到了似是软成一摊烂泥的方燃知,像果冻似的偎在他怀中,紧闭的双眸睫毛轻扑。

权身狼藉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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