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第84章

方燃知翻开,先出现的就是扉页。

上面写着字。

很简单的一句话。

却让方燃知突然静止,眼神凝聚。

€€€€【今生别无所求,仅愿只只爱我。】

第58章

指节轻轻地按在笔记本的封皮与扉页间连接处, 圆润的指甲盖稍稍褪色变成浅白。

方燃知的手指在用力。

仿佛突然对汉字陌生了,他不太认得,头脑与肢体同时做出探究确认的本能。

真的是......“愿只只爱我”。

不可思议地喜悦,像湖水波动般震荡,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 想看看这是什么时间。

先生什么时候对他产生的这种情感啊?

“哗啦......”

“啪嗒!”

第一页的记录将要翻开,一只大手便蓦地伸到跟前, 眼疾手快地覆盖在方燃知的手背, 合上了笔记本。

书房里只有两个人, 方燃知想看笔记,另一位做出制止动作的便只能是陆霁行。

目光顺着横插过来的小臂往上看,方燃知对上了陆霁行的视线,微微歪头, 喊:“先生?”

陆霁行简单应了一声,但没说话。

似乎是在酝酿措辞。

方燃知抿唇,轻声问:“不可以看吗?”

虽然陆霁行方才说了书房里的一切都对他开放, 让他随心所欲地看。但此时受到阻碍, 方燃知还是有些退缩。

也许是公务上的用品,有机密,不能打开。

“可以。”陆霁行回答。

方燃知松了口气,好奇心欲加旺盛:“那我......”

“但今天不能看。”陆霁行的音色不知为何有些变沉了。

不是情绪低淀, 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沉着。

括约机顿时收缩,方燃知下意识松开手:“......为什么呀?”

看不到内容,更觉抓心挠肝地心痒,可先生的神情又有些不对劲, 仿佛要吃了他,方燃知只觉得辟谷疼。

真要感受, 也不是真疼,但还是有一点异样感,应该还处于微肿状态。

昨天陆霁行真的太过分了。

像在做地基打桩。

“你今天不是不能做?”陆霁行说,同时把那个笔记本从方燃知的手中抽出,重新塞到文件夹底下,“我心疼宝宝。”

“嗯?”方燃知疑惑不解。

今天心疼他,和他看笔记本有什么关系?

方燃知全然不知道,笔记本的第一页,便被陆霁行记录着数条工作要点。

【协议签了,他好可爱,想把他按在床上狠做】

【小孩儿总是钩引我,想做死他,快忍不住了】

【他身上怎么只穿了一件我的白衬衫就乱跑?想抱着他狠做八次】

【......】

【他到我房间玩玩具,张腿钩引我,很过分,要把他狠做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已完成)】

“......”

紧接着从第二页往后,便全都是“(已完成)”的记录。

这要是掀开,“回忆匣”也会一并打开。

别说欢喜,方燃知肯定要被吓到,而陆霁行只会血气翻涌。

方燃知是小白兔,想逃,陆霁行是大灰狼,想吃兔。

他们不会在一个频道上。

“过两天再看。”陆霁行摩挲方燃知的手背,嗓音低沉,带点哄骗意味。

“好啊。”方燃知拽了下自己的椅子,身体离陆霁行更近。

脑袋自行去追寻陆霁行的左手,下巴尖放在他自然而然朝上的掌心。

“先生。”方燃知的眼眸弯起来,清脆地喊道。

陆霁行掌心收拢,捧着他半张脸的手指微动,挠他下巴,应了声:“嗯。”

“我的初恋是你。”方燃知说。

独有的惊喜已经感受过,陆霁行还是止不住愉悦,尾音有些上扬:“嗯。”

然后更愉悦的还在后面。

“所以我只和你做过,没有和别人做过。”方燃知说话时唇瓣开合。

下颌戳出的痒意,会一下一下地传递到陆霁行的掌心。

鼠标滚滑的声响静止,陆霁行垂眸,目光沉静。

“什么?”他问道。

能驾驭谈判几个亿合同的头脑,此时却仿佛没听明白,陡地停止运转了。

两人签订合约前,方燃知便说过他与别人发生过关系。

陆霁行并不在乎。

只是原先他以为只只是十几岁时和他的“初恋”做的,也就是和陆启。

后发现不是。

那这个所谓的“初恋”便另有其人。

可今天陆霁行又知道了,只只喜欢自己,爱慕自己。

而“曾经做过”这件事就只能是方燃知和其他人。

“在和你之前,我没有与别人在一起过,更没有与别人......滚过,床单,”方燃知小心地勾住陆霁行的手指,赧然小声,“先生我......全部都是您的。”

“初恋、初吻、初夜,全部都是和您。”

他几乎原封不动地将陆霁行曾经说过的话抄下来,再说给陆霁行听。

陆霁行却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些字眼,简单,却莫名的难懂。

他根本不在乎方燃知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又和谁做过。

不然他也不会逼着方燃知跟他签协议。

少年人情窦初开的感情张扬热烈,一时冲动再正常不过。

如若不是他管得严,又去酒店逮人的速度快,陆启就是这个冲动之人里的其一。

但不在乎,和想得到小爱人的全身心,丝毫不冲突。

陆霁行会疯狂地嫉妒那个曾经占有过方燃知的人,还会按着方燃知多做几次,讨回来。

“你跟我说你做过,”陆霁行掐住方燃知的下巴,眼神中有得到真相的疯意,马上就要压抑不住,想要“动手”了,“小朋友,这件事当初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怎么总是骗我?”

他语调亲昵,语句却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只只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小骗子啊。”

“我不是小骗子,我是个乖孩子,很乖的。而且根本不是我想要骗你,”方燃知大惊,一边辩解,一边推诿责任,“明明是先生你说喜欢有经验的,我为了推销自己才改口呢。”

陆霁行沉默,蹙眉:“我说过这种话?”

“......”

书房诡异地静默无声。

蓦地,方燃知骇然瞠目,急得起身站起来,焦急道:“先生你不能这样,明明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你怎么又不认了。”

上次就是。

陆霁行总去德国,让方燃知误会他是去国外找自己喜欢的男生。

回来后方燃知控诉他,陆霁行却疑惑地说:“还有你说的这些......是我说过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被一再提醒,他才想起来。

今天又是这样。

怎么每次都是自己在好好地记着这些?方燃知不服气:“就是你说过的。”

陆霁行不在意:“忘了。”

一心二用地处理着最后两封邮件,手指敲击键盘很快,想立马和方燃知探讨人生。

方燃知说:“先生你,你是不是到了容易忘事的年纪了?”

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怎么过脑子。

刚说完书房就安静了,比方才还要静。

几乎连呼吸都听不到。

陆霁行停止敲键盘:“......”

陆霁行抬起黑眸:“......”

陆霁行淡漠,静静地注视方燃知:“......”

福至心灵,方燃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我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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