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一巴掌打了过去:“去给我拿皮带。”
谢疏慵拿了根皮带进来,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帮他系上,把人领到镜子前。
“你看看,觉得€€怎么样?”
池清台抬头看向镜子,很€€熟悉的白€€衬衫和黑西裤的搭配,就是隐约能€€看出衬衫底下胸链的形状,这€€让他隐隐有些脸热。
然而还不仅如此,紧接着池清台腿上突然一紧,谢疏慵把腿环套在了他西裤外€€。如此招摇,透着一股不顾他人死活的性感。
池清台:“谢疏慵。”
男人抬眸看他,语气软了下来:“不可以吗?”
池清台闭上眼,有些无奈地点头:“算了,就这€€样吧。”
奢侈品店在商场一楼,他们的车停在商场停车场,要€€上车还要€€先穿过半个商场。
池清台气势汹汹地走过人群,神情冷若冰霜,仿佛电影里的杀手要€€去行刺。
直到上了车,池清台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两只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谢疏慵俯身帮他系安全带,在昏暗的停车场交换了一个吻。
今晚有些堵车,离开停车场时排了一会儿队。等他们开出地库,一粒粒细小的冰晶落在车窗,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池清台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旁边有小孩儿兴奋地奔跑着,情侣们手挽手行走在大雪中,路上的汽车亮着红光,仿佛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谢疏慵停在红绿灯前,转身问他:“你明天有工作吗?”
池清台:“只有上午有个会议。”
“那下午搬家吧,”簌簌飘落的雪花中,谢疏慵回眸看他,眼神温暖而炽热,“我们正式同居。”
第47章
雪渐渐大€€了起来。
等他们回家时, 地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空中鹅绒飞舞,落在玻璃上被暖气融化, 将窗户染得湿漉漉。
更多的雪落了下来。
暖气充足的卧室里,池清台身上的衣物片片剥落, 他被谢疏慵抵在玻璃窗前, 胸链上细碎的钻石随着身体的颠簸闪动,仿佛一场大雪簌簌飘落。
过了很久很久, 这场风雪终于停歇, 池清台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仿佛一滩融化的水躺在谢疏慵怀里。
“叮铃”一声响, 他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金属链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脚腕突然一凉。
池清台有些茫然地睁眼, 发现€€自己右脚踝被扣上了一个银色的脚环。
脚环纤细, 只有一指宽,但硬度却很高, 不像银那么软, 似乎是混合了其他金属的铂金。也不知道谢疏慵怎么扣上去的,池清台试了一下, 普通手€€法无法解开。
一根纤细的银色链条连接脚环,另一端被谢疏慵握在手€€里。轻轻一动,银链就发出一阵悦耳的碰撞声。
“这是什么?”池清台动了动脚, 有些好€€奇。
谢疏慵目光落在他脚踝处, 缓缓道:“讨厌吗?”
池清台想了想, 说:“还行。”
脚环不松不紧, 除了最初接触时有些冰凉,戴上去没有任何不适。而且做工精美, 看着还挺好€€看的。
谢疏慵凝视着掌心里的脚踝,眸色一点点被欲念侵染。然后他低下头,吻上了那一片白皙脆弱的皮肤。
池清台下意识想收回脚腕,却被谢疏慵牢牢握住。下一刻他被谢疏慵正面抱起,身体失去所€€有支撑,不得不抱紧了面前的谢疏慵。
壁炉里的篝火再€€次燃了起来,紧紧地裹着谢疏慵,发出几乎足以灼伤人€€的热度。
谢疏慵抱着池清台走向大€€床,每一步走动都让池清台身体一紧,声音如洪水泛滥般溢出。
脚腕上的银链随之晃动,发出阵阵悦耳的叮铃声,回荡在温暖的房间里,久久不曾停歇。
……
昨夜失水太多,池清台半夜被渴醒了。喉咙也有些疼,应该是叫太多嗓子哑了。
后遗症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但池清台倒也没有太埋怨谢疏慵,毕竟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很舒服。只是谢疏慵实€€在是体力怪物,他最后几乎失去了所€€有意识。
池清台掀开被子下床喝水,腿刚从被窝里出来,突然听到€€了一阵“叮铃”声,然后脚腕被扯了一下。
脚环竟然还系在他腿上,细细的链子蜿蜒在黑色的床单上,另一端被谢疏慵牵着。
池清台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红,低头想解开脚上的脚环。
他刚碰到€€锁扣,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愫地问:“你要去哪里?”
池清台张嘴,声音有些干:“我想喝水。”
谢疏慵看了他好€€几秒,终于恢复到€€平日里正常的语气,说:“我帮你拿。”
谢疏慵解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又€€“咔哒”一下扣在了床柱子上。
池清台:“……”
他似乎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
谢疏慵卧室里有个小冰箱,放着一些常备的饮料。但池清台胃不好€€喝不了这些,他又€€下楼倒了一杯温水上来。
池清台坐在床上喝完水,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想上厕所€€。”
他本以为谢疏慵会帮他解开脚环,然而谢疏慵却把手€€环扣在手€€上,平静道:“我陪你去。”
池清台:“?”
总不可能他上厕所€€谢疏慵也跟着吧?
池清台动了动脚踝,感觉有些不方便:“这个不能解开吗?”
谢疏慵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不喜欢吗?”
池清台:“也谈不上不喜欢,就是不太方便。”
谢疏慵沉默片刻,抬头问道:“明天解开可以吗?”
谢疏慵很少求他做什么,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池清台想了想点头:“也行吧。”
紧接着他又€€补充:“但是我要自己上厕所€€。”
谢疏慵:“我可以不看你。”
池清台:“……”
最后他还是在谢疏慵的陪同下嘘嘘完毕,就是过程有些艰难,实€€在令人€€难以启齿。池清台洗完手€€,红着脸回到€€了被窝。
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池清台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今天还有个会,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到€€了上午9点,距离会议只剩下半小时了。
池清台大€€惊:“谢疏慵,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昨晚太累,我想让你多睡会儿。”男人€€解开他脚腕的脚环,轻轻拍了下他后背,“不会迟到€€的,你先去洗漱。”
池清台莫名被他安抚了情绪,他急忙洗漱换好€€衣服,下楼时,谢疏慵拿起了桌上的一份三明治:“走吧,我送你。”
池清台在车上吃完早餐,谢疏慵刚好€€把车停在公司楼下,距离九点半还有五分钟。
池清台下车,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谢疏慵。他顿了顿,主动问道:“你今天有别的事€€吗?”
谢疏慵:“没有。”
池清台试探着建议:“不然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会议最多两个小时,结束后我们直接去我家。”
放在之前,他肯定会不这么安排,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谢疏慵也没有必要特意等他。但是现€€在,他学会了适当的麻烦他人€€,以此拉近彼此的关系。
果不其然,谢疏慵明显高兴起来,点了点头说:“你先上去吧,我停好€€车就上来。”
“可以,”池清台看了眼时间,大€€步往电梯走去,“我公司前台认识你,你直接去我办公室。”
等谢疏慵停好€€车上来,池清台已€€经€€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杉盛讲究扁平化管理,会议室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房,会议长桌旁边围了一圈人€€,池清台坐在尽头的主位上。
他不是个话多的领导,大€€多时候是聆听,只是偶尔会追问,发现€€对方不足,再€€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但池清台有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他思€€考时习惯摩擦水杯,白皙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摩擦着杯口,同事€€间很正常的动作,但在谢疏慵看来,却仿佛情人€€间的爱.抚,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挑逗。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池清台隔着玻璃冲他点了点头,无声地用口型说“等我”。
谢疏慵不止一次见过工作场合的池清台,然而无论过去了多少次,依旧会被这样的池清台吸引。
他是毋庸置疑的优秀者,自信,高效,眼光独到€€。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晚上却愿意乖巧地戴上胸链、脚环,任由他放肆自己的占有欲。
心中的阴暗再€€次疯狂滋长,谢疏慵身体渐渐紧绷。
他不该来池清台公司,看到€€他如此专业可靠的模样。否则他会越想欺负他,让他在自己面前狠狠哭出来。
谢疏慵闭眼离开,按奈下心中疯长的占有欲。
……
池清台回来时,看到€€谢疏慵站在书柜前,正在打量他摆在书柜里面的奖杯。大€€部分都是工作后行业和€€媒体给他颁发的奖杯。
谢疏慵目光却落在了角落里的商科竞赛奖牌上,那是他大€€学时拿下的第€€一个奖项,有一定纪念意义,于是池清台把它摆在了这里。
看着奖杯下方的学校名称,谢疏慵抬头问道:“这是你的母校?”
池清台说是。
谢疏慵:“这也是我的母校。”
池清台愣了愣:“你哪一届的?”
谢疏慵说了个数字,比他高了三届。
池清台笑了一下,张嘴喊他:“学长。”
学长。
谢疏慵被无数人€€叫过学长,却从来没有哪一句有这么动听。
那种渴望把人€€玷污的念头又€€涌了上来,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
谢疏慵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主动转移了话题:“走吧,我们回去搬家。”